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鬼頭整體暴動,爭先對我們沖過來,我都有些形容不出現在的場面,這些鬼頭身上帶這綠光,但血糊糊的,在這兩種顏‘色’相互襯托下異常嚇人。
我們互相提醒一句,又各自施展本領試圖抵抗,可相比之下,我們的抵抗并沒多大效果。
這些鬼頭根本就是不想活了,拿我們身子作為最終歸宿,就算死也也要想盡辦法把血跡蹭過來。
我剛開始還不明白這些鬼頭的用意,畢竟它們沖來時并沒對我們構成威脅,可看著身上血跡后我一下頓悟,心說這些血‘弄’不好有毒。
等這些鬼頭全死在我們面前后,我們并沒高興的念頭,也沒放松的想法,反倒急忙向一個干凈的地方跑去,又爭先把衣服脫下來。
也說在湖冢里脫衣服有個好處,至少沒人看沒那么多顧忌,我、拉巴次仁和買買提,我們仨光著身子后又從衣服上扯下幾塊布料,互相擦拭起來,試圖把沾在皮膚上的血跡擦干。而黎征則‘抽’出皮帶,拿出幾種‘藥’粉對衣服血液進行測試。
或許在心理作用下,我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發癢,還時不時撓上一撓,甚至趁空還問黎征對血液檢測有沒有結果了。
這樣過了約五分鐘的時間,黎征對我們說,“鬼頭血液里并沒毒,咱們是安全的。”
我們仨全愣了,一同望著黎征,拉巴次仁還特意反問一句,“你確定?”
黎征很自信的點點頭,但隨后又來了一句,“鬼頭舍了‘性’命就想把妖血丟到咱們身上,雖說目前看一切安好,但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我認為黎征說的沒錯,覺得這事還沒完,可怎么個沒完法卻想不出來,這讓我心里特別的糾結。
不過我們也沒被這事耽誤太久,拿著走一步算一步的態度又挑著衣服穿起來。
我們四個來時并沒多準備一套衣服,現在整裝完畢后顯得不倫不類的,要么缺上衣光著膀子,要么長‘褲’被撕成短‘褲’來用。
可在這里的劫難還沒完,突然間遠處出現一陣鈴鐺聲。
這鈴鐺打得很急,鈴聲還越來越清晰,很明顯有東西在像我們靠近。我們四個互相看一眼,又默契的擺好陣勢。
我和黎征一左一右的站在拉巴次仁旁邊,買買提則蹲在拉巴次仁前面,把鐵弓拉滿。
說實話,這鈴聲讓我想起了圣人,就是那個久違又讓我記憶深刻的敵人。之前我們吃過圣人的虧,也知道他的厲害,但我現在卻一點害怕的心思都沒有,畢竟以前沒妖面,這次真要遇到了,我和黎征保準好好暴打他一通出氣。
可實際情況卻出乎我意料,這鈴聲不是人‘弄’出來的,當一頭似驢似馬的東西出現在我們眼前時,我們四個全都詫異了。
黎征回神最快,還忍不住哼笑一聲說,“湖冢這里真是個奇異的地方,竟還有野驢的存在。”
我又盯著這怪物看一眼,其實要我說這就是一個騾子,畢竟憑目測它比一般的馬還要大上一圈,我就不解的問黎征,“小哥,你沒說錯?這是頭驢?”
黎征嗯了一聲,看樣早就意料我會有這種疑問,他又多解釋道,“準確的說,它該叫‘蒙’古野驢才對,是大型有蹄類動物,外形看著像騾,僅存在新疆準噶爾盆地,也不知道鬼母用什么辦法找到這種稀有動物的,尤其還找了這么一個大個頭。”
拉巴次仁一直旁聽著,現在竟氣得哇哇叫喚起來,指著怪驢說,“鬼母忒瞧不起人,咱們四個也都是響當當的漢子,可它卻派了一頭驢過來跟咱們打,這可是對咱們地地道道的侮辱。”
我理解他的心情,但卻沒生他那么大的火,反倒趁空盯著野驢細瞧,等仔細觀察一番后我又忍不住搖頭苦笑起來。
這怪驢頭上戴著一個小型護具,把臉擋上一部分,而它背上還披著一條都是豎針的皮革,換句話說,我們想騎在它身上把它收服是不可能的。
等怪驢離我們近了后,黎征就試著喔喔叫喚幾聲,想通過右臉妖面的威力驅獸。
可怪驢跟鬼頭一樣,根本不怕驅獸術,而且它還驢叫幾聲回應黎征,大有嘲諷他的意思,又改跑為走,還一邊走一邊搖著頭,我搞不懂它這舉動代表著什么意思,但拉巴次仁卻火氣更大,用刀點著怪驢吼道,“你個畜生,死到臨頭了還在這窮得瑟,老子現在就動手解決你。”
說完他大步向野驢走去,我們仨一看拉巴次仁出場,又都抱著圍觀的態度瞧起來。
按我的想法,拉巴次仁說的沒錯,這就是一頭窮得瑟的驢,面對有天鏡協助還帶著獵刀的拉巴次仁,‘弄’不好一個回合不到它就會身首異處。
但怪驢看拉巴次仁到來不僅沒害怕,還越得瑟越歡,拉巴次仁不耽誤,爆喝一聲,雙手握刀,跳起來來個力劈華山。
我在一旁看的膽寒,心說就這力道,真砍在驢頭上,‘弄’不好一下就能把它劈成兩半。而這怪驢竟很反常,看著越來越近的獵刀一點要躲的意思都沒有。
就當我以為這場較量即將結束時,怪驢出了奇招,它叫喚一聲,一張嘴對著獵刀狠狠咬去。
啪的一聲響,怪驢正恰到好處的把獵刀咬在牙上,而且它這牙口可太好了,力道也大,竟硬生生讓獵刀再難進去半分。
拉巴次仁沒料到野驢會這手,‘弄’的一愣,接著又吆喝一起,雙臂貫力,想把刀‘抽’出來。
這一人一驢就在刀上較上勁了。我不知道黎征和買買提看到這會有什么想法,我是打心里被深深震懾住了。
這驢呲著牙,能看出來,它帶著牙套,在印象里,我只看過小孩帶牙套,那是因為要矯正牙齒,可這頭驢帶牙套干什么?難不成也是要矯正牙齒么?再者說,這只是一頭驢,要那么漂亮的牙有什么用?
