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我去那些地方做什麼?”蘇恆醒小心翼翼的執起她的手,視線落在她的指尖上,那指甲蓋上全部都是細細的針孔,可見當時用刑的時候有多痛苦!宋府!好!好得很。
“鳳玄姬不是在那裡嗎?蘇恆醒,如果有一天太子不在了,鳳玄姬要你娶她,你會娶嗎?”顧空梨躺在牀上,她不能動彈,一動就渾身都疼渾身都癢,要不是那赫戰雲的藥,或許這會她已經失血過多而亡了。
“不要提她!顧空梨,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蘇恆醒快被她氣吐血了。
顧空梨眨了眨眼:“真傻,勞煩三王爺給個解釋。”
“我不能主宰過去,但是我能主宰我們的未來,阿梨,你若是不放心,給我一些時間,我讓太子帶著他的側妃有多遠滾多遠,這樣可好?”蘇恆醒瞪著她這一身的傷心都快疼炸了,可惜顧空梨這廝一點也沒有明白人家三王爺的苦心。
“蘇恆醒,昨天晚上將軍府的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你差點把赫老將軍給燒沒了你知道嗎?”顧空梨也是和赫戰雲聊天的時候聽說的,也難怪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一羣人在喊著滅火啊滅火。
蘇恆醒摸了摸鼻子:“那還不是被你氣的,你下次若是再惹惱我,我就燒錢,把王府的銀子全折成銀票燒了!”
“敗家子!”顧空梨躺在牀上,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卻又無可奈何。
蘇恆醒俯身在她的額上親親吻了吻,帶著滿眼的心疼與小心翼翼:“你快些好起來,等你好了,夫君我親自帶著你去報仇?!?
“好!”顧空梨咬牙切齒的應下,其實,有這樣的一個後盾,也很好的,不是嗎?
“蘇恆醒,你是不是把宋太師給得罪完了?那到時候你可就麻煩了?!鳖櫩绽嬗行┎环判牧耍运翁珟熢诒眾W城的本事,估計蘇恆醒的日子不好過了。
“有沒有本事來對付我那是他們的本事,能不能接住,那是我的實力,顧空梨,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蘇恆醒沒好看的看著她,一雙猩紅的眼睛瞧著她,顧空梨真怕他下一秒就會哭出來,好在看了半天也只是眼紅而已。
窗外的落葉隨風飄然,少將軍赫戰雲推門而入,瞧見蘇恆醒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只是眸子裡閃過一絲惆悵:“聽說三王爺派人將太師府砸了,好魄力?!?
蘇恆醒挑了挑眉,坐在牀頭一副主人的姿態:“我家妻子勞赫將軍費心了,若是缺些什麼,你儘管派人去王府取?!?
“三王爺不必言謝,能幫到他,臣很欣慰。”赫戰雲站在牀邊,朝顧空梨點了點頭。
蘇恆醒一會就擋下了赫戰雲的視線,微瞇了瞇眸子道:“本王奉勸赫將軍一句?!?
“三王爺請講。”赫戰雲負手而立,那陽剛的面容上凝著些淡淡的愁雲,大約是常在軍營裡呆著,所以表情有些不擅於隱藏。
“北奧皇城這灣水渾濁的時候還望赫將軍不要站錯了隊?!?
赫戰雲的視線落在顧空梨的身上,蘇恆醒扯了被子將顧空梨裹得嚴嚴實實。
“這麼說來,三王爺是打算奪謫了?”赫戰雲倒也問得直接,畢竟這兩個人曾經還一起出現在與北晉的大戰裡,那種完美的契合度至今還令人歷歷在目。
“你猜?”關鍵時刻,蘇恆醒卻掉鏈子了,他似笑非笑的瞧著赫戰雲,眸子裡透著幾分抹之不去的寒意。
顧空梨詫異的望向他:“蘇恆醒,你?”
“若是隻有這條路才能將你留下來,那麼便是走一走也無妨?!碧K恆醒輕撫著她的發,一派的舒情。
赫戰雲站在一旁有些尷尬,他覺得自己完全就成了一枚電燈泡,呆在那裡覺得甚是尷尬。
“臣還是事,就先告辭了,王爺所說,臣會好好考慮。”赫戰雲扔了話便退了出去。
顧小川扒在門口,朝裡面探出了半個腦袋:“姐夫,姐姐怎麼樣了?這屋子裡好大的一股藥味?!?
蘇恆醒順手抄起一個茶盞就砸了過去,顧小川腦袋還好縮得快,要不然,指定頭破血流。
蘇恆醒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外皮傷,躺幾日就好了,宋府的事情且先壓著,將人都轍回來。有利的東西悄悄帶走?!?
“是。”穀雨一轉身,面無表情的看了這兩個人一眼:“二位不走?”
顧小川指了指屋子裡面,有些擔心:“冰塊,你說我姐姐會不會有事???那滿屋子的藥味都快把我給淹了?!?
穀雨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默了半響淡道:“有王爺在,無妨?!?
