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見此模樣,也真正擔心里面惡戰的帝玄熙。畢竟帝玄熙如今也是人,并非神,這些毒物又這般的怕人,讓黛玉還真的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黛玉心中焦慮著,而屋內的帝玄熙的確也是進入了惡戰之中。
薛家老宅子內的花草都開始變黃,這不但是因為毒蟲的數量越來越多,最重要的是這喬奇壄的血冥功是在毒功的基礎上練成的,因此凡是掌風到達的地方,那里都會變成一片的焦黃。
帝玄熙看此情況,心中也暗驚。想想,如今這喬奇壄的功夫還沒有全部練成,尚且有這般的厲害,若是這功夫練成了,只怕世間還真是無人是他的敵手了。正想著,那喬奇壄的掌風又朝自己而來,帝玄熙劍光濯濯,輕易避過了。
其實論起功夫,帝玄熙似乎略高一籌。只是這血冥功到底也是惡毒之功,雖然帝玄熙自己也是精于醫道,只是一時間還真正不知道該如何克制這血冥功。因此一時間,兩人就這樣僵持難下,帝玄熙憑著自己高超的武功讓喬奇壄也是毫無辦法。
喬奇壄一直以為自己練就了這一種功夫后就能天下無敵了,但是此刻,他才發現自己似乎天真了一些,因為光一個帝玄熙竟然讓他有一種無力的感覺。想想,自己經歷了數十年,走的路,遇見的事情不知道比帝玄熙要多多少倍,但是如今的功力,卻遠遠不如他。若不是因為仗著自己如今新練的血冥功,他根本就早已經被帝玄熙抓住。
想到這里,喬奇壄似乎又有點埋怨老天,若不是天意這般的捉弄人,如何會有如今這般的境況。
喬奇壄其實曾經也有過想回頭的時候,只是不知道是天意使然還是造化弄人,總是讓他不能退縮,因此才造成了如今這般的局面。他深深的明白,今日若是不能打敗帝玄熙,自己就是那個命喪此處之人,因此牙一咬,嘴一緊,加快了手中的進攻力度。
帝玄熙雖然對于周圍的毒蟲還是沒有法子,但是對于喬奇壄的進攻,他并不怕,只沉穩的抵擋著一切。時間在淡淡的流逝中過去,兩人的戰斗卻沒有停止的時候。喬奇壄身邊的黑色越來越濃,這不光是他本身的功力比較深厚,更重要的是,周圍的毒物給他提供好些。
帝玄熙手握長劍也越來越快,身邊似乎多了一道淡淡金色的光芒,護住了全身,讓周圍的毒物根本就無法進攻進來。
戰斗中的兩人根本就不知道時間是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此刻到底是黑夜還是白天,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對方以及對方進攻的各種。
老宅子中的生氣在漸漸的減少,滿園的樹木花草似乎也開始真正凋零。其實帝玄熙也有些心虛,畢竟如今這般僵持著根本也不是辦法,若真的這般下去,只怕兩人會兩敗俱傷。但是此刻,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去管別的事情,只是將這一份淡淡的心焦埋藏了起來,因為至少此刻他還理智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喬奇壄只怕也有跟自己一樣的想法。既然有一樣的想法,那么為何就不能用心理戰爭。帝玄熙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在再度化解喬奇壄的進攻的時候道:“喬奇壄,你確定你一定能勝朕嗎?”說著就是一劍。
喬奇壄看了一眼帝玄熙:“本座有這么多的毒物加上本座的血冥功,要勝你絕對是可能的?!?
帝玄熙冷笑了一聲:“是嗎,可是如今這般長的時間了,你的毒物也來了不少了,如何就不見能勝過了朕,可見你的毒物也不過是一群廢物?!?
帝玄熙的口氣似乎有些輕蔑之氣,這讓喬奇壄很是很是生氣:“不準你這般說我的毒物?!?
帝玄熙冷冷道:“事實就是事實,有什么準不準的,你以為你不準,就能改變這一切事實嗎?”
喬奇壄心中原本就是有些焦急了。他不似這帝玄熙,如今是真憑實力跟自己在打,他靠的是這些毒物。而且他也知道,這一切不是長久之計。因為每一種毒物,都有其相克的生物存在的,而且毒物之間,本身也是相克的,比如蛇克蛤蟆,蜈蚣克蛇,若是鬧個不好,只怕自己這里都會出現這些毒物之間相互的斗爭。想到這里,這喬奇壄心中更加焦急,因此眼神略略一沉,既然如此,自己只有加快了腳步,想到這里,他出手更加的快了。
帝玄熙見這喬奇壄這般急著出手,也知道喬奇壄此刻有些失去了耐心,因此笑道:“喬奇壄,就算你如何出手,對于朕來說根本就沒什么。你還是自己斟酌一下比較好,該如何才能勝過朕,不然被朕找到了破綻,你可是真正的沒的救了?!?
