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湛弓成一只蝦米,悶在被褥里的臉紅成一片,重重的喘息聲一下一下,很快就亂了。
他努力想忽視在他腿間作亂的手,但身后人不僅動作毫無章法,說話也不講規矩,想到什么說什么。
“這樣很舒服嗎?”她是真的不理解,“你們男人好奇怪。”
宗湛無奈的緊:“姐姐,不要對我提問,這時候你應該夸我。”
雪稚更不理解了:“為什么要夸你?干活的難道不是我嗎?”
“好,那我夸你。”宗湛倒戈的非常快:“你手法……嘶…輕一點輕一點!你別…啊……”
沒有什么比愛的人就在身邊更讓人滿足得了,宗湛很快就丟盔卸甲,被雪稚同化,也開始胡言亂語。
那些話要是寫出來,當真是不堪入目,很大概率會被屏蔽。
索性雪稚理智尚存,一切結束后,貼心的起身下床,準備給他一點時間緩緩。
卻不料她腳剛沾地,就聽見身后傳來男人涼薄的聲音:“玩完就跑,姐姐,真有你的。”
雪稚:“?”
她回頭看了一眼,床上被褥散亂,男人上半身赤裸,腰間堪堪蓋著一點兒被子,一張臉紅潤有光澤,眼睛卻怨念極深……
就好像小媳婦在看她不負責的丈夫。
雪稚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剛才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瞬間消散,整個人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迅速萎靡下去,扭過頭一眼都不敢多看。
“你…你……你把衣服穿好!”
她現在簡直是坐立難安。
宗湛愈發委屈:“你還吼我。”
他慢吞吞的提褲子穿衣服,腦門兒上的黑氣猶如實質,“我剛才表現不好嗎?沒讓你滿意嗎?你不是玩得挺開心的嗎?你跑什么呀?”
雪稚急忙道:“打住!別說了!”
怪不得大家總要吃后悔藥,實在是……有些事情辦完了才覺得害臊。
她想跑,但礙于他剛才的話,只能繼續入座針氈的留在這里,“衣服穿好了嗎?”
“穿好了。”宗湛聲音懨懨:“你還有什么吩咐?我要是都做了你還跑嗎?”
“我沒有跑!”
“撒謊。”
“我不是想跑。”雪稚心想他就不會覺得害羞嘛?“我就是想給你點時間緩緩。”
宗湛道:“我不需要緩,再來一次也沒關系。”
“?”
說什么呢臭小子!
紅色一直從腦門兒蔓延到腳趾,雪稚氣道:“我需要!我要緩緩,行了吧!”
“你緩什么?姐姐剛才不是說的很好聽很順暢嗎?”
“……”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剛才哼哼唧唧像個小狗崽子,一完事兒立馬亮出了獠牙。
被他這么一打岔,雪稚也冷靜下來,做都做了,想想也沒什么好害羞的。
當事人都沒事兒,她一個勞動人民有什么可害臊的?
這么想著,她當即就原地轉身,眼神直勾勾的落到了宗湛殷紅的嘴唇上。
這張嘴是怎么在一個小時內用不同的語氣表現出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來的呢?
男人眼睛眨了眨,慢半拍的起身跪坐在床上,伸手去摸她的胳膊。
雪稚往后退了一下:“干什么?”
“我呀。”宗湛眼睛無辜的瞪著,“你看我的嘴唇,不就是想換個地方糟蹋我嗎?來吧,姐姐,都說了我不用緩。”
雪稚:“……”
她現在是真的想跑了,但偏偏宗湛很上道的閉上眼,一張俏臉微微仰著,皮膚細膩白皙,嘴巴紅潤潤……
“宗湛。”她覺得這樣很不好,“你餓嗎?”
他從善如流:“你餓了嗎?那我準備好了。”
“準備什么?”
“被你吃掉。”
“…好好說話。”怎么又油起來了。
“我不想說話,我想你讓我閉嘴。”
“……”
雪稚直覺他接下來又要說什么騷話,理智的略過了這個話題,并提議一起下去吃個晚飯。
話音剛落,宗湛就失望的跌進了被褥里。
他道:“我不想走,我想死在這兒。”
“你有毛病?”剛才也沒碰他的腦袋啊,怎么好好地突然就傻了?
雪稚被他搞得連害羞都忘記了,伸手就往他屁股上打了一下,“胡說八道什么,快起來。”
“不起,起來就會發現剛才都是一場夢,走出這扇門,你就不是現在的你了。”
宗湛嘆了口氣,“只要我不出門,你就會一直愛我。”
剛才發生的事完全超乎他的預料,讓他感到無比興奮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感覺到了沮喪:“你會不會后悔?”
一時興起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是她承不承認。
雪稚沒想到他在苦惱這個,當即就覺得有些好笑。
她道:“不后悔。”
“真的?”
“真的。”
“嗯……”宗湛從床上爬起來,臉蛋兒皺的緊巴巴的,“那吃完飯我還能回這個房間嗎?”
“不回這你回哪兒?”
“你的意思就是還會跟我同一張床睡覺了?”
“是。”
得到這個答案,宗湛終于松了口氣,臉色舒展開,露出點笑容來。
他拿出手機,一邊噼里啪啦打字一邊道:“我讓周賀給我送褲子。”
雪稚掃了一眼他的褲子,好奇道:“臟了嗎?沒有吧?我記得都弄在被子上了。”
“臟不臟不能只看最后那一下…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換好褲子來到餐廳后,兩人倒是一個賽一個的正經,表情嚴肅舉止端莊,尤其宗湛,看向周賀的眼神里都多了一絲慈愛。
周賀:“……”
他和老彭說悄悄話:“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老彭更驚悚:“我們家這個才是瘋了,那么點牛排她嚼了半分鐘,昨天一整個戰斧她可是三兩下就撕吧完了。”
兩人越看心里越沒譜,隨便塞了幾口飯就火速撤離,躲在樓道里抽煙。
不料煙剛點上,就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周舒然抽完煙正準備回房間,看見他們兩個也是很驚訝,他和老彭不熟,但認識周賀,走過來道:“周秘書,幸會。”
周賀急忙跟他握手:“周醫生怎么會來京城?來參加研究嗎?”
醫院經常會有研究項目,需要醫生到處跑。
周舒然客氣的搖頭:“是私事。”
他不是熱情的性格,寒暄幾句就要走,走出去幾步,想起周賀是本地人,又折返回來,問:“不知道周秘書認不認識交通局的朋友?”
“認識倒是認識,你需要幫忙?”
周舒然點頭,“我在查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