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公被燭武說服,沒給晉文公打聲招呼,就直接撤軍了,晉文公大怒,狐偃更是義憤填膺,給文公說:“趁著秦軍還沒有走遠,臣請令率一支精兵,隨后追擊。秦國軍心思歸,一定沒有斗志,我軍即可一戰(zhàn)而勝;打敗秦國,鄭國必定聞風喪膽,鄭國都城不攻自破。”
優(yōu)秀的統(tǒng)帥一定要有胸懷,生氣歸生氣,沉著理智是必須的。
文公聽后,輕輕嘆了口氣說:“不可。晉國依靠秦國的幫助,才有了現(xiàn)在強盛。如果不是秦穆公,哪有寡人的今天?楚國臣子子玉對我無禮,我還退避三舍,用來報答楚國的恩德,何況現(xiàn)在是秦君親自統(tǒng)領大軍。再說了,沒有秦國就不能圍困鄭國了嗎?”
說完,沒等狐偃說話,也沒有再征求將軍們的意見,分出一半兵力,移防到秦軍原來駐扎的地方,圍困鄭國都城的形勢和原來一樣。
鄭文公得知秦國撤軍,心中松了一口氣。
這鄭文公可把老燭武當成了寶貝,燭武就是鄭文公的定心丸,怎么看怎么順眼,一時看不到燭武感覺心懸懸著,沒著沒落,看到燭武就感覺特別踏實。
這不,又和燭武在一塊,鄭文公說:“秦國兵退,都是你的功勞,可是現(xiàn)在,晉國兵圍困得更急了,怎么辦?”
燭武現(xiàn)在更精神煥發(fā),被冷落了大半輩子,突然被認可,內心的感覺別提多好了。聽到國君問話,回答說:“曹、衛(wèi)都已經(jīng)復國,可以看出晉國圍鄭,不是為了滅國,而是為了討個說法,這就需要有人去晉營面見晉文公溝通。”
鄭文公聽了后,又往燭武跟前湊了湊,滿懷希望的眼神望著燭武說:“非老大夫不能堪此大任。”
燭武領令,帶玉璧五雙,去晉國大營求見晉文公。
把守營門口兵丁把燭武帶到文公帳下,拜見已畢,獻上玉璧,晉文公面無表情,燭武退下身子說道:“我們靠近荊蠻,國君不愿與楚國關系完全斷絕寡,但是我們國君更不敢失去您的庇護。如今君侯勃然震怒,討伐我國,我們主公知罪了。情愿把世傳寶物,呈獻給君侯以求原諒。”
說道這里,晉文公的臉色略微有點好轉。
燭武繼續(xù)說“我們君主的弟弟蘭,有幸在晉國侍奉您,現(xiàn)在您可以讓公子蘭來鄭國監(jiān)理國政,這樣,鄭國在您的掌握之下,豈敢能有二心?”
公子蘭是鄭文公同父異母的弟弟,比鄭文公小十六歲,年齡有差距,處理問題也有差距,在晉文公出奔的時候,鄭文公不予接納,公子蘭仰慕文公,私下給予不少物質上的幫助,與文公二人脾氣相投,十分合得來,等文公復國后,公子蘭索性舉家搬到晉國居住了,鄭文公知道,也沒有干涉。
晉文公等他說完,停了停盯著燭武的眼睛說:“你離間我與秦國的關系,是認為我不能獨自攻下鄭國嗎?現(xiàn)在又來求和,莫非是使用緩兵之計,等待楚國的救兵?”
燭武趕忙否認。
晉文公又停了停說:“如果讓我退兵也可以,但必須遵循我兩件事。”
燭武一聽,有門兒,說道:“請君侯吩咐。”
晉文公說:“第一件,必須迎立公子蘭為世子;第二件,獻出謀臣叔詹聽我發(fā)落。此二件事答應我,才能體現(xiàn)你們的誠心。”
這兩條,燭武都做不了主,他要回去稟告鄭文公,
拜別晉文公,燭武回到城中,與鄭文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