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時,可敦的眼神是一直在哥舒云與蕭守仁倆人之間逡巡,席間還對著蕭守仁和哥舒云倆人很是曖昧的笑了笑,笑的蕭守仁和哥舒云是一頭的霧水。
“蕭大人昨晚睡的好不?”可敦突然間問起來。
蕭守仁吃了一驚,以為可敦已經知道自己前半夜不在自己房中的事情了,心情難免有些緊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可敦怎么突然間問起這個來了?”
可敦神秘莫測地對著蕭守仁笑了笑,然后繼續說道:
“年輕人啊,有激情是好的,但是也應該懂得節制啊!”
這都哪跟哪啊,這么一下子說道激情一下子又說什么要節制,天南地北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么。
蕭守仁雖然是沒有聽懂這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聽出來了,和自己不在房中的事情是無關的,自然也就和自己偷聽可敦和史瞿的談話無關了,所以暗中松了口氣,然后趕緊應承道:
“可敦說的對,年輕人做事難免會有些浮躁,可敦教誨的是。”
可敦怎么也沒有想到蕭守仁回事這個回答,她原以為蕭守仁聽見這話之后會臉紅的,但是卻是出乎可敦的意料之外啊,別說臉紅了,就是稍微的變色都沒有,竟然還說教誨的是,一臉的受教了表情。
“蕭大人當真是有大將風度啊,本宮佩服。”可敦說完之后嘴角還浮出了一絲的微笑。
吃飯的時候蕭守仁一直在想那句關于激情和節制的話是什么意思,等到快要吃完了的時候,蕭守仁端起桌案上面的大碗羊奶,準備喝下去的時候,一下子就想通了。
想通了明白可敦的意思之后蕭守仁心里是苦笑不已啊,這叫什么事啊,回想起昨晚的時候之后,蕭守仁重點是想起來那個俊俏的公子。
這下子蕭守仁算是明白了,那個一身漢服打扮的俊俏公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小白臉劉文靜了,當真是文靜啊。
肯定是他看見自己從哥舒云的房間里面出來,而且還是半夜三更的這也就難免會使人胡思亂想了,劉文靜肯定是想歪了,然后回去之后又告訴了可敦,所以早上的時候可敦才會有這么一說法。
蕭守仁算是羞愧死了,端著羊奶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整個臉都紅了。
“蕭大哥,你怎么臉紅了?”哥舒云這時候剛好已經是吃完了,女孩子吃得比較少,剛才蕭守仁和可敦講話的時候她反正是聽不懂,所以就安靜地在那吃著早飯,這會兒吃完了轉過頭一看,就正好看見蕭守仁紅著臉。
“沒什么,只是想起來昨晚上的事情來了,不由自主,不由自主。”蕭守仁說完之后趕緊把碗中的羊奶一飲而盡,也顧不得那股子騷#味了。
可敦聽見蕭守仁的話之后也是笑了起來,這時正好看見哥舒云遞過來的弱弱的眼神,笑聲又大了幾分,笑意就更濃了。
哥舒云是最無辜的啊,她還以為蕭守仁說的是在院子中偷聽可敦和史瞿約會的事情呢,所以才心虛的看了可敦一眼,哪知道,正好被可敦理解成了別的意思了。
蕭守仁把可敦和哥舒云的表情都收在眼皮子底下,但是他就是不吭聲,一個人偷著樂。
可敦問起來蕭守仁準備什么時候回中原,蕭守仁回答說是既然始畢可汗的毒已經是解了,那自己也應該盡早趕回中原。
可敦提議讓哥舒云帶著蕭守仁他們一行人領略下草原風光再走不遲,蕭守仁他們可以跟隨大隋的使節團一起回去,也好有個照應。
蕭守仁覺得有道理,也就答應了,現在正是將要大亂的時候啊,始畢可汗肯定是要用鐵手腕把草原上再收拾一遍,自己這群人救了始畢可汗,肯定是被某些人記在心上了,估計的話回去的路上也是不怎么安全的,如果能跟大隋使節團一起回去的話,那倒是是個不錯的法子。
可敦答應幫蕭守仁他們跟使節團的團長劉文靜大人說一聲,問題應該不大,蕭守仁又多說了幾句謝謝。
吃完飯之后始畢可汗相招,說是要親自感謝蕭守仁和孫思邈的惡救命之恩,蕭守仁有些小羞愧,自己并沒有做什么,神藥是孫思邈的,但是自己卻是白領了一份功勞一份恩情啊。
再次去見始畢可汗,這次見始畢可汗卻不是蕭守仁和孫思邈二人了,而是把尉遲恭他們都帶上了,天恩浩蕩吧,讓他們也一瞻仰始畢可汗的天威。
一行人被人領著進了始畢可汗的大殿之中,里面已經是有一個人了,那人站在始畢可汗那太師椅下面的最左邊,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拜見始畢可汗。”一行人進來之后很一致地見了禮。
