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后悔!”尼古拉冷著臉道。
胤祚一臉堅決:“后悔?我為什么要后悔?西伯利亞如此廣袤,若是我能將它拿下來獻給皇上,皇上不知要如何賞我,這種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我為什么要后悔,倒是貴國的沙皇,只是派你來剿匪,卻沒想到惹出了這么大的戰(zhàn)事,打亂了全局的部署,到時候不用我動手,你們沙皇就會把你腦袋摘了。”
尼古拉聽到這話臉色更白了幾分。
和大清現(xiàn)在這種國富民強的狀況不同,沙俄現(xiàn)在可謂是要啥缺啥,而且強敵環(huán)飼。沙皇現(xiàn)在最希望的就是拿下黑海邊的亞速城,為俄國取得出海口;同時又要提防著北邊的瑞典,這種時候自然不希望西伯利亞出現(xiàn)什么爭端。
尼古拉前面氣勢洶洶的說要開戰(zhàn),也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就算真的引起了小規(guī)模的爭端,憑借精銳的謝苗諾夫斯基兵團,也能將之平定。
但胤祚一副極端鷹派的嘴臉,唯恐天下不亂,執(zhí)意要擴大事端,將整個西伯利亞拖進戰(zhàn)爭的泥沼,就算能將清朝擊潰,那也要耗費甚巨,更別說什么爭奪出海口了。
而作為挑起事端的人,沙皇第一個就饒不了尼古拉,所以這位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將軍,頓時偃旗息鼓了。
這是那疤臉使節(jié)也看到尼古拉將軍的神情,出來打圓場:“咳咳……尊敬的皇子殿下,我看,這件事完全是一場誤會,而且兩國剛剛簽訂了《尼布楚條約》,正應該是相互交流發(fā)展的時候,我看宣戰(zhàn)什么的,就算了吧。”
胤祚冷冷道:“嗯,算是有個明事理的,不過此戰(zhàn)是你們尼古拉將軍挑起的,我大清不應戰(zhàn)不行啊。”
這時尼古拉也撐不住了,結結巴巴道:“呃……我想這之中肯定有什么誤會,我希望兩國還是能和平共處……”
“不開戰(zhàn)了?”
“不開,不開……”沙俄一應使節(jié)全都猛搖頭。
胤祚輕笑道:“那好,接下來可以談談賠償問題了。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國的僑民死在貴國手里,理應作出賠償。”
尼古拉咬著牙道:“他們是強盜!我國絕對不會為了強盜而進行賠償!”
胤祚點點頭:“那好,就為你這個俘虜進行賠償,你要么自己掏贖金,要么我寄信給沙皇,讓他給你出贖金。”
尼古拉惡狠狠道:“你要多少?”萬一讓沙皇知道他如此愚蠢的被人俘虜了,將軍恐怕也就做不成了。
胤祚伸出一根手指:“一萬銀盧布!”
“你在做夢!”尼古拉大喊,“別說我拿不出這么多錢,就算我有,也不會把他們交給你這個貪婪之人,該死的!”
“沒銀子,可以拿東西來換嘛。”胤祚早就料到尼古拉會這么說,“糧食、毛皮、衣服等等,有什么就換什么。”
“該死的,你以為我是商隊嗎?我指揮的是沙皇陛下的近衛(wèi)軍!偉大的謝苗諾夫斯基兵團!”
近衛(wèi)軍?胤祚一聽到這個詞,突然想起了這是彼得大帝在孩童時代組建的游戲兵團,換句話說最開始就是陪著小彼得玩軍事游戲的,別人的軍事游戲都像過家家一樣,但彼得大帝的軍事游戲越玩越真實,最后真的打造出一支軍隊來。
這支軍隊可以說是俄國近代陸軍的雛形,也是這一時期俄國戰(zhàn)斗力最強,裝備最精良,也是最忠心的軍隊。這支“游戲軍隊”分為兩個兵團,謝苗諾夫斯基兵團就是其中之一。
胤祚后世玩過《帝國·全面戰(zhàn)爭》這游戲,里面謝苗諾夫斯基近衛(wèi)軍屬性強到變態(tài),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哦,近衛(wèi)軍,那就把武器裝備留下一批吧。”胤祚抑制著心中的喜悅,“放心,不用太多,每個兵種的裝備留下兩三套就行,沙皇問起來,你也可以說是戰(zhàn)損丟失了,怎么樣?”
“呵呵,皇子閣下,我就算死在您的監(jiān)獄里,也不會出賣國家的軍事情報的,”尼古拉將軍很硬氣的說道。
胤祚點點頭:“我欣賞您的軍人氣節(jié),”然后指著他身后那些使節(jié)道,“但我可以去審問他們,一樣可以獲得我想要的情報,我甚至可以派兵去僅供你的兵團,我相信它一定就駐扎在國境附近,沒有了指揮官,就算是再精良的部隊,也難逃潰敗的下場,這樣,我依舊可以得到想要的武器裝備。”
尼古拉聞言臉上神色變了幾變,終于嘆了口氣道:“我同意了,每個兵種三套制式裝備。但是你記住我會記得這個恥辱,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胤祚大喜過望,笑著道:“哈哈哈……好說,好說,那個疤臉,把尼古拉將軍的意思傳達給兵團里的人,將軍閣下這幾天就待在齊齊哈爾,享受一下大清的美食吧。”
半個月后,胤祚終于送走了扣留的尼古拉一行人。同時,都統(tǒng)府的院子中,堆滿了各色武器裝備。
“稟大人,末將此去,換得各色槍支十余支,各色刀劍二十多把,各色斧頭十余把,各色軍服十余件,巨盾三面,各式火藥、炸彈二十多斤,火炮一門及十發(fā)炮彈,此外還有軍營、軍糧、馬匹、樂器等等。”巴海站在院子中匯報道。
胤祚看著滿院子的裝備,微笑著點點頭,又問道:“你對那支謝苗諾夫斯基兵團有什么看法?”
巴海想了想道:“但從軍容風貌來看,當屬精銳,但是火器配置過多,騎兵過少,盔甲不全,絕大多數(shù)士兵甚至無甲,看來應不善近戰(zhàn)。”
胤祚點點頭,沒說什么,雖然巴海和他的父親和沙俄人斗了大半輩子,但是遇到的敵人基本都是處在冷兵器時代的哥薩克人,自然不太看好這種全火器的新式部隊。
巴海的這種觀點,放到大清的火器發(fā)展水平上自然沒錯,全火器部隊那極低的射速就是在給騎兵當菜砍。
但是隨著槍支火炮的進步,戰(zhàn)爭的方式也在發(fā)生著變化,現(xiàn)在歐洲國家已經(jīng)普遍使用純火器部隊了,還演化出了線列兵戰(zhàn)術、龍騎兵戰(zhàn)術等一系列新式作戰(zhàn)方法。
不過這些話胤祚不會講出來,自己的摸索感悟,遠比別人直接告知,深刻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