喬奇壄一聽這帝玄熙竟然要找自己的破綻,不覺心中微微一愣。是啊,自己的血冥功到底還是少了三個人的,因此這破綻必然是有的。想到這里,他的心中不覺有一絲的焦急了,該如何辦才好,如何才能不讓這帝玄熙帝玄熙發現了自己的破綻。心中越是擔心,往往這破綻就越多,這大概就是心理因素的影響吧。因此這喬奇壄竟然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有了這種感覺,喬奇壄心中真正一驚,該如何才好,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真的是讓人有一種驚慌失措的感覺。
帝玄熙等的就是這一刻,這喬奇壄有了這般慌張的時候,才能讓他找到破綻的時候。果然,喬奇壄一慌張,他發現他的右手總會在進攻過后稍微頓了頓,帝玄熙明白了,這也許就是這血冥功還沒有大功告成的后遺癥吧。想了想,帝玄熙微微一笑,然后開始主動進攻。
其實從開始到現在,基本都是那喬奇壄在進攻,而帝玄熙總是在暗中尋找下手的機會,如今總算是讓他找到了。想到這里,帝玄熙什么都沒說,直接進攻。這帝玄熙原本就是難得之人,這武功之高,至今都無人知道其底細,這一會全力應付,但見所到之處,劍光閃爍。整個老宅子中,一道劍光沖天而出,仿似那七彩的霓虹,照亮了整個天地。
這等的奇景,在外面擔心的黛玉等人自然也是看見了。水溶見狀忙道:“是皇兄的劍光。”
黛玉點了點頭:“我也能感覺到炫雩的氣息,看樣子,他還是平安無事的。”
一旁的鳳扇衛忙安慰道:“主子不用擔心,主公的武功底細至今無人知道,因此不會有什么事情。”
黛玉嘆了口氣:“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擔心,無人知道并不代表此番就一定能勝利,但愿老天能夠保佑炫雩。”
然后夜幕似乎開始下沉,里面卻只傳來了兵刃交手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別的訊息。黛玉心中不覺焦急,也許是因為焦急,這身子竟然更加的不舒服,肚子也是隱隱作痛起來。她想忍著,可是越忍,似乎這肚子越疼,不覺深深地抓住了一旁鳳扇衛的手。
鳳扇衛見狀忙道:“主子,你怎么了?”
黛玉深深吸了口氣道:“我的肚子有些疼,好似這個小孽障這會子要出世一般?!?
鳳扇衛聽了大驚,忙叫了鳳心衛和萱云萱草將黛玉扶上鳳輦。原本是想回宮的,但是此刻黛玉陣痛來臨,根本就不能回去,一時間倒是急壞了周圍的人。還是一旁的水溶見狀鎮定,忙道:“鳳扇衛你們幾個照顧皇嫂,我這就進宮去將穩婆給帶來?!闭f著也不管別的,只翻上一旁的馬匹朝宮中而去。
鳳扇衛驚過后也鎮定了下來,忙讓人去一旁居民家中借地方燒水。好在眾人知道這是帝圣后要生產,因此紛紛上來幫忙。
不說這里黛玉陣痛連連,只說帝玄熙那邊,帝玄熙知道了這喬奇壄的破綻后,根本就不給喬奇壄有反抗的機會,每一招都是對了喬奇壄的破綻而出。
喬奇壄也知道帝玄熙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破綻,心中更加的慌張。也許就是因為這一份慌張竟然讓他失去了原先的鎮定,因為失去了鎮定,他的心緒就開始不能寧靜,不能寧靜的他自然就無法好好的控制那些毒物,那些毒物開始漸漸地騷亂了起來。要知道原本如今是冬季,它們大部分是要冬眠的,可是偏偏被人拉了來,這些東面的毒物原本就是心中很不爽快的,因此又感覺到那召喚它們的人心緒不寧,自然也就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如此一來,這騷亂就起來了,原本相互克制的毒物開始相互進攻。
蛤蟆開始吞噬蜘蛛,蜘蛛開始吐絲纏蝎子,蝎子看見蜈蚣就夾,蜈蚣看見蛇就進宮,蛇看見蛤蟆就吃,一時間整個薛家老宅的院子成了毒物爭斗的地方。
喬奇壄大驚,只想平復了心情好控制這些毒物,但是,似乎這毒物越來越難控制,讓他的心血開始翻騰。
帝玄熙見狀微微皺眉,只瞪著喬奇壄道:“你做的好事?!比羰沁@些毒物不得約束,不知道會給金陵百姓帶來多少災難呢。
