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麟、朱亢與羅新彩等人正自敘話,忽聽城外號炮連天,吶喊叫陣聲動地,各個心中大吃一驚,疾忙‘操’兵在手,火速登上城頭來。
眾人立身于城墻之上,向了城外放眼望將過去,卻見由東北方向開過來一隊人馬,約有七、八萬人之眾,直向汴梁城撲將過來。又清晰地聽得隊中兵丁齊聲吶喊道:“打進汴梁城,活捉朱亢小兒,報仇雪恨!”
朱亢吃了一嚇,向了敵營中的大旗瞧了過去,終因距離較遠,大旗又隨風飄拂不定,卻未瞧清上面書了何字。朱亢心中一急,疾忙真氣一提,抖丹田,大喝道:“你們是何處兵馬,來此作甚?”朱亢‘精’通朱、高二家內功心法,是以他雖是小小年紀,卻也是真氣充沛,喝聲清越,響徹云霄了。
朱亢喝聲余音未歇,便見得敵營中旗‘門’開處,閃出一匹白龍馬來,馬上的騎者乃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白衣漢子。便聽得這白衣漢子仰天發出一陣大笑之聲,高叫道:“哈哈,朱亢,裝甚洋蒜!才幾日不見,便識李某不得了么?”
朱亢見得白衣漢子,又聽白衣漢子如此說話,心中一驚,卻也并不慌‘亂’,只是大笑道:“原來是李愛卿到了。李愛卿未奉朝命,便擅來京師,可是有些不合規矩的。不識李愛卿來此作甚?”
“哈哈,朱亢,休得裝腔作勢了!李某來此作甚,便是李某不說,料來你心中也是雪亮的了!”白衣漢子放聲笑道。
“李飚大膽,怎的如此與孤家說話?孤家不治你擅離職守、‘私’自入京之罪,便是皇恩浩‘蕩’了,怎的還如此放肆?還不快與孤家退回曹州去!”此時,朱亢再也壓心頭怒火不住,以手指了白衣漢子,大聲呵斥道。
“朱亢,休得裝神‘弄’鬼了!你以如此口‘吻’與李某說話,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了么?”白衣漢子李飚冷笑一聲,又道:“朱亢,別‘對著鏡子行禮——自己恭自己’了!誰是你的臣子,哪個又將你當成一個人物來看待?”
“李飚,如此說來,你也投了晉人了!”朱亢龍心又吃一驚,面容一肅,沉聲道。
“哈哈,笑話!李某堂堂正正的漢人,且是身份尊貴,豈能投順異族胡人?”李飚仰天大笑道。
“李飚,既然如此,怎的前時,你竟然這般與孤家說話?”朱亢放松了下語氣,愕然道。
李飚卻不搭話,口中冷笑一聲,向了后面猛然一揮手,大喝道:“抬了過來!”
李飚“來”字才出口,便見四條彪形大漢抬了二塊巨大的橫匾走了出來。
朱亢向了巨匾注目瞧了過去,卻只隱隱約約地看見上面各書了七個大字,卻瞧不清所書何字。
便見白衣漢子李飚又一揮手,見得抬匾的四條彪形大漢大踏步地向了城墻走了過來。
巨匾距城墻愈來愈近,朱亢終瞧見一匾上書“平滅逆梁復唐室”,一匾書“十年屈辱一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