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點了點頭:“哥哥放心吧,妹妹曉得。”有不捨道:“哥哥和嫂子可也要經常給我寫信呢。”好不容易有個疼愛自己的兄嫂,如今又要分離,黛玉心中自然是萬分的不捨。
茜木蓉拍了拍黛玉的手道:“放心吧,我們會的。”她也捨不得這樣一個天仙似的妹妹,不過聚散是常事,離別也是註定的。
如此在依依不捨中,黛玉目送林丹鈺夫婦一行人離開了揚州。
其實林丹鈺原本是打算在揚州多陪黛玉一陣的,不過茜木蓉可記掛著要給黛玉報仇,因此才慫恿著林丹鈺離開。
林丹鈺想想黛玉以往受過的苦,因此也決定好好地去跟榮國府的人算個帳,因此索性就答應了茜木蓉,去金陵,去榮國府,找那些勢利小人好好算算總賬。
到了金陵,依照黛玉的意思,是讓他們住蘇園的,不過夫妻倆爲了能好好的跟榮國府的人算賬,只以茜香國女王和王夫出使到了玄翰爲由,住的是玄翰的驛館,而湊巧,這一日棲霞國新派出的使節團也到了,如此一來水玄昊大喜,只當場宣佈在御花園設宴,說要好好款待使臣們,百官作陪,自然少不得那榮國府也是有人在場的。
茜木蓉一身黃色的女王裝,大紅的坎肩和腰帶顯得她的威嚴和不凡,一頭女王朝鳳冠,更是襯出她的地位,林丹鈺一身黃色的王夫裝,當然腰間也是大紅腰帶,頭上是紫玉黃金冠,如此一來,兩個人可謂是天生的般配。
兩個人出現在御花園,倒也是讓玄翰的文武大臣們開了眼界了,明白了茜香國女王和王夫的風采。
帝玄熙知道林丹鈺的身份,因此此次也出席了,見了林丹鈺笑道:“王夫的風采不減當年啊。”
林丹鈺忙笑道:“帝王的風采不也是一如往昔。”沒有客套也沒有陌生,即使長久不曾見米昂,可這友情是不會磨滅的,因此說完兩人微微相視一笑,然後各自落座。
水玄昊早也知道了林丹鈺的來歷,因此到:“聽聞王夫還是我玄翰國人呢。”這也不過是官腔,說給其他羣臣聽而已。
林丹鈺笑了起來:“難爲皇上記得,其實算來丹鈺曾經是丙甲年的進士,只是當時皇上還不曾登基,而先皇因注重對國外的邦交,因此纔派了丹鈺前往好些出使,結果一出使就不曾回來,後來更是和茜香國女王結下了秦晉之好,因此此次丹鈺回來也算是對皇上的一個交代呢。”
水玄昊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這可是美談啊,兩國聯姻,可不是美談,好比這棲霞國的使者以及不久即將到來的渤海國使者,都是爲了國與國之間的安樂,如此纔會有這千古美談產生。”
林丹鈺點了點頭,茜木蓉一旁見狀舉起手中的酒杯:“皇上,寡人先敬皇上一杯,然後還有事請求皇上呢。”
水玄昊忙飲下杯中酒道:“女王陛下不用客氣,只管請說。”到底人家茜木蓉也是一國女王,水玄昊自然也是極爲尊重的,因此聽這話,忙客套了起來。
茜木蓉痛飲下那一杯酒後,才笑道:“寡人此次隨王夫來玄翰,一來是看看玄翰的風情,想和皇上商量兩國貿易之事,不過這是正堂上的事情,此刻都是娛嘻時間,自然不提,而二來,是爲了見一見我茜香國的黛公主。”
水玄昊一愣:“貴國的公主怎麼來了本朝嗎?”這會水玄昊還真有些不明白這茜木蓉話中的含義了。
茜木蓉擺手道:“皇上,是這樣的,王夫有一妹子,而在我們茜香國,王夫的妹子等於是女王的妹子,因此寡人早已經頒佈了旨意,封爲公主,皇上也知道,王夫是玄翰人,因此這黛公主自然是在玄翰了,也正因爲如此,我纔有這一說的。”
水玄昊笑道:“這是應該成全的,就不知道黛公主如今在哪裡?”
