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晴手一揮,示意其它幾個人收收手,她有話要問。
大家圍攏一圈,準備看林疏狂的熱鬧,“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你可答應嗎?”
“什麼人?只要是還活著的,人在無月國的,我林疏狂一定爲姑娘找到並親手奉上。”林疏狂雖然齜牙咧嘴的疼,可是卻還是恭敬的迴應花雨晴,回想昨夜裡花雨晴種在他身體裡的怪異的小水滴,那小水滴帶給他的痛苦甚至比現在他所受到的拳打腳踢還讓他難受。
“既然你有本事,那我就告訴你,只要你幫我找到了他,你身體裡的那個小水滴我就幫你解了,否則,你知道那後果的。”花雨晴不緊不慢的說道。
“小晴兒,你要找什麼人?”南宮慕風追問,其實這不止是南宮慕風好奇,所有的人都好奇。
“一個被無月國出使無寒國的使臣抓來的人。”
就在花雨晴慢吞吞的說完的時候林疏狂立刻變了臉色,“姑娘,我們無月國的使臣沒有帶回來人吧。”
“有”。
“可是我沒有聽說呢。”林疏狂佯裝不知道,其實此刻連他都有些迷糊了,截來那姓黃的事情只有爲數很少的人才知道,他很奇怪花雨晴知道的居然這麼清清楚楚。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們繼續遊戲吧。”花雨晴說話時還帶著笑音,可是語聲一頓,花雨晴立刻就飛到了棚頂的橫樑上,玉手抓住了那吊著林疏狂的繩子,一邊擺弄一邊笑道,“波隗譎,你算算這個人的未來會怎麼樣?”
“晴兒,他會很慘的死在你的水符的折磨之下。”波隗譎多聰明,花雨晴一張嘴,他就明白花雨晴的用意了,所以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開始嚇唬林疏狂了。
“啊,不,我告訴你,我什麼都告訴你。”那水符的感覺別說承受了,連回想一下都讓林疏狂抓狂的難受了。
“你應晚了,還是要受到懲罰。”花雨晴一邊微笑一手將手指再次送到那橫樑繩子的頂端,將那繩子旋轉再旋轉,直到她確信足可以折騰暈了林疏狂了,這才放手,然後,那繩子就帶著林疏狂的身體彷彿一個陀螺似的,不住的轉著圈,“這就是對你的暫時的懲罰了,如果你再有什麼賊心,比如調兵遣將要來給我下馬威這樣的事情,你就只有死得更慘。”她纔不管他是不是燕王,爲已所用就好。
林疏狂可憐的就在衆人的面前被那橫樑垂下來的繩子轉的七葷八素,頭腦空空,而且身邊不住的還有拳頭輔之,那是其它人絕對不客氣的送給他的小甜點,算計他們小晴兒,不死也得脫層皮。
林疏狂那個後悔呀,後悔他不該打宮竹缺的主意,可是宮竹缺那麼美,他又一向對那樣妖冶的美男來者不拒,而且就算人家拒絕了他也會想方設法的弄到手,怪只怪自己命不好,碰上了花雨晴,不過那使塵帶回來的人他要是說了,就是對無月國爲利,然而不說,看花雨晴那架勢又要以水符來折騰他了。
林疏狂不住的在心裡哀嚎,嗚呼哀哉,他現在似乎連喝口水都塞牙了。
終於,繩子停住了轉動,花雨晴一拉一放,林疏狂便被“撲通”一聲的送到了地上,屁股很痛,他卻來不及叫就已經被花雨晴一把拎了起來,“一會兒我們就出發,你帶路,帶我去見從無寒國歸來的使臣。”
點頭如搗蒜,他再也不敢惹眼前的姑奶奶生氣了。
南宮慕風若有所思,原來花雨晴此番來無月國竟是爲了他無寒國,只是見那使臣又有何奧妙呢?
人多,他沒辦法問,而且他也不想讓林疏狂知道他的身份。
衆人就在花雨晴的指揮下作鳥獸散了,都回去整理東西準備出發了,可是雨盡和雨熙還站在原地不動,他們兩個無去處。
花雨晴擺擺手,“去跟著穆風吧,他的馬車大。”又看了一眼雨熙,很乖巧的一個小男孩,大概是因爲在明月樓裡被欺凌的久了,所以他的臉上少去了這般小的孩子該有的天真與調皮可愛,總是呆呆的跟在姐姐的後面不言不語,這讓人不由得有些心疼,花雨晴走到雨熙的身邊蹲下來和藹可親的說道,“吃什麼要什麼跟你風哥哥要就好,別客氣了。”
雨熙終於露出了該屬於他的笑容,“謝謝姐姐,姐姐比哥哥好。”
眨眨眼睛,“風哥哥哪裡不好了?”
“他沒有姐姐好看。”
花雨晴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自己,還是一身的男裝,並未換過呀,“你怎麼知道我是姐姐?”
