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理解黎征的目的,但長久跟他的接觸也讓我隱隱覺得他一定是有了什么好辦法。
我最終接著黎征的建議,還尾隨他倆來到屋子,可他倆接下來的舉動又讓我不解起來。
黎征和拉巴次仁都脫起衣服,還躺在‘床’上想睡覺。我特意扭頭向屋外瞧了瞧,心說妖寶寶跟河童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而他們怎么變得這么漠不關心?
黎征看我愣愣站著,又拿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特意指著空‘床’位說,“天佑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麻煩都沒了。”
尤其為了能說服我,他還看著拉巴次仁問,“我說的對不對?”
拉巴次仁哈哈笑了,連說沒錯,又主動躺了下去。隨后黎征也舒服的躺在‘床’上。
本來我是越看越‘迷’糊,但他和拉巴次仁這個躺法讓我突然警惕起來。拉巴次仁為人豪爽,睡覺不拘一格,甚至他還有個習慣,躺‘床’上時從愛趴著。可現(xiàn)在的拉巴次仁卻躺的很文雅,板板正正不說,雙手還放在‘胸’前。
倒不是我瞧不起拉巴次仁,而是自打自己認識他以來,他壓根就沒這么正經過,聯(lián)系著剛才幻覺的一幕,我想到了一個可能,眼前的黎征和拉巴次仁被高人控制了,換句話說,他倆不再是自己。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我還特意問了一個暗號,其實這也是拉巴次仁偶爾會逗我的一句玩笑話。
我對他說,“爺們,五加三等于幾?”
拉巴次仁本來都閉上了眼睛,但被我這么一問,他又好奇的把眼睛睜開,懷疑的看著我。
我沒理他的眼神,反倒又強調一遍,拉巴次仁猶豫小片刻,哈哈笑著說道,“你怎么了?五加三當然等于八了。”
我冷笑起來,面上是贊同的點點頭,可打心里卻一下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拉巴次仁是“假”的。因為正常時候,拉巴次仁一定會壞笑著說,“五加三等于五十三。5+3=53”
我一點點向‘門’口靠去,打算出了屋子把小晴小貍叫回來,這么一來,有妖寶寶加入,我制住黎征和拉巴次仁也方便些。
可我剛有這想法,他倆就察覺到了,他們也沒了剛才客氣的表情,全都猙獰的坐起來,拉巴次仁向我撲去,黎征則快速的去堵‘門’口。
從進屋開始,我就沒料到會有這種變故,也沒戴妖面,相比之下身手反倒不如拉巴次仁,他一撲過來,我沒什么好法子,只要往旁邊退一步試著躲避。
但拉巴次仁沒打算這么容易放過我,他撲空后就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又掄起拳頭想往我臉上砸。
我急忙吹了一聲口哨,試圖用意念控制把他壓制住,我左眼能量本來順利的推出去了,可問題是,這股能量就在他眼中徘徊著,被另外一股能量死死頂住。
我使勁強推幾下,可自己的能量顯得稍有些弱,總不能克制另外那股能量。而且在我跟那能量斗爭時,拉巴次仁一直呆呆的站立著。
黎征本來只負責堵‘門’,這時看到拉巴次仁出現(xiàn)異常,他急忙吆喝一聲前來助陣。
看到他的到來,我嚇得心里不由緊縮一下,畢竟黎征會通靈術,他真把靈蠱‘射’到我腦袋里,自己根本就沒轍。
但情況并沒那么糟,被高人控制的黎征,根本不會施展通靈術,只會打拳踢腳,雖說他惡狠狠的打了一拳過來,但我用雙掌一抵擋,就把這攻擊輕松化解了。
不過被黎征一干擾,拉巴次仁回過神來,他還氣得一皺眉,大喝一聲向我跑來,在離著還有一段距離時,他又飛了起來,想用肩膀狠狠撞我。
我已近被‘逼’退到墻角上,看拉巴次仁用了這么玩命的招數(shù),無奈之下自己又往旁邊一移。
轟的一聲響,拉巴次仁結結實實撞在墻上,甚至我都能感覺出,整堵墻都微微抖了抖。我發(fā)現(xiàn)這高人也真不是東西,合著拉巴次仁的‘肉’身不是他本體,他就不避諱也不心疼的隨便揮霍。
拉巴次仁這下撞得不輕,別看被別人控制著,但還是疼的反‘射’般的直咧嘴。
我本來沒想用全力,畢竟眼前這敵人可是自己的兩個兄弟,我現(xiàn)在跟他們搏斗,到頭來傷的還是自己人。
可現(xiàn)在一看,我要再不施展點手段,自己的小命就保不住了。我一下把左臉妖面拿出來,戴在臉上。
別看妖面威力大減,可還是多少對我有點幫助,尤其在它的作用下,我快速進入到逆轉乾坤的境界中。
