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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獵㈡

這一趟山中之行,眾人滿載而歸。趙誠充分展現了自己的箭法,并且親手獵到了一只猛虎。就連他手下的護衛們也都個個爭先恐后,無人空手而還,他們圍獵的幾處山頭野獸遭到了滅頂之災。就在隴山之下,趙誠與宋平諸人呆了七天,天作帳,地作席,痛飲了七天之后,他才記得回中興府。

看著趙誠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古哥騎在馬背上,對萬戶宋平說道:“賀蘭國王真是不凡,單單一個賢王名號很難來形容他的不凡。依兄弟看,賀蘭國王不領軍建功真是可惜了,這七日來,我都快忘了他是個國王,還以為他是我久未謀面的兄弟袍澤呢。”

“呵呵,他是國王,我可不指望他能成為我們的兄弟啊。”宋平輕笑道。

“宋大哥,要是賀蘭國王成為我們的可汗,那又會怎樣?”古哥脫口而出。他這話剛說完,他自己都覺得很是吃驚,眾人聞言都齊刷刷地轉頭盯著他看。

“這里都是生死兄弟,你這話以后不要在外亂說,招人忌諱。”宋平淡淡地說道。

“宋大哥教訓的是。我的意思是說,若是賀蘭國王能管軍,比如我們這些人,就像木華黎國王那樣,將會怎樣?”古哥連忙解釋道。

“別的我不敢說,至少不會一有硬仗就想起我們,讓我們打頭陣,打了個大勝仗之后,賞賜卻沒多少。”鄭奇接口道,“我鄭奇在這個世上無牽無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誰對我好,我就聽誰的。”

“是啊,以前木華黎經略中原時,對我們漢軍、契丹軍還算不錯,現在是不比從前了。當年與我同上戰場之人。十不存一二了,手下士卒也換了一茬又一茬,朝不保夕。不知何時才是盡頭啊。”有人也議論道。

眾人心頭有些暗淡,他們終究是別人手中的棋子,既使是一枚棋子,也希望能成為名家手中的棋子。好男不當兵,雖然當兵容易獲取功名利祿,但卻更容易丟掉自己的小命,這些身經百戰的千戶們都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他們不知道下一次戰斗中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活下去,尤其是當你心中還殘留著對故國家園地一些懷念之情。

宋平沒有參與他們的議論,他又瞅了一眼趙誠消失的方向,一馬當先越眾而出,往相反的方向馳去,眾人緊跟在身上,將綿綿隴山甩在了身后。

趙誠終于回到了中興府,在此之前半個月劉翼已經提前回來了。修葺一新的城池映入他眼簾的時候,他感到心中有一絲溫暖,盡管頭頂地太陽一天比一天熱烈。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將中興府當成自己真正的家,昔日殺戮戰場的破敗早已看不到一絲蹤跡,從外表看這里繁榮地景象似乎比歷史上任何一個年代都要讓人高興。

郭侃正騎馬從北邊而來,與趙誠在城門外不期而遇,他見到趙誠,面上一喜。他老遠就從馬上跳下,來到趙誠的面前行禮。他身后的另一匹馬上掛著一頭野豬和幾只野雞。

“仲和,你又去山上祭拜過你的祖父了?”趙誠關心地問道。看到郭侃,趙誠的眼神不禁變得更加柔和起來。這兩年來他一直將郭侃當作自己的弟弟來看,平時總是關心郭侃的學業與衣食住行,就是出巡時也經常將郭侃帶在身邊。

郭侃感同深受,趙誠對他地關照他是知道的,自幼就寄人籬下的他對趙誠極為尊重,謹言慎行。不因為趙誠的關照和遷就就敢失禮。他哪里知道趙誠是認為他奇貨可居。有朝一日可以獨當一面,成為帥才。而不僅僅是一位將軍。