喬奇壄自然也知道,他雖無心救人,但是此刻看這般的情況,也真正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心中越慌張,越擔心,很多事情就會越有可能發生。眼前的情況也一樣,一時間毒物全都開始亂了,有些甚至開始進攻喬奇壄,喬奇壄只怕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會被毒物這般進攻。如此一來可好,這帝玄熙似乎倒是空閑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帝玄熙身上的劍光讓那些毒物害怕吧,竟然沒有一個毒物來進攻這帝玄熙,反而這些毒物竟然都去進攻那喬奇壄。其實這也是怪不得的,因為血冥功若是沒有練成就會被毒物反噬,這一點在血冥功的秘籍上寫的很清楚的,只是他一直以為憑自己的能力是一定能夠控制這些毒物了,因此直接忽視了這一條。如此當這噩夢真正來臨,放在了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真的是忽略了。
喬奇壄的武功很好,因此一開始總還能躲過那些毒物的進攻,但是毒物的進攻并不會因為他的躲過而放過了他,反而會不斷的進攻。如此一來,喬奇壄根本就不能和帝玄熙交手了,反而要全心全意對付這些毒物,倒是將帝玄熙涼在了一旁。
帝玄熙索性也不出手了,只站在屋頂,看著這一切。天作孽尤可怨,自作孽不可活,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帝玄熙明白的很。這喬奇壄一直控制這些毒物,如今被毒物反噬或許也是他的結局。喬奇壄根本就無心管這帝玄熙在想什么,只不停的殺著那些毒物。那些毒物見自己的同伴被殺了,似乎也開始惱怒了,竟然紛紛來進攻著喬奇壄。
俗話說著眾人拾柴火焰高,而這毒物自然也是一樣的。你殺一只兩只毒物也就罷了,但是這毒物一多,甚至萬毒攻擊,你又如何還手。
喬奇壄根本就想不到自己會有這么一日,萬毒噬主,這竟然是他的下場。一個疏忽,一個蝎子夾住了他的小手指,讓他一驚,忙摔掉。也不過是這么一會功夫,但見那些蜈蚣蛇蝎子蜘蛛螞蟻蛤蟆等等不管什么毒物,凡是被他招來的,都朝他迎面撲來,他根本就沒法子躲,很快整個人就淹沒在了那一群毒物中。
帝玄熙張大了嘴巴,看著不遠處地上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不停的掙扎著,可見這喬奇壄是多么的痛苦,但是越掙扎,似乎那些毒物聚集的也越多,那黑乎乎的球似乎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即使如帝玄熙這般的人,也看不清楚這里到底有多少的毒物存在。
很快的,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一般,那一團黑球就散開了,而留在院子中的,竟然不過是一具銀灰色的骷髏,除了骷髏,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帝玄熙微微嘆了口氣,喬奇壄的死是注定的,但是如今這般的死倒真的是最殘忍的。
帝玄熙看了看天,又看看滿地的毒物,不覺微微皺眉,如今要處理的是這些毒物,但是該如何處理好呢。因為藥物是有藥效的,就算將這些毒物全都用藥物圈禁在這薛家老宅,總有一日這藥效也是要失去的。想到這里,帝玄熙不覺有些擔心,看來還是要出去后再說,實在不行,只有將這里的百姓全都撤離,然后一把火燒了,只是如此一來,百姓的財產損失真的會很大。
不管如何,帝玄熙還是決定先出去后再說,因此長嘯一聲,身影一閃,就出了這薛家大宅。到了門口卻意外的看見了黛玉用的鳳輦,帝玄熙一愣,湊巧萱云從鳳輦中出來,手上還端了一盆血水,帝玄熙一驚:“萱云,出什么事情了?”
萱云見是帝玄熙,臉色大喜:“圣上,你沒事啊。圣后擔心你,因此要來這里,見了這里的毒物,一驚,結果動了胎氣,似乎要生產了??缮a的人又不好搬動,因此只好在鳳輦中生產,好在鳳輦是沒見風的,如今北靜王去宮中帶穩婆去了?!?
