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了黛玉的話也都不約而同的贊同,不管大家的目的是為了什么,但是如今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護住薛寶琴,不為別的原因,只因薛寶琴是大家的朋友,何況七夜也是大家的敵人。
薛寶琴看著眾人為她這般的操心,眼中有了感動的淚光,只說道:“謝謝你們大家,我和寶寶都謝謝你們。”薛寶琴到底也是想通了,不管如何,為了逝去的梅璇清,她也要堅強的活下去,然后好好撫養長大他們的孩子。
眾人見薛寶琴這般說道,不覺都笑了起來,黛玉笑著上前,然后抓住薛寶琴的手道:“不管如何,大家都是朋友,哪里有朋友有難不幫助的,你也莫跟我們客氣了才是。如今只要好好將養身體就好了。”
薛寶琴聽了不覺含笑點頭,心中雖然還是很悲傷,但是至少也很安慰自己的身邊還有這么多的好朋友安慰自己。
帝玄熙一旁道:“好了,現在大家應該來討論如何保護著梅少夫人,畢竟那喬奇壄可算得上是個真正的魔頭,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么,因此你們大家可都是要當心才是真的。”
一旁的水玄魔聽了也點頭道:“喬奇壄這個人我雖不曾跟他接觸過,不過憑我自己這幾年的經歷,我能明白,這個喬奇壄絕對是個可怕的人,所以他既然說是三天,因此這三天中我們可是要當心了才是。”
帝玄熙一旁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大家都提點意見吧。”
水溶想了想道:“我看還是要將梅少夫人藏起來才好。”
帝玄熙看著水溶:“那么你說又該藏在哪里?”
藏是個好法子,可是藏在哪里卻成了一個極大的難題了,這讓所有人都犯難起來。
梅凝香聽了道:“不如就藏到我們北靜王府去吧。”
帝玄熙微微搖頭道:“若是你們北靜王府是安全的地方,我也不用這般的擔心了。”要知道喬奇壄既然能說出那樣的話,自然有他的周詳計劃,因此帝玄熙不認為在北靜王府是個安全的地方。
黛玉聽了一旁沉吟了好一會,卻并不多言語,只是充滿智慧的眼神不停的轉動著,似乎在想什么。
帝玄熙見黛玉不語,不覺道:“黛兒,你怎么不開口,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啊?”
黛玉微微搖頭:“我是在想著喬奇壄既然這般說,想來定然有他的理由,既然有理由,當然威脅是一部分,但是我琢磨著,會不會里面有詐,畢竟他也知道這樣明顯的告訴我們,我們必然會想了法子保護琴妹妹,那么他會不會有聲東擊西的目的,若是真有這樣的目的,那么他確實的目標又是誰呢?”
黛玉的話讓帝玄熙和眾人都一愣,只都愣愣的看著她。
黛玉意識到眾人都在看自己,不覺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正不好意思了,我隨便說的。”
帝玄熙等笑了笑,然后道:“黛兒說的沒錯,也許這里面還有別的也說不定,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小心了才好。”
水溶聽了皺起了眉頭:“若真如皇嫂說的那樣,豈不是說我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目的呢。那我們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黛玉聽了笑道:“我也只是胡亂揣測的,也許他的目的是真的只是琴妹妹而已,但是不管如何,我們還是要當心了才好,可不能讓他做出別的什么危害大家的事情來,我也不過是多想一些而已。”
眾人聽了都點了點頭,梅凝香道:“多想一點總比沒想到要好一些吧?”
“既然如此,我們就實行兩手準備。”帝玄熙一旁笑了起來,心中似乎有了什么準備。
“什么兩手準備?”眾人看著帝玄熙,都要他說個明白才好。
帝玄熙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后微微一笑道:“不管如何,他給我下的戰書是梅少夫人,因此梅少夫人可不能有一點的閃失,如此我們要做的就是保護好梅少夫人,當然黛兒說的也是對的,那喬奇壄極有可能會做另外的事情,因此對于梅花閣我們要實行監督,可不能讓人有任何的閃失。”想了想道:“既然他喜歡下戰書,那么我不防來一個聲東擊西,真假難辨。”
黛玉看著帝玄熙:“炫雩,你打算如何做?”
帝玄熙笑了笑道:“我們就來一處真假梅少夫人好了。”
水玄魔一旁道:“但是這喬奇壄可是一個易容術很高的人,只怕躲不過他的眼神。”
帝玄熙笑了起來:“我根本就沒打算躲過他的眼神,我不過是要他相信他的眼神而已。”
眾人聽后笑了起來,水玄魔笑道:“皇兄這一招真的厲害,只怕讓那喬奇壄也想不到。”
帝玄熙微微一笑道:“我如今也只能這樣預防了,只是要委屈梅少夫人幾日了。”說著對薛寶琴微微一笑。
薛寶琴笑道:“無妨,說實在的,我也挺喜歡這個計劃的,既能保護自己,又能照顧我公公婆婆,讓相公在九泉之下也沒有遺憾。”
大家聽了都點了點頭。
如此有了決定,大家都開始忙碌了起來,梅花閣中,喬奇壄似乎在等消息。
看著一旁賈敏的畫像,喬奇壄似乎有著無限的心事,好一會才嘆了口氣,然后道:“敏兒,我現在可是要反擊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女兒的,她可是我要保護的寶貝。”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嘟嘟的敲門聲,喬奇壄似乎并不意外,只將賈敏的畫像收藏了起來,然后才開口道:“進來吧。”但見一個黑衣蒙面人閃了進來,對喬奇壄行禮:“主人。”
喬奇壄點了點頭:“監視的那北靜王府和梅家有什么動靜嗎?”