趁空我還問黎征一嘴,黎征的看法是,這牙套不是在矯正牙齒,而是調整驢牙的角度,讓它咬東西更有力甚至是更省勁。
而還沒等我接著問什么,戰場上有了結果,或許是跟拉巴次仁較勁久了讓這頭怪驢有些煩,它突然改變策略,咬著刀使勁晃起腦袋來。
這下拉巴次仁沒轍了,沒堅持多久就無奈的松開手,怪驢不會使刀,當然對這武器不感興趣,它又一甩頭把刀撇到一旁,接著稍一低頭對拉巴次仁沖了過去。
拉巴次仁沒了武器,本想扭頭就撤,換我們其他人上場,但沒想到這驢的沖刺速度很快,幾步就攆上了他,還用驢頭對著他的屁股狠狠頂了上去。
這股頂力奇大,最后拉巴次仁被硬生生頂飛起來,帶著慘叫聲撲到在我們面前。
其實拉巴次仁并沒受傷,畢竟怪驢頭上沒犄角,只是冷不丁被頂到屁股讓他有些難受,我和黎征沒什么太大反應,一邊冷冷注視著怪驢一邊就勢要把拉巴次仁拽起來。
可買買提的情緒很‘激’動,大聲嚷嚷一句,“戰神大人竟然被驢給欺負了,我不干,一定要為大人出口氣。”
接著他提著弓第二個出場,拉巴次仁本來掙扎著要起來,但買買提這話一說,他一下氣不順,又一個踉蹌趴回地上。
我側面瞧著,發現拉巴次仁有點臉紅,心說一定是他要面子的勁兒在作怪,畢竟被驢欺負,這事聽起來也太慫。
買買提拿出游斗的觀念,圍著怪驢不住轉圈,想找機會從側面‘射’它一箭,但怪驢不給他機會,他往哪跑怪驢就面向哪邊。
這么一來買買提吃虧,畢竟他在外圍,繞圈就是繞遠,而這怪驢呢,得了便宜還賣乖,突然間忍不住呃呃的驢叫起來,大有嘲諷買買提笨的意思。
這下買買提忍不住了,咒罵一句,一把拉開弓,對著驢頭‘射’了一箭出去。
他這一箭根本夠不上威脅,打在驢頭的護甲上就彈開了,但這種沖擊力卻把怪驢打疼了。
怪驢一下來了脾氣,而且老話有句叫驢脾氣,雖說是形容人暴躁的,但也反面襯托出,驢不是個好惹的動物。
怪驢氣得直甩腦袋,奔著買買提沖了過來,而且依我看,它發火之下沖刺的速度更快。
買賣提沒料到怪驢會這么神速,嚇得急忙后退,可怪驢就拿出一副吃定他的架勢,還把握機會大張起嘴來。
買買提一急,吼了一嗓子,把鐵弓全都塞在它嘴里。
看到這,我不由的暗贊買買提機靈,尤其這驢嘴被硬塞一張弓進去,一時間想咬人也不可能了。
但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怪驢還有一個本事,甚至也不知道它跟誰學的,竟然突然抬起前蹄,像打拳一樣對著買買提踏起蹄子來。
驢蹄子可比人拳頭威力大多了,買買提抱著腦袋護住關鍵部位,但怪驢不管那么多,就胡‘亂’的踏著。
砰砰一陣擊打聲過后,怪驢停止攻擊落下身子,而買買提兩眼都有些翻白,明顯被打懵了。
怪驢不客氣,又一甩腦袋,把買買提撞到一旁。
這么一來,我們四人中有兩人先后落敗,只剩我和黎征還沒上場。
怪驢又盯著我們看,我可沒拉巴次仁那么要面子,還扭頭對黎征說,“小哥,咱們一起上吧,不然根本就不是這驢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