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青?!睆堄哌M來,“單北請客,咱們出去吃飯?!?
付爾青恍然回神,見張盈眼眶微紅,神情卻是爽朗,不由笑道:“你們去過二人世界吧,我瓦數太高,有礙觀瞻。”
“瞎說,單北,你看看這小妮子不給你面子。”
單北倚著門框,“盈子,你告訴爾青,我們是要去吃水煮魚了嗎?”
未待張盈答話,付爾青已經挽過她的胳膊往外走,“走吧,我餓。”
夜。
水煮魚的香味仍在唇齒之間,舌間微麻。付爾青坐在窗臺上,頭抵著膝蓋,出神的盯著手機的屏幕。
不知是誰家晚歸的人回來,入戶門被打開再關上,金屬的碰撞聲在靜謐的夜里顯得突兀。
付爾青嘆了口氣,盈子,或許是我該未你們做點什么的時候了。她按下了呼叫鍵。
德國進口的整體浴室,蘇響正在洗澡,隔著水聲似乎聽到秦風的電話在響,她關了水,喊了聲:“風,你的電話?!?
久久的沒有回音,鈴聲響了許久,停止。
蘇響披了浴巾走出去,書房的門虛掩著,只開著案前的臺燈。
秦風就坐在那里,一只手握著手機,一只手拿著香煙,一口口用力的吸著。
蘇響覺得眼前有些模糊,看不清秦風的表情,其實并不需要看。這世間,怕是只有那個女人,那個三年前一聲不響離開的女人,才能讓他變成這樣。挫敗感在這三年間從未停歇,在這一刻更加清晰的涌上蘇響的心頭。早在三年前,在她看到風哥的第一眼,這冷眉冷眼的男人已經在她心里。她蘇響雖不是風華絕代的美人,但也不是平庸女子,可萬般付出依舊換不來他眼中一片流連。那時的風哥,笑容只為一人,在他們的圈子這不是秘密。蘇響很好奇,帶著女子特有的嫉妒,那是怎樣的女子。一天,她暗自跟著秦風去了付爾青的學校。她看到她穿藍色棉質T恤,上面印有很大的卡通圖案,是一個傻傻的猴子,牛仔褲帆布鞋,素面朝天,標準的學生模樣。隔著一道馬路,蘇響躲在墻后,看著付爾青跑到秦風跟前,拉著他的手跑過馬路,秦風皺著眉卻任由她扯著跑。他們停在路口,遠離校門。距離很近,蘇響清楚的聽到那女孩不悅的聲音,“秦風同學,不是不讓你站在校門口嗎?”蘇響倚著冰冷的墻苦笑,這女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外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付出一切來換取她現在的位置。然而,秦風似乎毫不在意,竟然用一種蘇響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輕松語氣說:“我怕你找不到我?!备稜柷鄵溥甑男α?,“你那么招風,萬一被別人搶走怎么辦?”秦風打了她腦袋一下,“盡是些不著邊的想法。”付爾青揉著頭,委屈的說:“你把我打傻了怎么辦?”秦風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向前走,“我餓,要喝西紅柿雞蛋湯?!薄拔骷t柿昨天被你生吃了,只能喝蛋湯?!碧K響看著他們手牽著手漸漸走遠,眼神久久收不回來,那時她便知道,如果一個女人可以把如此冷酷無愛的男子變得這樣溫情,那么,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無論她在不在他身邊。這世間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取代她的地位,永遠,永遠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