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有什么原因嗎?”黛玉好奇的問帝玄熙。
帝玄熙點了點頭:“你想那梅花閣中,他要的不過是一副畫像,但是在相思山莊,卻有成就他霸業的蛇脈,雖然已經被玄魔破壞了,不過我不信他就會這樣忍了下來的。想來如今多半是藏身那里了。”
黛玉聽了點了點頭:“你說的極是,只是相思山莊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你如何找。”
“蛇脈和血陰可就一處呢。”帝玄熙笑了起來。
黛玉明白了,想來帝玄熙已經揣測那喬奇壄是去了相思山莊了,既然有了去處也是好的,因此黛玉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去的時候還是當心一點。”
帝玄熙笑道:“我沒打算去相思山莊啊。”
黛玉一愣:“你沒打算去相思山莊?”可卻說的這般仔細?黛玉還真有些懵了。
帝玄熙點了點頭:“是啊,我是沒打算去相思山莊啊,呵呵,我是要這喬奇壄自己來找我,那才是正理。我不過是揣測他的住所,我才不要去找他呢。”
黛玉看著帝玄熙好半晌,然后才問道:“你打算讓這喬奇壄如何來找你呢,若是我料的不錯的話,這喬奇壄如今想來因為不是你的對手,必然是不會自動來找你的,因此你要如何讓他來呢。”說到這里,黛玉歪著頭看了帝玄熙好一會才道:“是不是你心中早已經有了什么主意了,快快說來我聽。”語氣似乎有些急的樣子。
帝玄熙看黛玉如此倒是笑了起來:“我這哪里有什么,只不過你好似忘記了,這岳母的畫像還在我們手上呢,這喬奇壄既然如此重視這一副畫,自然會想了法子來的。”
“但是,國師也說了,皇宮是喬奇壄的克星,只怕他不會出現。”黛玉迷惑了。
帝玄熙笑了起來:“這個我如何就不知了呢,因此我們要離開皇宮,好給他一個機會啊。”
“我們?”黛玉笑道:“我也要去嗎?”口氣倒似乎還真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帝玄熙瞪了一眼黛玉:“你挺個大肚子,去什么,我也不過是讓人扮成你的樣子,只說是去皇家寺院求平安好了。連我自己都不就這般去呢。”
黛玉詫異道:“只這般,這喬奇壄就不會懷疑了,這也太普通了些了。”
帝玄熙笑了起來:“自然是不止了,只是這喬奇壄也是怪人,你若是以平常的想法去想,他自然會多疑的很,但是我敢說,此刻他一定不會多疑。”
“為何?”黛玉不明白了。
帝玄熙笑了起來:“這有什么不明白的,多疑的人,往往會認為對方也是多疑的,因此這般簡單的事情,自然就會在平常的時候自會讓人多疑,但是在如今這非常時刻,反而對他來說,也許是一個好機會,因此他一定會出現,然后設法來盜畫。”
黛玉聽了更加迷惑了:“如此這般你怎么還讓我留在宮中呢,就不怕這喬奇壄拿我對付你。”
帝玄熙笑道:“因為我也在宮中啊,我不是說了嗎,我連自己也不會就這般去的,出門只是一個幌子,才出門就會讓人換了我去,然后我會直接回來陪你啊。”
黛玉聽了明白了:“感情你又來那招真真假假是不是?”