黑衣蒙面人點了點頭:“先是似乎宮中有人來接這北靜王和北靜王妃還有那薛寶琴,然后三人一同從宮中出來后回了梅家,也不過一會功夫另外有車子秘密到了梅家,只下來一個和梅少夫人一模一樣的女子,而先前那個梅少夫人拿了一個小包裹出來,然后跟北靜王夫婦離開了。如今后面那個梅少夫人在梅家呢。若不是屬下親眼所見,都不會相信天下還有這般相似的人。”
喬奇壄聽了后呵呵笑了起來:“也難為著尊帝能想到這個方法,真假薛寶琴,嗯嗯,看來這個游戲越來越值得玩了。若不是我安排你們混入梅家,只怕根本就沒人知道梅嫂夫人掉包了。”
黑衣蒙面人看著喬奇壄道:“主人的意思是那個薛寶琴已經掉包了?”
喬奇壄點了點頭:“如今在梅家的那個必然是假的,真的那個早已經跟北靜王夫婦走了,知道他們去哪里了嗎,再說這都不是你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看樣子好似進宮了。”黑衣蒙面人不敢再多有別的表示,最好這樣回答道。
喬奇壄點了點頭:“我想想也是,只有進宮,我才不好抓人,但是尊帝也太小看我了,既然我能下那樣的戰帖,自然是有把握才如此做的,他真小看了我。”說完竟然呵呵笑了起來。
黑衣蒙面人不敢多言,他可知道眼前這個人可是個喜怒無常的,因此自然不敢多說什么。
齊奇壄笑了笑道:“你也不用管這個在梅家的薛寶琴,只設法將那個在宮中的薛寶琴給我騙出來就好。”
黑衣蒙面人看了一眼喬奇壄,然后低頭道:“主人何以非要這個薛寶琴呢,反正薛家也沒什么人了,如今薛蝌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何況他根本就不知道薛家以前的事情,因此根本就不用管他們了。”
喬奇壄冷笑道:“你懂什么,薛家雖然不過是個小螻蟻,對本座大計也沒什么影響,不過這是本座跟尊帝的一次打賭,本座要通過這次打賭來告訴那尊帝,這天下不能一直是他水家的,如今也已經是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有人該是讓這天下改姓的時候了。”說著哈哈狂笑了起來,一旁的黑衣蒙面人見狀不覺渾身打顫。
喬奇壄似乎并不在乎他,只揮手道:“好了,你也不用多說什么了,如今你下去吧。只記得我的話就是了,將宮中的薛寶琴給我騙了出來。”
黑衣蒙面人唯唯諾諾的答應了,然后就離開了。
喬奇壄似乎對于那個黑衣蒙面人并沒有太多的在意,只淡淡道:“真正是個無用的人。”不過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倒也不再理會他了。
然后這時候只聽見墻壁上傳來輕微的敲擊聲音,喬奇壄什么都沒說,走過去,一拉一旁的窗簾,但見墻竟然裂開了,然后出來一個白衣女子,但見這白衣女子雙眉微顰,雙目流光,只一轉眼,這風華流露,嫵媚盡顯,喬奇壄見狀點了點頭:“不錯,玉顏禍水果然是個奇物,可惜一年也就那么一壺。”
白衣女子盈盈施禮:“主人,可有什么吩咐?”聲音婉轉嬌弱,若是有些定力差的人,早已經被迷惑了心智了。
喬奇壄點了點頭:“好了,也不多說了,你立刻啟程去棲霞國,你的目的是要迷惑棲霞國的歷王,他是個好色的人,但是棲霞國有三分之一的兵力卻在他的手上,最好就是能在棲霞國掀起一陣風潮,控制整個棲霞國的兵力,到時候我會讓在其他各國的暗中勢力幫助你,我要玄含皇朝成為歷史。”
白衣女子忙道:“是,奴婢聽主人的吩咐。”
喬奇壄又看了白衣女子好一會然后才道:“以后你就改名為玉顏吧,你本身來自玉顏,來自禍水,而你的任務也就是要做一個禍亂天下的禍水。所以本次計劃就叫禍水行動。”
“是,玉顏領命。”白衣女子忙施禮道。
喬奇壄點了點頭,然后笑道:“好了,這事情就這樣說話定吧,本座會讓人將歷王的簡歷和愛好給你,記住你的任務,過兩日你就啟程去棲霞國,至于你如何和那歷王相遇,本座自然會讓人安排好的。”
玉顏再次躬身一拜,然后隨了喬奇壄的揮手,自己也就下去了。
喬奇壄似乎很滿意眼前的一切安排,待著玉顏離開后,他笑了起來:“尊帝,我倒想看看你拿什么跟我來斗。”
此刻的帝玄熙似乎什么都沒做,只和黛玉下棋過日子,而宮中的日子似乎也很平靜。
黛玉看了一眼面前這個沉穩的男人,笑道:“你就不但心那喬奇壄會看穿你?”
