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她,她去找太子了。”殷落雪抬起頭看著魏延,一向不擅長說謊的她要是說謊,不是臉紅就是心跳的,一眼就被人看出來了,所以她選擇實話實說。
“去找太子殿下?”魏延有些不解的問,畢竟太子殿下現在是秉公辦事,殷落晚此番前去,恐怕有些不太好,而且官場黑暗,加上沿路不知道有多危險,這殷落晚膽子也忒大了些。
“是啊!”殷落雪應著,作為孕婦,她總是忍不住會摸摸自己的肚子,這不經意的動作卻被魏延曲解了。魏延心想殷落晚恐怕是見殷落雪比自己后成親都有了孩子,自己便想早點和太子有個孩子。
畢竟作為皇族的妃子,如果沒有一兒半女的,就算年輕的時候再得寵,到了老年也只有苦日子等著,想到這兒,魏延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只是沿路兇險,只希望娘娘能遇難呈祥,逢兇化吉。”魏延說著又轉頭對殷落雪說:“殷小姐,你先在太子府歇著,等到娘娘和秦盛歸來,你再回去吧!”
“好的,那就麻煩魏總管了。”殷落雪有禮貌的道謝,魏延便拱手退了出去。
“小姐,為什么我總覺得是把我們當做人質了?若是大小姐不回來,或者大小姐出事了,我們會不會倒霉啊?”寧兒萬分擔憂的問,殷落雪點了點頭。
“別多想了,姐姐會沒事的,我們也會沒事的。”殷落雪笑著說。
城外驛站,殷落晚剛上樓,就聽見一陣悅耳的笛聲,她忍不住到了那人的門前去聽,這時候,笛聲戛然而止,門在一瞬間開了,殷落晚只覺得自己打擾了高人,正想著道歉時,葉晟睿轉過頭來說:“等你好久了。”
“你知道我會來?”殷落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本來她打算先找個地方定下來,然后再給葉晟睿飛鴿傳書,讓葉晟睿將祝蓉的骨灰帶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先自己一步到了這個地方。
“你當然會來,我不過是守株待兔,哈哈!還沒吃飯吧!一起吃。”葉晟睿笑著說,殷落晚只覺得葉晟睿有些奇怪,平日里看著雖然不傻,但也不夠精明,不過這家伙卻是什么事情都想在前面。
包括那天在胡姬酒肆外面,殷落晚忍不住皺了皺眉,那天在胡姬酒肆外面,如果不是他,蕭玉清是死定了,他為什么又剛好那么巧的到那個地方呢?還有,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自己是太子妃。
殷落晚直直的盯著葉晟睿,只覺得這個人一點都不簡單,就包括剛才的笛聲,那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吹出來的,這個人的確不一般。
“好啊!”殷落晚應著,她想起那次自己和葉晟睿去見的那個所謂的高人,或許真正的高人是葉晟睿才對。
江南,蕭玄燁和秦盛明察暗訪許久,都沒有發現什么,蕭玄燁對秦盛說:“看樣子有我這只老虎在,狐貍是不會出洞口的。”
“殿下,您的意思是?”秦盛一臉好奇的問蕭玄燁。
“我看我可以先走,而且是大張旗鼓的走,讓那些人知道我離開,到時候他們該做什么還做什么,我想用不了三個月,你就可以找到該你找的東西了。”蕭玄燁鄭重的說。
“殿下,您的意思是您假裝回京,但人卻依然留在這里,然后我們再明察暗訪?”秦盛詢問,他以為這一定是蕭玄燁的意思,沒想到蕭玄燁卻搖了搖頭。
“不,真走,到時候你……”蕭玄燁附在秦盛的耳邊說著話,秦盛不斷的點頭,突然秦盛叫了一聲。
“啊?不是吧?不行不行。”秦盛連忙拒絕,蕭玄燁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住了口。
“可是這樣,我怎么對得起我們落雪?”秦盛一臉委屈的說。
“又不是讓你假戲真做,愚蠢。”蕭玄燁有些無奈的說,不過到時候自己要以什么理由回京呢?蕭玄燁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難題,秦盛無奈的嘆氣,兩人就像難兄難弟一般。
驛站,殷落晚從未聽說江南有個福海的地方,可是老太太交代得很清楚,說靈柩回南,葬于福海。
殷落晚一邊吃菜一邊問葉晟睿:“你知道福海是什么地方嗎?”
“福海?”葉晟睿似乎也有些不明所以。隨后說:“我只知道東南西北海,沒聽說過什么福海。
“那會不會是諧音?”殷落晚又問,葉晟睿搖了搖頭。
“福海?既然老太太說是回南,那我們就先去南方,我想也許福海是一個過去的名字,現在換名字了也是可能的。”葉晟睿推測說,殷落晚點了點頭,這也不是沒有道理。
皇宮,蕭玉清的傷勢已經痊愈,想想那天自己一時沖動將東西交給了殷落晚,還真是有點后悔,如果殷落晚真的是江子熠的同黨,那自己豈不是將自己賣了嗎?不行,自己得找殷落晚將東西拿回來。
蕭玉清想著便出了門,全然不顧宮女的勸阻,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極其受寵的公主,皇上允許所她自由出入宮中,所以阻攔也沒有用,只是一個公主經常出宮,難免會引人閑話。
更何況,外面那么危險,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蕭玉清剛走了沒幾步,便看見皇上和皇后正朝這邊走來,一時之間,自己想躲都找不到地方躲,只好迎面走了上前。
“兒臣玉清參見父皇、母后。”蕭玉清上前行禮,皇上不由得皺了皺眉。
“瞧瞧,咱們清兒穿一身男裝還真好看,可惜是個女子,你若是男子,父皇給你封個鎮國將軍,你玄燁哥哥管內憂,你管外患,哈哈哈……”皇上得意的笑了起來。
“皇上,瞧您,這女兒都這么大了,您也不想著給她擇個佳婿,還開這種玩笑,這女兒嘴上不說,心里可要怪咱們了。”皇后微笑著看著皇上,皇上眼前一亮。
“確實如此,虧得皇后提醒了朕,清兒,你說你看上誰了,父皇給你做主。”皇上笑著說,蕭玉清差點沒有氣得罵人。
“朕看江子熠不錯,年紀輕輕就做了丞相,和你皇兄年紀不相上下,這長相,家世,人品,能力,朕是處處看得上啊!不然,父皇就給你做個媒。”皇上一臉關愛的看著蕭玉清。
“父皇,我看您真是老糊涂了,您要是真做這一門親,兒臣就死給您看。”蕭玉清一臉委屈的說著便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