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竟然不是陸大人,而是陸小姐!雨青不是男子,而是女孩!那么說,自己這么多年來一直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僻好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很高興呢?應該吧!好吧,那就欣喜若狂好了!
等廖老爺到的時候,藍萱也已經收拾完畢,依然還是平時里的打扮!
聽了藍萱與廖昂軒的解釋,廖老爺也幾乎是喜極而泣的,最后,藍萱把錦瑟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也讓廖氏夫婦又添了額外的驚喜。
幾人商量之下,決定把這件事情的前后也告訴給錦瑟,以便消除她對藍萱的誤會,可是當派人去請錦瑟的時候,卻在她的屋子里只找到了被擊暈的廖庚和巧智,還有一封留下來的書信。
錦瑟在信中寫道:自己從此無法再面對藍萱。因為自己既感激她幾次三番的相助相救,又氣她從未相信過自己而不愿將實情相告。眼下,她不能把藍萱的秘密告訴給賢王,但卻也不能再留在藍萱的身邊兒。與其讓大家為難,還不如自己一走了之。從此之后,只當是自己死了,再無瓜葛。
看了這封信,藍萱的心如刀絞一般好不容易找到了妹妹,就這樣又被自己給弄丟了!藍萱幾乎要沖出去尋找錦瑟,可是卻被廖昂軒給拉了回來。幾番勸說之下,藍萱才咬咬牙,勉強留在了府里,等著盼著,希望派出去的下人們能給自己帶回一點兒好消息來。
眼下除了尋找錦瑟之外,更重要的是怎么讓藍萱再次出現在允臻的面前。
左良來的時候,廖氏夫婦忽然發覺,自己似乎是周圍所有人里,最后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但是想著,這也是晚輩們為了保全自己而不得已而為之,這讓這對老夫婦的心多少還能寬慰一些。
“你們商量過了沒有。”左良問道。
藍萱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廖昂軒明白她現在有多么懊惱多么難過,所以也沒去叫她。再看看廖庚,眼下的樣子也沒比藍萱強到哪里去。
“你看她和他現在的樣子,能商量什么呢?還是咱們倆商量了,然后讓無憂按著咱們說好的去做就是了。”
左良搖了搖頭,走到藍萱的身邊,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見藍萱一點反應也沒有,左良抬起手來,照著藍萱的臉“啪”的一下子。
這下子打的真是用了力,藍萱的臉眼見著“忽”的一下腫起好高來。
“你干嘛打她?”廖昂軒滿臉憤怒的看著左良,要不是自己打不過他,自己早就動手了!
就連廖庚都被這一下子嚇住了,藍萱只是抬著眼直愣愣的看著左良。
“我干嘛打她?我打她不爭氣!”
“我怎么不爭氣了?”
“好。你說,你千方百計的,把錦瑟從賢王爺身邊兒弄開,為的是什么?”
“為了能讓她自由,能讓她過的好。”
“好一個為了她自由,為她過的好!你怎么就知道,她離開你了,就過的不自由不好了呢?”
一句話,把藍萱張開的嘴又給說的合上了。
“你現在有今天沒明天,你再把錦瑟帶在身邊兒,你怕只死你一個是不是?你為廖家求了金牌,我家也有可以免死的金牌,可是你有么?好,就算你有,錦瑟她有么?你把她留在你身邊兒,究竟是想讓她生還是想讓她死?”
“現在你已經看清楚了賢王爺的用心,錦瑟已經沒有了什么用處,你覺得憑著賢王的個性,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還會讓她白白的活著么?”
聽了左良的話,藍萱剛剛的生氣,一下子煙消云散了!
是啊,現在把錦瑟留在自己的身邊兒,真的是為她好么?
也許正如左良所說,遠遠的離了自己,錦瑟才能有一條生路
“想能了沒有?還用我說的再明白點兒了么?”
“不用了,我明白了。”藍萱收回精神來,看了看廖庚,安慰道,“子卿兄說的沒錯。咱們先顧了眼下吧,想來錦瑟必能保護得了自己。她已經離開這么久了,若是被擒,只怕早就有人過來送信兒了你也寬些心吧,咱們慢慢尋她吧!”
