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樓上的那個拿著畫像的兵士快速向城門而來的時候,梅鳳一聲嬌喝,“若兒,武兒,走路走的這麼慢,差點把你們兩個刁奴落在了城門外,快點過來。”
那原本還欲查詢的站在花雨晴身前的兵士一聽到梅鳳的聲音就轉向了梅鳳,“他們兩個是你的家奴?”
“是的。”梅鳳笑涔涔的說道。
“好吧,那過去吧。”兵士一揮手,放行了。
花雨晴扯著玉剎羅的手就閃進了城,此時的梅鳳,在她的眼裡突然間就好看了許多。
一左一右,玉剎羅與花雨晴居然就真的成了梅鳳的跟班,玉剎羅真的心不甘呀,什麼時候他也淪落到了這步田地,可是斜眼一瞄花雨晴,跟著梅鳳,她可是半點的不情願也沒有,知她是惦著皓月,好吧,不管怎麼樣,曾經都有過一段情,他忍著,他幫她就是了。
轎子走的極快,象是怕被人發現了轎兩旁的兩個定時炸彈一樣,這讓玉剎羅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地獄之屋在瞬間毀滅的畫面,明明是與現在極不搭架的兩個畫面,可是,他就是憶起了那時候的花雨晴,她按下那個按鈕時的絕然,多少罪惡的生命就在那一刻瞬間模糊毀滅。
四合大院前,梅鳳的轎子停了下來,門上沒有牌匾,也不知道那是誰人家,轎伕一溜小跑的去叫開了門,然後又蜇回來擡著梅鳳的轎子大大方方的在幾個家僕的注視下走了進去。
玉剎羅瞧了一眼花雨晴,那眼神似乎在問:要進去嗎?
大小姐眼珠一轉,她進去了,她要向梅鳳打聽皓月的下落,說不定梅鳳剛剛在城門前救了自己也是因爲皓月呢。
那麼一個醜女,跟著她,真的會讓男人抓狂。
轎子停了,梅鳳嫋嫋婷婷的走了下來,款擺的腰肢象是在秀著她的身段,花雨晴強忍著纔沒吐出來,別說男人,女人見了也是活受罪,“晴姐姐,隨我進來吧。”梅鳳叫的嗲聲嗲氣的,如果沒有看到人,男人多少會動下心,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女人說出來,就一點感覺也不會有了。
三個人無聲無息的走進了大廳裡,梅鳳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晴姐姐,說吧,你來這無風國要做什麼?”一伸手,梅鳳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一邊嗑著一邊說道。
“找人。”此時花雨晴也沒必要掖著藏著了。
“找皓月嗎?”梅鳳繼續問,眼睛裡看不出有什麼波瀾,似乎她並不知道皓月受了傷一樣,可是她這麼急的親自趕過來,又是爲了哪般呢?花雨晴越想越迷糊了。
“是的,還有我玉宮的其它人等。”
“他們不在京城裡,你來晚了。”淡淡然的說著,似乎並不象撒謊,但是也讓花雨晴猜不透她的意思了。
“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知道。”
“梅小姐,可否請你告訴我他們的下落。”花雨晴先是驚喜,可是隨即又對梅鳳如此的淡然懷疑了,或許是梅鳳要騙她,她們梅家巴不得她出事,這樣也就少了一個幫忙南宮慕風的人少了一個對頭了。
梅鳳又吃了一個瓜子,然後起身走到了花雨晴的面前,一雙眸子望著她時帶著一抹探究的意味,“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的下落,可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事情似乎有了轉機,花雨晴衝口而出,“什麼條件?”
“你先答應了,我纔會告訴你。你放心,我這條件你一定可以做到。”梅鳳不依不僥的說完就輕輕的瞟了一眼玉剎羅,“你身邊有這麼一個美男子陪著你,你應該知足了纔是。”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你說吧,我答應你的條件。”能找到人就好,這是現在最爲重要的,花雨晴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好吧,我告訴你,我這條件就是你要把皓月還回給我,其實在你去無月國的時候,皓月他對我已經……已經做了……”梅鳳突然間嬌羞無限的垂下了頭,象是在告訴花雨晴她與皓月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似的。
花雨晴的腦袋裡轟的一聲響,可是隨即她就反應過來那是梅鳳騙了她,以皓月對梅鳳的厭惡之極,就算逢場作戲他也不會要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答應就答應吧,反正她也代表不了皓月,到時候就是皓月自己不要梅鳳,跟她可沒關係,“我答應你,你說吧,皓月他們在哪?”
“出城向西南走三十里地有一座鐵塔,玉宮所有的人就被囚在那鐵塔之上。”梅鳳彷彿在講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不過,卻又不象是在撒謊。
“皓月也在嗎?”
