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黛玉不覺又嘆惜道:“這香菱也是好學之人,也不管別的,只跟我學詩的時候,可也是學了好些,算來也算得上是我的第一個徒弟了呢。”想起過去香菱好學的樣子,拿個詩時不時來問自己,黛玉就眼中,帝玄熙見狀不覺皺眉道:“這倒是個可憐的,只這薛夏氏既然打死了人,怎么就不見報官呢。”心中卻惱火那薛家做的事情又讓黛玉上心。
黛玉嘆了口氣:“所以說官字兩張口啊,只要填飽了這兩張口,自然就無人管了,這薛家算來也是有錢的,想那薜蟠在江南打死了人,還不都是用錢堵住的,這夏金桂也是一樣的,何況這香菱算來也是他們薛家買下的,因此就算打死了,對外只說是處置了家仆,自然官府也不好管這事情,何況薛家又肯下銀子,如此這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帝玄熙聽了黛玉的話,不覺深深的沉吟了一會,然后才道:“看來要出一個關于合理處置家仆的法規才成。”
黛玉聽了不覺笑道:“若真有這樣的法規才好呢,可不就是給了那些家仆家生子一條生路了。”
帝玄熙聽黛玉這般說了,不覺笑了起來:“黛兒,你發現沒有,如今的你已經和原來的你有些不一樣了呢。”
黛玉微微一愣,然后側首想了想:“哪里不一樣了,我還是我啊。”
帝玄熙微微搖頭:“自是不一樣了,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雖然你是昏迷狀態,可眉間卻是有著憂愁,如今憂愁掃盡,而且還能開始為天下人謀福利,如此的你可是越來越有帝圣后的樣子了。”
黛玉聽了先是一窒,熬后紅了臉:“我就知道你是要打趣我的呢。”說著只低頭佯裝品茶,也不理他。
帝玄熙聽了笑道:“這可是真正冤枉我了,我哪里還會打趣你的,我說的可都是真話呢。”然后正色的看著黛玉:“你看,這寧安公主要嫁了,然后你那個私交不錯的妹妹也要嫁了,只你這做姐姐卻是耽擱著,如何能成呢?”
黛玉用手絹蒙住自己的臉:“你別再說了。”真怕這帝玄熙又說出什么來呢。
帝玄熙笑道:“成,只再說一句,說完了,我自不說了。”
黛玉露出兩只清澈的眼睛,羞澀的看了他一眼:“你還說什么呢?”
帝玄熙笑道:“黛兒,你什么時候才嫁我呢?”
黛玉想不到這帝玄熙竟說得這樣白,一時間可真的是羞得抬不起頭了,只躲開他的眼神,不語,如此一來可急壞了一旁的雪雁了:“姑娘,你可開個口啊,好歹人家帝爺問你了呢。”
黛玉紅臉瞪了一眼雪雁:“你這小蹄子,哪里還讓你急了,你急,你嫁不就成了。”
雪雁聽了忙跺腳道:“姑娘說什么,姑娘的事,我自然是急的,好歹姑娘有了好的歸宿,如此泉下的老爺和太太自然也就放心了。”