對于趙誠來說,他能看到郭侃的成長。郭侃年紀輕輕卻早就有一些軍中行伍經驗,又是賀蘭書院掛名學生,最愛的是兵書與史書,就是練習武藝在趙誠的身邊也總缺少不了對手。總的來說,郭侃在中興府過得還相當愉快。

但從相反的一面講,郭侃也因為在趙誠身邊日久,更加了解趙誠的為人,也因為了解所以更加尊重。

“回國主,我正是從山中回來。”郭侃指了指身后地獵物道,“順道打了些獵物回來,早就聽說國主要回來,正好可以用此野味為國主接風。”

“好!”趙誠很高興,“我真希望仲和能少去山里幾回。”

“為什么?”郭侃很是不解。

“我是擔心你將我這賀蘭山中的野獸獵光了,我若是想去山中打獵,不見了野獸,這怎生是好啊?”趙誠一本正經地說道。

郭侃被趙誠這話逗笑了:“哈哈,國主說笑了。那葉三郎譏笑我打獵靠運氣,所以我偏要學會打獵,如今我在中興府呆了兩年,葉三郎若是再跟我比,我憑我累積的打獵經驗,也敢跟他一比。”

“哎呀,聽你這么一說,我這才想起你我相處已經有兩年多了,時日過得真快啊。”趙誠看著郭侃英挺的日益成熟的面孔,有些感慨。

“國主為賀蘭百姓勞心勞力,很少有閑暇時日,所以就覺得時日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郭侃道,“明年春天我就要向您辭行,這兩年我在中興府蒙國主及諸師長的關照,實在是過意不去啊。”“仲和啊,你有一點不好,就是太多禮。”趙誠擺了擺手,輕笑道,“我都后悔將你送到賀蘭書院中跟那些書生們呆在一起,人生在世,還是灑脫一些為好。你莫非是思鄉心切才有此說?”

“不、不,國主能讓我入書院中與諸師長為學,我感激不盡,哪敢有所怨言?”郭侃連忙道,“我在中興府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為先祖父守孝,衣食無所缺,又有諸般好兒郎作伴,自知學業與武藝均有長進,但又深知學無止境。恨不能長住中興府。這都是拜國主所賜。”

“仲和,你能作此想,我感到很高興。”趙誠道。“明年春暖花開柳絮紛飛之時,你守孝三年之約斯時即滿,到時候你伴我去狩獵,咱們大獵一場,就回中原。”

“國主也要去中原?”郭侃下意識地問道。趙誠卻已經掉轉了馬頭,像是沒聽見他的問話。

郭侃只得追上趙誠,陪著他入城。他心中有些疑惑,趙誠讓他陪同去狩獵,他并不感到有任何意外,因為趙誠每次去山中打獵,都要帶上自己。只是趙誠這話有些模棱兩可,似話中有話,郭侃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在他的意識中,不管如何趙誠對自己都是真心愛護的。

趙誠直接去了總管官衙。等他到衙門口,王敬誠這才急匆匆地去來迎接。王敬誠臉上有些憔悴之色,外袍上還沾著幾處墨跡與湯汁,趙誠料想他一定是忙著公務,心說王敬誠身邊缺少一個妻子。

“國主可回來了。”王敬誠面上地喜色一閃即逝。趙誠心知王敬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他吩咐眾人各自散去,自己則隨王敬誠去了公事房。

公文桌上堆著公文,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賀蘭幾時成了文牘之國?”趙誠道。

“這些公文國主不必閱覽,因為說地都是同一件事。與其說是公文。不如說是訴苦書,國主只須知道是誰上書就行。”王敬誠道。

“這是何故?”趙誠坐在桌前,抄起最上面的一份厚厚的公文問道。

“都是各地州官上表的抗辯之言,國主出使后,蒙古人對關西金國慶陽、鳳翔等重鎮接連進攻,金國人反抗激烈。要知道。陣戰之道。雖講究迅疾如風,速戰速決最好。然而打仗終需要錢糧、戰馬、器械與民夫壯丁,尤其是這攻城之戰。所以窩闊臺與拖雷接連下令,要讓我賀蘭出錢、出糧、出馬,還要派壯丁搬運后勤輜重,誰讓我賀蘭如今最有資財,又瀕臨戰場,不找我們要管誰要?這樣,一來我總管府不得不提前征收賦稅,二來蒙古軍往往又自己就地征發,擅殺之事屢有發生,民間苦不堪言。又正值春播之季,少數州縣如夏州、韋州、會州因勞力被征調,最受其苦。”

