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的出生,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何謂真正的天之驕女,不但帝玄熙黛玉這對做父母的寵著,就連水玄昊,容雅,水溶,梅凝香,惜兒以及才趕回來的水玄魔都和她投緣,這如此一來,只這圣殿中,每日都是笑語歡騰,而且每日就會有爭相抱這翩翩的場景出現(xiàn),如此直到黛玉失蹤。
是的,黛玉失蹤了,而且連翩翩也不見了,這發(fā)生的還真是突然。
誰能料到這帝玄熙才去書房處理了一些事情,回來就看見黛玉失蹤,帝玄熙大怒,責(zé)問所有宮殿奴仆,連龍鳳四衛(wèi)都不曾放過,偏在這時卻見鳳心衛(wèi)似乎也不在,帝玄熙見狀明白這鳳心衛(wèi)必然是有所發(fā)現(xiàn)而去,因此忙讓人查這圣殿中的線索,卻發(fā)現(xiàn)雪雁竟然被迷昏在房中。
這時卻聽見鳳扇衛(wèi)道:“怪了,我一直將那芳香果藏了起來的,怎么今兒卻打開了。”
帝玄熙一愣:“芳香果,是不是棲霞國的芳香果?”
鳳扇衛(wèi)點了點頭:“是的,上次棲霞國后送來給圣后用的,因果子性熱,因此想等天冷再吃,偏天冷的時候圣后又大腹便便的,怕吃多了熱的對孩子不好,因此也就沒吃,只擱置在了一旁,但卻從不曾打開過。”說著又隨意的翻看了芳香果,卻發(fā)現(xiàn)這果皮竟然裂開,而紅色的汁水竟然寫成一個字,蕓。
帝玄熙見狀臉色一變,然后立刻道:“龍殺,放出天翔之鷹,從空中查看。”心中卻咒罵自己,因為有了女兒就放松了警惕之心,竟忘記這還有一堆在逃的蕓娘母子呢。
“是。”龍殺忙去了。
龍池衛(wèi)龍離衛(wèi)鳳扇衛(wèi)萱蕓萱草春纖及被救醒的雪雁都跪著請求懲罰,帝玄熙冷冷道:“一切等黛兒回來在懲罰你們。”
天翔之鷹原是帝玄熙的訓(xùn)練的一種特別鷹組,每個成員都飼養(yǎng)了一頭鷹,不但睡覺吃飯都有鷹在肩上,連平日多的時間也自是跟自己的鷹交流,如果讓鷹和人有了深刻的友情,因此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帝玄熙想找,只派出這天翔之鷹必是萬無一失,這次自然也沒有讓帝玄熙失望了,很快就有了消息,果然,這擄走黛玉的人真如帝玄熙所料的,是那失蹤已久的蕓娘。
話說這蕓娘帶了寶玉原本是要去玄國的,可是不想,她前腳才進(jìn)了玄國,那帝玄熙竟然后腳也到了玄國,并且在不久之后毀去了他們在玄國建的勢力,就連那國師,第二代的七夜也被抓了起來,然后押回了玄翰。如此一來,她知道自己和寶玉是無法在玄國再呆下去了,因此之得喬裝改扮再度回了玄翰。
回了玄翰,可又不能回相思山莊,只得在一處農(nóng)家住了下來,偏偏這寶玉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每日又發(fā)起呆來,嘴里念念的也就是黛玉的名字。
蕓娘擔(dān)心寶玉會有什么事情,因此決定設(shè)法救治這寶玉,但是他明白,寶玉的心中只有一個黛玉,除非黛玉來了,因此她動了進(jìn)宮擄黛玉的想法。說來這蕓娘也不過是個愛子的母親而已,可又有誰能提醒她,她這樣做會莽送了她自己的。
蕓娘的武功雖然被帝玄熙當(dāng)初給毀了,但是基本的招數(shù)還在,更何況蕓娘本身學(xué)的毒術(shù)也是沒少了,還有她的易容術(shù)也是天衣無縫的,因此想要混進(jìn)宮中,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先買通了一個宮中的出入購物太監(jiān),只讓自己化妝成了太監(jiān)進(jìn)了皇宮,憑了自己對宮中的了解來到了圣殿,也是湊巧讓她摸進(jìn)了雪雁的房中,因此想了想,利用雪雁的身份也許能接近了黛玉,如此她用藥藥昏了這雪雁,然后穿了雪雁的衣服,來到了圣殿中。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要讓黛玉受這一次劫,原本在黛玉身邊伺候的幾個丫鬟都不在身邊,就連帝玄熙也因為有事情去了書房,因此當(dāng)蕓娘到的時候只看見黛玉在哄孩子玩。
可蕓娘想了想,故意學(xué)了雪雁的口氣道:“圣后,讓奴婢來服侍公主吧。”
黛玉眼中聽了她的稱呼,閃過一絲詫異,然后道:“也好。”然后將翩翩放在了一旁的搖籃上,自己則起身到了一旁,隨手打開了盒子,只一股香氣飄逸,然后黛玉才道:“雪雁,給翩翩換個襁褓吧。”說著從一旁拿了一個明黃色的襁褓過來。
醞釀答應(yīng)一聲,手才碰到翩翩,就覺一陣疼痛,讓她不小心摔倒了一旁,黛玉忙上前將翩翩抱起:“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雪雁。”
蕓娘看著黛玉,好一會才笑道:“不愧是帝圣后,這樣就給你拆穿了。”然后三兩下就將易容去掉,黛玉見了臉上一陣詫異:“蕓娘是你?”