事到如此,廖庚也只好接受這個事實,點了點頭
“你這一番逃走,想來以后你與賢王相處,也只是表面上的功夫了。但是這功夫,咱們還不能不做。且先想想,你要怎么解釋你從離開王府別院到你出現時候的去向吧!”左良見藍萱終于能夠正常的思考了,這才說道。
“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廖昂軒說道。
“什么主意?”廖庚問道。
看著廖昂軒一臉的壞笑,藍萱輕輕的說道:“眼下可不是鬧著頑的時候,你可說些正經的。”
“事關你的生死呢,我怎么能不正經呢!”
“你先說來聽聽吧。”左良催促道。
“昨兒,雨墨回來的時候說了什么,你可記得?”廖昂軒看著廖庚問道。
“記得啊。不是說王爺有個下人,帶著王爺的腰牌半夜出城了么哦你是想”
“對!”廖昂軒接過廖庚的話來說道,“咱們就說錦瑟當夜不從,擊倒了藍萱”說著,廖昂軒指了指藍萱的臉,壞壞的一笑,“逃了出去”
“然后我也追了出去?”藍萱白了廖昂軒一眼問道。
“對。”
“可這追也只能在城里吧!”左良說。
“是啊。原本是在城里的,可是呢”
“什么可是啊,你別關子了哥,快說。”
“可是,那個下人從王府出來之后,左良不放心無憂,也出來尋找,隱約的看著他與一個極似錦瑟的人見了面然后,那人的‘一家子’就出了城了”
“不行!”聽了廖昂軒的主意,廖庚第一個反對,“這不是給錦瑟摸黑么。我不同意。”
“傻小子,眼下只能這么辦。你自己想想,昨天晚上半夜出城能跑出去多遠?今天清早又能跑多遠,這里外里,可是差了將近四五個時辰呢。咱們這樣,也是在幫著錦瑟,不是么?”廖昂軒安慰著廖庚說。
“那也不行這不是給錦瑟的名譽”
“你別再糾結這個了錦瑟不過是個名字不管以后咱們找得到找不到,她都不會再叫這個名字了。”藍萱說道。
“那她叫什么?”廖庚問道。
“雁茗。大雁的雁,香茗的茗。”
“這有什么典故么?”左良問道。
“沒什么典故。原來我們這一輩人,女孩子就是從鳥從草的”藍萱回道。
怕自己的兄弟再繼續追問下去,廖昂軒忙打斷了這個話題,插話說道:“先別管她以后叫什么了。只說我這個主意好不好吧!”
“雖然不算是好,但也勉強能混過關吧。可是藍萱呢,她可沒跟著那‘一家子’一起出去啊。他怎么出的城呢?”
“天剛亮的時候,混出去的唄。只說就是為了追錦瑟,追了這一天。明兒我父親一早就出城了,你只藏在車子里,然后再回來就是了”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雖然這么說也不是無懈可擊,但是,聽上去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第二天清早,藍萱藏在了廖老爺的坐位之下,悄悄的被帶出了城。離城不遠處,廖老爺借著下人們買早點吃東西的功夫,悄悄把藍萱放下了車。藍萱依舊穿著那天去王府別院時候的衣服,還故意的在刺叢里把衣服劃了幾處這才往京都的方向行去。
將近城門不遠的時候,允臻派出來守在這里的人一下子就認出了藍萱,忙忙的向允臻去報告。等允臻看到藍萱的時候,藍萱正坐在勝意樓里,大吃大嚼呢,看上去,真的有如累了許久沒吃沒喝一般的。
允臻到的時候,廖氏兄弟正陪在藍萱的身邊兒。見了允臻,兄弟倆人急忙站了起來,欲給允臻施禮,卻被允臻給攔下了。
“你這兩夜一天的時間去哪兒了?錦瑟呢?怎么沒與你在一處?”允臻滿臉關切的坐了下來。
藍萱看樣子是極為生氣的,連看都沒看允臻一眼,只顧著吃喝,等自己終于肯放下手來的時候,才斜了允臻一眼。
“王爺一番美意,看來小人是無福消受了。”
“這”
未等允臻的話問出口,藍萱指著昨天被左良打的到現在還沒有消腫的臉,對允臻說道:“這就是您送我的新娘子送我的!”
“她竟然動手打了你?”