林丹鈺眼神一閃:“丹鈺原是孤兒,蒙前江南道巡鹽御史林如海大人不棄收爲義子,入了林家祖籍,因此如今林御史的唯一遺孤林黛玉姑娘就是我妹子,自然也就是茜香國的黛公主。聽說當年,舍妹被送到了外祖母,榮國府老太君身邊撫養,因此想來是在榮國府吧。”
林丹鈺的話一落,水玄昊先是一愣,然後看了看帝玄熙,卻見帝玄熙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可見這事情他知道了,如此一來水玄昊明白了,向來這林丹鈺是來爲林黛玉出氣的,因此自然只順水推舟道:“王夫既然這樣說,那朕就下個聖旨,讓榮國府將人送來吧。”既然有人替我趙榮國府的晦氣,沒道理不成全。
一旁的賈赦賈政聽了,滿臉蒼白。而帝玄熙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笑意,他自然知道林丹鈺是從揚州來的,自然也知道他和黛玉可是兄妹相聚了好些時候,因此這會有這番話說,分明想來是要會會榮國府這一干人,要爲黛玉出氣,這也是爲何他一直不出手的緣故,有時候貓吃老鼠,太快了,反而不好玩,多幾隻貓,然後戲耍可憐的老鼠,那纔是真正的過癮。
賈赦和賈政跪倒在了水玄昊面前,水玄昊假裝一愣:“兩位愛卿怎麼了?”帝玄熙一旁見了不覺有些好笑,看來這水玄昊也是個會做戲的皇帝。
賈赦看了一眼一旁的賈政,然後只伏地回道:“回皇上的話,這外甥女不見了。”
林丹鈺假裝一愣:“什麼叫外甥女不見了,莫非是榮府兩位大人是不想讓本王夫見了舍妹不成。”
賈赦忙到道:“下臣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不瞞王夫,外甥女早就已經失蹤了。”
林丹鈺聽過了這話,一拍面前的桌子,只拍的面前的酒杯都倒在了桌上,杯中的酒灑滿了桌面,一時間,酒宴上熱鬧的氣氛全無,全然一片肅靜的看著林丹鈺。
林丹鈺臉上一片惱火之情:“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外甥女失蹤了,想舍妹原系閨閣千金,又住在你們榮府深宅中,怎麼就好好失蹤了,今兒你們要不說出了丁卯來,可別怪本王夫無情了。”
賈赦忙指著賈政道:“這都是他二房惹出來的,因爲出了個不賢人,因此氣走了的外甥女。”
水玄昊微微皺眉:“員外郎,這是怎麼回事情,你倒是說個明白呢。”
賈政忙道:“皇上,想來皇上沒忘記蘇園主人吧?”
水玄昊點了點頭道:“自然是記得的,真記得當時還讓你們榮國府的人到期限還那蘇園主人的銀子呢。”
一旁衆臣聽了這話,都譁然,想不到這榮國府還欠了蘇園主人錢財,賈政臉上有些蒼白,心中也有些難堪,畢竟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也是不光彩的,可是此刻,卻不得不硬了頭皮道:“皇上,蘇園主人就是外甥女林黛玉。”水玄昊聽了恍然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啊,這天下哪裡有人能有這般心性,能如此無私的幫助別人,如今看來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也只有林御史這樣的人,才能生出這樣風骨的女兒。”
林丹鈺又道:“既然如此,還請皇上請了舍妹來纔好。”
水玄昊嘆了口氣:“這也正是真如今覺得奇怪的,好似聽說這蘇園主人突然去了江南,至於去了什麼地方也都沒人知道,如今朕讓北靜王去榮國府收的銀子還讓北靜王藏著呢,也只等著蘇園主人來了,好給她。”又看著林丹鈺道:“既然如今王夫在這裡,也算是一個機會,不如就請王夫勞累一下,代爲收藏這銀子吧。”說著又對水溶道:“北靜王,明兒一早,你就將那銀票給了王夫吧。也算是朕對蘇園主人的的一片心意吧。”
水溶忙拱手答應:“臣遵旨。”
林丹鈺淡淡罷手:“這倒不用急,不過本王夫如今很是擔心舍妹,因此若是沒得到舍妹的消息,本王夫是不得安心的。”然後看著賈政道:“員外郎,別怪本王夫講話說在前頭了,這兩日本王夫要親自上門見見舍妹以往住的地方,希望到時候,員外郎一家能給本王夫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可別怪本王夫沒有什麼親戚情分,當初舍妹不捨先父,你們偏要接來金陵,說是憐惜孤女,如今卻沒了蹤跡,只這點若是本王夫不討回一個公道,別人還當我們林家沒人了呢,竟然你們在這般的欺負一個千里投親的孤女。”林丹鈺的話中有著深深的不滿,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黛玉是有家的。
賈政聽了林丹鈺的話,只得答應下來,只是心頭卻是忐忑不安,回到榮國府,將林丹鈺的事情跟賈母一說,賈母也愣了愣:“照你這麼說,這茜香國的王夫還是你妹夫的義子了?”