趙誠看了看手中那厚厚地一疊公文,這是西平府知府高智耀發來地公文,難為他洋洋灑灑數萬言,詳述民間地痛苦,大有將民間之苦看作是趙誠個人地過失。趙誠甚至能感覺到高智耀在寫這份公文時的憤怒。

“啪!”趙誠將高智耀地公文摔到了桌上,讓這座堆成小山一般的公文堆,應聲倒下。

“這是舊仇未消,新恨又起啊。”趙誠苦笑道,“可憐百姓剛恢復點元氣。”

“國主說對了,雖然蒙古人的命令我們無法借故拖延。不過在國主出使期間,在下自作主張略施小計,派四方館的密探,在民間傳播著小道消息,就說這些不仁之行均是蒙古人的主張,賀蘭國王雖經抗辯但也不得以而為之。冤有頭,債有主,百姓大多知道國主向來無論蕃漢,對百姓都愛護有加,所以百姓大多將苛政算到了蒙古人的頭上。”王敬誠道。

趙誠很滿意:“王兄,我能得你為助力,實在是天之大幸啊。”

“國主若是真有向上之心,以后可不能這么稱呼我。”王敬誠卻恭敬地道,“在下認你為主,雖蒙國主重用,卻不敢忘了自家身份。須知上下有別,才上下一心,為人臣者,若無恭敬之心,何談視死如歸?”

“莫非王兄真要置我于孤家寡人之狀?”趙誠道,“如今我與你有什么不同?你若是真心尊敬我,便不要讓我有生分之感。說不定,將來某一天你我要同赴黃泉呢,難道你忍心讓我無人作伴?自古能共苦同患難者眾,但有始有終者太少。更何況,你我如今大業還未成,就談什么上下尊卑?要真那樣,你現在還不如找人做一身皇袍披在我身上,一套肯定不行,至少得兩套換著穿。不管是國相還是國公、萬戶侯任你挑,不過從此之后,你一見我面就要行九拜大禮,如何?”

王敬誠被趙誠這話弄得哭笑不得。

兩人都覺得這個話題有些無趣。半晌,趙誠又問道:“豐州那邊有消息嗎?”

“還沒有。窩闊臺將眾將召集起來,商議滅金方略,那潼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窩闊臺親率大軍也攻不下來。這一次,估計是重拾成吉思汗的遺策,借道關中罷了。不過方略若是定了,恐怕得等到夏天過了,秋天地時候才會大舉進攻。”王敬誠道。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趙誠點了點頭,“秋天是個打獵的好季節,不是獵取野獸,就是收割人頭。”

“天公作美,對于我們來說,今天秋天將會是個難得大豐收的季節,盡管少數地方誤了春播。”王敬誠道,“國主準備如何做?”

“這要看窩闊臺的滅金方略是什么?”趙誠道,“就怕我要去打獵的時候,缺少箭矢啊。”

“這個國主倒不用擔心,庫房已經快盛不下了。”王敬誠恭敬地回答道,“兒郎們說,箭簇多了,容易銹蝕,糧食多了,容易招來鼠輩,不如提前用去好騰出庫房儲藏新的。他們已經做好了圍獵的準備,就等著國主的一聲號令。”

“他們倒是急不可耐了。”趙誠十分滿意,“不過,秋天獵物雖然肥美,但春天的獵物才是最虛弱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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