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若真留你一人在此,我也不放心,即便是苦了些累了些,你跟著我們,我也能安心點,將你救出來若輕易放下,到顯得是我的不對了。”雲彌笑了笑,輕搖頭著,“如此,我們去收拾行囊吧,還有一些事兒,也得處理妥當了才能走。”
話不多說,三人即刻收拾行囊。
這家其實可以算作是家徒四壁,能花的銀子也不多,想著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回來了,餘雪晴將一些值錢的東西收拾了出來,讓雲彌拿著去當了,而一些重要的小東西便貼身帶走。
餘雪晴去東家結了這幾日洗衣裳的錢,雲彌則急趕著進山去採了些草藥回來賣,而顧採卿亦將自己剛繡好未久的幾塊帕子拿了出去便賣,反正能攢銀子的就儘量多攢一些。若說只是雲彌孤身上路,她一點都不操心銀子的多少,反正她可以露宿街頭山林破廟,餓時打獵吃野果。可眼下要多帶兩人,一個年邁的婦人,一個是嬌弱的女子,要是手頭沒有足夠的銀子,怕是難以成行。
賣了草藥之後,雲彌去集市又買了一些乾糧和一袋米,還僱了一輛馬車。乾糧自然是帶著路上裹腹用,而那袋米,她直接就揹著去了王婆婆家。
想到她們這一走,會不會回到臨海城也變成了一個未知之數,王婆婆年邁一人無人供養,著實令人有些擔心,還好,高城那小子不錯,這些日子來天天都去幫王婆婆幹活兒,也總見著他拎了菜過門去,也算是做到了那日他自己在靈堂上所說的話。
將所有的一切都處置妥當之後,第二天天還未亮,當衆人還在夢鄉之時,三個女人已坐在搖晃的馬車之中起程了。
雲彌記得,她曾隨大軍前來臨海城之時,因是繞路,急行用了五日,而回去之時走得慢了些,也恰巧是六日。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她身邊還多了兩個女子,且坐得是馬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直到第九日快晌午的時候,才邁進了安纓的城門。
原以爲一入城門,便能聽到關於鞠繕的消息,然也不知是安纓的百姓被勒令不得聲揚,還是人世果真太容易被人淡忘,她竟然聽不到一絲一毫關於鞠繕的消息,想來是前者之因吧。
找了一處客棧安頓了下來,雲彌讓餘雪晴和顧採卿先回房小憩片刻,而她,則是盤起長髮帽上了兜帽,這纔出了客棧上了月升街的集市。
人多的地方,容易探到的消息也比較多些,她準備出去碰碰運氣。
只因是正午時分,月升街上雖有很多行人,然皆是行色匆匆,絲毫沒有停下悠閒踱步的意思。
看來在這裡,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的。
其實真要辨別事情的真僞,只需去趟將軍府一探便知。
不再猶豫,腳下步子一轉,她向著那個夢中已迴轉了無數次的地方而去。
行了片刻,遠遠地,便看到了那塊高懸的扁額,上頭的字已從熟悉的將軍府變成了元帥府三個字。記得,她走之時,這扁還沒來得及換呢,如今回來,不止人非,連物亦非。
大門緊閉著,曾站在門口的侍衛不見蹤影。若是在平時,這裡至少應站著四名身著戰甲的守衛,爲何現下卻一個都未見。
難道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