帝玄熙聽后忙要進鳳輦去看黛玉,萱云忙道:“產婦最忌諱贓物。圣上,你還是在外面等吧?!钡拇_如今的帝玄熙渾身上下都有毒物的毒氣,雖然他不曾和毒物糾纏,可到底是在里面,因此有毒性也是難免的。
讓帝玄熙在外面等如何能等得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如今的確有毒性,因此不能接近黛玉,只得在鳳輦窗口道:“黛兒,我沒事,我回來了,你可要堅持啊。”
此刻的黛玉渾身疼痛,那身體好似在不停的被撕碎,眼看著支持不住的時候,卻聽見了帝玄熙的話。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也許就是這一口氣,竟然讓她好多了,這一陣的陣痛似乎也過去了:“炫雩,你回來了嗎?”黛玉忙問。
帝玄熙聽見黛玉無力的聲音,心中一陣疼痛,忙道:“我回來了,只是我身上都是毒物的毒氣,因此不方便進去見你。”
黛玉聽了放心道:“我沒事的,只是陣痛,你只在外面就好。”又頓了頓:“那喬奇壄抓住了嗎?”
帝玄熙自是不管那喬奇壄的事情,不過既然黛玉問起就回答道:“喬奇壄被萬毒噬主吃了,這事情等你生下了小孩,我一一詳細的告訴你。如今你還是積聚一點氣力,準備生孩子才是真的?!?
黛玉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不過聽說這喬奇壄已經死了,倒也是放下了心來,因此也開始聽這帝玄熙的話,積聚力氣,為生孩子做準備。又想到什么道:“炫雩,你還是先回宮去梳洗一下吧,我是不能動,不過在鳳輦中,我一定可以安全的生出孩子的。”
帝玄熙微微皺眉,才想說什么,見水溶急匆匆的將一個穩婆帶來了。水溶一見帝玄熙忙笑道:“皇兄,你可出來了。”
帝玄熙急切道:“這些事情以后再說,還是快讓穩婆去看看黛兒?!?
水溶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因此忙將穩婆放下,帝玄熙招呼鳳扇衛幾個讓穩婆進去。
偏偏這個時候,卻引起了一陣騷動。原來那些毒物沒有了約束竟然想四處散開,但是因為黛玉和水溶讓人將避蟲的藥物撒在了周圍,它們根本出不去。如此一來,它們更加的不安了。要知道動物本身就是以本性的行動為準的,如今被避蟲藥物禁錮在了一個地方,在它們的心中,自然是人類要殺了它們。如此一來,它們開始大量的不安,即使不能出來,可是毒物以自身鑄就的毒墻似乎越來越高,看這情況,它們很可能是想從沒有藥效的半空中度過去。
帝玄熙見這般情況大驚,若是被它們攻過來,這黛玉母子就有危險了。因此什么也不說,只一個揮手就將這些毒物再度打散,帝玄熙打散,這些毒物又快速的聚集起來。而一旁的水溶見帝玄熙這么做,也明白了,因此也跟了一起打,而一旁的人們也開始幫忙打這些毒物。但是這些毒物,散的快聚的也快,如此一來,人們剛開始還好,可是慢慢的,除了有限幾個,都開始疲乏起來。
帝玄熙見狀也知道這樣不是法子,邊打邊想了想道:“快去讓人準備大量的避蟲藥粉,直接朝這些毒物灑?!?
一旁的人聽了帝玄熙的吩咐,忙去準備。很快一袋袋的藥粉就來了,大家各自拿個臉盆罐子什么的裝了就往毒物堆灑,灑上一吹,那些毒物退一點,但是毒物的韌性是極強的,若是過些時間沒有法子,只怕等這藥粉灑盡了,又會有不好的進攻過來。
但是如今根本也管不了這些,因此當務之急還是黛玉的生產。
一陣陣的陣痛席卷著黛玉,黛玉雖然看不見外面的一切,但是聽得到外面的動靜,知道那些毒物隨時會反撲了。人和毒物唯一的區別就是,人識好歹,毒物不會。雖然現在看不見外面的毒物,卻也可以想象外面的一切,因此黛玉很是焦急,對著肚子道:“你這孩子,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如今這般時候來,若你真是天賜龍子,就也該多為這人間百姓著想才是?!?
好似這腹中的孩子能夠聽得見黛玉的擔憂,因此再度開始掙扎,黛玉再次痛的叫了起來。
黛玉的叫聲讓帝玄熙可真的肝膽俱裂,好在如今眼前的局勢算是控制住了,因此只見他在鳳輦窗口不停的走來走去,然后駐足又問:“黛兒,如何,堅持住啊。”
黛玉疼的渾身的汗水不停的往外冒,雙手緊緊的抓著鳳扇衛和萱草的手,劇烈的疼痛更勝過那第一胎。
遠處的寺廟鐘鼓聲響起,眾人都知道正月初一來了。但是如此特殊的日子,卻發生這般的事情,一旁是毒物,一旁是黛玉生子,這讓帝玄熙還真的是六神無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聽見有人喊道:“不好了,藥粉沒了。”藥粉一沒,但見那原本散開的毒蟲迅速的在積聚中。眼看著毒物的反撲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