賈政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沒錯,也就是說,這茜香國的王夫正是外甥女的哥哥,如今外甥女沒個蹤跡,這王夫心中很不樂意,這回可撩了話說,說什麼若是沒個交代,他必不甘休。”
賈母聽了點了點頭:“依照你的看法,這個王夫可是個人物?”
賈政點了點頭:“這王夫的風采和傲骨絲毫不下當年的妹夫,何況,老太太你想想好,若是沒個風骨和能耐的,能讓妹夫收爲義子嗎,如今收了,可見自然是個難得的人物。”
賈母點了點頭,微微嘆口氣:“看來這王夫可謂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原當著林家是沒什麼人了,如今來了這麼個人物,倒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了。”
賈政點了點頭:“因此兒子才一回來就來跟老太太商量,該如何處理這事情纔好?”
賈母想了想道:“這事情,還是讓大家一起出主意吧。”然後對一旁的鴛鴦道:“鴛鴦,卻讓人將大老爺,大太太,璉二爺,璉二奶奶,珠兒媳婦,寶玉,寶丫頭都叫了來,只說是我讓叫的。”
鴛鴦答應了,然後就讓人去通知相關人去,很快,賈赦夫婦,賈璉夫婦,寶玉夫婦,李紈都來了,陪李紈來的還有惜春,原本惜春是不想來的,不過卻讓李紈拉了來,說既然是老太太叫,想來是有事情,她這個做孫女的,哪裡能不去了。
衆人給家木見過禮後,賈母也不多說什麼,只直接說:“剛纔政兒帶了信來,說明兒茜香國的王夫要來府中。因此我讓丫頭喚了你們來,是讓你們出個主意呢。
聽了這話,好些不明所以的人都不明白這茜香國的女王和王夫怎麼就要來府中,因此滿眼的疑惑。
一旁的賈赦聽了卻冷笑道:“這管我們大房什麼事情,人家王夫是外甥女的哥哥,這回來,原也是爲了外甥女來,而外甥女原本好好待在府中的,若不是二房出了不賢人,怎麼會似如今這般離家出走,偏人家哥哥這會找上門了,你們又急起來,這可又不管我們的事情,哪裡還跟我們說的,誰家惹的禍誰家自己去收拾去。”
原本賈璉,鳳姐,寶玉,寶釵,李紈和惜春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情,可如今聽賈赦這般一說,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這茜香國的王夫居然是黛玉的哥哥,如今是人家哥哥找上門來找妹妹了,因此均是一愣,想不到,黛玉會有一個做王夫的哥哥。
賈母聽了瞪了一眼賈赦:“你好意思說,難不成你就不是這府中的人了,我可告訴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只怕你也逃不出責任呢,素日你可有關心過林丫頭了,如今好意思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賈赦見賈母發怒,不覺低下了頭不語,倒是賈政嘆了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道這事情都是因爲我房中出了個不賢人,可如今不是管著不賢人的時候,不管如何,這茜香國的王夫我們是我們不好得罪的。”
一旁的寶玉聽了,只呆了呆,然後道:“想不到林妹妹還有一個哥哥。”眼中有些迷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惜春聽了卻露出一絲笑容:“這也好,證明上天還是眷顧林姐姐。”
惜春的話,讓賈母微微皺眉頭,只沉聲說:“現在可不是讓你們感慨的時候,只還是快說當如何過了明日纔是。”
惜春聽了冷冷一笑道:“老太太這話可荒唐了,如今想著明日怎麼過,怎麼當日林姐姐在的時候,你們就不想怎麼好好待她,只知道算計她,這回她走了,得蒙老天垂簾,有了這般的好事了,你們可都慌了,讓我說,明日那王夫來了也好,讓他看看,這府中是如何一般的光景,竟能這般的算計一個孤女,偏還個個都說怎麼是什麼慈悲和藹的,原也不過是假象而已。”惜春的話可真的是比那刀子還鋒利。
賈母聽了惜春的話,怒道:“你住嘴,今兒的事情,不管你的事,若是沒事,你只回房去。”
惜春冷冷道:“若不是大嫂子拉我來,我願就不愛來。”說完根本就不看這府中其他人的臉色,只直直的離開了。
惜春這般率性所謂,倒是讓賈母心中泛起怒氣:“這四丫頭,越大越不知道好歹了。”
一旁的王熙鳳忙過來,只笑著給賈母捶背道:“老太太,四丫頭到底也是年輕的,總也是心直口快,等她日後有了婆家自然會收斂的,老太太不用太過生氣。”
賈母點了點頭,然後只對王熙鳳道:“鳳丫頭,素來你的主意最多,依照你看,當如何是好?”
