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晴急了,“竹缺他怎麼了?”
“入玉室的人,他的傷最爲嚴重。”
“他已經沒有武功了呀?”花雨晴暗自奇怪,沒武功的人進去玉室應該都是無事的。
“我也不明白,你還是儘快趕回去看看吧。”
這一說完,花雨晴已經歸心似箭了。
三天,突然間漫長的讓她難以煎熬。
三天後,當那司機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真真的護照已經拿在了他的手中,他一一的遞給了玉剎羅和花雨晴,“下午兩點的飛機,你們快與朋友告別吧。”
“等等,我還有一臺機器要託運,要辦理什麼手續嗎?”看著這司機辦的護照居然跟真的一模一樣,連她也難辯真僞,她終於相信了這個司機。
“哦,不要,跟著你們一起上飛機就可以了。”
花雨晴瞧瞧對面那座大廈上的巨型時鐘,時間距離下午兩點只有兩個鐘頭了,“好,我們半個小時後出發。”
再是依依不捨,也終有分別的時候,最不捨的是飛舞,她看著玉剎羅,他們是同一類人,他們都是屬於古代的人,她雖然也想念她的故鄉,可是看看身邊的黃曉曉,她輕柔的笑了,守著心愛的男人一生一世,那纔是她最大的幸福吧,回去那個冰冷的皇宮,她除了成爲皇兄的棋子之外再也別無選擇。
而現在的她,只想做黃曉明幸福的小妻子。
時光機被放在了一個碩大無比的箱子裡,當一行人趕到機場時,機檢甚至沒有檢查他們的東西和護照,而是在看到那司機遞過去的一張紙條時,就立刻放行了。
站在飛機前,花雨晴不覺對那司機另眼看待了,那是一架專機,而此刻坐乘飛機的人就只有她、玉剎羅和司機三個人。
別了,鎮江。
別了,飛舞。
別了,黃曉明、金城武和管芯兒。
機艙裡應有盡有,舒服的靠椅,牀,甚至還有吧檯和健身器材。
當三個人坐定,花雨晴上下的打量了一眼那司機,“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司機笑了,“花小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情來,至於我的身份,到了該說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
瞧他一臉神秘密的樣子,花雨晴知道問也問不出來,“那你總要告訴我你姓什麼叫什麼吧,不然在這飛機上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司機吧,這感覺真得有些怪。”
“叫我小駱就好,我姓駱。”他說著起身招呼空姐端了三杯咖啡過來。
“小駱,我們先說好,隨著我們一起上飛機的那臺機器你要幫我妥善的保管好,它不能出現任何狀況,否則我先生就不會教你武功了。”沒有那時光機他們就無法離開了,說實話,她現在真怕被現代人知道玉剎羅的真正身份而被政府的人抓了送去實驗室,再加上她現在已經認定這個小駱絕對是個有背景的人物,這讓她不得不防,什麼都可以斷,但是絕對不能斷了自己的後路。
而時光機就代表了自己的未來。
“花小姐請放心,我一定會尊重你們的選擇。但是你們在紐約的所有行程我都要跟隨左右,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花雨晴有一分鐘的停頓,她想了一想才道,“不瞞你說,到了紐約,跟著我們你會有危險,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跟著我們一起了。”
小駱一笑,“我不怕危險,說不定必要的時候,我還可以幫你們,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害你們之人。”
“壞人的頭頂上絕對不會寫著一個壞字,對你的判定現在還爲時過早,不過,我很感謝你幫助我們這麼順利的啓程去紐約。”說著話的時候,她已經不經意間的甩手就向小駱的身上種了一個小水符,那是她自保的一種方式,如果他不惹到自己,那麼自己就不會讓那水符發作,但是,他一旦惹上了自己,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玉剎羅早已看到了花雨晴的出手,他並不阻擋,他只是認真聽著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此行,他要小心謹慎,他不允許花雨晴出現任何差錯。
當專機抵達紐約時,三個人的出行又是一路綠色通道,竟是堪比總統級待遇,這讓花雨晴對小駱的身份有了上千種的揣測,可以帶著他們如入無人之境的從Z國來到紐約,這不能不說這個小駱的神通廣大。
紐約是魚龍混雜的地方,白人黑人黃皮膚的人,當玉剎羅看到這些時,他也在感嘆世界的奇妙,卻也僅僅是感嘆罷了,任何事物任何人也影響不了他的心情。
