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那個軍營她是絕對不可能露面的,所以只能把秦昭和梁可送到那里,然后和莫青雨回頭住進那個離岔路不遠的那個小鎮中。
秦昭和梁可身上帶著穆兆延給俞宏的信和令牌,兩人就以許山和劉廣的身份前去,這兩人的身份屬實,甚至就連他們的家里有什么人這一路上都打聽出來了,冒充起來很容易。
有了展紅菱的指點,秦昭和梁可很容易就找到秘營所在的大山。
來到這里,不用他們去找,在山路上瞭望的哨兵就發現了現兩人,提著刀槍過來把騎在馬上的兩人攔住,喝問道:“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
他們身上都沒穿軍服,手里還拿著家伙,看起來就像山里的劫匪。
梁可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往秦昭那里看去。
秦昭坐在馬上,毫不在乎地挺胸道:“請問這里的首領可是盧將軍?”
秘營士兵偶爾也能遇到一兩個走錯路中的人,但這些人多數都是鄉民,見到拿他們都會嚇得屁滾尿流,有多遠走多遠,可是這次這兩人不只不怕他們,甚至更是叫出了他們將軍的名字,這兩人忍不住問道:“你們是誰呀,怎么知道我們將軍的名號?!”
秦昭故作狂傲地說道:“想知道我們的名號你們還不夠資格,立刻帶我們去見你們將軍。“
這兩個人弄不清他們的身份,輕易不肯相信,瞪著眼睛朝秦昭叫道:“跟老子裝什么!不報名號憑什么帶你去見,誰知道你是不是招搖撞騙的……”
“嗵!”
他的話還沒說完,坐在馬上的秦昭一腳就踹在他的肩上,踹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到地上。
“一個小小的哨兵也敢跟本將軍自稱老子,看你是膩歪了!”
這家伙被踹出火氣,揮刀就要來劈秦昭,可是卻被另一個攔下,低聲勸他道:“二哥先別魯莽,你看此人自稱將軍,沒準真是我們得罪不起的,我看們還是先帶他去見盧將軍,如果真是有來頭的,打一下也就打了,但如果真是上這來騙人的,那我們想怎么收拾他不行!”
挨打的想了想他說得也對,于是強壓著怒火說道:“好,就帶你去見我們將軍,如果真敢騙我們,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們!”
說著和另一個人一前一后帶秦昭和梁可進山。
山坡上不能騎馬,秦昭和梁可下來牽著馬匹向里面走,一邊走秦昭還在一邊想,秘營處在這么偏僻的地方,想來當日紅菱和翠蘿、栓子幾人出逃時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他越想越恨,敢惦記自己的女人,看自己要是逮到那個“盧將軍”不要他好看!
四人高高低低地走了很久,這才進入到大山之中,那兩人把秦昭和梁可直接帶到中軍帳前,一個人看守著一兩人一個進去稟報,過了一會里進去那個出來,招呼道:“盧將軍讓你們進去。”
秦昭和梁可走進里面。
因為不是經常拔營起寨,所以這里的中軍帳也是房屋形式,只是比較寬大空曠。
秦昭和梁可進來后打量了一下,見這里和穆兆延的中軍帳擺放差不多,都是正前放著一張桌案,兩旁擺放著許多椅子,迎面的墻上掛著一副地圖,兩旁的墻角還擺著些槍戟等兵器。
他們進來的時候盧將軍已經端坐在桌案后頭,滿眼警惕地打量著二人,見秦昭和梁可進來后也不主動報上身份,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秦昭繃臉背著手說道:“想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你要先把你的都打發出去。”
盧將軍警惕的神情更重,道:“連你們的來頭都不知道,你覺得我會把手下都打發出去么?”
秦昭挑嘴不屑地笑了一下,說道:“好吧,看來窩在山里的隊伍也就這么回事,打獵種田還差不多,膽子是一點也沒有……”
他一邊奚落著一邊從懷里掏出穆兆延交給許山和劉廣的令牌,伸給盧將軍看,道:“既然不能明說,就先讓你看一下,相信你心中有數。”
兩人間距離稍遠,盧將軍一時沒能看清楚,他向前介虞承志伸頭,定睛細看,待看清之后吃了一驚,驀地從桌案后面站起,大步走出來來到秦昭近前,雙手抓過那牌子細看。
看來看去,他抬手向帳中的兵士示意道:“出去,你們都出去,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帳!”
