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一回來,王熙鳳就將這事情跟他說了,他自然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去找去了。
黛玉自然不知道王熙鳳和寶釵在打探林莊主子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賈璉在打探了,她如今還是和以往一樣,在蘇園不是看書,就是做女紅,如此倒也是愜意。
這一日,黛玉因為覺得坐久了,有些煩悶,于是就來到了院子中蕩秋千,看著院子中些許的落葉,心中不覺一絲悵然,如今渤海和棲霞兩國已經(jīng)被打敗,國家原是可是將其收入自己的版圖,不過為了避免其他小國的擔(dān)憂和多心,而引起不必要的戰(zhàn)爭,因此接受了他們的求好降書,如此這個戰(zhàn)爭也算完結(jié)了。
只是,為何,如今都已經(jīng)完結(jié)了,他卻并不曾回來,還是說,已經(jīng)回來了,卻不想來蘇園,也許他很忙,因此沒空來蘇園閑居,也許是自己多情,竟然心中對他有了牽掛,想到這里,黛玉幽幽嘆了口氣,眉間有了些許憂愁。
似乎是為了應(yīng)她的那一聲嘆息,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院子門口,背著陽光,似乎給人一種更加威嚴(yán)的感覺。
黛玉一愣,她掩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打量清楚,果然是帝玄熙,雖然一身風(fēng)塵,卻擋不住他獨特的氣勢,掩不住心中的激動,她從秋千架下來,竟不自覺的奔向他,投入了他的懷中。
帝玄熙先是一愣,他素來知道黛玉是守禮之人,但不想今兒會有這般激動的時候,心中竟然劃過一絲的暖流,是了,這就是為何自己雖然穩(wěn)如泰山的指揮戰(zhàn)爭,可心中卻有一絲的牽掛,原來這一絲的牽掛就是來自她的身上,
輕輕的扶正了黛玉的身子:“黛兒,你怎么了?”這一聲黛兒是試探,也是期盼,他想知道這黛玉的心思是否如自己。
黛玉聽了他的呼喚,并不曾惱怒,然而臉上泛起了一絲的紅暈,只看了他一眼,然后羞澀低頭道:“沒什么.”語中掩飾不住心中再見他的喜悅,抬頭,看著他:“你好嗎?”
短短三個字,包含了她的憂心和牽掛,她說了,他懂了,心中平靜的漣漪再次起了波瀾,輕笑的點了點頭,輕柔的看著黛玉:“我很好,一切也很順利。”
黛玉笑了笑,眼中有歡娛,此刻黛玉才有些許明白,自己似乎對他的牽掛已經(jīng)不是那種普通情意的牽掛了,只在剛在撲入他懷中的那一刻,竟然讓她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和溫暖。
想起自己竟然主動撲入他懷中,黛玉的臉泛起了紅霞,只這般,竟讓帝玄熙看愣了好一會。
黛玉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呢,何時竟成呆頭鵝了。”
帝玄熙聽了哈哈笑道:“只因為眼前有一只美麗的天鵝,因此我自然就成了呆頭鵝了。”
黛玉不想帝玄熙竟會說這樣的話,不覺更加的羞澀:“不跟你說了,看你這般的風(fēng)塵,還不快進來先洗把臉。”這黛玉,似乎忘記了,應(yīng)該趕他回?zé)o居才是正理,竟這會主動要他進來梳洗。
帝玄熙聽了,卻不點破,心中反而多了一份欣喜,如今更加的確定自己的心意了,在初見這黛玉的時候,心中只是一股想照顧她的想法,也許當(dāng)時只是淡淡的報恩之心,但是隨這日漸的相處,她的柔,她的愁,她的靈,她的慧一點點,如那涓涓細(xì)流,竟?jié)B入到了他的心海中。
這一次,自己雖然暗中指揮了兩國戰(zhàn)事,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眼中還是會不自覺的泛起她的容顏她的笑,從萱草萱蕓送來的情報中,知道她竟然資助那些難民,心中對她更加生起了一股尊重,這一個外柔內(nèi)剛的人兒啊,原就應(yīng)該捧在手心中好好保護的,想到這里,他當(dāng)時對她更加的難忘,因此戰(zhàn)爭一結(jié)束,只暗中命那些明面上的將士打了凱旋的旗幟回,而他只帶了自己的些許部眾先趕回了金陵,回了蘇園。
見她蕩秋千時候若有所思,心中不覺有一種想知道,她在為誰愁的想法,當(dāng)她主動撲入自己的懷中時候,他明白了,她擔(dān)心的人正是自己,那一瞬間的喜悅整個充滿了他的身心,夠了,這是上天給他的眷侶,從此他不會在放手,好似那空中的雕兒找到了自己的伴侶,荒野的狼兒找到了自己的情人,一生一世,他不會在放手。
她約自己入內(nèi),因此并不點破這其中有幾分的于理不合,禮教,對他來說,雖然是好的,不過總也覺得迂腐,因此他要的是黛玉的隨性而為,只要開心就好。
