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是馬容,怎么會是他。
云彌驚得不行,險些被砍來的大刀劈個正著,一個錯身險險的避開,反手出劍,毫不猶豫的取了那人的性命。
她身處的位置太過扎眼,又穿著身份不明的黑衣,兩方人馬皆摸不清她的身份,害得她應付的有些手忙腳亂,根本沒有閑時看向一旁纏打的難舍難分的兩人。
不得已,她一把扯下了包裹著自己一頭白發的黑布,長發瞬時而落,碧沉國的將士見過她容貌的人少,但知曉這白發華容的卻不少,即便是心有懷疑,也不敢對她冒然出刀揮戟,又見她只對大宥國的士兵出手,更是確認了她的身份,她的負擔自然輕了不少。
云彌一邊草草應付著大宥的戰士,一邊抽空看著鞠繕和馬容相斗。
他們二人好似全然不曾被身旁眾人所擾,一心一意的對付著自己眼前的敵人,但她怎么覺得馬容看向鞠繕的眼神是那般的憤恨,具有殺意。
她不明白,也來不及多想,鞠繕似乎有些不敵馬容,幾次都是危然險險的避過。
一細看,鞠繕的鎧甲之有血慢慢滑落,原來他真的受傷了。
她頓時心焦起來,伸手劈開舉刀砍來的戰士,提劍殺入了兩人之間,戰局倏然生變。
“云彌?!眱扇四凶鱼等坏耐瑫r出口喚了她的名字,而后轉眼互看一眼憤而撇開,刀劍再起。
“你們,別打了?!睙o形中,她被兩人逼出了戰局,只能急得沖著他們喊,可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馬容穿著敵方的戰甲,看樣子還是統領之職的將軍位,兩人互為敵人,又怎可能停下握手言和,那是癡人說夢。
可是,她卻別無選擇,一個是所愛之人,一個是有恩之人,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法子,看到馬容的劍刺向鞠繕,她就擋馬容,見鞠繕還擊便擋鞠繕,三人之戰越發的混亂,更何況還不明情況的士兵摻上一腳,云彌擋得心力憔悴,精廢力盡,黑夜被汗水浸濕,還有血水。
傷口早已開裂,痛得她快握不住手中的劍,幸好她事先已用布條將劍與手緊緊的捆綁在一起。
“云彌,你讓開?!本峡樢娝蠛沽芾斓哪樱缫研奶鄄灰?,可偏生不管他將她驅開多少次,她都硬是要摻和進來。
“云彌,這不只是兩國之戰,亦是我與他之戰,與你無關,快退開吧?!瘪R容送出劍,見云彌又飛身撲了上來來擋,忙又收回。
兩人被云彌的礙手礙腳折騰的十分不耐煩,這架打得甚是不痛快。
馬容長劍一收,伸手擊向鞠繕,果然見云彌來擋,手掌順勢一轉,手已緊緊的鉗住了她的腰,臂一收,便將人收入了懷中。
“我們下次再戰?!瘪R容挾著云彌飛身跳離了戰圈,長腿一蹬,踢褪了追來的鞠繕,縱身躍上了一旁的馬匹之上。
鞠繕還想追去,卻被士兵拖住了手腳,待轉眼時已不見馬容和云彌的身影。
適才的情形,看來云彌與那人相識,想必將之擄走,也不會太過為難她,只是他不明白,云彌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地,更不明白他們倆個又是如何結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