士兵們應令退下,盧將軍把令牌還給秦昭說道:“二位是寧國人?”
秦昭故意道:“這還用問么,當然是寧國來的。”
“哎呀,失禮失禮,快請坐。”
秦昭和梁大模大樣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盧將軍也在對面的位子上坐下,問道:“不知道二位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可是去見過我家大人了?”
他的話里還有些試探的意思,梁可默默坐著不敢隨意搭話,秦昭說道:“沒有,我們剛從西邊過來,本想直接進京,可是道路不熟歪到這邊來了,來前我聽我家將軍說過,這里有俞大人的一個秘營,便找過來了,想著讓這里的兄弟帶我們過去豈不省事。”
他一說到俞大人,盧將軍確認他們果然是知道內情,不過對于他們能找到這里來還是很驚訝,說道:“我們這營如此隱秘二位竟然能找來,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秦昭淡定地笑道:“呵呵,來前我家大人曾在地圖上指給我們看,所以到這里后打聽了一下,就找來了。”
盧將軍連連搖頭,仍是不敢置信,問道:“不知二位是何稱呼,在穆將軍麾下所任何職?”
秦昭說道:“在下名叫劉廣,這位兄弟叫許山,我們倆都是穆將軍手下的校尉,跟隨穆將軍已經十幾年了。”
“哦……”盧將軍目光閃了閃,心道原來你們倆都是校尉,可是怎么看都覺得那個像你的跟班一樣。
秦昭見他不說話,也問道:“盧將軍,我們只聽大人說到你的姓氏,卻不知道盧將軍大名為何啊?”
“哦,在下盧大石。”盧將軍一邊想著一邊回答,遲疑了一下后又問道:“呃……不知兩位除了令牌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能證明身份的信物,畢竟我們……呵呵,你們知道的。”
秦昭說道:“有倒是有,但是只有穆將軍給俞將軍的親筆書信,因為將軍也沒相到我們會半路拐到盧將軍這里,可是這書信卻又不能給盧將軍看,這還真是讓我們為難了,唉!”
“呵呵……”盧大石也干笑著,心想這可怎么辦,究竟是信不信這兩人的,本來按說他們手里有令牌,還知道這里與俞宏有關,就應該是正經的東寧使者,可是令牌那東西似乎不太保險啊,比如自己的就丟了,自己去年丟了令牌,今年出來這么兩個人,實在可疑啊。
想著目光往秦昭和梁可身上的包裹上看了兩眼,眼珠一轉有了主意,說道:“兩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我這就叫人設宴宴請兩位,走,兩位先去我的住處休息一下吧。”
秦昭和梁可答道:“好,有勞將軍了。”
盧大石把秦昭和梁可帶到自己的住處,就是之前他想用來和展紅菱成親的那個房屋,讓秦昭和梁可休息,自己借口先出去了。
出到屋外,他叫來自己的心腹校尉黃林說道:“你給我辦件事,一會我把這兩人騙出去喝酒,你翻一下他們的包裹,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如果有書信的話就拆開來看,其他的東西都記住是什么,但千萬不要亂拿,知道么。”
黃林點頭說道:“是,末將記住了。”
盧大石在外面轉了兩圈后又回到房中,對秦昭和梁可說道:“二位,酒飯已經準備好,請兩位隨我去用吧。”
秦昭猜出他打的什么主意卻故意當作不知道,對梁可說道:“許老弟,走,我們去吃飯吧。”
梁可也像模像樣地說道:“唔,多謝盧將軍的一片盛情,請前面帶路吧。”
盧大石見梁可終于說話,心頭的疑惑還少了一點,帶著兩人向外面走去。
為了表示隆重,酒宴設在中軍帳里,盧大石又叫來幾位將領陪同。
他的酒量極好,上次展紅菱費了多少費才把灌醉,所以他本想把秦昭和梁可也灌趴下,這樣不只能問出實話來,等黃林那邊查出真相,如果秦昭和梁可的身份真是假的,灌醉后也好下手捉拿。
可他萬萬也沒想到,秦昭的梁可的酒量竟然好到驚人,酒一碗接一碗地喝,可就是不醉,喝到后來盧大石已經眼睛發花,忍不住挑著大拇指贊嘆道:“劉兄、許兄,真是好酒量,我活了三十幾年還是第一次看到……”
秦昭抿著嘴不動聲色,梁可卻在一旁想道:“還是展小姐心思細,得心到這里來灌酒誤了事,所以事先朝莫青雨要了解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