帝玄熙含笑點頭:“是的。”
黛玉聽了只無奈搖頭道:“看你們這般的斗心機還真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呢。”
帝玄熙笑了起來:“這可算不得斗心機,最多也就是請君入甕而已。”
黛玉揮手道:“算了,這事情既然你自己安排了,那你們自己去做去,我是素來懶得管你們了。”
帝玄熙微微一笑,知道黛玉這般的確已經是盡力了,因此自然也就不多說什么。
又過了一日,帝玄熙果然以圣后為求子平安降臨而去皇家寺院,當然他也會去的,然后果真也就去了。才出了朝陽門,這帝玄熙就和人換了身份,然后秘密回了宮中。
黛玉此刻原本在圣殿的,帝玄熙到底還是怕黛玉有事情,因此索性送她去了皇后那里,當然翩翩和白似雪也是一起去的。
此刻的圣殿中,似乎除了幾個丫頭果然沒了什么人。
這時候但見一個眼生的內侍太監走了進來,丫頭們似乎并不在意,畢竟這宮中的人也并不是個個認識的。
這太監走近圣殿,趁左右沒注意,就躍過了圣殿門口,然后走了進去。
他不是很熟悉這地方,但是卻還是能靈活的避開那些巡邏的衛士,然后從窗外看,似乎看過了一個又一個房間,最后終于在一個房間前站住了。
這個房間中看起來,似乎是個書房,里面書香撲鼻,他看看左右前后,確定沒人注意,然后閃了進去,也許他要的東西就在這書房中。
走了一圈,這里的書架上倒滿是書籍,然后走了一圈,似乎沒什么發現,只看見書桌旁的畫軸罐中還有幾幅畫,他過去,隨手打開,卻是三副男子的畫像,只是這三副男子的眼神很是相似,他似乎愣了愣,然后對著一副,不覺有些出神,心中百思輾轉。
“你怎么就不找了?”帝玄熙見他不動了,索性也不想等待,只出來問道。
他一驚,只看著帝玄熙,只這眼神竟然跟這三幅畫是如此的相似,正是喬奇壄。
帝玄熙微微一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繼續找的呢,怎么這會就不找了。”
喬奇壄看了帝玄熙一眼,眼中有些詫異,然后似乎也恍然:“這是你設下的計謀?”
帝玄熙淡然一笑:“算不上計謀,只是想想,要請你奇夜大人來一次也不容易,因此我就試試吧,所謂瞎貓撞老鼠就是如今這般吧。”
喬奇壄聽了也不置氣,只看著帝玄熙一眼,然后指了指中間一副畫:“這是林海畫的。”
帝玄熙看了他一眼,然后點了點頭:“沒錯,這是先岳父畫的。”
喬奇壄似乎在想什么,好一會才道:“他其實是太想不開了,雖然我也喜歡敏兒,不過我不會為敏兒去死,為何,他卻要為為敏兒的事情耿耿于懷呢。”話語中似乎有些嘆息,又似乎有些別的什么,帝玄熙心中一動,又想起了那一張畫像,心中似乎有些豁然開朗了,然后看著喬奇壄好一會才道:“原來你緊張那一副畫并不是因為畫中人是林夫人,而是因為那畫中人的神韻極似一個人。”
喬奇壄一愣,然后矢口否認道:“你胡說,我素來愛的人就是敏兒。”只是語氣似乎有些牽強。