醞釀點了點頭:“沒想到帝圣后竟然還認(rèn)識我呢,我原本以為帝圣后必然是忘記了我的。”然后看和黛玉:“只是帝圣后如何就能認(rèn)出我就不是雪雁呢。”
黛玉抱著翩翩,退到一旁桌子旁,然后只道:“因為雪雁不會稱呼翩翩為小公主,只會稱呼小帝姬。”然后指指看著蕓娘:“何況你不能抱起翩翩,因此自然知道你是假的,你如此混進(jìn)圣殿到底有何作為?”最后一句則是喝問。
蕓娘冷冷道:“我來自是為你而來,我那癡心的寶玉至今對你還是念念不忘,不管如何,今兒你都要隨我出去。”
黛玉淡淡道:“我不去。”然后又淡淡一笑“就算能去,你也無法帶我出去,這里是皇宮。”
蕓娘哼了一聲,只道:“你只隨了我去就去,我自有的是法子帶你出去。”蕓娘此刻根本管不得這是什么地方,然后拿出一個蘭花瓷瓶:“你若是不隨我去,我就摔了這花瓶,這花瓶里面裝的可都是見風(fēng)就散的毒藥,就算不能毒死全皇宮的人,至少也能毒死幾十個甚至幾百個人吧。”
黛玉見狀,不覺皺眉:“你如何能這般罔顧人命。”
蕓娘再度冷冷道:“我也管不得許多,你只隨我出去,我自不打碎。”
黛玉看了蕓娘一眼,然后嘆了口氣:“好吧。”說著要往外走。不像這時候翩翩卻是咿唔一聲響,蕓娘忙道:“你將孩子也報上,一起走。”黛玉雖不樂意,可看她手中的蘭花瓷瓶也不好說什么,只得上前將翩翩抱起,好在自己已經(jīng)留下了痕跡,希望帝玄熙能早早找到自己。
蕓娘押了黛玉出去,但是黛玉素來就走路慢,偏還抱個孩子,又加上這是深宮之中,因此躲躲藏藏的,雖然路上有些許的人,但是畏懼這蕓娘手上的藥,黛玉自是沒有開口求救,可是卻不想不過一刻鐘,圣殿的帝玄熙就發(fā)現(xiàn)了黛玉和翩翩不見了。如此整個皇宮被封不說,帝玄熙還派出了天翔之鷹。
當(dāng)然蕓娘不知道有什么天翔之鷹,但是她卻知道,皇宮這般戒嚴(yán),只怕自己是出不去,因此押著黛玉隨意逃竄中,不想竟然來了冷宮。
這棱拱自從紫鵑后再不曾有人住,而且冷宮中只有一口枯井,蕓娘怕有人進(jìn)來,因此硬逼了黛玉下了枯井,然后自己出去打探消息。
帝玄熙通過天翔之鷹很快找到了蕓娘,見蕓娘忙問道:“黛兒呢?”
蕓娘看著帝玄熙,毫無畏懼:“我憑什么告訴你,除非你答應(yīng)放我出宮。”
帝玄熙冷冷道:“先將黛兒的消息告訴我。”心中擔(dān)心的只有黛玉。
蕓娘冷漠道:“不放我出宮,休想知道。”她的王牌只有黛玉。
帝玄熙哼了一聲:“就算放你出宮有用嗎,你也是找不到你的兒子,那個賈寶玉了。”
蕓娘心中一震:“你什么意思,寶玉怎么了?”
