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妹”直驚得心膽俱裂、‘花’容失‘色’,頭面之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緊閉的杏目竟然半日不敢睜開,身子呆立不動,宛如石雕泥塑一般。
康美茹一招得手,哪肯錯過良機,又一招“怪蟒出‘洞’”施出,劍發如電,直向了“雀妹”肩井‘穴’點了過來。此時,“雀妹”的身子亦是“泥佛爺的眼珠兒——一動不動”的,任由寶劍招呼過來。便見得劍風掃過,登時,“雀妹”的雙臂便已然軟軟地垂了下來。也虧得康美茹想留活口,不然,只怕這“雀妹”不只是雙臂舉不起來了,而是整個身子亦要分爲幾段了。
便在此時,林爽亦一掃帚掃中了“倫弟”的天鼎‘穴’。聽得“倫弟”口中發出一聲大叫之聲,兩手一抖,判官筆摔出老遠,身子早已委頓於地。
“大哥”見得“雀妹”二人盡是身子中著,心中大驚,手下招式一慢,早被林爽鐵掃帚掃中了天池‘穴’,眼見得他的身子也是動彈不得了。
康美茹撿起地上的物事來,吹著火媒,藉著火光,仔細瞧時,卻見乃是一枚‘色’作深黃的金牌,打造得甚是‘精’致,上面雕有七個神像,乃是二十八宿之中的南方七宿之像,即井木犴、鬼金羊、柳士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七神之像;背面之上,雕了二字,卻是“朱雀”二字。她瞧了一時,櫻口之中,忽的發出慘呼之聲:“鶯兒!”
林爽見得康美茹面白如紙、額頭上的汗珠直流而下,又見她身軀‘亂’顫、搖搖‘欲’墜,心中大吃一驚,疾忙伸出手來,一把扶了她,焦急地道:“弟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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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美茹半日才定下神來,指了手中的金牌,顫聲道:“姊丈還記得這塊金牌麼?”
林爽接過她手中的金牌,就著月光瞧將起來。他一看之下,口中便發出驚叫聲:“啊,弟妹,此不是諸葛六弟之物麼?”
“姊丈,除了‘聖手神匠’,當今之世,誰人還能打造出如此‘精’妙之物?”康美茹苦笑道。她站直身子,又問道:“姊丈識得諸葛六弟爲何打造這塊金牌麼?”
“弟妹,這個姊丈卻是識不得的了。”林爽搖頭道。
康美茹拭了把面上的汗珠,悲聲道:“姊丈,當年,諸葛六弟打造這塊金牌,原是爲了與鶯兒作百日賀禮的。”
“弟妹,此金牌上的七個神像又是何方神聖之像?”林爽疑‘惑’道。
“姊丈,此乃二十八宿中的南方七神之像。因諸葛六弟信奉道教,是以才雕了七神之像,以求朱雀七宿佑護鶯兒。如今這塊金牌落於這個妖‘女’的手中,只怕鶯兒是兇多吉少的了!”她推開林爽攙扶自己的手,又一頓足,身子猛然撲至“雀妹”面前,以手中劍指了她,厲喝道:“妖‘女’,此塊金牌由何而來?我的鶯兒怎麼樣了?”
“雀妹”見她粉面變得鐵青,二目赤紅,朱‘脣’急促地抖動不休,鼻中“呼呼”直喘粗氣,識得她心中怒極,芳心頓覺好笑,早將劍削頸上金鍊時所受的恐懼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見得她櫻口翕動,發出冷笑之聲:“哼哼,母老虎發威了!妖‘婦’,本姑娘便是識得此事兒,亦是不會說與你妖‘婦’聽的,偏偏要讓你妖‘婦’活活氣死、活活憋死!”
“妖‘女’,你……”康美茹直氣得肝膽‘欲’炸,卻又‘胸’中發噎,說話不出。她銀牙一咬,手中雙劍向前一‘挺’,便向了“雀妹”的粉頸招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