王熙鳳想了想道:“聽了老爺說的話,想來這王夫來,無非就是想看看妹妹當日住的居所,好在妹妹的瀟湘館,當日老太太總也是吩咐人日日打掃的,待會我去看看,若是有不經心的地方,再讓人收拾一遍,何況那瀟湘館的環境也素來是好的,因此就算明日王夫見了,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我想若是王夫沒了什麼意見,自然也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賈母聽了王熙鳳說的話,點了點頭:“你說的極是,看來如今也確實只能如此了。”
王熙鳳又想了想道:“老太太也別急,如今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頭上,也是容不得我們躲避的,倒不如我就坦然面對,想來也是沒有什麼,不好的時候,我們就放低一點姿態,當然好的時候,我們也不需要露出驕傲的神情,如此,這王夫只要對我們府中的人印象深刻,向來是不會再說別的事情了,自是也就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了。”
賈母聽了只點頭:“看來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其他人見賈母同意了,自然也就不會有異議,因此自然也就同意了的。
如此暫時就決定了下來,衆人心中自然也是希望那林丹鈺真如自己幾個所料的這般就好了。
次日,林丹鈺和茜木蓉早早起來,然後用了早膳,茜木蓉看著林丹鈺道:“鈺哥,你打算如何爲妹妹討回公道?”
林丹鈺笑了笑道:“他們不是一直真注重面子嗎,我今兒就要讓他們沒了面子。”
茜木蓉聽了這話忙道:“既然如此,鈺哥哥,我也要去。”
林丹鈺點了下頭:“也好,今兒你也可要擺擺你這女王的威嚴,好歹也要氣氣那府中人,敢那麼對我們的妹妹,真正是不要命的話。”
茜木蓉點了點頭:“沒錯,說設麼我也是不會讓他們好過了。”
因此夫妻倆換了衣服,然後做了他們專用的馬車,又有茜香國的勇士們開道,因此自然也就顯得浩浩蕩蕩起來。
到了榮國府門口,賈母等人早也已經在門口等候了,一見忙都行禮。
林丹鈺和茜木蓉先後下車,賈母忙道:“見過女王,王夫。”後面自然也是黑壓壓一羣人喊著:“見過女王,見過王夫。”
茜木蓉虛扶一下:“都起來吧,今日寡人和王夫不過是爲了見見黛公主住的地方,到不知道府上哪位陪同?”
賈母忙道:“老身親自帶了府中一干人一同陪女王和王夫。”
茜木蓉點了下頭:“也好,只帶路吧。”早點完了事也可以早點回去休息。
舅母因此忙在鴛鴦的攙扶下,走在了最前面。其次就是林丹鈺和茜木蓉,接著就是賈赦,邢夫人,賈政,賈璉,王熙鳳,李紈。寶玉和寶釵因爲沒什麼官職和誥封,因此就留在了怡紅院中,不曾出來。
大觀園似乎也因爲人走光了,顯得有些的清淨,雖然園中似乎還有不少的婆子丫頭來往,但卻反而更顯得這裡的悽惶。
瀟湘館的千竿翠竹似乎並沒有因爲主人的不在也少了‘沙沙’之聲,反而因爲寒風的吹過,這‘沙沙’聲更加的響,是不是還有竹葉飄落下來。
林丹鈺一進入瀟湘館,不覺微微皺眉,雖然這瀟湘館的環境幽靜的很,可這裡卻自有一股陰涼之氣,這樣的陰涼之氣對於天生體弱的人絕對沒有什麼好處,而黛玉可是天生弱質之人,只住這裡,只怕只會讓自己的健康更是雪上加霜,想到這裡,林丹鈺淡淡一笑道:“這地方道是優雅的很,想來是舍妹住的地方了?”
賈母忙點頭道:“正是瀟湘館,林丫頭也是挺喜歡這裡的竹子的。”
林丹鈺淡笑道:“這倒是讓你們費心了,竟然將這般好的地方給了舍妹。想來這般好的主意,還是老太太的主意了?”
賈母笑著搖了搖頭:“當日元妃娘娘下了諭旨,說著大觀園中是難得的好景色,因襲荒廢了也不好,才讓衆姐妹進了園子,後來二房太太說,這瀟湘館素來清淨,很適合玉兒養身子,我想者也是有道理的,再則玉兒自己也喜歡這裡,因此索性就搬到這裡來了。”
林丹鈺點了點頭,只淡然不語,倒是一旁的茜木蓉可一副惱怒的樣子:“虧你們榮國府還自稱是名門望族呢,怎麼這麼一點經驗都不知道,這地方如此陰冷,偏又種植的是竹子,如此的環境,我們黛公主養在這裡,那弱質的身體如何能承受得了,想來必然是日日生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