就在大家要跪下去的時候始畢可汗卻是趕緊走了下來把蕭守仁和孫思邈趕緊扶起,嘴里忙說受不起受不起,要不是他們倆人的話,始畢可汗這會兒估計還在昏迷不醒當中啊。
始畢可汗幫忙介紹了一下,原來那個站在最左邊上端的就是始畢可汗的大寵臣史蜀胡悉啊,這人也算是個傳奇人物,在這大草原上很是受始畢可汗的恩寵,除了可敦之外估計也就是這人最受始畢可汗的恩寵了。當真是羨煞草原人啊。
介紹完了之后那史蜀胡悉就退下了,和蕭守仁他們連個招呼都沒有打,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和始畢可汗一番寒暄之后,始畢可汗想留蕭守仁他們在草原上面再多玩幾天,說是最近草原很不平靜,等草原平靜下來了再走不遲。
蕭守仁算是聽出來了,始畢可汗這次是要玩場大的了,想要一手把所有蠢蠢欲動的那些人都拿下來,免得以后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草原上只需要一個聲音。
接下來的這幾天蕭守仁他們就在哥舒云的帶領下到處領略草原好風光了,牛羊成群倒是沒見到,只是見到了那很低很藍的天穹,這也就足夠了,放佛人就在那天穹底下把心靈都洗滌了一遍似的。
三天過后,傳來消息,叱吉設受封天命可汗了,這名字真拉風,比始畢可汗的名字拉風多了,接受了大隋的好意,一個月之后迎娶大隋無憂公主。
這消息不亞于是一顆原子彈在草原炸響,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給驚呆了,叱吉設這是要搞分裂啊,這是要獨立出去啊。
始畢可汗當然是見不得這樣子的事情發生了,但是沒辦法,事已如此,只有打了。
蕭守仁挺郁悶的,據自己所知,上輩子里面的大草原可是沒有什么天命可汗的,看來這都是自己穿越過來惹的禍啊,一下子弄出個什么天命可汗來了,上帝抑或是玉帝這玩笑開的有點子大發了。
戰爭是一觸即發了,雙方都在劍拔弩張了,蕭守仁他們也是打好了行李,準備回大隋了,如果這時候還不走的話,以后想走就難了,以后打起來兵荒馬亂的,一個不小心就被抓了,被抓了肯定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這個蕭守仁最是了解了。
蕭守仁他們一行人告別了可敦和始畢可汗還有哥舒云之后就向大隋方向出發了,這些天雖說和劉文靜見面了,但是話卻是沒有多說,頂多也就是相互笑笑而已。
這天傍晚他們剛才一座山腳下扎營準備安歇,那些隨行的士兵準備埋鍋做飯了,蕭守仁和尉遲恭倆人準備進山里看看能不能打到獵物,免得天天頓頓都是饅頭換咸菜的。
顧葳蕤是姑娘家這一路上已經是裝扮成了男子模樣,除了蕭守仁他們一行人之外,外人是不知道的,劉文靜帶的那兩百士兵壓根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顧葳蕤身上,全部都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孫思邈和蕭守仁身上,因為蕭守仁和孫思邈的名聲在大草原都傳開了,都說如果不是蕭守仁和孫思邈的話始畢可汗已經是歸西了。
這出使草原的隊伍里面還有兩個副使,其中一個倒是引起了蕭守仁的興趣,那人高高瘦瘦的,走起路來也是四平八穩的,就放佛前面的山塌下來天塌下來,那都是無關他的事情似的,臉上總是一副漠不關心毫不在意的樣子,當真是一出塵人物。
這人叫什么名字蕭守仁到現在還不知道,只是聽見劉文靜稱呼其為秘書郎,蕭守仁就不解了,怎么一個小小的秘書郎也能成為出使草原的副使呢?大隋當真是沒人了呢還是人才太多了?
半個時辰不到,蕭守仁和尉遲恭就已經是提著好幾只肥兔子出來了,中間還有一只獐子,看來這晚上的晚餐有可以見到葷的了。
老神仙孫思邈依舊是和平常一樣,一安營扎寨呢,他阿九在一塊空地上面靜息打坐,期間那個副使倒是過去和孫思邈說過一些話,至于說的是什么就沒有人知道了,只是看著他們說話的樣子,似乎是很熟的樣子,蕭守仁怎么也沒有想到,孫思邈就像是那詩里面講的那樣,天下誰人不識君。
似乎所有的人都認識他孫思邈似的。即便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郎,只是一個出使草原的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