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吧?你以為,上官豐衍那老頭,就是什么好鳥?他為了保全財產,同意我們結婚。這樣,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對不對?”
喻白雪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想不到,上官豐衍一副慈父模樣前來認親,居然有著如此陰謀。她聲嘶力竭的沖上官寒澈吼:“滾、滾!”
上官寒澈被喻白雪的模樣嚇住了,忿忿的嘟囔了一句:“瘋子!”然后轉身離開。
喻白雪追上去,“砰”一聲關上門,手里的水果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她捂住自己的臉,失聲痛哭起來。
皇甫軒在電話那頭聽著,心疼得不行。他已經通知了司馬麟和葉楓,幾個人正帶著自己的人,全力往上官家趕。
等到那頭的哭聲,皇甫軒試探著叫:“小雪、小雪!”
喻白雪聽到手機里傳來的聲音,這才隱約記起自己正在和皇甫軒通電話呢,于是抹抹淚水,止住了哭聲。她走過去,拿起手機,強忍著委屈說:“軒,別擔心,我沒事。”
“小雪,你一定要想辦法保護好自己,我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來救你了。”
“恩。”
喻白雪掛掉電話后,一邊默默地思索對策。這里是上官家,上官寒澈已經控制了大局,上官老爺子呢,貌似也受了他的制約。而且,這樣的父親,實在是令人失望。眼下,只有拖延時間,靜待援兵了。
正思索著,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誰?”喻白雪提高了警惕,把水果刀緊緊地拽在手里。
“我,小雪。”門外響起上官豐衍的聲音。
“你走!”喻白雪只覺得氣血直往上冒。
“孩子,我就想,跟你談談。”上官豐衍的話語里,帶著無奈。
喻白雪一愣,繼而思索:上官豐衍關心的是自己的財產。但凡有一丁點的辦法,恐怕對上官寒澈這個孽種也是要殺之而后快的吧?或許,這個冷血的老爹可以策反一下。
思及此,喻白雪問:“門外還有誰?”
“就是一個人。”
“好,只許你一個人進來。”
喻白雪緊握著匕首,小心翼翼的把門開了一條縫,然后張望了一下,門外確實只有上官豐衍一個人。她這才快速把老爺子拉進來,然后迅速將門關死。
“小雪,你、你想干什么?”上官豐衍看到喻白雪手里的刀,嚇了一大跳。
“干什么?還不是被你給害的!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上官寒澈那個家伙給欺負了?”
“小雪,你沒事吧?你、你……”上官豐衍焦急而憂慮的望著她,有些語無倫次。
“假惺惺!”喻白雪別過臉去,撇嘴。
“小雪,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上官豐衍老淚縱橫。
“沒有辦法?你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騙來嫁給一個禽獸,而且那禽獸還是自己的侍女給你戴帽子生的孽種,你沒有辦法?瞧瞧,你這辦法多好?”
“小雪,你不知道,我手里現在除了一枚印章,什么都沒有了。我們的家業都在他的手上了,你回來,根本就繼承不到了。我們的百年基業,就要毀于一旦啊。”
“毀了就毀了唄,反正我對你的財產不感興趣,他想要,拿去好了。”
“可那是我一輩子的心血啊。”
“所以你就這么葬送親生女兒的幸福?”
“我……”上官豐衍囁嚅著,聲音小了下去,“如果你嫁給他,我們成了真正的一家人,這家業,不還在嗎?”
“糊涂!”喻白雪氣得跳起來,恨不得敲敲上官豐衍的腦袋,“那上官寒澈是什么東西你不清楚嗎?你養了他二十年他都能毫不猶豫的從你手中奪去一切,你覺得,當你交出印章后,還有什么利用價值?哪怕賠上女兒,有用嗎?”
上官豐衍沉默了。他也知道,這是下下之策。可是如今,他已經權力盡失,就剩這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其實,您有更好的選擇。”喻白雪看出他的猶豫,說道。
“什么選擇?”
“除去他,把產業拿回來。”
“談何容易?”上官豐衍搖搖頭。
上官寒澈已經蓄謀已久,他早就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而且多年來早把產業一點點挪到自己名下,就像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樹,要扳倒,談何容易?
“只要你配合,就有辦法。”喻白雪表現出了臨危不亂的果斷與冷靜。
“你說!”上官豐衍眼中閃出了希冀的光。
“皇甫軒已經帶人來救我了。你只要把莊園的各個要塞、布放畫出來,到時候,我們抓了上官寒澈,逼他交出手中的一切,所有問題,不都迎刃而解?”
“你們,能抓住他嗎?”上官豐衍有些猶疑。
“皇甫、司馬、宇文三大家族連手,你覺得,比你上官家的實力,如何?”