“豈止是動手呢!打了我不說,推開窗子就跑我對別院又不熟悉,被她三繞兩繞的不知道帶到什么個所在,她縱身就上了房王爺,您可真是好功夫啊,竟然瞞的我這么苦,我都進了洞房了,還不知道‘我家娘子’會功夫呢!好吧,你會我也會,你上房我也能上去可是三轉兩轉的,人就沒了影了兒!我想著,也許您發現了,也肯定會派人跟過來吧想著回去找您說說可是就那么一轉身的功夫,就在城門口兒那兒看到錦瑟了還有您給我的那位管家!人家大搖大擺的出了城!我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說到這兒,藍萱白了允臻一眼,然后冷冷的笑了笑,問道:“我想著,這其中必定是有些故吧。一個是您送我的媳婦,一個是您送我的管家!我當時就想著,自己還該不該去問您這一嘴了!又或是,這本就都在王爺的計劃之中!”
“你你這是說的哪里話來呢?”
允臻被藍萱氣的一個倒仰,這不是賊喊抓賊么!
可是自己怎么說呢?
事情確實是如此啊。守門的人已經報給了皇上,說那晚有人拿著自己的腰牌,帶著幾個人離了京誰能保證其中就沒有錦瑟這個人呢!
現在的允臻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自己才叫是機關算盡,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無憂,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這其中的因由啊!”
“反正,我是開了城門就出了城,想著既然是從那里出了城,便也應該是由那里往下走吧。可是這么一追下去,直追出能有百十里地,也不見半個人影,再一摸身上,好嘛,連個大子兒都沒帶這不,直到今兒早晨才回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不對。你放心,我一定把錦瑟找回來,把事情問個清楚。如何?”
“算了吧,王爺。既然她無心跟我,我也不想勉強。想我藍萱也算得上的一表人才,雖然沒有什么高朋貴戚的,但想來日后也會衣食無憂的。還真犯不上為個女子如何如何!這事兒,在我這兒就算是了了。至于王爺您那兒想不想了,我管不著了。恕小人疲乏,不多陪了。”
說完,藍萱頭也不回了下了樓。廖氏兄弟拜別了賢王爺,也隨了下去。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允臻恨的牙根癢癢!壞事就壞在那個雙十的身上!不管藍萱說的是真是假,這個雙十,等抓住他,我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刮!
自從錦瑟不辭而別到現在,轉眼間,已經有將近兩個多月的時間了。
現如今,已經是隆冬時節了!
今天已經是臘八了,早起只到衙門應付了一下,眾人便散了。眼下,藍萱正窩在屋子里,喝著暖暖的粥,不自覺又想起了錦瑟!
看著自己對面,也是一臉落寞的廖庚,藍萱笑了笑,說道:“辛苦么?”
“什么?”廖庚忽然聽到藍萱的聲音,卻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么,便問道。
“我問你,想她想的辛苦么?”
聽藍萱這樣問,廖庚苦苦的一笑。
“若是辛苦了,放棄吧。我聽雨青說,最近不少人上門提親呢,都是沖著你來的。”
廖庚搖了搖頭,說道:“不管多辛苦,我都會等的。我這輩子的妻子,只會是她,那個位置是她的我不想娶別人,就算是娶了,也只會辜負人家,還不如讓她們的父母另為她們擇個良配的好何苦負了自己,負了錦瑟,也負了無枉的人。”
藍萱聽了廖庚的這番話,心里也覺得暖暖的。自私點兒說,自己的妹妹,有這樣的一個人為她癡癡相守,是件多幸福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廖庚說道。
“這么久了,什么消息也沒有,就是好事。”
“好事么?”
“當然了。若真是聽到了什么消息,才不好吧。”
聽藍萱這樣講,廖庚點了點頭,喃喃地說道:“也是!”
正這時候,門忽在打開了,雖然隔著厚厚的門簾,但還是感覺一陣強風吹了進來。隨著風一起進來的,還有廖昂軒!
“可凍死我了!”說著話,廖昂軒急急的走到火爐旁邊兒,烤起手來了。
“這么冷的天兒,跑哪去了?”
見他冷成這樣,藍萱倒了杯茶,但卻沒有送過去,只放在了桌上。
“你這個,怎么現在記性這樣差了!昨兒不是說,想吃冰糖葫蘆么?只是自己不好去買,我今兒特意跑去給你買那個去了。怕拿進屋子化了,還讓人在外面冰著呢。你倒好,倒了茶也不給我送過來。”
聽他說了一大車的話,藍萱和廖庚相視一笑,藍萱沒開口,倒是廖庚說了話。
“嫂了怕你剛在外面吃了風,再喝熱茶,會不舒服,這才讓你緩口氣兒呢!”
