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抗旨不是要?dú)㈩^嗎?”蕭玉清反而困惑了,一個公主高貴的血統(tǒng)和自尊讓她無法接受還有人不愿意娶自己的事實(shí),另一方面,蕭玉清一顆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就放心了。
“陛下不會殺他的。”殷落晚說,突然腦子里好像閃過一個念頭,也許皇上是想用這樣的借口將江子熠貶謫,如今江子熠在朝中只手遮天,就算能找到他的犯罪證據(jù),皇上也是睜只眼閉只眼的。
如果說江子熠拒絕,那皇上有充足的理由將他貶謫,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還真是小瞧了這皇上,難道裝傻裝糊涂都只是某種計謀嗎?
蕭玉清見殷落晚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殷落晚說:“你和江子熠很熟嗎?”
“不熟。”殷落晚直接回答,蕭玉清一時無話,只希望殷落晚說的是真的,如果江子熠抗旨,那定然會被論罪,這樣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可是如果江子熠同意了呢?
如果江子熠同意,自己就只能一輩子在外面逃亡,還沒和父皇母后在一起呆幾天,就要過上逃亡的生活,如果自己不幫蕭玄燁一把,蕭玄燁怎么對付得了江子熠呢?雖然只是一個公主,蕭玉清卻是憂國憂民。
皇宮,皇后被禁足在寢宮中,心中始終擔(dān)憂著在外的蕭玉清,天色已晚,皇后拿著一本書簡在看,走了過來給皇后端上一杯人溫?zé)岬你y耳蓮子羹。
“娘娘,您早點(diǎn)休息吧!公主是有福之人,您不要太擔(dān)心了。”勸慰著皇后,皇后的脾氣是極好的,所以宮女們對她是敬愛大于畏,自然,因?yàn)榈燃壘壒剩傔€是要保持距離的。
“不擔(dān)心,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皇后嘆了一口氣又對說:“你早些下去歇息吧!讓大家都歇下了,本宮累了自然會睡的。”
“是,娘娘。”應(yīng)著和眾人一起退了出去。皇上明天就要將圣旨送到江府去,如果真的要讓蕭玉清嫁給江子熠,蕭玉清恐怕是死都不會同意的吧!到時候她勢必將同自己的女兒一塊去死。
只希望蕭玉清在外面能夠一直不被人找到,哪怕嫁給一個最普通的人,只要那個人對她好,她這做母親的也就放心了,人人都想這進(jìn)宮成為皇后,成為后妃,所有人都羨慕那些生來就含著金鑰匙的皇子,公主,可是他們真的幸福嗎?
或許這世上本就沒有多少人是真正幸福的,包括那高高在上的皇上依然如此。皇后撐著頭想著,忍不住又落了淚,她終究只是個平凡的母親。
次日,江子熠剛到府中,就接到了圣旨,自然,這圣旨是自然是一道婚旨,江子熠立在原地,腦海里除了那句將三公主蕭玉清許配給自己外,什么都沒有聽到,他直直的挺著身體,立在原地。
宣旨的公公見江子熠無動于衷,于是提醒了一句:“江大人,領(lǐng)旨謝恩吧!”
江子熠反應(yīng)過來,抬頭看著對方,隨后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微臣感謝陛下隆恩,但微臣不能接旨。”江子熠說著站了起來,宣旨的公公臉都綠了。
這等好事是別人盼也盼不來的,江子熠竟敢違抗圣旨,抗旨可不是小罪啊!
“大人,您可要三思啊!這可是陛下的旨意,您可不能違抗啊!”公公勸告說。
“你回去復(fù)旨吧!我江子熠就在這里等著。”江子熠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到了,李廣趕緊上前將宣旨的公公拉到一旁。
“公公,這個您收下,我們江大人其實(shí)……”李廣輕聲在那公公耳旁說著,公公驚訝得睜大了眼睛。“所以還請公公在皇上面前能說說情,這種事情,真的不好言語。”李廣又說。
“難怪,咱家說江大人這文武,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按理說,這男子行了冠禮,就該成親了,江大人早已過了年紀(jì),府中卻連個夫人都沒有,好了,咱家明白了,一定跟皇上好好說說。”
那公公將黃金放入袖子中便帶著眾人離開了,李廣這才松了一口氣,將自已這種做法無異于玩火自焚,一個堂堂丞相,竟然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舉動。
李廣走入江子熠的房間對江子熠說:“大人難道還是忘不了當(dāng)年遇見的那個小姑娘嗎?”
“是又怎樣?”江子熠冷冷的說著轉(zhuǎn)頭怒瞪了李廣一眼,隨后說:“我看皇上就是想借這個理由將我趕下去,那就走著瞧好了。”
“大人既然知道陛下對您有了戒心,您還這樣公然抗旨,這不是……”李廣嘆了一口氣,將手一甩,沒有說下半句。
“這不是自取滅亡嗎?李總管,你覺得我江子熠像那種怕死的人嗎?”江子熠的嘴角帶著淺淺笑意,李公公微微愣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
“可是大人,大業(yè)未成,怎敢言死?”李廣又說。
“大業(yè),大業(yè),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江子熠一怒之下將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全都灑在地上,那幅畫也落在了地上,李廣在看到畫中人時嚇得連都白了。
“大人,您偷畫太子妃娘娘?這可是誅九族的罪啊!”李廣說著趕緊過去想要將那副畫撿起來丟掉,沒想到卻被江子熠喝止住了。
“誰讓你動的?”江子熠厲聲呵斥,隨后彎腰將那畫撿了起來,明目張膽的掛在了墻上,李廣嚇得整個人都懵了。
“大人,為了一個殷落晚,您當(dāng)真連家國大業(yè)都不顧了嗎?”李廣痛心疾首的問,江子熠卻像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只是自顧自的將那幅畫掛好,然后撫平。
“除了我,誰也不許動這幅畫。”江子熠強(qiáng)調(diào)說,李廣淡淡的看了江子熠一眼,失望的搖了搖頭,自古女人多誤事,本以為江子熠不會被女人所誤,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了。為今之計,也只有先斬后奏了。
宮中,傳旨的的王公公到了皇上面前,將江子熠抗旨的事情告訴了皇上,皇上龍顏大怒,站了起來:“你說什么?江子熠竟然抗旨?”
“陛下息怒,江大人他,他不能為人道之事,所以這才遲遲未婚,也不敢禍害公主。”王公公解釋說,皇上看了慶公公一眼,慶公公假裝沒有看到皇上那犀利的眸子。
這個理由可真好,他江子熠可真是能豁出去,一個男人,竟然愿意讓人這樣評價自己,看來江子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