黎征本來想沖過來跟我‘肉’搏,但看我?guī)涎婧螅蝗恢棺∩硇危€拿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欣賞起來,嘴里說道,“這寶貝不錯嘛,從此歸我啦。”
我知道他說這話代表的都是高人的想法,我當然不會讓他得手,甚至憑著現(xiàn)在身子的敏捷‘性’,我很輕松就從他身邊跑過,接著又繞過拉巴次仁沖出屋子。
我打定主意出去后就召喚妖寶寶,至于那個還在河里漂著的河童,以后再想辦法對付也不遲,畢竟先把黎征和拉巴次仁救醒才是要緊事。
我對妖寶寶那邊吹了聲哨,在平時我對這哨聲很有信心,只要小晴小貍聽到了,保準會趕過來援助,但這次出了意外,沒想到河童在剛才也發(fā)起進攻,現(xiàn)在正跟妖寶寶斗得不分上下。
其實妖寶寶已經穩(wěn)占上風,只是河童皮糙‘肉’厚,極其抗打,身上還帶著一股惡臭味,妖寶寶一時間奈何不了它。
這么一耽誤,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沖了出來,而且他倆在高人催促下,都發(fā)了狂,所有招數(shù)都奔著我臉上打,大有搶妖面的意思。
我剛開始還跟他倆周旋,但漸漸地體力不支,我又腦筋一轉留意到河面,心說既然自己的意念控制解救不了他倆,那就讓他倆下河洗洗澡,看能不能借此清醒一下。
我故意向攔水壩的邊緣靠去,又找個機會避開拉巴次仁的攻擊,還反過來一推手,‘逼’他跳下河。
拉巴次仁在進水的一瞬間明顯表情頓了一下,接著一臉不解的望著周圍。這么一耽誤他又不小心喝了一口氣,可好在他水‘性’好,撲棱幾下就控制住局勢。
這期間黎征也向我撲了過來,我本來想故技重施,但問題是就在我反推黎征的瞬間,他竟反手死死抓住了我,這么一來,我倆一同下了河。
雖說我也被河水沁濕了身子,但好在這么一‘弄’,他倆都回過神來。我還跟他倆強調,先不要多想,咱們上岸再說。
我以為這事就此算過去了,但還沒完,上岸后,黎征和拉巴次仁突然身子一頓,又有了要被高人控制的意思。
我心里暗暗叫苦,心說這高人也太有癮頭了,非得往死折騰我們才滿意,可我也不會讓他這么容易的得逞,急忙對著黎征的人中掐起來。
或許是被我這舉動刺‘激’到了,黎征一下回過神,但他回神也是短暫的,看樣很快就又要陷入‘迷’糊之中。
不過這么短的時間黎征卻告訴我一個有用的消息,他指著屋子后面跟我說,“去那里看看,我能感受到能量是那里傳出來的。”
我也不耽誤,畢竟想要解救黎征和拉巴次仁,從高人身上下手才是重點。
而且真不出黎征所料,高人就盤‘腿’坐在屋后面,我剛戴好鐵爪轉過拐角就看到了他。
他穿著一件黑風衣,帶著一個娃娃臉譜,留一頭打著卷的黑‘色’披肩發(fā),看我到來后,還嘻嘻笑起來,用一種很純正的娃娃音問我,“怎么樣?好玩么?”
我被他這態(tài)度‘激’怒了,哼了一聲也不搭話,直接揮舞著鐵爪向他抓去,但這高人身手很好,也沒見他怎么動就突然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打著太極拳跟我搏斗起來。
我發(fā)現(xiàn)太極真的是個很高深的功夫,他打出的那股柔勁很輕松的就把我招數(shù)全部破解了,甚至還能‘抽’空反攻幾下。
我敵不過他,不得已下連連退后,但被我這么一攪合,他也無暇分身控制黎征和拉巴次仁,黎征他倆緩過神后又都趕過來支援我。
這么一來,我壓力瞬間減輕不少,我們仨還品字形的把他圍在中間。老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我覺得高人功夫再強那也絕對扛不住我們仨的強攻。
可我又低估了高人的實力,在我們一同向他攻擊時,他突然原地轉起了陀螺,不僅越轉越快,還接著這股螺旋勁打拳,把自己周身上下護的嚴嚴實實。
黎征趁空也‘射’了兩個靈蠱,但靈蠱根本對高人無效,甚至‘射’過去的瞬間就被反彈出去。
最后我們仨累了,一同往后退了一步想緩口氣,而高人也停下轉身子,冷冷打量我們用童音諷刺道,“你們這三個熊蛋包,能不能不讓我失望呢?”
拉巴次仁被熊蛋包的字眼刺‘激’的動怒,還指著高人說,“你行,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說完他還把天鏡拿了出來,我看的心里一驚,心說拉巴次仁這爺們不是瘋了吧?非要用天鏡‘激’發(fā)自己半個身子,這么一來能不能打贏高人還兩說,他要是真被天鏡‘弄’出岔子來,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