“又胡說。過了年,可快些和伯父伯母回南邊兒去吧。在這兒隨著他,你可真學不著什么好的!”藍萱瞪了廖庚一眼,可是心里卻覺得蠻舒服的。
“外面又下雪了么?”藍萱問道。
“可不。今年的雨雪還真是多呢!”廖昂軒答道。
這些日子以來,廖家的長輩也看得出自己長子與藍萱之間的情意,所以,來為廖昂軒提親的,一律都被擋了回去。
聽到廖庚的話,廖昂軒這才明白過來。他此時手腳也暖了過來,這才走到桌邊兒,拿起茶來,然后沖著藍萱一笑,說了句:“有勞夫人了!”
“你們倆個”藍萱聽廖昂軒就這樣大咧咧的叫自己“夫人”臉一下子紅透了,她站起身來,說道,“不理你們了。”然后一打門簾走了出去。
“不會是真惱了吧?”廖庚看著兄長問道。
“哪里是在惱咱們呢。根本就是惦記著那糖葫蘆呢!”
說罷,兄弟倆都笑了起來。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藍萱這邊兒也忙了起來。宮里過年時候要準備的東西多,禮器也不少,不少東西都是一年用這一次的,藍萱閑完了今日也要開始忙了。
“你且再她偷完今天的懶兒吧。過了今兒,這十來天的時間,想說話的功夫都沒有了。”
“有那么忙么?”廖庚問道。
“可不是有那么忙么。你想想,別說宮里,就說咱們家里,這到了年下,要放的禮錢,要準備的供品,還有禮器之類的,有多少,你自己算算。再有各種莊子上送來的東西,各處買繳上來的銀錢,要對的賬之類有多少?”
“不說不知道,這么一講,還真是不少事兒呢。”
“你今年也在這兒,別一味的躲懶了,也幫幫我和爹,弄弄這些。咱們早弄完了早得閑!”
廖庚聽了兄長的話,明白他的意思,廖昂軒從來沒有想過未來要獨占這份產業,讓廖庚上手,就是希望以后兩人能夠平分秋色,這樣父母也能安心。
正說著話的功夫,藍萱邊啃著糖葫蘆邊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封信。
“蕧雅,有你的信。”
“我的?”廖庚有些奇怪,與自己有書信往來的,仿佛沒有什么人吧!再說了,就算是有,也會是寄到南邊家里,再由著他們一個月一次的往這邊兒送。這會是誰寄給自己的呢?
廖庚好奇的拆開信件,竟是嬌姨寫來的。
一聽廖庚這樣講,藍萱與廖昂軒與有些驚訝,等到廖庚看完了這才把信交到了藍萱和廖昂軒的手上。
原來嬌姨離開錦瑟之后,確是不知道該往哪里去。這里停停,那里站站,所以,直到前些時間才在北方的一處小鎮落了腳。等一切都穩當下來,嬌姨確定沒有危險之后,這才給廖庚寫了信。不過是報了一下自己的平安,又尋問現在錦瑟的近況。
“你們說,我該怎么回這信呢?”廖庚問道。
“你想怎么回呢。”廖昂軒問道。
“現在錦瑟音信全無,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才好。那上面寫的,你也看到了。嬌姨說了,若是姑娘的情況不好,她會再搬可是再搬了,只怕以后就難以了。可若說一些安好,若是嬌姨想著平安無事了,回來可怎么辦呢?”
藍萱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大雪,想了片刻,說道:“你且這樣告訴嬌姨吧。就說眼下錦瑟就說她現在安好,但不宜相見。待一切穩定,再作打算!”
“這樣,算不算是以騙她啊?”廖庚問道。
“眼下錦瑟沒有消息,就說明賢王與我們一樣沒有尋到她的下落,這就是安好了。這不是騙。再說了,嬌姨一個婦道人家,又沒有什么功夫傍身,能夠選在現在落腳的地方,自然那里還算讓她安心。既然能安心,就先讓她住下去吧。總比飄泊著好不是?”
聽了廖昂軒這樣說,廖庚也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這就寫回信。”
今日,左俊忠一家被左妃娘娘請到了宮里。
文溪看著已經可以坐起來的小殿下,真是越看越喜歡,百般的逗弄著。
現在文溪與左良的關系越來越好,兩個人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總是斗氣斗嘴了。
“你們瞧瞧文溪,自己還是個孩子呢,竟也這樣喜歡孩子。”左娘娘笑著對左夫人說道。
“可不是”然后又低聲對娘娘說道,“她自己也急的緊,總盼著有好消息呢。”
“娘”
聽到左夫人這樣說,文溪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
“這可不是急的事兒你越是急,他越不來。你不急了,順其自然了,他反倒就會找上門兒來了。”左娘娘微笑著說道。
“真的么?”文溪睜大了眼睛問道。
“娘娘騙你做什么!”左夫人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對自己的這個兒媳婦,左夫人真心的喜歡,她比左良更勝一籌,這婆媳間也沒有什么忌諱。
聽左夫人這樣說,文溪吐了吐舌頭!