“小駱,我們要去地獄之屋,那裡很危險,所以我要事先跟你打個招呼,如果你非要跟去,那麼你是生是死我們概不負責。”試了幾次都甩不掉小駱,花雨晴只得認了。
小駱的眸中現出欣喜,“哈哈,我等你們告訴我這個決定已經等了兩個鐘頭了。我不怕,這回你們應該不會再想要避開我了吧。”
原來,小駱什麼都知道,怪不得當她與玉剎羅旋展輕功避開了他以爲安全了的時候,他卻總是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再找到他們,讓他們怎麼也甩不開他,“走吧。”既然如此,那就帶著他嘍,如果是敵人,他們也不怕多了這一個人。
“等等,這個給你們。”小駱居然將兩把微型手槍分別遞向了花雨晴和玉剎羅,“這個就送給你們了,或許關鍵的時候可以用得著。”
花雨晴伸手接過,對於小駱的身份已經有了大致的確定了,“謝謝。”
那是小駱整來的一輛軍事越野車,雖然在紐約的街道上開著有點浪費了,但是在越來越接近地獄之屋之後它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那是在郊外的密林深處,那裡隱藏著不被人知的秘密,更是無數權貴得以休閒和玩樂的場所,所以那個地方纔可以安全無恙的存在吧,因爲,那些權貴們一定會保護這裡不被警方追查。
這就是地獄之屋得以橫行的原因所在,也是花雨晴最痛恨的緣故之一,那些平日裡道貌岸然的傢伙們一旦走入了地獄之屋,他們享受美女,他們拿殺人取樂,他們讓那一切都成爲了合法。
越野車裡藏著那臺時光機,花雨晴已經將它從紙箱裡取了出來,當他們毀了地獄之屋後,就可以坐上這時光機永遠的離開這裡了。
小駱的身手居然好的不象話,一路悄悄向地獄之屋深處潛去時,他竟然一點也沒有被落下,甚至還有時間調侃玉剎羅,“玉先生,說好你要教我功夫的,可不能食言喲。”
玉剎羅點頭,冰冷的面容上是不易覺察的對小駱的一份友好,幾天的相處,讓他已經將小駱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看吧,地獄之屋所有的頭頭腦腦都住在幾六個金字塔型的別墅裡。”花雨晴指著那金字塔,所有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讓她的心怦怦直跳,她終於又回來了,卻是要給這地獄之屋帶來毀滅。
小駱點點頭,“我們三個,一人兩座,我想毀了這裡也就徹底的毀了地獄之屋,至於那些地獄之屋的底層人物,就且留著他們一命吧。”
花雨晴鄭重點頭,“你說的對,他們也是被逼送入這不見陽光的地方的。”
三個人出發了,花雨晴選擇了傑克住過的那一個金字塔以及相鄰的一一座,她飛身向那裡移去時,心裡的恨意在這一刻開始怒漲,我回來了,我要復仇,我要讓這裡的蓄牲們知道,他們的死是因爲他們的作惡。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們的報應來了。
“玉,你要小心,殺光了金字塔裡的所有人後,我們就在越野車裡會合,再一起返回玉室。”她隔空向玉剎羅交待一切,玉剎羅則回以溫柔一笑,那笑容,讓花雨晴心頭一暖,現在的她,再也不是孤單的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一切,再回地獄之屋,當從前所有的一切再現在眼前時,屈辱的淚水竟然奪眶而出。
“花……花姐,是你嗎?”走廊裡,居然有人認出了她。
花雨晴擡頭,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前傑克的跟班,這小子左右逢圓,爲人和氣,對她倒也沒有過什麼不軌行爲,而且也從來沒有對她冷眼相待過,“Joe,你還在這裡?”
Joe點點頭,“你去了哪裡?飛機殘骸找不到關於你的任何記錄。”
“哦,我有了一番奇遇,對了,飛機上的其它人呢?”傑克是她親手殺死的,她的匕首也準確無誤的刺入了陳奇陽的心臟,但是她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還有那個用手臂替她擋了一槍的牧師,她始終記得牧師不停祈禱的樣子,也是在此時,花雨晴心念一動,就是從牧師不停祈禱開始,她才感覺到了那漩渦帶來的力量,然後,她穿越了,“陳奇陽還活著嗎?還有牧師,他還活著嗎?”
“花姐,兩個人都還活著。”
花雨晴一驚,她以爲陳奇陽必死無疑,卻不曾想他居然還活著,“不……不……”她驚叫,這一個認知讓她突然爲自己的再次回來而覺得值了,“他在哪裡?我要殺了他。”
“花姐,他已經成了植物人了,生與死已經沒什麼差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