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看過的古裝劇,她尤其記得深刻的是楊廣陷害兄弟的時候裝出來種種可憐,其實卻是個十足惡心的人,在別人面前是翩翩有禮的佳公子,實則是人面獸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該不會慕梓瀧也是這樣的吧?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很蹊蹺,那么多人在一片林子里面找一個人,如果是真的要殺了他,那地毯式的搜索總會搜出來,而且,為什么他見到人就躲,而受傷害,正面面對那兩個人,武功卻突然那么高?”雀晏疑惑的說。
殷落晚聽雀晏這么分析,也覺得不對勁,兩個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本以為找到一個好地方,沒想到卻像是進了狼窩。
南宸皇宮,蕭玉清攜手葉晟睿回宮探親,一切禮儀結束后,兩人去見了蕭玄燁,葉晟睿告訴蕭玄燁:“娘娘被雀晏帶到燔照去了。”
“雀晏?”蕭玄燁還是第一次聽到雀晏的名字。
“是神醫金谷子的關門弟子,因為誤會娘娘殺了師父,所以一直跟在娘娘身邊,兩人關系好像還不錯,只是燔照如果知道娘娘的身份,恐怕……”葉晟睿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蕭玄燁一拍桌子。
“荒唐,真是荒唐,去哪兒不好,偏偏要去燔照?”蕭玄燁已經氣得不知道該說是,也不知道該做什么了,這雀晏難道是燔照派來的臥底嗎?
“陛下放心,微臣已經飛鴿傳書到燔照,讓那里的人幫著照顧娘娘了。”葉晟睿安慰說,其實在燔照,自己認識的不過是幾個徒有虛名的人,要想這些人幫忙做事到底是沒有多大希望的。
“皇兄,您不要太著急了,皇嫂那么聰明不會有事的。”蕭玉清說,蕭玄燁點了點頭,他能說什么,殷落晚是聰明,但再聰明的人遇到麻煩沒有武功也無法自救,更何況還是在別的國家。
燔照,自從太子被罷黜以后,民眾人心惶惶,有些平日和太子交好的大臣,紛紛辭退歸隱,那些沒有次辭官的人通通都被查處,很多人都因為這樣那樣的罪名被斬殺,而家眷們則成了流民。
一時間,燔照竟有上萬人成了流民,要去別的國家避難,當然,首選的便是去南宸,南宸和燔照是是敵國,到了南宸,他們就安全了,而南宸為了不跟燔照開戰,自然也不會傷害他們,這是萬全之策,也是唯一活命的機會。
皇宮,議事殿,蕭玄燁坐在上面,下面眾人紛紛提意見。“陛下,依微臣所見,不如將城門大關,不許燔照國民入我南宸,否則后患無窮啊!”
“陛下,老臣認為天下百姓是一家,燔照子民來投靠陛下,那是因為信任陛下,南宸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向這些流民施恩,這樣,諸國百姓若遇麻煩,都愿意來我南宸,必然促進農工商的發展!”李大仁說。
“李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這些人都變為亂黨,如今,前朝余孽還沒毀盡,又來燔照賊人,這不是要我南宸滅嗎?”
“朱大人,你這話從何說起,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這才是治國之道,天下分久必合,如今也該合一合了,陛下要恩威并用,才能成為天下主,若只施淫威,又能長幾時?”李大仁說話從來都是有一說一,不免聽起來有些冒犯的意思。
一時間,朝堂上成了兩派,爭論不休,就差沒有動拳腳了,蕭玄燁也只差準備一塊驚堂木,遇到事情就啪的拍一下。
“夠了,看看你們像什么樣子,都是一品二品大員,簡直一個個就像潑婦,傳朕旨意,開倉救災。”蕭玄燁說著站了起來,下面眾人面面相覷,自從上次的事情后,蕭玄燁在朝中的威算是真正立了起來。
蕭玄燁救助災民自然不單單是為了救燔照的流民,更是為了將那綠清容的那群烏合之眾引出來,如今有這么多人來到這個國家,吃不飽,穿不暖,恐怕有人會打主意,就算拿這些人在前當肉墻,那也是好的。
人多力量大,綠清容定然要發展自己的部隊。而他蕭玄燁就拭目以待。
人們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但好事也能傳千里,殷落晚和雀晏雖然人在燔照,卻已經聽到了蕭玄燁的善舉,都說蕭玄燁是菩薩轉世,好多小國都和蕭玄燁簽署了協議,南宸成了上國,每年接受納貢,但要保護這些國家。
當然了,在賠款的同時,也割地了,是為了讓南宸好駐兵保護自己,蕭玄燁忙得焦頭爛額,殷落晚卻有些悶悶不樂,她坐在水池邊,一邊扯著手中的一朵花,將花瓣一片片的丟進荷花池,一邊喃喃自語:“那你就一輩子不要管我好了。”
“小徒弟,出去玩啊!”雀晏走了過來,殷落晚白了他一眼,一臉的嫌棄。
“別以為叫我小徒弟,我就是你的徒弟了,你還想從我這里學到東西呢!我看你叫我一聲師父,我叫你小徒弟還差不多。”
“罷了,罷了,走吧!我也不學了,也許,算了,難得來這里一趟,你那么愛玩的人會放過這個可以玩的機會,打死我也不信,走吧!”雀晏上前拉殷落晚,臉上寫滿了遺憾,殷落晚有些莫名的擔憂。
“你得了絕癥?”殷落晚一邊走一邊問。
“少胡說八道,我是想我們就要離開燔照了,現在這個世道這么亂,我還真想帶你一起走,不過,算了,你有你的生活。”雀晏又說,殷落晚越發覺得奇怪。
兩人一同走了出去,燔照的市集也很熱鬧,那里擺放著很多東西,每個人都在高聲吆喝著,雀晏說:“想當初在京城的時候,你讓我買了好多東西,后來人太多了,我全給你弄丟了,我現在補給你,你隨便拿。”
雀晏微微笑著,殷落晚越發覺得奇怪。“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說話,你這樣,我有點擔心。”殷落晚看著雀晏,心中泛起點點涼意,雀晏搖了搖頭。
兩個人在外面一直走,最后找了一家酒家吃了飯,只聽里面有人議論說:“太子雖說平日里脾氣暴躁了些,可是個好人呢!”其中一人說。
“可不是嘛!聽說不還救過不少老百姓呢!”又一個人說,殷落晚和雀晏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這時候只見掌柜的從柜臺后面走了出來,走到那兩個客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