黛玉聽了,心中感動雪雁的真心,不過要她一個大姑娘開口說這話,心中也確實有些難以開口。
帝玄熙看著黛玉道:“我知道,你是有了孩子,不想成親了。”
黛玉一愣:“什么有了孩子,我幾時有了孩子,你這話可真正污了我,今兒要不跟我說個明白,我可真正惱你了。”說著還瞪著帝玄熙,眼中是不樂意呢。
帝玄熙聽了笑道:“若是沒個孩子,那些揚州敏玉書院中的孩子怎么都叫你娘,可見,你是要了他們不要我了。”說著故意做一副委屈的樣子。眼中卻是滿滿的醋意。
黛玉見了不覺笑出聲來:“感情你還吃這閑醋呢。”
帝玄熙一臉委屈道:“可見你真正是沒心的人呢,都不了解,只有我才可以和你那般的親近,你怎么可以讓他們喊你娘呢,而且還不是我們的孩子。”這帝玄熙可真是越說越露骨了。
黛玉也越聽,這臉越紅了:“好了,你也別說了,說了讓人笑話你了。
”又道:“你愛訂什么日子就訂什么日子好了。”說完整個頭再次蒙進了手絹中。
帝玄熙先是一愣,然后大喜,只起身走到黛玉身邊:“黛兒,你是真答應嫁我了。”
黛玉紅了臉,卻不抬頭,只低頭微微點頭。
帝玄熙得到了確認,心中的喜悅不知道提升了多少:“龍殺,快通知國師,讓他盡快趕回來,給我挑選日子。”
“是。”龍殺這一聲可是答應的夠響亮的,然后開心的出門去了。
黛玉紅臉卻別過臉不看帝玄熙,只看窗外。
帝玄熙也不生氣,心中慶幸今兒這一趟是沒有白來,如今有了這般開心的事情,他都激動的坐不住了。
黛玉穩了自己的心神,然后回頭看帝玄熙的樣子,不覺抿嘴笑了起來,畢竟是難得看到帝玄熙坐立不安的樣子的。
帝玄熙見黛玉笑話自己,重新坐下:“黛兒,你是不是覺得為夫我很好笑啊。”
黛玉聽了帝玄熙的稱呼,不覺紅臉輕啐一聲:“什么為夫不為夫的,傳了不出也不臊臉呢。”
帝玄熙也不以為然,只怕這個世上能這樣對自己說話的人也只有黛玉一個了。
一旁的雪雁更是開心,能看到黛玉有一個好結果,一直是她夢寐以求的,如今老天果然聽見了她的祈求了,黛玉有了好的歸宿,想到這里,雪雁直接道:“我先回去告訴大家。”竟也不管黛玉了,直接沖出了門。
帝玄熙見狀好笑了起來,也難為這小丫頭一心為了黛玉,因此自是讓暗中的護衛護送了那雪雁回去。
如此一來,整個雅間,倒是只剩下了帝玄熙和黛玉,也許是因為有了承諾,一時間空中竟然彌漫開了一種很怪異的氣氛,讓黛玉不覺有些局促的感覺,不自覺就使勁絞著手帕。
帝玄熙看出了黛玉的不安,起身,到黛玉身邊坐下,然后輕輕的握住絞手帕的手:“黛兒,怎么了?”
黛玉紅臉低頭:“沒什么。”聲音很輕,輕的若不是帝玄熙耳尖,還聽不見。
帝玄熙看著黛玉,明白了,明白黛玉心中的羞澀和忐忑不安,畢竟任何一個女人,在對待自己婚姻這件事情上都會有這樣緊張的感覺,帝玄熙笑道:“黛兒,你信我嗎?”
