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一番隊由更木劍八接手之后, 整個十一番隊就像脫離了護庭十三隊一樣。無論是正式會議還是娛樂性節目,都沒有他們的蹤影。要不是他們會在流魂街巡邏砍虛,出任務以證明自己沒有徹底蒸發, 這護庭十三隊遲早會被人喊成護庭十二番。
山本一早就料到了七海不會乖乖服從命令, 所以另附一只地獄蝴蝶親口轉達了備注:皋月七海如若抵抗, 即日起成為一番隊隊員。
其實老頭最初想說的是關押至一番隊大牢, 可傳喚地獄蝶時, 那個正與他喝茶談心的京樂春水忽然道,如果是七海那丫頭的話,還是換成成為隊員比較有效, 且不易踩中她的地雷。
如花大叔所料,聽完山本那句命令后, 七海仔細權衡了一下一番隊和十一番隊各自的利弊, 最終頭也不回地趕去了十一番。
正午, 艷陽曝曬大地,使得近日連降的氣溫稍稍有了回暖的跡象。十一番的隊舍就在十二番旁邊, 可是七海一次也沒涉足過那里。繞過十二番后院的圍墻,她狐疑地看著十一番那敞開著的大門,門口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整了整衣冠,七海深吸一口氣,跟著才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前院內仍然空無一人, 清凈地像被掃蕩過一般?!半y道十一番沒有動靜的真相是被血洗了么……”小聲嘀咕著, 七海準備再往里走一點。
“喂, 你找誰?”
突如其來的人聲嚇得七海腳步一頓, 她回頭, 綠眸眨巴了好幾下才緩過神?!啊沂切聛淼年爢T。”
“哦,是你啊?!?
就在七海狐疑這個男人是不是認識自己的時候, 一把掃帚和一只畚箕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罪魁禍首不但沒有發現自己做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還趾高氣昂道,“掃完前院之后去后勤組報個道就行了?!?
他對她說,掃前院。
“你站住。”叫住那個準備開溜的男人,七海擰眉?!盀槭裁匆屛覓??”
男子不耐煩地皺眉,“???”似乎覺得七海的問題太過愚蠢,他幾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捏起七海的下巴,“女人在這里就是負責后勤和打掃的,哪來那么多廢……”話字還未脫口,男人已然被七海踩在了腳底下。
重新把掃帚和畚箕放回男人的手中,七海踩著他的后背微笑道,“好了,你可以告訴我后勤組在哪里了?!?
在茅廁邊的小房子內,七海終于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十席兼后勤組組長。
女子深紫色的長發垂至胸口,發梢落至乳.溝內。不知是故意敞開衣領還是小小的死霸裝遮掩不住那片春色,七海有一種那件衣服快被撐爆的感覺。她雙腿交叉翹在桌上,性感的嘴唇抹了些口紅,更顯勾人。一手執煙桿,一手隨意翻閱著賬簿,神色頗為慵懶,煙嘴處已然沾了些掉落的口紅。
七??戳丝茨桥说男乜?,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如此反復看了不下十遍后才咽了口口水敲門道,“北村十席?”
媚眼一抬,北村將擱置在桌上的雙腿放了下去。合上手中的賬簿,她道,“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北村組長?!?
七海望天,“有差別么。”
“現在不是隊員招新的時候,你幾番隊轉來的?”
七海掏了掏袖管,將卯之花交給她的轉隊申請書遞給北村。
黑眸只是瞄了一眼這是幾番隊的文書,就沒有再往下看?!八姆牥 悬c麻煩呢。”將紙頭隨意塞進抽屜里,北村蹙眉仔細想了想?!皬N房好像有缺洗碗的,你一會兒去那兒幫忙刷碗吧?!?
說完,她再次翹起腿吸了一口煙,一副風情萬種的模樣。
“……刷碗?”眉頭連續抽搐三下,七海努力消化這個出現在她生命中的新詞語。確定自己不能接受這個新鮮事物后,她開口繼續道,“開什么玩笑?!?
煙圈吐在房間內,女人挑眉打量著七海?!巴嫘??”重復了一遍她的話語,北村輕笑,“在這十一番,女人就是后勤打雜的,更何況你還是從四番隊轉來的。”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單手背于腦后,胸口的春光隨之起伏了一下。“聽說氣象局關閉了,你是原氣象局的隊員吧?”
“不是。”
“嘛,隨便了,反正繞不出四番隊。”
“我說,我不是氣象局的隊員?!逼吆Rа狼旋X道,“我是原氣象局局長?!?