帝玄熙拍了拍手,只見水玄魔提了一人進(jìn)來,正是賈寶玉,沒錯,帝玄熙既然知道這蕓娘出現(xiàn)了,當(dāng)然就立刻讓人找,也是湊巧,就讓他找到了寶玉,因此顧不得別的,只將寶玉帶了進(jìn)來。
“寶玉。”蕓娘喊道。眼中滿是關(guān)心。
寶玉回神,看見蕓娘道:“娘,他們說你抓了林妹妹,是真的嗎?”
寶玉自從和蕓娘掏出了監(jiān)牢后,根本就不曾和蕓娘說過話,想不到這會竟然會叫蕓娘為娘,如此一來倒是讓蕓娘又驚又喜,只看著寶玉道:“寶玉,你放心,娘一定讓你和你的林妹妹見面的。”
帝玄熙冷漠道:“休想,快點將黛兒的消息說出來,不然可別怪朕手下無情。”
蕓娘看著帝玄熙,臉上卻是一臉的沉靜:“你送我們母子出去,我就告訴你,圣后的下落。”
帝玄熙沉吟了一下,一揮手,原本圍了他們母子的隊伍都散出一條道來:“你可以說了吧。”
蕓娘看著帝玄熙一眼,然后拉了寶玉,只對帝玄熙道:“放心,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會說。”說著母子兩個只走出宮去,帝玄熙只跟在他們后面,到了宮外,帝玄熙冷冷道:“如今都已經(jīng)宮外了,只可以說了吧。”
蕓娘眼珠一轉(zhuǎn):“你要答應(yīng)我,此次不得為難我們母子,還要給我們母子備一匹寶馬。”
帝玄熙忍住氣:“好,朕答應(yīng)你這次讓你們安然離開。”又讓人牽了一匹馬過來。
蕓娘點了點頭:“圣后還在宮中,你只去宮中找。”說完就拉著寶玉跳上馬,急奔而去。
帝玄熙聽了,也顧不得追這蕓娘和寶玉,直接回宮讓人鎖了宮門,倒是水玄魔見狀直接飛去追那蕓娘母子。
帝玄熙可不管水玄魔的做法,如今心中擔(dān)心的就是黛玉,然后似乎整個皇宮都搜索了,還是沒有黛玉的身影。
這讓帝玄熙真是又急又怒,再次下了命令,就算是將皇宮每一寸土地給翻過來也要將黛玉給找出來。
時光在一點點過去,眼看著天色將黑了,帝玄熙心中更加的擔(dān)心,如今的黛玉到底在什么地方。
而在枯井中的黛玉此刻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這宮中的每一寸土地都快搜遍了,可就是沒人進(jìn)入這冷宮中,也許在那些搜查的人心中,這冷宮根本不算是皇宮的一個部分吧。
黛玉有些累,雖然坐月子的時候調(diào)養(yǎng)得很好,可到底才出了月子沒多長日子,這身體還是有些虛的,黛玉不覺有些冷又有些累,還要擔(dān)心懷中的翩翩,翩翩似乎也感覺到了母親的異樣,因此不自覺的哭了起來。
要知道翩翩很少哭,何況這皇宮中素來就少孩子,因此這嬰兒的啼哭顯得特別的突兀,這還不算是奇怪,讓人奇怪的是,隨著這翩翩的哭聲,渾身四周竟然散發(fā)出了一陣陣的香味,黛玉知道這香味就是當(dāng)初翩翩出生時候的香味,而這香味竟然再次引來了無數(shù)蝴蝶。
而此刻的帝玄熙正在焦急中,容雅忽然道:“皇兄,你看,蝴蝶。”
帝玄熙一愣,的確,大正月的,竟然到處是蝴蝶,而且并不作停留,反而似乎是朝一個方向飛去。
帝玄熙想起了翩翩的香味,因此忙閃身沿著這蝴蝶的蹤跡而去。
如此一直到冷宮,帝玄熙根本什么都不管直接進(jìn)入,卻見蝴蝶都圍了一口井打轉(zhuǎn),帝玄熙大驚,過去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口枯井,枯井中果然看見了黛玉和翩翩。
“黛兒,翩翩,”帝玄熙忙閃身而下。
“炫雩。”再見帝玄熙黛玉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只靠在了帝玄熙的身上,真好,自己和翩翩終于都安全了,然后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帝玄熙再度一驚,然后給黛玉輕輕把脈,才知道黛玉是緊張過度,這會精神一放松,只睡了過去,的確來了這一趟,倒也是讓帝玄熙都差點崩潰,何況是黛玉這樣嬌弱的人。
帝玄熙將緊緊護(hù)著翩翩的黛玉抱起,然后輕輕一躍,躍出枯井,聞聲來的水玄昊等人過來:“皇嫂怎么樣?”
