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遇白。”
我急的想喊他的名字,可他那炙熱的吻,卻已落在了我的脖間,狠狠的吸允,仿佛想要留下他的烙印。
“嗯……”
沈遇白輕聲回應,聲音帶著濃濃的情欲,令人遐想偏偏,他的手輕輕撫過我身上的每一片肌膚,掀起偏偏漣漪,我只感覺渾身上下燥熱的厲害,可僅有的理智卻告訴我,不行。
“不要……沈遇白,不要。”
我的呼吸十分急促,話音剛落,沈遇白竟真的停了下來,就在我愣神的剎那,他狠狠將我擁入懷中,下巴輕輕抵在我的肩膀,忽然開口喊了聲我的名字。
“蘇葉。”
“嗯?”
“不要再一聲不吭的離去了。”
他輕輕開口,我的渾身一僵,根本沒想到沈遇白竟然會用這么柔軟的語氣和我說話。
見我沒回答,他似乎有些失望,將我摟的更緊了。
“這幾天我可能不會出現,你自己小心些,等我,等我來找你。”
“你要去哪?”
我下意識的問道。
沈遇白忽然暖暖的笑了,對我說,一些在黑暗中掙扎的廢物想要害一個白癡,要是這個白癡沒人保護,遲早會被他們拔下一層皮。
你之所以看不見黑暗,是因為有人用自己的身體,將黑暗擋在了他的身后。
我聽后整個人直接懵了,問沈遇白:“那些在黑暗中掙扎的廢物是誰?”
他并沒有回答我,好似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害我的心思,只是我不斷的用陰暗狹隘的目光在看他。
他在這時,輕輕松開了摟著我的手,離開的剎那,在風中輕聲留下一句。
“蘇葉,你是我的,你逃不掉。”
我呆呆的望著窗外,良久都沒回過神來。
沈遇白真的就像一團解不開的迷,每次出現,都會說一些特別奇怪的話,好似他根本不是第一次認識我,而是等了很久,很久,才找到了我。
“哐當”一聲,忽然從門外響起,打破了夜中的寧靜,我猛地將頭一轉,竟見到有雙眼睛從門縫外朝里彈出,嚇的我頭皮一麻:“誰?”
卻并未得到回應,我猛地沖下床,拉開門時,外面已經沒有任何人影了,可地上碎著的那只杯子,我卻十分熟悉。
這只杯子是楚楚去年生日我買給她的,杯子的碎片邊上,還流了一地正在冒泡的咖啡,顯然是泡好了咖啡后想來我房間叫我,卻不知為何停下了手。
我沒收拾這殘渣,只是將門鎖好后,躺回了床上,可我先前那無比堅定要入道門,進陰間,撕婚譜的心,卻大門沒開走小門。
若之前說他是迷,現在就得說他是妖孽了,一個隨隨便便就能攪亂她人心弦的妖孽,可我偏偏,對他防不勝防。
心亂了,是再也睡不著了,我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直至天亮,第二天一大早,我好不容易才睡下,卻被楚楚從床上拉了起來。
“小葉?你晚上拿我杯子泡咖啡了嗎?怎么把它打碎在地上也不收拾?”
她急急忙忙的說著,我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卻沒看出她到底有沒撒謊,只得作罷,最后嘆了口氣,“承認”這些是我做的后,將杯子和咖啡的殘渣收拾了個干凈。
卻不知為何,心里對楚楚生了絲抵觸,總感覺楚楚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可至于是哪兒,我又說不上來,只當是自己多想了吧。
說不定,昨晚有賊來家里拿楚楚的杯子泡咖啡,被沈遇白從二十六樓的窗戶跳下去嚇到了呢?
吃完早飯后,楚楚拉著我進了趟書店,幾乎把所有能用得上的字典和書都買了個遍,美曰其名我這個智障有太多字不認識,別等到明年的今天,那兩本道書都看不完。
期間我無數次想說,自己不想撕婚譜了,卻不忍心打翻楚楚的一片好心,只得配合她將這些書給拿了回去。
回去后閑著沒事做我也無聊,就配合著這些字典和一些在書店里買來的道書,只用了幾天時間,就將老頭兒給我的兩本書看了個遍。
而老頭口中所說的積功德,也無非就是以道家的身份,驅邪縛魅,幫些受陰靈困擾的人,離開苦海罷了。
可我特么的,才看兩本書去幫人驅邪縛魅?可別鬼沒驅走,我自己先被殺了。
楚楚見我把書看完了,在第一時間就興奮的拽著我去找老頭兒,恨不得我馬上就把這功德修好,下陰間把那陰親給解了。
哪知道才到老頭兒店門口,就見他在那關門,楚楚帶著我連忙沖了上去,可還沒等我倆站穩,老頭兒見我過來,眼里瞬間發出了精光,問我:“蘇葉啊,書都看完了?”
我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頓時被老頭往外頭拽去,一邊拽一邊兒說我來的正好,他最近挺忙的,接了幾單生意正愁沒人幫忙呢。
“啥生意啊?”
我問,老頭顯然是特別趕時間,一邊攔車,一邊給了我一個地址,說是這戶人家是市里小有名氣的富豪,兒子不知道怎么了,忽然間就傻了,去了好多家醫院都沒用,后來才知道是中了邪。
“你讓我去給他兒子驅邪?”
我整個人都愣了,老頭兒卻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他稍微打聽了下情況,好像不是很嚴重,我看了那兩本書差不多可以應付,要是應付不過來,再給他打電話。
說完這話,還特地“語重心長”的提醒了我一句,那戶人家有錢,可以把事情說的嚴重點,弄點錢來。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都懵逼了,臥槽?
我特么是為了積功德又不是為了騙錢,哪能做這種事情啊?
可我現在天天吃住在楚楚家里,又不敢回家,接下來肯定有很多要用錢的地方,士可殺不可辱,有錢不要王八蛋。
我接過地址后,剛拿起來一看,卻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這他媽的,不是我嬸嬸娘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