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午夜的鐘聲響起,故事完了。
段老輩份似乎挺高,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對著白夜寒想發作,卻忽然看向秋憶,冷冷笑道。
“你認爲,要怎麼做他的妻子,白家的主母?”
秋憶想了想,婉轉地答道。“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我都會做到。”
“什麼義務?”段老再次冷笑?!跋匆隆⒆鲲垼瑤Ш⒆??”
“……難道這不是一個妻子的義務嗎?”
對於她鎮定的反問,段老有些訝異,能在他和這些身份背景都複雜的人的注視下還能保持這份冷靜,他很欣賞,但是這遠遠不夠。
“這是一個普通妻子應盡的義務,但絕不是白家主母的義務?!闭f完,昂首像是在宣佈似的對她道。“做白家的主母,不必洗衣煲湯,因爲她的時間是用來幫助他的丈夫完成事業的;做白家的主母,在必要的時候,要站出來主導全局,在丈夫有意外的情況下,要挑起他未完成的任務,這個任務,很有可能充滿血腥更有可能危及到生命,你能做到嗎?”
幾乎有那麼一瞬間,秋憶想回答他,說,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做;但是如果……如果她和白夜寒像曾經那樣毫無雜質的相愛彼此,她會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回答他,她能做,她也儘量會去做,可是……
“做白家的主母,要有能力,你有嗎?”
人羣漸漸安靜下來,全場只有段老擲地有聲的質問不停的投向秋憶,人們的目光再次犀利地聚焦在她身上,就連段以諾和白夜黎,包括……白夜寒,都靜靜地看著她。
秋憶此時腦袋一片空白,面對著這場戰爭,她彷彿一下變成了獨自戰鬥的士兵,那麼孤立無助,可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又必須昂首挺胸地戰鬥下去。
她不知道支撐自己的是什麼,是她對白夜寒的愛?不,絕不是,是她想報復白夜寒?還是現在的她想取得白夜寒的信任,繼而尋找機會永永遠遠地離開他?她都不知道,只是在無數雙複雜目光的瞪視下,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如是回答。
“我能做到。”
人們還是那樣沉默地看著她,彷彿這個答案誰都能猜到,甚至有些不屑聲響起,由於太過安靜儘管笑聲很低卻依舊可以聽得很清楚,她吞了口口水,再次啓脣。
“請給我時間,讓我證明我能做到。但是我想告訴大家,我並不是想要做白家的主母,我只是……想做白夜寒的妻子而已?!蔽罩拇笫忠唤?,她轉頭看向白夜寒,在看到他眼裡的激動時,她卻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此刻彼此的眼中都倒映著對方,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其他的別說人,就連一景一物都再也容不下了。
“如果他註定不平凡,我也只能是跟隨他的腳步,我會先學會做他的妻子,然後再學怎樣去做白家的主母,請大家給我這個機會,如果……到最後我真的做不到,我會自動……放棄他?!?
秋憶像泄了氣的皮球撲到牀上,像每一個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她閉上眼睛,思緒一片混亂,卻也不想理清,她不想回憶剛剛那場惡夢般的宴會,那場讓她筋疲力盡的‘戰爭’。
那番話,是自然而然就說出來的,彷彿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真心話,面對那些讓她無法躲避的視線,她根本來不及思考那麼多,其實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她只知道,心是怎麼想的,就是怎麼說出口的。
如果……這真的是屬於她的戰場,她會毫不猶豫地爲了愛人挺胸戰鬥,可是爲什麼,爲什麼白夜寒要這麼對她?爲什麼當年……爲什麼……
шωш?тt kān?℃o
而另一邊,陷入狂喜的白夜寒並沒有察覺她的異樣,他只是以爲他的女孩被嚇到了而已,他很激動,也很高興,他只知道她爲了他而‘戰鬥’,這份心喜,足以淹沒他的理智。
只是還有一點,他不喜歡她最後一句話。
“寶貝……”白夜寒倒在她的旁邊,一手撐著頭柔情似水地看著她。“最後一句話,是真的嗎?”
秋憶不語,想了想,拿過一旁的紙和筆,刷刷寫上字,然後撕下來遞給他。
Words can not express true love, loyalty behavior is the best explanation.(真正的愛情是不能用言語表達的,行爲纔是忠心的最好說明)
白夜寒眸光一黯,翻身壓住了她,他要她,這個讓他愛到骨子裡的女孩,這個讓他愛得瘋狂的女孩,他要與她融爲一體,要她這一生一世都不能與他分開,可是……
“不要!”秋憶推開她,滿臉的疲憊。“我好累!”
“哎!”白夜寒倒在她的身上,懲罰性地咬了一口她的脖子。但是他知道,今天的確是嚇壞了她,算了,等了這麼久,也不差這一晚。
“睡吧!我在你身邊。”
秋憶一僵,只是埋頭抱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