當夜回到家里,夫婦兩人休息的時候,文溪和左良說:“你著急么?”
“急什么?”
“孩子啊!我都嫁給你有半年了,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聽了文溪的話,左良一笑,刮了一下她小巧可愛的鼻子,說道,“你當你是小貓小狗啊。反了群,只要來上那么一兩次就會懷上?”
“你才小貓小狗呢!”文溪捶了左良一下,“我是怕爹和娘著急啊。他們年紀也不小了,你是沒看到,今天娘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娘娘的孩子。”
“我娘看的不是孩子,是你。她怕你一個抱不好,把皇子給摔了!”左良笑著說道。
“唉”文溪嘆了口氣。
“大節下的,嘆什么氣呢?”
“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有就這兩件事兒了。”
“哪兩件?”
“一件,我怕自己懷不上孩子”
“別胡說八道,你才幾歲!就說自己懷上孩子!娘娘不都說了,是你自己太心急了。子嗣的事兒,可遇而不可求。這樣的話,以后不許說了。”
文溪在左良的懷里滾了滾,然后低聲問道:“要是我真生不出孩子來,你不會不要我吧?”
“不會!其實家里有你這么個大孩子就已經夠鬧的了。再來個小的,我還真怕爹娘吃不消。”說完,兩人都吃吃的笑了起來。
“還有一件呢?”左良問道。
“不家一件,就是藍萱了。咱們總說幫她離開,可是怎么幫呢?我在家里沒事就想這個,可是到了最后都被自己給否了。”
左良看了看自己的小妻子,捏了捏她的下巴,低聲說道:“這件事兒,也得看機會。同樣的,機會也是可遇不可求。這不是你我能操縱得了的。你這個小腦袋里,到底裝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這些事,交給我吧。你別總想了,好不好?”
“可是人家天天悶在家里好無聊啊。”
“無聊啊這眼看著可就要過年了,你進宮的準備都做好了么?咱們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禮不是禮,規矩不是規矩的了!”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左良笑著,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文溪忙把被子一緊,問道:“你干嘛?”
“你不是想要孩子么?”
“現在不要”
“我要!”
春節過后,天氣也漸漸暖和了起來。轉眼又到了二月了。
這一日,藍萱從朝上回來,興沖沖的來到廖昂軒住的院子。一進屋,看到廖昂軒正歪在邊兒上看書呢。
“今兒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廖昂軒放下書站起來問道。
藍萱的神情忽然暗淡了下來,然后對著廖昂軒說道:“我想你說點兒事。”
“怎么了?”廖昂軒一見藍萱的樣子,不禁擔心了起來,“賢王爺又為難你了?”
打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后,賢王已經許久沒有與藍萱有過正面的交涉了,這也是讓眾人最為擔心的一件事情。賢王的性格他們是知道的,他不是那種有仇不報的人,只恨報的晚,報的遲
“不是”藍萱喃喃的答道。
“那是什么?你辦錯事,被上司訓了?”
“也沒有”藍萱又搖了搖頭。
“哎呀,到底怎么了!挺痛快的一個人,怎么今兒這么你快呀!”
藍萱抬起頭來,看了看廖昂軒,嘆了口氣,像下定了決心似的,這才說道:“這一轉眼,我可在你家住了有一年了吧”
“是啊,有一年了,怎么了?”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著這事兒,咱們倆當初說定的是,若沒有外放,在你家里住滿一年,這眼下時限已經到了,我正琢磨著,是不是該給自己找處房子了”
“我家誰說什么了么?”廖昂軒問道。
“沒有”
“那是皇上要賜你宅子?”
想吧!皇上巴不得我在你家里住一輩子呢,這些日子天天有事沒事的被拎進宮里,旁敲側擊的想聽你的事呢!還會讓我搬出去!藍萱心里想著,依然搖了搖頭。
“那你干嘛要走!”
