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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瑞的傷口比較深,皮肉外翻,最深的地方還隱約能看到白骨,非常棘手,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司徒碧也沒有辦法,只能給傷口做基本的清理,然后把撕下來的里衣扯成布條,給他纏上。

從尸體身上找到的酒壺里滿滿一壺燒刀子酒,司徒碧先讓君瑞喝了一點,然后拿干凈的布蘸了酒把傷口給擦了擦,清理了上面的臟東西,然后拿布條小心翼翼地往上纏:“陛下先將就將就,現在暫時只能這樣,等到脫險了再處理。”

“嗯。”君瑞哼了一聲,聽起來好像還比較輕松。司徒碧知道他肯定疼得緊,因為光是這樣簡單弄了弄,君瑞就已經是一身汗了。不過這個久經沙場的帝王卻定力十分強,整個過程一點都沒有喊疼,連表情都沒變,實在讓司徒碧十分佩服。

司徒碧慢慢把布條纏到他身上,他手上也有傷,所以做起來也非常困難,等到把傷口包扎好,他也累得只有靠在墻上喘氣的份了,連話都不太能說出來。但是現在還有時間休息?兩邊的人恐怕都在搜索他們的行蹤,若不快點想辦法和自己人接頭,被對方的人發現了后果便不堪設想。

“把……他們的衣服穿上吧……”司徒碧艱難地開口,他的眼前已經是白花花一片了,久病的身體已經有點吃不消了,但是他閉眼喘了口氣,強自支撐著把衣服拿了過來。

“嗯。”君瑞點頭,看了看司徒碧受傷的手,又看了看自己被“五花大綁”的傷口,伸手過去抻開衣服對司徒碧說,“你先穿,來,我幫你。一會兒你再幫我。”

司徒碧有些想笑,兩個人現在都是行動不便,穿個衣服都得互相幫忙才行,若是換做從前,這種狼狽的樣子一定會被君瑞徹底嘲笑的。

“好。”司徒碧把受傷的那只手伸進衣袖里,然后慢慢穿上另外一只,因為受傷的手不便移動,所以每動一下都會痛入骨髓,等到穿上衣服,他的手都疼得直哆嗦,連扣子都扣不上了。

“來。”君瑞拉開他的手,伸手過去幫他系上了扣子,抬頭看了看他的臉色,已經青白得不像樣子了,連呼吸都變得清淺局促,君瑞知道他已經撐到極限了。

“我聽司徒瑾說,你從小最怕疼,看樣子果然是這樣。”君瑞開口淡淡地說。這些疼痛對君瑞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司徒碧則不同,之前他就有過疼痛之癥,那時的樣子,讓君瑞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難受,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引起的疼痛,但是還是讓君瑞覺得有些擔心,于是他又說,“上次在宮里,我看你疼得那么厲害,到底是怎么了?”

“沒什么。”司徒碧淡然開口,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君瑞無奈,示意他幫自己抻起衣服穿上,穿戴完畢后他站起來,對司徒碧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先到外面去打探打探。”

“一起吧。”司徒碧開口說,抬眼看了看君瑞,兩個人的目光相接,都定定地看著對方,君瑞咳嗽了一聲,原本想說“你跟來,別拖后腿了”,但是轉念又想了想,現在兩個人都受了傷,一起的話還能相互照應,再說,若是把他一個人扔在這里,萬一被對方發現了,他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來。”君瑞俯身拉了司徒碧一把,兩個人一前一后朝外走。在出口的地方君瑞攔住了司徒碧,先往前走了幾步,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朝外看了看,看到外面無甚響動,才回頭示意司徒碧跟上他。

山上的地形十分復雜,到處都是蓊郁的樹木草以及嶙峋的怪石。不過也因為山勢陡峭,可以讓兩人隱藏在樹叢中,很難被人發現。君瑞走在前面,四下打探,并沒有發現有人尋過來,看樣子兩邊還在對峙。畢竟皇帝遇險,自己這邊的人并不敢大舉進攻,只能派出主要的兵力四下搜尋。想必對方也把主要經歷放在了搜尋之上,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早點找到自己的人。

“看樣子馬跑了很長一段距離。”司徒碧輕聲說。君瑞點點頭:“跑了一陣,后來又沖下了山崖,所以現在比較麻煩,若是找不到我們的人,那只有先行下山。”

“嗯,下山比較保險一點,畢竟山上兩邊的人都在搜尋,下山是最穩妥的。”司徒碧點頭道,“這里樹林也比較茂密,易于隱藏,下山之后可以從長計議。”

“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是黑風寨所為嗎?”君瑞問道。

“我看不像。這些人訓練有素整齊劃一,不像是一群烏合之眾,恐怕是另有其人。”司徒碧皺眉說,“不知道,陛下出宮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呢?”

“你是說,宮里有內奸?”

