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這句話,貓咪就非常不負責任地離開了,還借口說去給我尋式神小貓了。不過我也顧不上黎琛,我還在琢磨剛才的那個計劃。
按照閔良所說,鬼面誅心,用的是那套魅惑人心的術法;只那術法對我沒有用處,倘若我可以編織一套術法,用幻境將鬼面制住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方法是挺贊的,不過我就是想要問問閔良,他到底是對我有多信任,竟然會將這事情交到我的手中。
那個,臣妾做不到呀。
不過黎琛還真是對的,我知道計劃之后,還真不愿意同商榷開口。那么冒風險的一件事情呀。
就從里屋走了出來,進到了我們之前的那個房間。
商榷還在里面,身子靠在床邊,看著我之前看著的那本書,只是我盯著他看好半天了,他也沒有翻上一頁。
怕是,沒有在看書吧。
我遲疑了下,到了商榷的身旁,輕輕地推了推他。他早就發(fā)現(xiàn)我在外面了,只是想著我反正都會進來,所以也就沒有伸手攔著了。
“阿遲。”他喚了我一聲,拉著我坐下。“時候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啊?
這,哪跟哪的?我眨了眨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你就不問問到底是什么計劃嗎?為什么黎琛會說,不能讓你知道呢?”
是呀,商榷得問我,這才是正常的腦回路。他剛才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實在是有些不合情理。
他沒有先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帶著我躺下,就靠在他軟軟輕輕的懷中。“那你愿意同我說嗎?”
嗯?
他今天是奇奇怪怪的,又問得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然后他又沖著我笑了笑。“你不愿意說,又何必讓我問呢。事情既然是閔良拜托你的,那自然就有他的道理。你有幾分本事他知道,要求也不會過分。”
商榷這話,我聽得不大明白。再想繼續(xù)問的時候,他卻借口自己累了,要睡覺了。然后一只手將我拖入了懷里,抱得緊緊的。
他今天,挺不正常的。
但是我又不知道要問什么,又真的有些累了,迷迷糊糊之中竟然睡著了。我睡得昏昏沉沉的,可縱然這樣聽力還是好得出奇。
因為我聽到商榷說。
“現(xiàn)在這時候,能幫閔良就得幫著他……我知道會有危險,但阿遲你也想去吧。”
這囈語聽得,眼眶一紅。
我不敢表示自己已經(jīng)醒來,只能再往里面蹭了蹭抱著那個身子更緊。然后,睡得更踏實了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商榷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桌上多了一份早飯,色香味算不上上佳,但也挺不錯的。
我吃著早飯,想著今日的行程。
在對付鬼面之前,我還有另外的一件事情,需要稍微確認一個。尋思著,就走到柜子前,打開柜子,尋了一把桃木劍出來。
這把桃木劍,雖然不是古宅里的那一把,但質(zhì)地同樣精良,也不是尋常貨色。
我把桃木劍包好,就出了門。
十點多,于豐都古城而言,是最好的,喝上午茶的時間。豐都有幾間茶館子,就開在道路的兩旁,叫一壺茶,三五個好朋友聚在一起,說說話,喝喝茶,一個上午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當然,如果要個安靜的地方說事情,就可以去茶館的里面,店家會非常貼心地準備包間和隔斷,雖然不夠商務,但也不錯呀。
我約了人,是發(fā)的短信,至于他來不來,我不知道。
尋了個角落坐了下去,然后叫了一杯茶,安靜地候著。
……
“衛(wèi)小姐。”瞪了約莫十多分鐘之后,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我緩緩抬了抬頭,是一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深褐色的中山裝,樸素簡單。
在得到我的同意之后,他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您認識我?”電話是黎琛給我的,整個豐都城他不知道安插了多少的式神小貓,要來個電話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奇怪的是,這男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tqR1
他就討好地沖著我笑了笑,“衛(wèi)小姐怕是不記得了,您之前有參加過豐都城的商會,我作為這里的地方官,偶爾也會過去看看,只是坐的位置有些不起眼,人又多,您沒有印象,不奇怪。”
原來如此?
我有些尷尬地沖著男人笑了笑,不過也虧得有商會,不然自己的身份就約莫顯得奇怪了些。“陳鎮(zhèn)長,您好。”
眼前這人,就是豐都鎮(zhèn)鎮(zhèn)長陳梁,據(jù)說已經(jīng)做了十多年的鎮(zhèn)長了,人是好人,但就是因為行事有些不夠靈光,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升遷的機會。
不過似乎他也不在乎這個,而是全心全意地在這里的人民謀福祉,在當?shù)仡H有威望。
“衛(wèi)小姐過來,是有事情?”陳梁一邊問,一邊不經(jīng)意間地,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他管著豐都,自然有很多公務要處理。昨天在電話里答應我的邀請,估計也是看在商榷的份上。
商榷管著商會,他知道商會里的人,都是些知道術法的高人。不過商榷厲鬼的身份,我想陳梁應該不知道吧。
否則,他哪敢見我。
“陳鎮(zhèn)長不好意思,還得再耽擱您些功夫,我還在等另外一個人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沖著陳梁笑了笑。
同時在心中埋怨,他一貫,應該很守時呀。
陳梁點了點頭,可也說可能不能等太久,畢竟還有很多的公務等著處理。我默了默,將手中握著的桃木劍,再緊了緊。
“阿遲。”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他隔得還有些距離就瞧見了我,然后小跑了過來。只是近了,倒是皺了皺眉。
“陳鎮(zhèn)長也在?”
陳梁也同他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我,“我想衛(wèi)遲小姐說在等的那人,應該就是你吧。人齊了,可以說事情了。”
“嗯?阿遲不是說敘舊嗎?還有事情?”他用遲疑的目光打量了我下,卻也只是那么問問,然后毫不猶疑地,坐了下去。
“有事情的,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