“咱們是有約在先的,難道到了時間我還賴著不走不成”
“不許你走!好生的呆在這里再說了,定那個時限的時候,我和你是什么樣子!現在我們”
廖昂軒正想繼續往下繼續給藍萱找留下的理由,卻見藍萱正在旁邊抿著嘴,滿臉小得意的微笑著看著自己,廖昂軒這才知道,自己上了她的當!
“好啊,你個小東西,如今也真是學壞了,竟然還蒙起我來了,你說,你是不是該罰?”
看到廖昂軒終于發現自己是在逗他,藍萱這才笑了出來,歪著頭說道:“人家本來就好好的沒事兒早點回來,院子都沒回就過來看你,你卻問我為什么早回來我自然就得想點為什么自己早回來了唄!而且,我只說我在你這里住了一年了,是不是該給自己找房子我可沒說我要搬出去啊!那后面的事兒,可都是你自己添的!”
“好,好,好”廖昂軒被藍萱氣的錯牙,指著她的鼻子笑著說道,“你現在真是啊歪理不找都是一堆一堆的!”
“跟著什么人學什么樣!”藍萱笑著說,“再說了,你能耐我何?打你打不過我說呢你也不見得就一定贏”
廖昂軒聽了這話,一牽嘴角,一步三晃的向藍萱走了過去,藍萱一見他一臉的邪笑,就知道廖昂軒在琢磨什么了,她忙往后撤步,邊撤還邊說道:“你可別過來哦你要是再過來”
所謂慌不擇路,她只顧著往后撤,卻不料沒尋到正途,竟把自己逼到了墻邊兒上,廖昂軒用手一擋,把她左右的出路也給封住了
“陸大人您是武藝高強,也能言善辯。可是我呢,就只有一招,破了你武功,封了你的口”廖昂軒邊說,邊一個吻把藍萱給定在了原地
這招對藍萱果然是十分管用的,眼下,她正像個小貓一樣,舒舒的躺在廖昂軒的腿上,閉著眼睛養神。
“對了,我還真有件事兒,想和你說一下呢。”
“什么?你也準備搬出去么?”藍萱打趣著問道。
“倒不是我,不過我父母今日提起,再過幾天準備回南邊兒去了!”
聽了這話,藍萱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
“真的?什么時候?”
“今都十三了,想來再做些準備什么的,月底前就會走了。”
“這么急啊?”
“他們都過來這邊兒大半年了,你也知道,我家的買大多都在南邊兒。北邊不過是星星點點的幾處生意和莊子!爹說了,這幾個月里總要那邊兒往這里送賬,費時費力而且,四月底五月初的時候,又該是往這邊兒大批送貨的時候了,總要回去先驗看的”
藍萱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打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這對夫婦不但沒有對自己有半字的苛刻之言,反而是更加的照顧。只要是廖昂軒廖庚有的,自己也是必有,而且只會比他們的更多更好連自己現在日用的東西都是由廖夫人親自過目,件件核準之后才送到自己面前的
“那蕧雅呢?他也隨伯父伯母一起回去么?”
廖昂軒一笑,捏了捏藍萱的臉,說道:“你瞧他現在的樣子,可能回去么?我這個弟弟,也和我一樣,是個死心眼。認準了誰,就是誰了。誰讓你妹子招惹了他的,他若不把你家妹子給翻出來,他怎么可能離開呢!”
“可是這事兒”
“你放心吧。我總有一種預感,蕧雅的好事兒,近了!”
“又開始算卦了!不過,我也真希望你這次的卦能靈呢!但是伯父伯母那里”
“我母親是最疼蕧雅的不過現在他的地位略遜你一籌了婚姻之事上,他們也是很尊重我們兄弟自己的想法的。而且,這些日子以來,我也幫著蕧雅做了些小小的功課不然,你以為我爹娘是傻子呢,由著他的性子去找人也不聞不問的!”
藍萱聽了這話有理,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當時我所擔心的,不是因為錦瑟不好,而是因為她在外面拋頭露面的時間也許會給家里帶來一些負擔,可是后來想想真的某日成了親,也只會在府里料理家事,外出見人的機會并不多更何況,我爹也說了,物極必反他不想再把生意擴大了反而想收一收了所以,你可要想好了,沒準以后嫁了我就只能當個小老板娘什么的了可比不得你做官呢” wWW? ttκǎ n? ℃o
“找打了是不是!好好的說錦瑟和蕧雅的事兒,又拉扯我干什么!”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