黛玉感覺到了從他手中傳出的陣陣熱氣,不自覺,這一股股的熱氣竟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因此點了點頭:“信。”她只說了一個字,只一個字,說明了她對他的信任。
帝玄熙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柔情,雙手放開她的手,輕輕托起她的臉:“黛兒,我知道你素來希望能找一個和你父親一樣的人,一生只有你母親一人,你的世界中只有他,他的世界中只有你,沒有別人的插足,只有兩人的默契,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黛玉眼中有些羞澀。
帝玄熙笑道:“我原無心陷入塵世情緣,但是黛兒不一樣,為黛兒,值得,所以我要黛兒一直在我身邊,生生世世都在我身邊,我不會放手,同樣對于別的女人,我還是不屑,目此黛兒,我的生命中,注定只有你一個。”
黛玉眼睛看著帝玄熙,眼中有驚喜,他知道自己為何忐忑不安,雖然自己明白他對自己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可是總也是擔心,這感情不過是鏡花水月,畢竟在當前社會,一個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事情,黛玉雖然不贊成,卻不能改變眾人的想法,因此雖然答應了帝玄熙,可心中難免會擔心,想不到帝玄熙明白自己,他這樣的話,讓自己懸在空中的心有了歸宿,不自覺的,她看著帝玄熙,眼中,心中全是他,縱有干言萬語,可是黛玉還是說不出來。
帝玄熙看著黛玉,眼中是深深的愛意,黛玉看著帝玄熙,眼中是重重的謄戀。
他和她都明白,自己的生命中將會有一個他(她)存在,這樣就夠了。
帝玄熙輕輕的托住黛玉的頭,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紅唇如滴,卻由他攀折,黛玉原是驚,卻因為唇間的相互碰觸,反而讓她的心多了一股充實和甜蜜。
春風吹去一旁的簾子,雖然只是淡淡的露出一絲的縫隙,卻掩藏不住這滿室的柔情。
好半晌,帝玄熙才不舍的放開黛玉,黛玉紅著臉,躲進了他的懷中。
將黛玉攬在懷中,帝玄熙感覺自己的心也已經充實,原來讓人依靠的感覺真的很開心。
情定了,心定了,原似風一般愛流浪的他也住了腳步了,只為她,他寧愿成為一股繞指柔。
帝玄熙和黛玉決定成親的消息傳到了誰玄昊的耳朵中,水玄昊開心的手舞足蹈,倒是水溶見了好笑道:“皇上,你需要這般夸張嗎?”這樣的皇帝還真有幾分小孩子的味道了。
水玄昊也不生氣,只笑道:“你這就不知道了,先皇去世前,就擔心這皇兄不愛成親,如今他親自說要和嫂子成親,真是蒼天保佑,我玄翰大幸。”又對水溶道:“快快,讓人將皇宮內的尊殿收拾好了,隨時準備讓帝圣上和帝圣后入住。”
“你別這般忙了,我可沒打算住在宮中。”帝玄熙進來就聽見水玄昊在吩咐,因此忙阻止道。
水玄昊聽了不覺一愣:“皇兄啊,你就不能住進宮嗎,好歹你是帝圣上呢,說真的,自打這尊殿建立到現在都不見你搬進去,如今大婚了,你總要住吧。”
帝玄熙笑道:“我打算帶了黛兒去圣宮成親。”
水玄昊聽了,不覺指著帝玄熙:“皇兄,你是故意的,故意不回宮。”
帝玄熙看了一眼水玄昊:“誰說的,我這不就在宮中,其實住哪里還不都一樣。”
水玄昊不滿道:“雖然平日都一樣,可到底如今是你大婚,這住的地方也是不能馬虎的,何況好歹你也總要讓別人拜見了嫂子吧,哪怕是這尊殿住一宿也成。”
帝玄熙看了難得認真的水玄昊一眼,然后沉吟了一下道:“也罷,這事情待國師來了再說吧。”
“國師要回來了嗎?”水玄昊問道。
帝玄熙點了點頭“我和黛兒的婚禮總也是要有人主持的,因此我讓人去通知國師了。”
水玄昊點了點頭:“也好,不過在你和嫂子大婚來臨前,先還是解決了這和親的事情吧。”
帝玄熙點了下頭:“渤海國的使者在三日后也將到達,如此兩國聯姻也勢在必行,因此先和棲霞國的事情解決了,然后再來解決這渤海國的事情。”
水溶也點了下頭:“如此,明日我讓禮部將所有事情都齊齊準備了,反正都是一樣的,倒也不好厚此薄彼。”
帝玄熙和水玄昊都點了點頭,這時候,只見一內侍進來稟告:“啟奏皇上,苗香國女王和王夫求見。”
“快請。”水玄昊忙道。
如此林丹鈺和苗木蓉攜手走了進來,水玄昊見了笑道:“賢伉儷還真是鶼鰈情深的,總見你們是攜手而行的。”
林丹鈺和苗木蓉相視一笑,林丹鈺笑道:“才我去了蘇園,湊巧聽聞帝兄和舍妹的事情定下了?”