“他們都來了?”
“是的。”
“女兒,你能耐可真大啊。”上官豐衍不覺豎起了大拇指,贊賞道。可是在接觸到喻白雪那冷冷的目光只后,又訕訕的縮了回來。
“好,我畫。小雪,若是真能除去上官寒澈,我們家就交給你了。看你這副處事手段,交給你,我放心。”
“先扳倒上官寒澈那個禽獸再說吧,我對你的財產,沒有興趣。”
上官豐衍很快畫好了各處布防圖,交到喻白雪手上。
“你看,還有什么不妥?”
喻白雪掃了一眼:“不錯,很仔細。對了,上官寒澈住的地方,他有些什么喜好也要注明。”
“好。”
上官豐衍很快列了詳單。
喻白雪看了看:“可以了。”
“小雪,這次我來,是那小子要我來勸你跟他結婚的,你看……”
“那還不好說。就說我答應了,但是場面一定要盛大。讓他去準備幾天,正好我們需要拖延時間。”
喻白雪提筆就刷刷刷寫了一長串購物清單:“諾,把這個給他。”
“好、好。”
上官豐衍拿好清單,卻不著急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事?”
“小雪。”上官豐衍有些怯怯的開口,“如果這次事成,我希望你能原諒我之前的糊涂。其實,除了想要保住財產外,我之所以答應他騙你回來跟他結
婚,還因為,他說,要么,就要你的人,要么,就要你的命。”
喻白雪忽然覺得眼底有些酸澀,她微微別開臉,沉吟了一下,道:“好。”
“唉,好,小雪,你放心,我一定再也不犯糊涂了。”上官豐衍眼底閃著淚花,歡天喜地的出去了。
喻白雪飛快的把上官豐衍畫的布防圖拍照給皇甫軒發了過去。
當上官寒澈接過喻白雪列的那張購物單時,眼都笑歪了。
“好好,我這就派人去買,一定叫她滿意。”上官寒澈張狂得意的笑著,拍拍上官豐衍的肩膀,“辦得不錯,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孝敬你的。只是,該叫岳父呢還是叫爸爸呀?哈哈哈……”
上官豐衍勉強賠了一個笑容:“都是一家人,怎么叫都行。”
“太爽快了,哈哈哈……”上官寒澈大笑著離去。
權力、美人,男人喜愛和向往的東西他都將得到,怎不大快人心?
晚上,上官寒澈摟著自己喜歡的小女傭珍珠喝了個酩酊大醉。
“我那漂亮的姐姐太辣,還是讓你先來解解饞。”
他舌頭打卷兒,一邊抱怨著,一邊摟著珍珠進了自己的房間。
夜深人靜,夜黑風高。
幾個黑影,鬼魅一般迅捷的穿過上官莊園的道道防線,很快摸到了上官寒澈的房間。
“就是這里了。”皇甫軒摘下夜視鏡,指指里面,用唇語說道。
“我去,我最喜歡破壞人家的好事兒了。”葉楓擠擠眼兒,火紅的頭發不羈的飄著。
“那我只好望風兒了。”司馬麟無奈的聳聳肩。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葉楓拿出一個小工具,在上官寒澈的門鎖上鼓搗了半分鐘,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幾個人閃身鉆了進去。
上官寒澈睡得正香,呼嚕打得山響。
忽然,他覺得誰好像在自己的臉上拍了拍,于是伸手撓了一下,嘴里嘟囔著:“哎呀,別鬧!”說完翻過身,又開始“呼嚕——呼嚕——”。
黑暗中傳來一陣“吃吃”的竊笑聲。
“啪!”一聲耳光,清脆又響亮。
“哎喲!”上官寒澈疼得一下子跳起來,睜眼罵道:“珍珠,你丫的夢游啊?下手可真重。”
“唔,唔……”珍珠在一邊拼命的搖頭。她的手、腳、嘴,都被膠帶繃著。
上官寒澈這才發現不對勁兒,趕緊伸手往枕頭底下一摸,糟糕!他立即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在找這個嗎?”葉楓說著,把手里邊把玩的手槍甩給他。
上官寒澈接過來,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然而,悲催的是,里邊根本沒有子彈。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跟你聊聊天。”
司馬麟蹲下身來,掃了上官寒澈一眼:“就你這身材,切,那么一個超小號,簡直污染視線。”
上官寒澈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他想要找個東西來遮遮羞,可是那些毯子、被子什么的,通通都不翼而飛了。于是,他只好羞窘著縮成一團。
“你們,你們不要殺我,要什么,都好商量。”上官寒澈哆哆嗦嗦的求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