“你身上香。”忽閃著大眼睛,雨熙很認真的說道。
她皺眉,果然是青樓裡呆得久了,也染上了那裡的習氣,一敲他的頭,“人小鬼大,跟著你姐姐要乖乖的,千萬別惹風哥哥生氣,不然他就不帶著你們了,我可是不會管你們的。”
“嗯,我知道了。”雨熙說完就拉著雨盡向門外走去,一舉一動倒是他要保護他姐姐一樣。
一行人上路了,所有的人都開開心心的,就只有南宮慕風臭著一張臉,他身邊多了兩個包袱了,真想趕走了,可是雨熙一直哥哥長哥哥短的笑瞇瞇的友好對他,讓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風哥哥,晴姐姐說,你是大好人呢。”
“我哪裡好了?”南宮慕風沒好氣的回敬,此時他的馬車裡已沒有小晴兒的蹤跡了,小晴兒說他的馬車現在人多了擠了,她就走了,沒了小晴兒他就不開心,所以那氣怨自然就都撒在雨盡和雨熙的身上了,但是雨盡,她一直少言少語,就彷彿一個不存在的透明人一樣,大概是一下子不能相信她已經出了明月樓了吧,她可是花了他一半的銀票了,花了錢買嘔,南宮慕風越想越不自在,看著眼前的兩姐弟也越來越不順眼。
“要不是你救我們出來,我和姐姐哪有現在的自由呢。”人雖小,說話倒是得體,合他口味。
可是南宮慕風還是頭一扭,不打算理這姐弟倆個了,壞了他與小晴兒的相處就不是好人。
“風哥,你好歹也禮貌一下,他可是一個孩子呢。”莫無情看不過去了,雨熙哪個字也沒有說錯,倒是咬文嚼字的讓人喜歡。
應付了事的點點頭,就當是他聽到了。
雨盡扯扯雨熙,示意他別說話了,她早就看出來南宮慕風的不對了,想到花雨晴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她心裡已明白八九分了,落寞的望著南宮慕風的側影,他好象是她第一個動心的對象呢,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花雨晴坐在林疏狂的馬車裡,不愧是燕王,雖然遊手好閒的,不過這排場還真是大,“還有多遠?”
“再一天的路程就到京城了。”林疏狂知無不言。
“不許說出我們的身份和目的,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是是是。”林疏狂點頭如搗蒜。
“我睡一下,千萬別打什麼壞主意,我睡著了一樣知道你在做什麼。”她笑瞇瞇的一臉無害的望著他,可是林疏狂知道,這女人的話沒錯的,就算是睡著了她也有通天的眼。
那一整天都在趕路,而花雨晴就利用這樣的空檔在林疏狂的車子裡呼呼大睡起來,那軟軟的臥榻一點也不輸給南宮慕風的,這古代的有權有錢階級就是懂得享受。
連夜趕路,到了三更天的時候,花雨晴見車伕實在是太困了,這才宣佈安營紮寨準備休息了,這其中,最開心雀躍的就是宮竹缺了,他一整天都在念著花雨晴的承諾,她讓他晚上等他。
宮竹缺把虛無與波隗譎留在了馬車裡睡,而他則堅持要睡帳篷,那心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夜涼如水,一片靜謐,就連鳥鳴蟲叫也弱去了,宮竹缺躺在昏暗的帳篷裡激動的等待著花雨晴的到來。
呼呼,一陣風來,帳篷的簾子開了,他一喜,立刻就扯住了那來人的衣角,“晴兒,想死我了。”
來人也不吭聲,隨著宮竹缺弱弱的手勁就躲在了宮竹缺的身邊,興奮讓宮竹缺甚至忘記了思考和分辨,紅脣送上去,他要先吻了小晴兒再說。
呼,四片脣相接了,好軟好軟,宮竹缺吻的癡迷,對方也迴應的熱情,可是越是吻下去,他越是覺得不對,因爲,他的手不經意的摸到枕邊人的胸口上時,那平板的身材讓他迷糊了,繼續摸,絕對是平板的胸,“啊……”他一聲低叫卻被人迅速的掩住了口。
“別叫,是晴兒吩咐我過來的,讓我告訴你她今天累了,改天再補過,那麼,就不如由我……”林疏狂曖昧的聲音傳過來,宮竹缺差點吐了,敢情他剛剛吻的不是小晴兒而是林疏狂呀。
宮竹缺沒時間繼續叫,他向一旁一閃,然後就拼命的舉著袖子蹭著自己的紅脣,蹭呀蹭呀,恨不得脫層皮。
“別蹭了,你回味一下,剛剛吻著的感覺不好嗎?”林疏狂在暗夜裡色迷迷的說道。
“不好。”宮竹缺口是心非,因爲就在林疏狂說過時他真的回味了一下,剛剛那感覺真的很好,很甜蜜,可是當他又想到那是林疏狂的脣時,他乾嘔了起來,“你出去,我對男人沒興趣。”
“哼,你以爲我對你有興趣嗎?是你自己扯著我的衣服要親吻我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