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那段時間jack確實因腿傷住院,就在您做手術的那家醫院,是喻白雪照顧的,有人給他們交了醫藥費。”
皇甫軒的心在無邊的沉淪,他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顫聲問:“喻白雪呢?找到沒有?”
“找到了,在……”電話那頭有些遲疑。
“說!”
“在婉君音樂學院旁邊的小樓里,和jack住在一起。”
話筒倏地掉落,那座小樓,有著他們太多的美好記憶,在自己被皇甫老爺子趕出來的那段日子,多艱難,他們都挺過來了,小樓見證了他們的酸甜苦辣。可是現在,她居然帶著jack住了進去,看來,正如她所說,她只是把他當成了jack的替身,從始至終,他們的愛,都是他一廂情愿。
“軒!”司馬嬌怯怯的低喚。
“……”
“軒!”
“走開,你走開!”
“軒,忘掉她,你還有我。你知道嗎?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我放下司馬家大小婕的身份,像個傭人一樣的照顧你。我放下所有的自尊,卑微到塵埃里,只是因為,我愛你!”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司馬嬌起身,身上的傷撕裂般疼痛,她一個趔趄,再次栽倒在地。
皇甫軒摁鈴,傭人推門進來,目光落在皇甫軒血肉模糊的手上。
“少爺,您……”
“送她去醫院。”
皇甫軒沒有再看一眼匍匐在地毯上的司馬嬌,大步走了出去。
幾分鐘后,一輛跑車絕塵而去。
司馬嬌眼底閃過一絲怨毒,既然你忘不了她,那就恨她,徹徹底底的恨她吧!
晨曦里,小樓溫馨而寧靜。
jack照例熬好了粥,放在桌子上,用蓋子蓋好,轉身出來,輕輕掩上了房門。他背起自己心愛的吉他,打算去A市的各大酒吧試試,做個駐唱歌手養活自己。因為喻白雪,他想要放棄浪跡天涯。
半小時后。
皇甫軒出現在了小樓。他拿出鑰匙,輕輕轉動鎖孔,發出輕微的聲響。在緩緩推開門的那一刻,他竟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心突突的狂跳起來。
皇甫軒走進了客廳,腳步聲在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輕響。
“jack,你起這么早嗎?”屋子里有輕柔的女聲傳來。
皇甫軒眼前立即浮現出那個聲音的主人,身子一震,循著聲音,推開臥室的門。
喻白雪剛剛睜開惺忪的睡眼,正好對上皇甫軒那憤怒而失望的眼神,呆住了。
“皇甫軒,你……”
“不是你的jack,很失望,是不是?”
“我……”喻白雪慌亂之下,本能的把身上的被子緊了緊。
她的這個動作,無異于一根導火索,引得皇甫軒發怒了。他劍眉一挑,眼底冒著火星,兩步欺身上前,一把托起喻白雪下頜,將自己的薄唇覆了上去。
“皇甫軒,你……”熟悉的男人氣息包圍了她,喻白雪微微掙扎了一下,身子還是不爭氣的柔軟了下來。
皇甫軒將自己的意念都放到了唇上,不知道是要懲罰她還是要發泄自己的思念。她的味道還是那般美好,那般令人迷醉。
一個纏綿的吻結束,兩人都氣喘吁吁。
“皇甫軒,你
恢復記憶了?”喻白雪有些驚喜的望著他。
“喻白雪,我記起來了,我記得你了,不好嗎?”皇甫軒盯著她的眼睛,仿佛是要看進她的心底里去。
“我當然……高興。”喻白雪眼神一暗,他都已經和司馬嬌訂婚了,記起來了又能怎么樣呢?
“可是,我在你的眼里,看不到高興的情緒。”皇甫軒伸手再次托起她的下頜,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睛,仿佛要從中找出絲毫的端倪。
喻白雪苦澀的笑了一下。看看他咄咄逼人的模樣,他是記起她來了,卻不曾記得愛她。
“怎么,演不下去了?說話啊,難道真的是你放棄我了嗎?”皇甫軒捧住喻白雪的臉,逼她直視著他。
“……”喻白雪的臉刷地白了,垂下眼簾,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
皇甫軒心中莫名的一痛,俯身吻去她臉上的淚滴,順勢欺身上前,大手開始游移。
“不,皇甫軒,不要在這里。”喻白雪抓住皇甫軒的手,低聲哀求。
“你是因為他拒絕我嗎?”
喻白雪并不知道jack已經離開,她輕輕點頭。若是被jack撞見,情何以堪?
皇甫軒突然放開她,冷嗤道:“你想為他守身如玉嗎?你不覺得好笑?”
喻白雪垂眼眸色一暗,皇甫軒,能讓我守身如玉的,只有你而已。
“你真的放棄我了?”皇甫軒恨聲問。
“你都已經訂婚了,不是嗎?從此以后,我們將不再有交集。”
“好個不再有交集,我偏偏不會如你所愿!你住著我的房子,養著別的男人,你覺得我們會不再有交集?”皇甫軒大吼。
“不,不是這樣的。Jack他救了我,腿受傷了,只是在這里休養一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流浪,并沒有什么去處,所以……”
“所以你們就順理成章的住到了一起?”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喻白雪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想哪樣了?”
