紅景無感:“你又唱的哪一齣?”
蕭澤琰直接擋住她,眼神冷漠,一身的生人勿近。
這些人一個個的說的話,他都沒聽懂,不過紅景也沒吃虧,惠林葉一張伶俐口齒,比紅景之前說的管用多了,讓她出來,是對的。
“新娘子就這麼出來了?不太好吧?新郎官你也不看看,你帶著你的客人們出來就算了,還把自己新媳婦也帶出來了,你們不是有風(fēng)俗,回門之前心娘子不見外客的啊。聽聽這新娘子說的話,言行不符啊,臉色這麼臭,還說好臉色,莫不是出來見了人,不吉利了吧……”
惠林葉專往風(fēng)俗上說,反正她不信這些,大多數(shù)人都信。
“我纔沒有,我說的是之前!”楊二妞摸了一下臉,急忙說:“紅景,你自己說,你去我家看病的時候,我是怎麼對你的,你現(xiàn)在是怎麼對我的,你良心過的去嗎?”
紅景眼看著她臉上的粉被她抹掉了一塊,真好笑,倒是沒在意她說了什麼,惠林葉也看到了,看紅景不帶回話的意思,她就替她說了:“你也說了,去你家是看病的,你是個病人,醫(yī)者父母心,當(dāng)然是嚴厲了……”
正說著,楊平跑過來:“讓開,讓開,里正來了。”
紅景伸手握了下蕭澤琰的手:“沒事,你轉(zhuǎn)身,這些人看你的臉,會胡亂說話的。”
知道是說不動他,就讓他轉(zhuǎn)身迴避吧,里正一來,惠林葉也不好直接對上,就算她想替紅景,楊平也把她推開了。
“紅景你沒事吧?”
楊平的態(tài)度,比楊二妞的天壤之別,不過紅景微微福身:“里正大人,您來的正好,您家有喜事,論理我該去道賀的,但我家房子今天安門,實在走不開,您女婿帶著人來堵我家門,這實在是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啊。”
“咳。”里正就是聽說了,來解決這事,他擔(dān)心二妞吃虧,哪想才一來,還沒站穩(wěn)就被紅景一通話給堵回來了。
這讓他怎麼說?
紅景也給他準(zhǔn)備了臺階:“真的不是我說,這新郎官出來也就算了,新娘子也出來,到底是別人的喜事,在我家門口,真不合適,煩請您把讓請走吧,等您家辦回門宴,我一定送雙份大禮。”
雖然說的話是拒絕的,但語氣和用詞都無可挑剔,十分禮貌,還笑著,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他還是里正,也不好被人說仗勢欺人,他咳了一聲,給楊平使眼色。
楊平從來就一直看紅景,那關(guān)心的神色溢於言表,一看到里正的眼神,急忙去拉楊二妞:“妹子趕緊回去,你今天大喜,可別犯傻,孟雲(yún)鶴,你也是的,不知道今天什麼重要?趕緊換身衣服,還沒敬酒呢。”
說著直接拉人,孟唐氏覺得這太便宜紅景了,還想要說什麼,里正說了一句:“紅家沒有長輩,小輩的事,讓小輩自己辦,別弄的讓人說是老不羞。”
這話聲音不大,孟唐氏心裡一驚,不敢再說啥了——里正都這麼說了,她可不敢不給里正面子。
孟雲(yún)鶴沒想到里正竟然是向著紅景的,這偏幫的厲害,可是楊二妞都被拉走了,客人們都跟著楊平回了,有那麼幾個不走的,也是他的親戚,里正都發(fā)話了,也不能不走了。
紅景笑容放大:“我就不遠送了,各位走好。”
惠林葉就跟了一句:“有空常……”
沒說完被紅景給拉的一個趔趄,然後就被拉著回院子,不等她站穩(wěn),紅景就說她:“你還想跟一句有空常來啊?知道那人是誰嗎你就說?你自己出去就算了,也不勸著點,阿澤出去有閃失怎麼辦?”
“紅景,他一個大男人,護著你是應(yīng)該的,又不是嬌滴滴的……”惠林葉頓了一下,改了口:“就算是大姑娘,比如你,也不是被看幾眼就有事的啊。”
“他不一樣!”紅景袖子一捋,扶住蕭澤琰:“阿澤,你幫我個幫,去把我三哥穩(wěn)住,我一會兒找他有事,這會兒,我先去處理一下那小子。”
……
“樑君你過來。”
紅景陰沉著臉,走進堂屋直接坐下。
樑君躲在葉遇春身後,遲遲不敢冒頭。
“過來!”
紅景一聲怒喝,葉遇春還想頂風(fēng)說話,被惠林葉拽了一把,把樑君推出去了。
樑君撲通一聲跪下了:“紅景姐,我知道錯了。”
紅景下意識的往後一偏——她還是頭一次被人跪,嚇了一跳,語氣都跳脫了:“起來!誰讓你跪了?”
樑君懦著,半天才爬起來,不敢擡頭看紅景的臉色。
“你老實說,你今天出去搶喜糖,都做了什麼,說清楚。”紅景是想要教他行事的,但他這樣,除了裝出來的聲勢,其他的都是一個野慣了的熊孩子樣兒。
一聽她這麼問,樑君心裡一急,擡頭往一旁看,還沒和葉遇春對上眼,就被惠林葉擋住了:“師兄,剛纔師父讓師爹去找三哥了,但師父不放心師爹,我們?nèi)兔Α!?
說完,也不管葉遇春是否願意,直接拉上就走。
葉遇春不明所以的被拉出來,完全是丈二的和尚:“不是,找三哥用得著我們都去嗎?”
惠林葉啪的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說你傻你就二百五,教訓(xùn)小孩子不能分紅白臉,不然就像你這樣會投機鑽營,他都夠鬼精了,得正經(jīng)起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葉遇春離她遠了點——就沒說過好的,每次都是說的這麼難聽,真是個老女人!
他們兩人在屋外,屋裡的紅景還是冷著一張臉。
樑君一看,沒人能幫他了,他就咬牙承認:“我是動了手腳,誰讓他之前哄我來偷東西,我只是給他點教訓(xùn)。”
紅景等著他的下文,誰知道他沒再說,她咳了一聲:“咳,我讓你說清楚,你這就說完了?”
樑君沒想到紅景問的這麼仔細,嘟囔著回話:“……我就是撒了些灰草,本來以爲(wèi)到晚上纔會明顯,誰知道他個不正經(jīng)的,大白天就……我不知道他回來這麼早,我想出去的,但春哥不讓,說我出去就坐實了他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