隨著黛玉走進小居閣,屋內(nèi)的丫鬟們忙不迭的倒水倒茶,忙碌起來,萱草更是去無居拿了一身帝玄熙平日穿的衣服過來,也是在萱草拿來衣服那一刻,黛玉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做了些許違反禮教的事情了,她看向帝玄熙,帝玄熙對她微微一笑:“心中有就好,很不必居于形式的。”
一旁的丫鬟們不懂帝玄熙的意思,可黛玉卻明白,他懂得自己的心,懂得自己的擔(dān)憂,懂得自己的一切,因此自己雖未語,可他卻能說了出來,黛玉點了點頭,心中釋然,嘴角含笑:“快去吧,紫鵑準(zhǔn)備了沐浴之湯,梳洗了才好輕松一點、”
帝玄熙含笑點頭,很多時候,他和黛玉只見無需用任何的言語,卻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一切。
梳洗好了,帝玄熙換了一身月白湘棉面直裾出來,一進來笑道:“這衣服打哪里來了,我穿了倒也合適。”原來帝玄熙素來傳玄色衣服,很少有月白色的,因此才有這一問。
一旁的萱草聽了,看了一眼一旁絞著手絹的黛玉,然后代答道:“爺真是好心沒好報呢,這可是姑娘花了三天功夫特地給您做的,說是要謝謝你當(dāng)日的救命之恩呢。”
黛玉紅臉低頭道:“原這般作為是不對了,可是,為了感謝帝爺當(dāng)初的救命之恩才如此,還請帝爺莫要見怪才好。”
帝玄熙看著黛玉好一會,然后索性就走到黛玉面前:“炫雩。”
“呃。”黛玉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得抬頭看著他。
帝玄熙笑道:“我的字為炫雩,你喊我的字就好。”既然決定以后不會放手,那么帝玄熙,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顯示黛玉只屬于他的時候,而叫名字,只是一個開始。
黛玉不知道帝玄熙的想法,可卻還是臉紅了,一旁的各個丫鬟,有的似乎在整理,有的似乎在打掃,可都能發(fā)覺她們幾個正都豎了耳朵聽動靜了,帝玄熙直直的看著黛玉,他需要一個答復(fù),黛玉低頭,好半晌才隱隱開口喊了一聲:“炫雩。”
一聲‘炫雩’,雖然不響,可卻讓帝玄熙懸掛在空中的心瞬間安然落地,帝玄熙眼中臉上都是喜悅之情,只笑看著黛玉,黛玉的臉更加的燙了,只跺腳道:“呆頭鵝,還不坐下吃些點心。”
帝玄熙知道如此已經(jīng)是黛玉最大的讓步了,這感情總要一步步來,若是逼急了可就不好,怕要適得其反,因此含笑坐在了那小圓桌前,桌上早也已經(jīng)有了好些瓜果點心放上面了。
帝玄熙也不客氣,只吃將了起來,黛玉則到一旁隨手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這時候只見林竹走了進來,看見帝玄熙,倒是有些詫異:“帝爺回來了?”
帝玄熙點了點頭:“才回的。”又打量了林竹一會:“林叔從外而已?”
林竹點了點頭,然后看著黛玉,又看看帝玄熙,似乎欲言又止,黛玉淡淡一笑道:“林叔有什么話只管說吧。”
林竹略略沉吟了一下,然后索性開口道:“姑娘,今兒碰見了那個溶爺,就是上次帝爺帶過來的那個溶爺,今兒才知道,原來那溶爺就是當(dāng)朝的北靜王。”
黛玉微微詫異,看了帝玄熙一眼,帝玄熙微微皺眉:“是不是水溶那小子為難你們了?”
林竹聽帝玄熙竟然能這般說話,心中明白他必然不一般,因此忙道:“溶爺?shù)箾]說什么。只是也總想拜見姑娘。”
帝玄熙微微蹙眉:“這小子,當(dāng)我的話是說假的不成。”又看了黛玉一眼:“黛兒放心,不會有人來擾你清凈的。”
黛玉點了點頭,靈艷的臉上有一絲的信任:“我相信你。”
林竹又在一旁道:“對了,這兩日常遇上那個榮國府的寶二奶奶,尤其今兒她看見我發(fā)盤纏的時候,眼中似乎有什么算計,姑娘還是要早做準(zhǔn)備才好。”
黛玉微微皺眉:“我已離府,她也不知道我是蘇園的主子,因此暫時怕是不會有什么事情。”
帝玄熙一旁卻道:“發(fā)盤纏,發(fā)什么盤纏?”原來帝玄熙雖然知道黛玉在賑災(zāi)民,可卻不知道近日的事情。
林竹忙道:“如今戰(zhàn)爭完結(jié)了,好些戰(zhàn)民想回鄉(xiāng)重新建設(shè),姑娘憐憫他們,因此要老奴去發(fā)盤纏,男子五兩一人,老人和女子二兩一人,小孩子一兩一人,雖然說這在林莊和破廟的人不過三千不到的人,這戰(zhàn)民也不過一半而已,可這銀子一發(fā)卻也是萬兩,偏是姑娘一點都不心疼。”說到這里,明明好似在怪罪,臉上卻是得意,這個世間還是誰家的主子有這般的心胸,拿出這般多的銀子來幫助災(zāi)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