帝玄熙淡然一笑:“是不是我胡說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看得出那畫像的神韻根本就不是先岳母的,怪不得黛兒說神韻不像,我還當她多慮了,如今想來還真是如此呢,看來這神韻真的能顯露一個人的秘密。”說著指了指三幅畫:“這三張畫的神韻暴露了你的身份,而另外一張畫卻暴露了你的心思。”說著帝玄熙到一旁書架,隨手挪開了幾疊書稿,只見里面竟然還真有一個檀木盒子,帝玄熙隨手將檀木盒子打開,拿出了那一幅畫,展開畫卷,出現的是賈敏絕美的容顏,帝玄熙卻冷笑道:“黛兒覺得這神韻不似岳母,可能是畫功的問題,如今我算是才真正明了,什么畫功的問題,分明是你故意將某人的神韻畫在了這上面,而這個某人就不用我說了吧。”說著指了指桌上那三張畫的其中一張:“是他的神韻。”
“不是,不是的。”喬奇壄似乎沒料到會有人這般說,因此一個勁的喊著。
帝玄熙淡然道:“不是嗎,這畫像中的神韻不似嗎,若是不似,你為何獨獨看的就是那一張畫像,你怕別人知道你的秘密,也許更是為了否認自己竟然會有這種違背常理的感情,因此你一直強調你喜歡的是賈敏,世人也都這般認為,就連他也是這般認為,其實只有你自己心中清楚,你要的根本就不愛賈敏,愛的而是朕的岳父林海,是不是?”話落出帝玄熙冷冷的看著喬奇壄。
喬奇壄似乎想不到這帝玄熙會這樣說,只搖頭道:“你什么都不懂。”
帝玄熙淡然道:“這種違禁的感情,朕還真不想懂。”
“感情分什么違禁不違禁。”喬奇壄似乎有些嗤鼻:“其實你根本就不知道,其實感情只要是發自內心的,那就是應該的存在的,好似我跟如海。”說著他的手輕輕的撫摸那張林如海的親筆:“明明是我先認識如海的,為何如海不對我上心,只當我是兄弟,為何他就要娶賈敏,我就是不想成全他們,所以我要破壞他們,但是他們竟然不但不被我破壞,反而感情更加的深,所以我就在賈敏第一次懷孕的時候,讓人設計賈敏的孩子夭折,我認為,這兒子死了,那么如海一定會厭惡賈敏的,這樣我最后一定能和如海在一起。”說到這里喬奇壄的眼神卻數變:“可是想不到,我不但沒有分散他們,反而他們的感情更加的深,我氣啊,所以我知道那賈敏遲早會生下一個女兒,我就開始收養兒子,我想,只要我能讓如海的女兒成了我的媳婦,那么如海以后再也不能忽略我了,可是想不到他們竟然耍賴。”
帝玄熙冷笑道:“什么耍賴,你的約定可是先岳母第一次懷孕的時候,那時候生的是個男孩,因此你這個約定自然就不存在。”
“我不管,反正不管如何,如海的女兒都要在我的掌控中,但是如海似乎也察覺到了,當然他沒有察覺到我對他的感情,他一直以為我對賈敏有私心,所以在賈敏死后,竟然將他的女兒送進了榮國府。”說到這里喬奇壄哈哈大笑起來:“送進去又如何,還不是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要他的女兒生就生,要她的女兒死就死。”
帝玄熙聽喬奇壄說這樣的話,不覺大怒:“你胡說什么,什么叫做你讓人生就生,讓人死就死,你以為什么事情都是由你說了算嗎?”
喬奇壄并沒有因為帝玄熙的發怒而有驚懼之色,只是繼續道:“可惜他的女兒竟然是個外柔內剛的人,而且當我見過了他的女兒后,突然發現,其實他的女兒更加酷似如海,尤其是如竹一般的風骨,更是讓人清楚明白的能感覺到,所以我要得到她。”
帝玄熙不想再聽下去了,直接道:“你根本就得不到她,她也不會被你得到。”
喬奇壄回頭看著帝玄熙:“那是因為現在有個你在,當初因為有賈敏在,所以我沒能得到如海,因此我害死了賈敏,哈哈,如今你在,讓我得不到他的女兒,那么我就殺了你。”說完直接一掌朝帝玄熙而去。
帝玄熙冷哼一聲:“問題是你殺得了我嗎?”
