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峰,殷落晚現在終于理解當時殷落雪的痛了,兩只手腕被繩子捆著,就靠著這兩只胳膊撐起整個身體,虧得這身體還算輕巧,但這樣吊著,自己這兩只手都快要被嘞斷了,疼啊!
殷落晚向來是怕死的人,但現在,她覺得倒不如死的好,這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綠清容,你要殺就殺吧!你把我丟下去也好,用刀殺了我也好,你不要再折磨我了,看在母親的份上。”殷落晚說,畢竟兩人是一奶同胞的姐妹,也許綠清容會看在母親的面上給自己一個痛快。
“你放心,只要蕭玄燁來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綠清容蹲在上面,伸手摸了摸殷落晚的頭,就像摸孩子的頭一般,殷落晚氣得只想罵人。
“蕭玄燁不會來的,你不要做夢了。”一時間,她倒忘了自己的手痛得要命這件事,說話的語氣變得無比的堅定。
“不,他會來的,你是唯一一個他可以用生命來救的人,你這一生也倒沒白活。”綠清容突然有些感慨,自己和殷落晚長著同一張臉,可幸福是殷落晚的,所有的痛苦都是自己來承受。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很羨慕殷落晚,羨慕她從小遇到一對好的養父母,羨慕她遇到一個好男人,那么愛她,羨慕她懂得愛。
“你打不過他的,你是在找死。”殷落晚換了語氣,想要讓綠清容明白她這樣做是自取滅亡,自不量力。
沒想到綠清容卻哈哈大笑起來:“你錯了,我不是要跟他打。”綠清容說完走到一邊坐下,現在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烤著人很燙,殷落晚也沒力氣再跟她爭辯,她只祈禱蕭玄燁千萬不要來。
蕭玄燁走到望月峰的時候已經是日中了,太陽烤得他滿頭大汗,殷落晚掛在那兒,只覺得自己只剩一口氣了,再這樣下去,自己要被活活曬成人干。
“你來了?”綠清容冷笑著看著蕭玄燁。
“她在哪兒?”蕭玄燁握著劍問,綠清容冷笑著朝山峰那邊指了指,蕭玄燁走了過去,一低頭,只見殷落晚被掛在那兒,已經咽炎一些。
“落晚。”蕭玄燁伸手就要去解繩子,這時候綠清容卻甩出飛刀,剛好切斷了繩子。
“不要。”蕭玄燁見殷落晚掉了下去,自己伸手去抓,卻沒有抓住人,來不及多想,他竟然跳了下去,綠清容哈哈大笑起來。
“萬丈深淵,任你是金身也給你摔個粉碎,妹妹,安心去吧!我會記著你的功勞的。”綠清容說完就要走,沒想到卻被秦盛等人圍住了。
“娘娘。”有人喊,秦盛打量了綠清容一番,正色道:“她不是殷落晚。”
“陛下和娘娘在哪兒?”秦盛問。
“在下面。”綠清容冷笑,所有人朝下面看,這時候綠清容甩出飛鏢,眾人畢竟都是武藝高強的人,只見幾個轉身,眾人圍住了綠清容,自然,寡不敵眾,綠清容被捕。
“怎么處置她?”張偉問。
“先關起來,等陛下回來處置,你們先把她壓回去,我去找陛下和娘娘。”秦盛說著就離開了,張偉等人便先壓著綠清容離開了。
蕭玄燁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堆滿落葉的地上,身上除了輕微的刮傷外,倒沒有其他傷痕,抬頭向上看去,只見上面是層層疊疊的云層,往下看去,下面是綠油油的樹林,也不知道最底下還有多深。
想到殷落晚是和自己一起掉下來的,自己落在這土丘上,殷落晚應該就在附近,他理了理身上的葉子,站了起來,喊了幾聲,但都沒人回應,正慌亂之時,突然被什么絆倒,蕭玄燁倒了下去,伸手推了推,將那人身上的葉子撥開。
只見殷落晚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蕭玄燁伸手去試探了一下鼻息,氣息是有的,只是很微弱。
“落晚,落晚。”蕭玄燁使勁搖晃著殷落晚,殷落晚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蕭玄燁。
“別搖了,腦震蕩了。”殷落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自己還沒死?這命可真大啊!
見殷落晚沒事,蕭玄燁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他真希望事情到此結束,以后自己和殷落晚就在這里生活,他捕獵,去集市賣東西,換購一些殷落晚喜歡的東西,可他是皇帝,這也只能是夢。
這邊殷落晚和蕭玄燁住進了山洞,外面下起了大雨,殷落晚的肚子餓得咕咕叫,蕭玄燁也只不過摘了一些野果,根本就無法飽腹,殷落晚摸著自己的肚子對蕭玄燁說:“咱們這上不上,下不下的,怎么辦啊?”
“等天晴了,我出去找找路,我想這個地方也許是人為挖出來的,不可能渾然天成這么一塊地方,而且這里還種了一些東西,也許這附近有人家也會說不定呢!”蕭玄燁安慰說。
“也是,這山這么高,山上有人,山下有人,山腰也有人。”殷落晚若有所思,不知為何,總會莫名其妙的想起綠清容,當時自己下來,蕭玄燁也跟著下來了,所以綠清容是活著的。
“不好。”殷落晚突然說了一句,蕭玄燁也吃了一驚。
“怎么了?”蕭玄燁問。
“如今你我都不在,綠清容會不會加班我騙取別人的信任,然后冊立新君?”殷落晚有些著急的問,當時綠清容跟自己就是這樣說的,一旦冊立新君,綠清容將會以皇太后的身份垂簾聽政。
不行,她那么歹毒的人,到時候南宸要完了,甚至那個可憐的被立為新皇的皇子也會被害死,甚至最后她可能會自己成為女皇,綠清容沒有治國的能力,她只會給百姓帶來災難。
殷落晚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模糊,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么當時不毀了綠清容的容顏。
“放心吧!她不會得逞的,秦盛他們都知道她不是你,你有著和別人不一樣的印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盛應該將他關了起來。”蕭玄燁一邊堆積柴火一邊說,殷落晚這才放了心。
卻說秦盛攀著繩子才下到兩百米的距離,突然發現繩子不夠了,沒辦法,只好先上去,好不容易到了山頂,卻是雷聲大作,電閃雷鳴,他只好先行回去,心中雖然擔心,但知道無濟于事,只能回去召集兄弟一起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