“我們,什么也沒有發生。”
“哼,孤男寡女,又是你的初戀情人,什么也沒有發生,你信?”
喻白雪咬唇,她知道,這樣的解釋有多么蒼白無力。可是,面對皇甫軒的質疑,她卻無能為力。
“怎么,無話可說了?”
喻白雪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出聲。既然她和司馬嬌事先有約,她便不能破壞這個約定。何況,皇甫軒尚在恢復階段,一旦揭開所有的真相,他若是受到刺激有什么意外,司馬嬌可能會袖手旁觀,那時候便無力回天了。她不能讓皇甫軒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她賭不起。那么,就讓他誤會也好,恨她也好,都認了。喻白雪默默地低下頭去。
“好,喻白雪,你果然默認了!”皇甫軒握拳,在房間里煩躁的走來走去,“喻白雪,我皇甫軒豈是你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玩具?我不會放過你的!”
“對不起,皇甫軒,小樓是你的,我馬上就搬走。”喻白雪起身開始收拾衣物。既然決定了要放手,那就逃得越遠越好!
“走?我沒有放手,你又怎么有說走的權利?”
皇甫軒從身后抱住了她,強勢的,將自己的情緒付諸了行動。
很快,喻白雪又回到了皇甫莊園。只不過,是被皇甫軒強制帶回來的。
“去,從前住在哪里,現在還住哪里。”皇
甫軒命保鏢將喻白雪的行李丟到她面前,冷聲吩咐。
“軒,我……”
“以后不要叫得那么親切,我們之間沒有熟到那種程度。”
“好的,皇甫先生。”喻白雪苦澀的牽唇,笑容卻終究未能成形。
皇甫軒冷哼了一聲,越過喻白雪,一路上樓去了書房。
喻白雪望著他熟悉的背影,眼前漸漸的模糊了。
“小雪。”羅伯特走過來,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哈大叔。”喻白雪一低頭,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小雪,少爺只是一時氣憤,等到有一天他全部記起來的時候,一定會明白你的苦心的。”羅伯特拍拍喻白雪的肩膀,輕聲安慰。
“喲,這是演的哪一出啊?喻白雪,不要告訴我,你這么大的魅力,老少通吃啊?”尖利刻薄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喻白雪和羅伯特回頭一看,是司馬嬌。
“司馬小婕,請您注意自己的形象。”羅伯特冷聲提醒。
“嗬,果然是有手段,連一把年紀的老管家都被你哄得團團轉,這就維護上了?”司馬嬌邁著妖嬈的步伐走過來,似笑非笑的盯著喻白雪。
“啪!”清脆的響聲過后,司馬嬌白嫩的臉上清晰的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掌印。
“你、你……”司馬嬌怒目圓瞪,指著喻白雪,說不出話來。
喻白雪輕輕捏了捏打得發紅的手掌,仍舊不發一言,將臉冷冷的別到一邊。
“你居然敢打我?”司馬嬌回過神來,掄起胳膊,朝著喻白雪就是一巴掌。
喻白雪不躲不讓,冷冷的看著她。
“哎喲!哎喲……”司馬嬌巴掌掄到半空,被羅伯特伸手捏住了,疼得直叫喚。
“司馬小婕,皇甫莊園里,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羅伯特說完,冷冷的丟手。
司馬嬌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氣得滿臉通紅:“我說你這個老管家,有沒有尊卑觀念?居然敢捏少夫人的手腕?”
“司馬小婕,您現在還不是少夫人呢。”羅伯特不緊不慢的提醒,嗆得司馬嬌啞口無言。
“怎么回事?這么吵?”冷冽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大家一仰頭,不知道什么時候,皇甫軒已經出了書房,站在二樓的欄桿上。
“軒——”司馬嬌拖長了音調,滿眼飆淚,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就要撲過去。
“你還沒有鬧夠?”皇甫軒冷冷的看著她問。
司馬嬌的腳步頓住了,不敢再往前走,只好委屈的說著:“他們欺負我,連你的老管家都欺負我,說我還不是少夫人呢。”
“難道他說的不對?”皇甫軒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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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嬌張張嘴,卻發不出來任何聲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皇甫軒扭頭,看到喻白雪還呆呆的站在一邊,腳下放著行李箱,問:“還杵在那兒干什么?”
“我……”喻白雪有些難以啟齒,忽然看到了司馬嬌怨毒的目光,于是莞爾一笑,“皇甫先生,我從前住的房間,就是您現在住的那間。”
“軒,不可以!”司馬嬌慌了。
皇甫軒幽深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喻白雪的身上:“那就住旁邊一間吧。”
“軒,我也要搬過來住!”司馬嬌不依不饒的撒嬌。
皇甫軒不動聲色的看了她兩秒,吐出一個字:“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