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員甲審視了他一下。笑了笑說：“這位師傅你在哪里下車？你是老出門（差）的吧？見多識廣，經驗豐富。那你就猜猜看？我們這些人到底都是些干啥吃的。”

飛行員甲想：“從上車開車到現在，已有四五個小時了。他能憋到現在才敢問。這說明他是觀察了很長時間而未得出答案才發問的。或者是已經得出了答案，現在就想求證一下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另外，他在終點下車。比我們還多坐六個多小時。可能他一是想找我說說話。活躍活躍一下空氣。二是想打聽一把我們這幫人的底細。找到說話聊天的共同語言。三是純粹旅途閑悶的慌。無事可干。

“領導上說了。不要隨便暴露身份。我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蛋，你要是猜出來了，那是你的本事。要是猜不出來，那就請你繼續猜吧。我是不會主動告訴你的。既然你要問，我何不順水推舟地讓你自己去猜呢？”

那位中年人，聽了飛行員甲的說話后，也是笑了笑。大概是猜透了他的心里活動而不便擢穿明說罷了。還是故作原狀地在那里繼續裝佯著。

“我看你們不象是學生。也不象是搞體育的。是軍人吧可又沒有穿軍裝。但也不完全是軍人。好象是與軍人有關系似的！

“你們有組織有領導。我本人是在機關工作的。我看你們的上下級領導關系與地方的那種領導關系有些不一樣。究竟哪兒不一樣呢我也說不太清。反正是有些個不一樣的味道。

“怎么說哩，我觀察好一陣了。也聽你們說話議論了。就是覺得你們與別人不一樣。至于哪兒不一樣，我心中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但總的感覺是年富力強身體特好。說話行事思維敏捷。你們平時的生活與工作，肯定是快節奏式的。而且，你們每個人的個性，相比之下（他用眼睛看了看車箱的另外一頭）都是比較張揚的。

“還有一個，你們個個眼睛都賊拉亮的，這說明你們精力充沛。這可能與你們年青身體好，工作環境和生活需要，我想大概應該有些密切關系的。

“嘿嘿！至于其它的，我也說不明白道不清楚。”中年男子說完后，對著飛行員甲看著。

飛行員甲聽后微微一笑說：“有啥不一樣的？叫你說得有點玄乎其玄的。說穿了，就是不拘小節。就是這幫小子們特別能炸乎，瞎吵吵罷了。太沒有禮貌。甚至是很不注意影響！

“在公共場合旁若無人地大聲喧嘩，是沒有社會公德的表現。我去說說他們吧！”

飛行員甲剛要站起來去找說他們時，中年男子一把拉住了他。說：“別這樣！別這樣！我的本意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理解叉了！

“坐火車嘛，嘮嘮磕，打打樸克，看看書看看雜志。年青人打打鬧鬧開開玩笑，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大家都在消磨時間嘛！這些全都是他們個人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