喬奇壄看了一眼帝玄熙:“也許此刻你的功力是比我高,但是在用毒方面呢?”說著詭異一笑,然后只見他渾身散發出了一陣陣的黑氣。
帝玄熙見了微微一愣:“你練習了毒功。”
喬奇壄冷笑道:“若是沒有這些毒功,我如何能去那玄國的蛇窟,將蛇姬帶出來。”
帝玄熙微微皺眉:“這不似你的風格,你不會去帶一個無用的蛇姬。”
喬奇壄邊出手邊道:“沒錯,這蛇姬是無用,不過她身上的蛇毒是我練功的最好的資源,因此我故意救了她,帶她回來,她果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始練我給她安排的功夫,可惜功虧一簣,最后竟然被你趁我不在而害了,不然我只要在蛇姬功成之日喝了她的血,我的毒功威力就會翻上好幾倍。”說著還一副惋惜的樣子搖了搖頭。
帝玄熙冷冷的再度看了一眼喬奇壄,然后邊擋他的進攻,邊道:“可見人在做天在看的。”
喬奇壄哼了一聲出手更加的快,每一記的出手似乎都快的帶著一股黑煙。
帝玄熙雖然不怕,不過也不敢忽視,畢竟這毒功可不好小覷了的,只是帝玄熙心中還是不明白,既然他有毒功為何幾個月前跟自己對持的時候就不用呢。心中迷糊著,可手下卻不能含糊,這手下一含糊,若是一個不好,他也見不了天日了。
喬奇壄進攻的越來越快,帝玄熙回應的也回的越快,此刻,算來這帝玄熙的武功是略高一籌,但是因為喬奇壄仗著毒功,倒是連帝玄熙一時間也真拿他沒法子。
兩人從屋內打到屋外,早有人見此狀況喊著有刺客,可是就算那些御林軍過來也沒用,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除了一黑一白兩道光影之外,根本就沒用什么了。
黛玉聞聲自然也扶了鳳扇衛的手走了出來,如今見這狀況,一時間倒是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帝玄熙和喬奇壄從地下打到半空,而地面上的人只有這樣的看著,一點忙也幫不上。
喬奇壄看地面上的人似乎多了,心中也似乎有些煩躁了起來,又見黛玉也在,眼神一轉,竟然朝黛玉攻擊而去,帝玄熙大驚,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影護住了黛玉,竟然讓喬奇壄撲了個空,喬奇壄一愣,但見一個白衣銀發的男子,一手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手竟然化解了自己的進攻。
“你是誰?”喬奇壄看不認為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來人自然是白似雪,白似雪溫潤爾雅的一笑:“我不過是個外人,只是你要打只能跟帝圣上打,這里的每一個人你可是不能動的。”
喬奇壄瞇著眼睛看了白似雪一眼,然后恨恨道:“你等著,我看你能防備我到什么時候。”然后只見他丟下一顆煙霧彈,就這樣沒了蹤跡。
此刻帝玄熙忙到黛玉身邊:“黛兒,你沒事吧?”
黛玉微微搖頭:“我沒事。”又轉頭看著白似雪道:“你既然有這般能力,為何不幫助的將喬奇壄抓了呢。”
白似雪笑了起來:“前世的因,今生的果,那災星會有今日也是當初你們前生種下的因,因此自然要你們自己了結才是,何況他的氣息還有存,要氣息全然斷,也就是天子星降生時候,到時候就算我不出手,他也不會是帝圣上的對手。”
“沒錯沒錯。”但見國師走了過來,想來是打斗的事情到底也是驚動了他了。
黛玉看了一眼國師:“國師真是瀟灑了,這回來了,可是國師不覺得來得晚了些嗎,還有什么前世今生的,白似雪是我問了,才說的,國師你呢,既然早已經知道,為何不說,可見國師你真正不是好人,凡事似乎都在看熱鬧似的。”
國師一愣,然后苦笑道:“我如何是看熱鬧了,這會我不就是來給你們解惑了嗎?”
“那好,你說,這前世我跟炫雩種了什么因,為何今生會非要經歷這個果。”
國師聽了微微一嘆氣道:“圣后的前世我說過了,是絳珠草,雖然絳珠是草,卻是仙界第一仙草,只要任何一個生靈在仙草得靈成形前一刻服下,自然也就是能白得這千年靈氣,直接升入仙界的。”
黛玉聽了微微皺眉:“什么破規矩,吃了我還能入仙界,可見這仙界還是不進的好。”
國師聽黛玉這般說,深深嘆了口氣:“你且聽我說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