帝玄熙微微搖頭:“沒事,只是受了驚嚇,回去好好休息就好。”然后抱了黛玉回到了圣殿。
也不假手別人,只自己親手將翩翩放入一旁搖籃,然后又給黛玉梳洗了后,才將熟睡的黛玉放在床上,又囑咐鳳池衛(wèi)。萱蕓萱草好好守護(hù)了,才到前廳大堂。
但見水玄昊等人正焦急的等待著,一間帝玄熙出來忙問黛玉的情況。
帝玄熙道:“黛兒無事。”
這時卻見鳳心衛(wèi)走了進(jìn)來,跪倒在了帝玄熙面前:“屬下請主公懲罰屬下明明知道主子有難,卻不去搭救。”
帝玄熙大怒:“你好大的膽子。既然如此罔顧黛兒生死,朕豈能容你。”說著只見他一掌就要下去。
“帝圣上,掌下留人,這都是我的意思。”但見國師走了進(jìn)來。
帝玄熙臉色很差:“國師,你這是什么意思,見不得黛兒安生嗎?”
國師忙笑道:“并非如此,而是這是絳珠仙的劫難最低限度,若是不讓蕓娘進(jìn)來,只怕將來絳珠仙的劫難會更加的大,因此我才讓圣殿所有的人都出去,只留了著帝圣后和蝶舞公主,而且,天意已經(jīng)注定這蝶舞公主自來就是能護(hù)母之人,因此我相信,這帝圣后必然能有驚無險渡過這次劫難,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難怪,帝玄熙就覺得奇怪,自己這圣殿雖然不算是鐵桶一般的堅固,可卻也不是尋常人都能進(jìn)來的,現(xiàn)在可算是明白了,感情這都是國師搞出來的,想到這里,帝玄熙看著還跪在面前的鳳心衛(wèi)道:“就算如此,但是你護(hù)住不利的罪責(zé)還是不能免,一切等黛兒醒來后由她處置。”
鳳心衛(wèi)聽了忙磕頭謝恩,其實也怪不得這鳳心會有如此舉動,只因為他們都知道黛玉對他們素來是好的很,只怕這責(zé)罰必然是不會太重的。
帝玄熙也不管這鳳心衛(wèi)有什么想法,只看著一旁的國師道:“國師,如此說來黛兒的劫難已經(jīng)過了嗎?”
國師微微一笑:“大劫難已經(jīng)過去了,以后就算有也不過是一些小劫難而已,再不會有什么事情了。”
帝玄熙聽了松了口氣:“如此我就放心了。”
國師點了點頭:“此次過后,一切事情都會逐漸明朗起來,而你天下之帝的位置也會逐漸形成。”
帝玄熙聽了忙道:“國師,這天下之帝我非做不可嗎?”
國師神秘一笑:“這是你注定的使命。”
帝玄熙無奈嘆了口氣,心中卻盤算著該如何才能不讓自己做什么天下之帝。
送走了眾人,帝玄熙回到了房中,卻見黛玉睡得很香,倒是一旁的翩翩睜著水靈的大眼,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帝玄熙小心的抱起翩翩,然后輕聲道:“翩翩今天真厲害,就這樣救了母后了。”
翩翩似乎能聽懂,竟然咯咯一笑,帝玄熙更加對著女兒心疼到了極點,也因為如此,整個皇宮中的人對這翩翩都寵上了天,雖然她還不過是襁褓嬰兒,但是不管她懂不懂,這宮中有好吃好用的,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她。
這讓黛玉見了不覺無奈,也正是因為眾人都寵著翩翩,如此一來黛玉倒對這翩翩反而嚴(yán)加管教了起來,因此圣殿中出現(xiàn)的都是一副嚴(yán)母慈父的場面,這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