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不可以隨意打人,皇妃也不例外,你是知道的,既然你打了人,那朕不能輕饒你,執杖五十。去領罰吧!”蕭玄燁說完便和緹麗莎一起走了,綠清容并沒有理睬蕭玄燁,自顧自的朝端陽殿走去。
緹麗莎一邊走以便能說:“陛下對寧妃的懲處過重了吧!”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絕不能姑息,不能因為朕寵幸,就不得章法,公主看著園中景致如何?”蕭玄燁客套的問,兩人在一起,總不能直接定親,現在還沒有找到殷落晚,自己和緹麗莎還懸著呢!
只不過,要和鈷藍合作,恐怕就得娶緹麗莎,可是自己不愛她,對她不公平,對殷落晚也不公平,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應,也不知道玉清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想起蕭玉清那日跟自己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見蕭玄燁想得出神,緹麗莎笑著說:“陛下可會喝酒?”
“倒是會喝。”蕭玄燁說。
“既然陛下是來看我的,那就去我那邊喝幾杯,想來陛下一定會喜歡的。”緹麗莎笑著,蕭玄燁點頭不語,兩人一同朝關雎宮走去。
端陽殿,綠清容一進門就咒罵了一聲:“該死的東西,還以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總有一天,我要你們都死,都死。”綠清容端起一杯水,一飲而盡,隨后將杯子一摔。
方仇安走了出來,對綠清容說:“怎么?有人給寧妃娘娘委屈受了?”
“你少陰一句陽一句的,就算我不是殷落晚又怎樣,我根本就不想做殷落晚那樣的廢物。”綠清容憤憤然,方仇安狠狠的看了綠清容一眼。
“你別罵人。”方仇安說。
“真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心里竟然還惦記著她,可惜在她心里,你連這個都不算。”綠清容說著伸出了小拇指,方仇安并未理睬她,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蕭玉清醒來后便被葉晟睿帶回了葉府,蕭玉清有些生氣的對葉晟睿說:“怎么什么都不告訴我。”
“怕你擔心。”葉晟睿回答,隨后又說:“你身體還沒好,可千萬不要動氣。”
“你知不知道秦府現在變成什么樣了?殷落雪呢?”蕭玉清問,如果殷落雪出事,那殷落晚肯定會跟皇兄生氣,到時候事情可能就復雜了。
“已經在別處安置了,至于秦府,我跟秦盛商量一下,賣了吧!現在到處都要用錢,這房子倒沒多少用處,更何況,現在這么亂,秦盛一家是暫時不能回來,少則一兩年,多則三五年。”葉晟睿頗為感慨的說。
“什么意思?為什么呀?”蕭玉清不解的看著葉晟睿,葉晟睿嘆了一口氣。
“叛黨在暗,我們在明,要想肅清叛黨,恐怕沒有十年的時間做不到,現在叛黨的勢力越來越大,陛下剛登基,有很多政務要處理,這些人會趁著這個時候發展壯大。”葉晟睿看了蕭玉清一眼,蕭玉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們一定要幫幫皇兄,如果什么事情都要皇兄來處理的話太難了,我知道你可以。”蕭玉清一臉期待的看著葉晟睿,在她心里,葉晟睿是無所不能的,葉晟睿有些尷尬的看著蕭玉清,現在自己并非無所不能。
葉晟睿只想做一個商人,雖說自己的情報網遍布天下,但有些事情不說出來的好,一旦說出來,得罪的人不計其數,自己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他就怕連累父親和蕭玉清。
葉晟睿不敢告訴實話給蕭玉清,只是無奈的說:“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這是要用兵的,我一介布衣,這些事如果朝廷不出頭,沒有人會出頭的,公主,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我請求皇兄賜你一個官職,你不就可以幫助皇兄平叛亂黨了嗎?”蕭玉清一臉天真的看著葉晟睿,蕭玉清是聰明的人,也很明白官場險惡,但現在她想不了那么多,也不愿意去想,她就想讓葉晟睿幫助蕭玄燁,想讓葉晟睿配得上自己。
葉晟睿搖了搖頭:“公主,你還是先養好身體,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娘娘重返圣上身邊,不讓奸人得逞。”葉晟睿說著沖蕭玉清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看著葉晟睿離去的背影,蕭玉清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也許自己和葉晟睿一開始就有距離,也許自己逼迫得太緊了,也許,也許自己應該放棄公主的身份,母后說的是對的嗎?可是,為什么自己的心里竟有許多的不情愿。
殷落晚已經醒來,一看到雀晏,殷落晚就忍不住笑,雀晏頂著熊貓眼,看起來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似的,殷落晚笑著調侃雀晏:“我這病將雀晏大夫折磨得都沒個人樣了,看來我得好好補償一下。”
雀晏聽殷落晚這樣一說呢,臉立馬就紅了,寧兒一看雀晏這樣,馬上就笑了。“我們大小姐最會調侃人,雀晏大夫可不要想歪了。”
“不敢,不敢。”雀晏紅著臉說,要說喜歡殷落晚,倒是喜歡的,不過就像葉晟睿所說,只要是人,都會喜歡殷落晚這爽直的性子,女子常常被認為是柔美的,所以很多人在說話方面也是盡量靠近柔美。
除了說話咬文嚼字外說話的時候還拐彎抹角,所以大家都喜歡殷落晚這種有話直說的性子,自然,雀晏也不例外。
“對了,我怎么了?”殷落晚好奇的問,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像是拍藝術照時的夢,只有白色的帷幕,白色的場景,還有燈光,其他的倒是忘得干干凈凈了,不過那陣疼痛還真是難忘。
“大小姐,你不知道,你可要嚇死人了,那天你突然就倒在船上,臉色發青,真的嚇死人了,還好您救了自己。”寧兒說,殷落晚越發好奇。
雀晏聽寧兒說起這個話題,自己也忍不住說了出來。
“對了,殷小姐,我想問一下你的那個藥到底是怎么制成的?”雀晏終于開了口,這些天一直都在研究這個,沒想到最后也沒認準到底里面是什么成分,更別提制作方法。
殷落晚看雀晏一副好學上進的樣子,便對雀晏說:“我會跟你說的,不過你得拜師。”
“我拜師?雖說你那藥丸不錯,但醫術自然是我比你高,我畢竟是金谷子的關門弟子,你拜我為師倒還差不多。”雀晏固執的說,當然,這也是他心底的想法,殷落晚忍不住笑了,寧兒在一旁也樂得咯吱咯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