咔嚓一聲,北村手中的煙桿被捏斷。原先淡定自若的神色忽然就變得鐵青鐵青了。這個站在她眼前,屁點大的孩子居然就是不久前害自己淋濕差點走光的元兇。
很快原氣象局局長轉入十一番隊的消息就被傳開了,只是十一番的成員大多來自流魂街又或是戰斗熱衷份子,一干人對于這個消息并不怎么在意。
拿著后勤組給的鑰匙,七海費了很大勁才成功找到自己的宿舍。房間內光線不好,地理位置又偏潮濕,更重要的是還靠近茅廁。
“這根本不是人住的……”
隔壁間的房門被人從里面拉開,一個帶著眼鏡的短發女子探出頭看向七海,唯唯諾諾的樣子?!澳闶切聛淼模俊?
“嗯?!闭m結宿舍怎么可以如此破爛的七海心思并不在交朋友上。
女孩興高采烈地跑出了房間,一把抓起七海的手熱淚盈眶道,“太好了,十一番隊的女人少得可憐,我們一定要好好團結。”
七海這才把視線放到女孩身上。個子比她矮去半個頭,就外表來看,年齡似乎比她還要小一些。“你為什么會被分到十一番?”
“我爸爸在十一番啦,媽媽死得早,我只能留在這里。”小手抓撓了幾下臉蛋她笑著說,“爸爸在這里混得也不好,就算我被人欺負他也不敢站出來的。所以只能靠我自己保護自己了?!?
“這里有男女歧視?”這個問題剛才在后勤組的時候七海就想問了。
“與其說是男女歧視,不如說是弱肉強食啦,那位大人根本就不管隊里的事,只喜歡召集強者?!?
“那位大人?”
“更木隊長?!?
大概了解了這里的信息,七海繼續糾結她的臥室問題?!安恢雷屜仓绺绾湍O利那個家伙合力改造一下,這里會不會舒適一點呢……”
***
終于安頓完的七海一時興起想去找五番隊找平子喝酒慶祝氣象局的關閉,卻在前院里被一個光頭和一個短發男子攔下了。
“喲,新來的?!惫忸^比七海高去一個頭,惡劣的眼神在七??磥硎鞘愕奶翎叀!奥牨贝逭f,你很強?”
“我最討厭光頭了?!?
啪——
一個紅十字貼上了斑目一角的頭頂?!皢盐?!”他后退一步擺出隨時進入戰斗狀態的架勢,“就用‘認真戰斗’作為歡迎你加入更木隊的見面禮吧。”
七??粗@個忽然擺好打架姿勢的男人揚了揚眉,隨后無情拒絕,“我不要。”
又一個十字路口貼上斑目一角的腦門,他的眼角不由抽搐了幾下。
“斑目三席——”
糾結間,一聲呼喚打破這尷尬之極的場面。中年男子急急忙忙跑入前院,他滿頭大汗地看著將斬魄刀收入刀鞘的斑目道,“上午派去流魂街森林的先遣隊遇到了麻煩,特請支援?!?
“還是那個虛?”
“是的……”
“切。”不屑地切了一聲,斑目看向身后的弓親,“走吧?!?
“喂,光頭。”
斑目頓了頓腳步,接著回頭,表情極其猙獰地看著七海,他吼:“殺了你哦!再說那兩個字絕對絕對殺了你哦!”
七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下午可能會有暴雨?!?
“誰會相信你?。膩韴蟛粚μ鞖獾娜?!”
傍晚時分,斑目一角是躺在擔架上被人抬回來的。渾身濕透濕透,血跡也被雨水沖刷得幾近看不見了。
七海特地撐著雨傘坐在十一番隊大門口,看到從流魂街回歸的眾人,她起身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擔架旁。笑容燦爛,“歡迎回來呀,斑目三席?!?
嘴角抽了抽,斑目繃著臉問,“明天是什么天氣……”
“你猜?!?
幾乎是瞬間,斑目一角腹部的傷口再一次開裂了。
同一時間,四番隊。
副局長及另外三位姑娘縮在暖被桌里喝茶聊天。似乎這樣的日子在七海上任之后就沒怎么享受過了。
“你們說局長在十一番隊過得好不好呀?!狈畔率种械牟璞?,高橋突然想念起了七海。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話一說出口更像是在悼念。
“一定過得非常好!”副局長左手握拳兩眼放光,嚴肅以及富有深情地說,“局長就是為了十一番而生的人呀!”
……
深夜。七海被隔壁茅廁熏得直接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