“恐怕不只內奸,大概是有人想要把陛下置于死地。”

“篡位。”君瑞做定義道。

“是的。”司徒碧點點頭,隨即又道,“陛下出事,最有利的人會是誰?”

“最有利的?”君瑞思忖著說,“掌握實權的,也就那么幾個人,朕出宮的時候已經做過安排,所有軍隊完全聽命于我一人,除了我的旨意,沒有任何人能調動哪怕一兵一卒,因此兵權他們是一分也動不了,所以想以武力策反根本行不通,但是若朕在外面出了事,那么就涉及到傳位的問題了。朕沒有子嗣,要傳位,只會傳給朕的兄弟。最有威望的,當屬君澤和……”君瑞頓了頓,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司徒碧一眼,嚴肅地說:“當屬君澤和君泰。”

“不會是泰哥!”司徒碧立刻開口反駁。但是看到君瑞一臉不贊同的笑,又有點不知從何說起了。

“為什么不會是君泰?他是前太子,在朝中聲望是最高的。”君瑞說,“況且他當太子這么多年,人脈也廣,朕若是一死,他當然是最有可能上位的。”

“泰哥的那些個人脈,不都被你打壓得差不多了么。”司徒碧哼了一聲,他注意到君瑞之前還一直自稱為“我”,可是一提到政治,就不知不覺地改口成了“朕”,這種改變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是從何而知的?”君瑞追問道,“你怎么知道,朕打壓了他的人?”

“這是必然的。”司徒碧說,“陛下要坐穩皇位,自然要打擊對自己不利的人,怎么可能把這些隱患留在自己身邊。”

“可是司徒,你可知道,以往廢太子的結局是怎樣的?”君瑞說著,突然覺得“司徒”這個稱呼很別扭,但是又實在不知道再應該怎么稱呼,于是咳嗽了一聲隱藏了自己的尷尬,繼續說,“以往的廢太子,發配邊疆后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意外身亡的,病亡的,沒有一個是活得很久,這是為什么?就是因為他曾經是最接近皇位的人,會對在位者造成很大的威脅,所以說都必須得死。可是相比之下,朕對他已經很仁慈了,沒有為難過他,讓他舒舒服服地在那里做個閑散的王爺,朕已經仁至義盡了,難道,朕還不能打壓他的勢力,而是任由他威脅朕的皇位了?”

司徒碧無話可說。君瑞說得全都正確。若是換做他人,恐怕君泰早就客死他鄉了。為什么他沒有對君泰動手呢?這個在戰場上殺伐決斷的人,曾經在一次戰役里上砍掉了對方一百多名官兵的頭顱,全身浴血,猶如地獄羅剎,分明就是一個狠絕的人。

“阿碧,朕告訴你,朕其實十分看重自己的親人。朕當年不在京中的時候,君泰對我母妃,還有羨兒都是極照顧的,所以朕當初放過了他。只要他安安分分做他的閑散王爺,朕可以讓他一直活著,甚至甄后以前對朕的母妃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君瑞說,“朕之前一直覺得矛盾,雖然放過了他,但是仍舊介意甄后所做的那些事,所以才會遷怒于你,不過現在已經想通了,母妃已經不在了,朕也不想再糾纏在這些仇怨里,牽連到無辜的人。人死不能復生,再追究也毫無意義了。”

君瑞說這話的時候,眼里有一閃而過的柔情,而且他把司徒碧喚作了“阿碧”,而且他還說“不想再牽連到無辜的人”,這句話好像就是專門說給司徒碧聽的,讓他覺得一陣心酸。這種情緒泛上來,讓他覺得眼眶都有些發酸。但是他又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心想,莫非君瑞已經知道自己暗中幫助泰哥的事情了?開口問道:“陛下為何對微臣說這些?這些話不應該當著泰哥的面說么?跟微臣說,又起不到作用。”

司徒碧對君泰的事情本就十分擔心,又十分介意君瑞之前對待他的態度以及他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的話慢慢就有些變味了:“再說了,陛下說的這些話微臣也覺得完全是表面功夫。讓泰哥活著,無非是想要借此表示陛下的宅心仁厚。陛下是出身馬背的鐵血帝王,掌握兵權不在話下,但是文臣恐怕完全不在您的掌握之中,若是殺了泰哥,恐怕會引起文臣的強烈不滿。所以說,與其說是您發了慈悲放過泰哥,不如說是您不得不放過泰哥。什么不追究,不牽連,完全是冠冕堂皇吧!恐怕等到文臣都聽話了,泰哥也活不長久了吧!”

“司徒碧!”君瑞有些火了,明明對待他的態度都已經這樣軟化了,還總是一再為他破例,就差親自向他表明他到底對自己有多么的不同,可是這個人就像是貓一樣,一驚一乍的,稍有不對就亮出利爪炸了毛,實在是讓人無奈。

君瑞的臉沉下來,張口還想說什么,可是抬眼一看,發現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竟然冒出兩個騎馬的黑衣人,是對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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