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紅玉言道只要諸葛狂生能比過自己的幾位哥哥,便嫁給諸葛狂生做這臥龍山莊的少夫人。聞言,眾人先是一愣繼而笑出,但宋忠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只因那個寶貝妹妹獨(dú)獨(dú)沒有提到自己。
見諸葛狂生有些哭笑不得,高原終于出來圓場,拱手道:“舍妹年少頑劣,還請諸葛兄多多包涵!”
見得臺階下,諸葛狂生趕緊回禮:“哪里哪里,百里姑娘聰明可人,是小生失禮才對,倒讓各位見笑了!”
“真是的,嚇?biāo)廊肆耍€以為自家的寶貝妹子要做人家的少夫人呢!”櫻桃嫣然笑道,“是不是啊,兩位哥哥?”
聽得櫻桃調(diào)侃,方舟淡笑置之,吳雙頗顯尷尬,但百里紅玉是志得意滿地臉笑哼了一聲。而諸葛狂生這才注意到丁香和櫻桃,趕緊相問高原:“高堂主,不知這兩位姑娘是……”
高原看了一眼二人,見得丁香冷眼回向自己,櫻桃則捂嘴偷笑。高原不覺笑出,轉(zhuǎn)向諸葛狂生道:“丁香和櫻桃兩位姑娘是隨同我們五虎堂而來的朋友,這不請自來,還請諸葛兄不要見怪!”
“哪里哪里,既然是五虎堂的朋友,自然也是臥龍山莊的朋友,”諸葛狂生趕忙陪笑,“寒舍鄙陋,還請兩位姑娘不要嫌棄。”
“諸葛莊主太客氣了”櫻桃笑言。
而丁香則是冷笑一聲回道:“朋友?我們什么時候成了你的朋友了,你倒真會套近乎!”
雖聞言如此,但諸葛狂生仍然彬彬有禮:“姑娘此言差矣,臥龍山莊廣結(jié)天下英雄,只要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俠士,無論男女,皆是臥龍山莊的朋友!”
“哼,說得好聽!”對于諸葛狂生的口中高談闊論,丁香是言表不屑。
諸葛狂生則繼續(xù)有禮而言:“丁香姑娘英姿颯爽,頗具女俠之風(fēng),讓姑娘見笑了,小生這廂有禮!”
見得諸葛狂生對自己一躬到底,丁香是白了一眼方舟,然后扭頭冷哼。櫻桃見狀趕緊上前去扶諸葛狂生道“諸葛莊主有禮,”然后,又壞笑接言:“不過,常言道‘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諸葛莊主這般客氣,莫非也想要我家丁香來做你這臥龍山莊的少婦人?不過要真是這樣的可就難啦,但也比迎娶百里姑娘要簡單,畢竟,你只要比過某一個人就行啦……”
櫻桃說著也瞟向了搖扇的方舟,方舟則看向了丁香,視線相對之下丁香甩臉又是冷哼一聲。就在諸葛狂生再度陷入尷尬之時,門人來報:啟稟莊主,少林方丈本源大師到!
諸葛狂生聞言點頭,然后轉(zhuǎn)向五虎堂眾人:“各位舟車勞頓,小生已經(jīng)為各位安排下去了廂房,還請各位先行前往休息,失陪了,請!”
……
跟隨著臥龍山莊的家丁一路前往廂房,眾人有說有笑,宋忠不禁再次感概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與這臥龍山莊相比,我們五虎堂可是寒磣太多了……”
方舟淡笑接言:“那你就留下當(dāng)個護(hù)院好了,說不定掙到的月錢會更多!”
“哎——,那不是要給人家打下手?”宋忠聞言搖頭咧嘴,“還是算了吧,堂中雖然地方小點,月錢也少點,但小爺好歹也是個爺啊——身坐第五把交椅的爺!”
眾人說笑間就見得白氏父子等四人從對面走來,這不期而遇讓五虎堂眾人的笑容瞬間冷下,而白不同和易江南見到了眾人也陰下臉。近到前來,雙方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然后怒目相對,彼此不發(fā)一言。
對于如此情況,丁香和櫻桃有些奇妙莫名。拉了一下身旁的方舟,丁香皺眉道:“這是干什么?一個個的兩眼通紅,恨不得把對方吃掉……你們有仇啊?”
