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白衣漢子跪身之處時,地面之上卻已然溼了大片,想是他被唬得‘尿’了‘褲’子了。白衣漢子才鬆了一口氣,卻又聽木艾子大師發問,心中不覺一抖,旋又悽惻惻地道:“老前輩,她對小人如此,想是她見小人無力救她,便怨恨小人無能了!”白衣漢子跪著轉過身子,面對白衣‘女’子,悲聲道:“燕妹,龍哥說的可對麼?”
白衣‘女’子芳心之中怒極、恨極,卻又無法表達出來,直急得銀牙咬得“咯咯”作響,淚水奪眶而出。
白衣漢子見白衣‘女’子如此模樣,柔聲勸道:“燕妹莫要生氣、莫要悲傷,龍哥雖是救不了你,但這位大師是能夠救咱們的!”
木艾子大師見得白衣漢子哀痛之態,卻也深受感動,喟然道:“阿彌陀佛,施主如此珍惜夫妻之情,亦當真難得?!眹@了口氣,又道:“施主,尊夫人所中之毒極爲稀奇古怪,且是她中毒之時亦久,毒氣浸入經脈,服下老衲之丹,眼下雖無‘性’命之虞,卻也一時痊癒不得,要想將尊夫人身子上所中之毒盡數祛除掉,看來還須用老衲寺內所存之‘藥’了。如此說來,施主與尊夫人必須隨老衲西域一行了。”
白衣漢子聽木艾子大師說要帶自己去西域,直急得頭、面之上冷汗流個不住,身子哆嗦成一團,卻又說理由不出,只是口中大叫道:“大師,拙妻賤疾,小人慢慢尋人診療也便是了,何敢再勞動前輩大駕?”
“阿彌陀佛,施主,與樂之心爲慈,拔苦之心爲悲,老衲既然遇上此事,又哪裡能見死不救?如此,豈不要遭佛祖怪罪了麼?且是尊夫人所中之毒極爲霸道、極爲古怪,當今之世,除了下毒之人與老衲外,只怕無人能救得了她了?!蹦景哟髱熜α诵?,不待白衣漢子開口,又對“雁‘門’老怪”與黃衣人道:“阿彌陀佛,二位施主若是想洗個清白,是否也願隨老衲西域一行?”
“雁‘門’老怪”與黃衣人見事已至此,雖是各人都有事在身,卻也不願背個“搶人之妻”的“黑鍋”,且是黃衣人與白衣‘女’子又大有干係,他心繫白衣‘女’子的安危,更是願意隨了同行了,是以二人均點頭道:“便依大師吩咐便了?!?
當下幾人西行,過汾河,越呂梁,便已然行至黃河岸便,於渡口登舟過河。船行河心,卻聽“哎啊”一聲驚叫之聲傳出,見得一人跌落水中。
木艾子大師心中吃了一驚,看舟中時,卻已然不見了白衣漢子的影子。他頓了頓足,叫道:“阿彌陀佛,都怪老衲粗心,未照看好這位施主,讓他傷心至極,投河自盡了!唉,人命關天,老衲眼睜睜地瞧著他水中送命,卻不能去救,豈非罪過乎?老衲如此,只怕佛祖要怪罪了!”
木艾子大師話音才落,卻聽一人大喝道:“老前輩,謹防他水下偷襲!”看時,卻見黃衣人在大聲叫喊。黃衣人口中說話,手中早已取下背後的寶劍來,向了水中飛速劃去。
“雁‘門’老怪”聽得喝叫聲,心中陡然醒悟,一把奪過艄公手中之槳,向了水中‘蕩’去。
黃衣人、“雁‘門’老怪”二人動作雖是快極,卻也有些遲了,劍、槳才入水中,便覺船身一震,旋又一傾,見得小船船底朝天,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