“說得也是,走,咱們先去宋府,找宋府那個老匹夫算個帳!”顧小川拉著白止的手,白止拽著顧小川輕輕一躍出了將軍府。
屋子裡面陷入了一片寂靜,直到這個時候,顧空梨的身上依舊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蘇恆醒聞著直皺眉。
顧空梨疼得昏昏欲睡,只是睡著睡著又突然驚醒,蘇恆醒略略算了一下,顧空梨這睡相,頂多也就那麼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肯定又驚醒了。
“既然睡不著,那就別睡了,與我說說你的故事,他們說你並非顧府大小姐,那你終究是誰?”蘇恆醒垂眸看她,目光灼灼充滿了好奇。
顧空梨打著呵欠,疲憊的啞著嗓子:“我困了,睡覺?!?
“不要轉移話題!我只想知道,若是下次你跑了,我該去哪裡找你!”蘇恆醒捏了捏她的臉,指腹下的異樣感讓他有些狐疑,於是又伸手捏了捏。
“嘶,疼疼疼,蘇恆醒,你是要謀殺嗎!你大爺,鬆手?!?
蘇恆醒若有所思的瞧著她的臉:“你這張臉……”
“你大爺,我這臉怎麼了?誰不知道你三王爺見過的美人比我吃過的飯還多!”顧空梨將臉從他的手裡拯救了回來。
“怎麼?吃醋了?顧空梨,你吃醋也沒有關係,我不會笑話你?!彼皖^瞧著她,笑意盈盈。
“誰吃醋!你擋著我陽光了?!鳖櫩绽媲浦巴猓白邮情_著的,銀杏葉子落得紛紛揚揚的,蘇恆醒坐在她的身旁,倒了杯盞在她眼前晃了晃:“想喝嗎?”
“不想。
”顧空梨別過臉去,下意識舔了舔乾燥的脣角。
蘇恆醒喝了一口,突然扣著顧空梨的臉,覆上了她的脣。
跑回去又跑回來的顧小川站在門口風中凌亂,這這這這就親上了呀!
他突然覺得自己突然又跑回來好像有點多餘,但是也已經回來了,於是只得在門口坐著,誰來了也不準打擾。
房間裡顧空梨紅著一張臉,視線撇到了別處,蘇恆醒啞著一把嗓音在她的耳旁小聲道:“阿梨,快些好起來?!?
“起開,別壓著我?!鳖櫩绽嫔焓秩ネ扑Y果扯到了傷處,一張臉瞬間慘白。
蘇恆醒瞬間就乖了,乖乖坐在牀對面的椅子上。
顧空梨這纔跟蘇恆醒說起了一些往事:“我十歲那年家裡出了事,父母都在工作,那個時候我一個人在家,剛剛放學出校門就被人綁架了,那些人自稱是我爸爸媽媽的朋友,後來把我關進黑屋子裡時我才知道那些人是父母的仇人……”
蘇恆醒認認真真的聽著,偶爾也會發出一兩個字的聲音,接著就又是安靜。
穀雨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王爺,宋府那麼已經處理好了,只是,我們在宋府的地下室裡發現了一個金庫,粗粗估算一下,至少有小半個國庫那麼多,我們是不是……”
“壓著,你去將本王需要洗用的東西準備一下帶來?!?
顧空梨微微錯愕:“你不會是要在這住吧?這牀就這麼點大,兩個人睡擠不了的。而且我……”她身上還有傷……
“唔,將就將就就行了,去準備吧?!碧K恆醒就這麼完完全全的將將軍府當成是他自己家的了,吩咐了人將東西備來之後他就出去了一趟,爲防出些什麼事,於是就將穀雨與白止以及那顧小川留在了顧空梨的身旁。
顧小川在顧空梨的身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白止只覺得這顧小川像極了曾經的她,也是動不動的就喜歡哭,以前自我感良好,可是現在看著顧小川的這個樣子,當真是厭惡到了極致,真慶幸如今的自己已經退變了,再不是從前那個人了。
“小姐。”白止站在牀邊,囁嚅著脣角。
顧空梨搖了搖頭:“如你所見,我不是什麼顧府的大小姐,你以後也別叫我小姐了,就叫我空梨吧,你原來叫什麼名字?”
白止微微一愣,垂眸淡道:“原來的那個人已經死了,現在活下來的,只有白止?!?
“那就叫白止吧,我不需要聽話的手下,但是我很需要朋友,白姑娘,做我的朋友如何?以後我罩著你,但是有一點,我這人並不接受背叛,誰背叛我一陣子,我會讓誰一輩子都過不好?!彼[了瞇眼,朝著白止笑意濃濃。
顧小川默了半響,望向顧空梨:“姐姐,那我算什麼?”
“你?等你什麼時候長大了再來跟我討論這個話題,對了,我聽說將軍府的一個後林裡有銀杏果,味道不錯的,顧小川,你去摘幾顆來嚐嚐?!?
顧小川頓時垮了一張臉,嚎啕道:“姐姐我不會輕功啊,也不會爬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