帝玄熙點了下頭:“只等本國國師到,選了日子就能成親。”
林丹鈺和苗木蓉笑了起來,苗木蓉道:“原本這么神仙似的妹妹,我是要帶了去苗香國的,不過如今怕是不能了,不過好歹她也是我苗香國的公主,因此我國出的嫁妝,帝圣上可是不能推辭的。”
帝玄熙不明白這苗木蓉的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這是你們給黛兒的,想來我也無權過問。”
苗木蓉古怪一笑,然后道:“如此就太好了。”
似乎說定了什么,林丹鈺夫婦倒也不再執著這事情了,林丹鈺只道:“既然如此,如今可以收拾那四大家族了吧,想起妹妹過去受的,我如今就恨不得將那四大家族就滅族了。”
帝玄熙聽了笑了起來:“這么會滅了他們,你不覺得太便宜他們了嗎,蛇一口吞下了大象根本就不知道大象的味道,但是老虎吃那免子,一口一口,那才是真正有趣的很。”
林丹鈺聽了,不覺眼神一動:“你不會是要一口一口吞了那四大家族吧?”
帝玄熙點了點頭:“如今要動那四大家族并不是什么難的事情,難的是,如何將選四大家族連根拔起,如今我倒是知道那薛家似乎因為一個不良媳婦的事情,鬧的快破產了,林兄若是有興趣,何不讓人先低價收購了那薛家的一切呢,當然這價格是壓的越低越好。”看來帝玄熙的心中早也是有了想法的,不然也不會有這般的說法。
林丹鈺聽了笑道:“這幾天正覺得無聊呢,如今若是有了這事情做,可真正是快樂的很。”能夠將那些欺負過黛玉的人統統送入地獄,林丹鈺是很樂意執行的。
帝玄熙聽了也笑了起來:“想來這幾日你確實也無聊了,接下來,你可以好好樂樂。”可憐的四大家族,在帝玄熙和林丹鈺的眼中,不過是個樂子而已。
苗木蓉一旁突然道:“對了,上次聽說那個害妹妹的賈王氏被帝圣上關了起來,如今可有處置了怎么還不讓她死啊。”
“死?”帝玄熙笑了起來:“這不是太便宜她了嗎,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見苗木蓉不明白的樣子,帝玄熙笑道:“女王若是想知道究竟,一會我讓人帶你們去天牢看看那個薛王氏好了,老實說,我還怕你們認不得她了呢,最近聽說,才鍘了她一個手腕,她就已經變的沒樣子了,每天牢房中就聽見她無聊的叫聲。”
苗木蓉一愣:“帝圣上,你說鍘?”這鍘可比那砍還疼啊,而且最可怕的不是疼,而是那鍘的感覺,感覺著自己被鍘的心驚,這才是最可怕的。
帝玄熙點了下頭:“是啊,我吩咐牢頭每天只準鍘她一點,而且不能讓妃死,為了她傷口不被感染,還要每天用鹽水給她洗傷口,她在天牢的待遇可是最特別的。”
的確很特別,只聽這話苗木蓉就打寒噤:“算了,既然她有這么特別的待遇,那你就繼續款待吧,我是不去看望了。”
水溶聽了笑道:“對了,那個薛蟠就那樣放在天牢中啊。”
帝玄熙想了想道:“最近你不是認識了金陵客棧的掌柜嗎,這薛蟠就放那里做展覽好了,不知道那薛家人看見了會有什么想法。”這也就是當初帝玄熙不毀去那薛蟠臉的緣故,雖然如今薛蟠沒有了眼睛舌頭手腳,也聽不見了,但是他大致的輪廓還是在的,因此只要是熟識他的人,還是能分辨得出他是誰的。
帝玄熙現在開始對薛家好奇起來了,賈家,他要放放,要是這樣就動了賈家就沒意思了,現在就先從薛家開始吧。
可憐的薛家,至今都還不知道已經成為了帝玄熙的一個玩具,此刻寶釵和薛姨媽還在為那些債務而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