帝玄熙聽了微微一笑,然后看了一眼黛玉道:“不用擔心,這喬奇壄最多看穿的是一個表面,而且我也可以通過這個表面能引出一些小蝦米也說不定,畢竟這喬奇壄下了將近三十年的本了,說什么我也不會看輕了他的。”
黛玉點了點頭,這時候,只見龍離衛進來道:“主人,主公,聽門口守宮門的御林軍來稟告,說梅少夫人的公婆似乎生病了,希望梅少夫人回去。”
帝玄熙和黛玉相視一眼,帝玄熙道:“知道那個來稟告的人是誰嗎?”
龍離衛點了點頭:“據說是梅家大少梅璇英。”
“梅璇英?”帝玄熙微微皺眉:“想不到梅家除了那梅璇清,連這梅璇英也是喬奇壄的人。”
黛玉嘆了口氣:“既然來了,這計劃是不能改變的,還是要執行。”
帝玄熙點了點頭,然后笑道:“好了,如此我就去看看。”又看了黛玉一會:“黛兒,我不在你身邊,你可給我好生的將養身子,任何事情都不要管,可聽清楚了?”
黛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了,聽清楚了,你不用這般嘮叨的,好似一個老頭子似的,你快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帝玄熙想不到黛玉竟然會嫌棄自己嘮叨,不過卻也無法,只得瞪了一眼這黛玉,然后笑道:“真是拿你沒法子。”然后也就離開了。
黛玉微微一笑并不多言語。
宮門外,梅璇英似乎在來回踱步,等的很是焦急,這時候只見寶琴走了出來,見梅璇英盈盈施禮道:“大伯如何這般著急而來,聽門衛將軍說公公和婆婆都病了,怎么會呢?”
梅璇英見是寶琴,然后笑道:“好了,不說了,你只上車,我帶你回府就是了。”
薛寶琴點了點頭,然后只上了一旁早準備好的馬車,而梅璇英竟然自己坐在車前,做起了車夫。
梅璇英駕了車就去了,可是卻不是朝梅府而去,車子竟然是朝郊外去的,只到了一處偏僻似乎無人煙的地方,停下了車子,然后梅璇英對車內的薛寶琴喊道:“弟妹,到地了。”
薛寶琴從車中下來,見是個陌生的地方,只滿臉詫異道:“怎么到了這里,大伯,這是什么地方?”
梅璇英臉上有一絲的愧疚:“弟妹,很是抱歉,我如今這般做也是為了保護父母親大人,你只好好去吧,將來每逢清明鬼節,我都會燒了紙錢給你和二弟的。”
薛寶琴看著梅璇英:“大伯你到底在說什么啊,我并不懂你的意思?”寶琴的臉上似乎有一絲的詫異。
梅璇英嘆了口氣,然后道:“你不懂沒有關系的,只是我能說的也只有這么多,只要你到了下面不要怪我就好了。”
薛寶琴只看著梅璇英,好一會才道:“大伯,你若要對付我,我無話可說,但是我體內還有你們梅家的骨肉,你忍心害了他嗎?若真是如此,你如何對得住相公在九泉之下,如何跟公公婆婆說。”
梅璇英聽了薛寶琴的話,臉上有一絲的蒼白,只頓了一會然后道:“不管如何這事情不能怪我。”
“不怪你,那我要怪誰,你好歹也讓我做個明白鬼才是吧。”薛寶琴似乎有些無奈。
“你要怪就怪你為何會被選作本座和尊帝較量的一個爭端好了。”但見喬奇壄走了出來,此刻的喬奇壄換了個樣子,不過若是細看神韻還是能發覺他的。
薛寶琴似乎打量了喬奇壄好一會:“為何要選我?”
喬奇壄淡淡笑道:“其實本座有沒有你也無所謂,但是看見尊帝等人似乎都很重視友情,因此我才決定就用你作為打擊他們的第一個目標,所以你死后,不用怪任何人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為何不做別人的朋友,非要做尊帝的朋友。”說完但見他伸出手來,一個掌風朝薛寶琴而去。
薛寶琴竟然一個飄退,閃過了他的掌風,喬奇壄看著薛寶琴,瞇了眼睛:“你不是薛寶琴?”
“朕當然不是薛寶琴了。”說著只見一個閃身,出現的竟然是帝玄熙,手上還有一張人皮面具。
喬奇壄見狀愣了愣,然后呵呵笑了起來:“不愧是尊帝,竟然知道我會來這一手。”似乎對于帝玄熙了解自己并沒有太多的驚愕,帝玄熙也佩服著喬奇壄的鎮定,因此淡淡一笑道:“七夜不愧是七夜,在身處下風的情況下竟然都能這般的穩定,看來能做你的對手,對于我來說倒也是一樁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