“有仇?”方舟聞言又把扇子搖起,冷笑道:“怎么可能,我們五虎堂怎么會和‘俠義無雙’的白大俠有仇呢?只是一點嫌隙罷了……”
“嫌隙……那不還是有仇嘛?哼,說話云里霧中的,沒個準(zhǔn)普!”丁香怒白方舟一眼。
“到底怎么回事呀?”櫻桃倒是頗感興趣的追問,但方舟并不回答,只是努嘴示意了一下宋忠。
見得與自己“狼狽為奸”的軍師努嘴,宋忠心領(lǐng)神會的點了點頭,壞笑道:“白大俠愛子情深,為了兒子能迎娶毛府千金可謂是費(fèi)盡心機(jī),無所不用其極,但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櫻桃跟著好奇道。
“可惜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碰到了我們五虎堂,但怪也只怪自己,誰叫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癡心妄想啊!現(xiàn)如今,毛家妹子已經(jīng)嫁給了天下第一神捕為妻……”
櫻桃聞言而笑,白不同則聞言而怒,咬牙低吼道:“你這小子!”
“啊——,你說什么?我這小子,我這小子怎么了……上次被我打得還不夠,皮又癢了?”面對著昔日的手下敗將,小五爺擺出了一副盛氣凌人之相——你不服就過來!
白不同當(dāng)下就要動手,不過是被白不凡拉住。陰沉著一張臉攔下了愛子之后,白不凡轉(zhuǎn)臉笑對眾人,拱手道:“沒能得娶毛府千金,只能說犬子與佳人緣薄……至于什么‘俠義無雙’那只是江湖朋友抬愛,白某實在是愧不敢當(dāng)。”
“白前輩太客氣了,白前輩的為人處事在江湖之上是有口皆碑,這‘俠義無雙’四個字可謂實至名歸,又何來的愧不敢當(dāng)呢?” 高原也是拱手回禮而道,不過卻是右在左手之上,既然聲名顯赫的江湖大俠拱手行禮,自己身為一堂之主自然也不能怠慢。
白不凡抽動了一下嘴角并未發(fā)作,但易江南看不下去,冷笑著哂道:“哼,咄咄逼人!難道浪子神劍沒有教過你們何為禮數(shù)嗎?看到你們這一群無禮之輩,想來那趙凌也好不到哪里去……”
“住口!不許說我二爹的壞話!”百里紅玉擰眉瞪眼。
“你爺爺?shù)模數(shù)膸煾敢彩悄氵@個雜碎能說的?”宋忠也抽動著嘴角,邁步上前。
聞聽對方辱罵眾人的師父,眾人全都皺起了眉頭,宋忠和百里紅玉更是暴怒之下就要動手,而高原雖然也是眉頭皺起,但仍然伸手?jǐn)r下了二人。
“哼,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見得易江南又哂笑起來,吳雙冷語淡言地針鋒相對:“家?guī)煆男【徒涛覀兇艘远Y,但也都是對于識禮之人,但是對于那無禮之徒又何來無禮之說?”
“你!”易江南聞言就要動手,不過也被白不凡叫住。
“江南,休得無禮!”示意易江南退下后,白不凡又拱手道:“各位賢侄遠(yuǎn)行勞頓,還是早點進(jìn)房休息為好,請恕白某有事失陪了……”
白不凡說罷,瞥眼瞪向一旁嚇傻的山莊家丁:“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帶客人去休息!”
家丁唯諾的點頭,向高原道:“高堂主,請!”
高原冷眼掃視了白氏父子后,這才帶眾離開。不過方舟卻刻意停到了白不凡的身前,白不凡見狀笑道:“方賢侄,不知有還何見教?”
方舟合上扇子,低言道:“我等一路遠(yuǎn)行而來雖然辛苦,但也比不上前輩你,心苦!”
“心”字之上,方舟刻意加重了語氣,而說完之后,便重新打開折扇搖起,翩然的含笑離去。目送著眾人離開,白布帆臉色陰沉,嘴角又開始抽動,而白不同則心有不忿地問道:“爹,你為什么不讓孩兒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
聞言,白不凡陰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別急吾兒,一切先以大事為重,至于五虎堂的帳我們慢慢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