“在,我與你們一起去,不過,你們要保證救出皓月後將皓月將給我,否則,你們進不去的。”
笑話,憑著她與玉剎羅,她不信這世上有他們去不到的地方。
梅鳳卻不以爲然,她似乎是看穿了花雨晴的心事,“那鐵塔早已用鐵板全部密封起來,只要有人接近了發出什麼聲響,立刻那塔下的人就會燃起火把,那鐵塔內可是到處都是木板格起的一個又一個的小屋,到時候,所有玉宮的人都會被燒成灰燼,連屍骨都分不清楚,他們早就猜到了你們要來,所以自然是想好了對策的,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
花雨晴聽著,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吳通子也太狠了吧,居然把人全部都圈在那樣一個地方。
“還有呢,鐵塔是密封的,就算是有人想從塔上跳下去也沒機會,而洛竹邪和宮竹缺就在鐵塔的最頂層,至於波隗譎,他早已被他師傅帶走了。”
“皓月呢?皓月在哪?”說到底,梅鳳就是爲了皓月,倘若皓月現在是安全的,倘若梅鳳有辦法救出皓月,梅鳳也不會這麼大方的把這所有都告知了花雨晴。
“皓月也在頂樓,與洛竹邪和宮竹缺分別隔在兩間屋子裡,所以,只要上了鐵塔,你們要助我帶走皓月。”
花雨晴明白了,一定是吳通子不肯放了皓月,所以梅鳳見到她的時候才象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好,我答應你。”花雨晴毫不遲疑的答應了,“對了,虛無、格武和桑兒在嗎?”
“虛無在鐵塔裡,至於格武與桑兒這可要問那兩個怪物了,他們藏起了這小兩口,甚至連我也瞞了。”
“什麼時候出發?”事不宜遲,越早越好,她先救了鐵塔裡面的人,再想辦法找到格武和桑兒,事情能有這樣的轉機而不必她大街小巷的去尋人,花雨晴的已經謝天謝地了。
“今天晚上,天黑的時候,我們一起出城。”花雨晴痛快,梅鳳更是痛快。
“我不明白,既然如此,你又爲何要帶著我們來這四合院,而不是直接出城呢,那樣不是來得更快嗎?”
“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是吳通子召我入城,我還有要事去見他,一會兒等我回來也就天黑了,然後我們就出發。”
梅鳳走了,屋子裡只剩下了花雨晴與玉剎羅。
一切都不容花雨晴置疑,梅鳳已經將所有的事情甚至連時間都安排好了,這樣的梅鳳倒是花雨晴第一次見,老練的讓她無法相信,可是當她仔細回味梅鳳說過的所有的話,卻都不象是假的。
梅鳳在城門口救下了她與玉剎羅,就憑著這個,眼下她也只能相信梅鳳了。
玉剎羅始終無聲的站在她的身側,從頭至尾他沒有說過一句話,彷彿,他只是她的一個影子似的,“玉,你在想什麼?”花雨晴在玉剎羅的面前擺擺手,他想的好入神呢。
玉剎羅極自然的抓住她揮動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裡,“晴兒,如果梅鳳說的不錯,那麼,吳通子的人只要發現了我們的出現,就必會點燃了那火把,到那時再要救人,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你想想看,我們兩個的樣子,只要我們單獨出現,吳通子的手下一定會有所懷疑,我們根本不可能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的,只有隨著梅鳳進去塔裡纔不會惹人懷疑,然後悄悄的救出所有的人。更有,那鐵板纔是我們救人的難以逾越的屏障。”
“那怎麼辦?”花雨晴急了。
“聽說無風國有一把鐵剪子,剪鐵如剪紙,我想,不如先把那東西偷到手,這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用壁虎功沿著鐵板爬到塔頂,再剪破那最頂層的鐵板,再一層一層剪下來,也一層一層的救出所有的人,到了最底層,再一起衝出鐵塔。”
“玉,我想他們一定是受制於吳通子了,否則吳通子絕對不可能將那麼一羣人全部囚在鐵塔裡,還有皓月不能可不反抗的。”花雨晴想起了倚天屠龍記裡滅絕師太等人被趙敏所囚就是因爲他們被下了藥,所以才無力反抗,但是最後還是被張無忌一一從大火中的鐵塔中救出,那是因爲他們全部都跳了塔,而塔下有張無忌等人接應。
花雨晴想到那電視劇裡的鏡頭,竟然拉著玉剎羅坐了下來,把倚天屠龍記裡的那一大段講給了玉剎羅。
兩個人都是心念一動,想好了對應之策,只是那把鐵剪子必須要馬上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