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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再次接近

一日前,陳牧馳在鳶芳樓外以賣字畫為表象,目的則是為了接近三皇子龍舯英。得知龍舯英會去時,陳牧馳提前便做好一切準(zhǔn)備。那幾個將他往死里湊的男人也算是他的安排,只是,那些人卻不是經(jīng)他的手,而是唐以青。可想而知唐以青看到那幅場景是如何的憤怒。

正如陳牧馳所想,那幾個地痞流氓一離開三皇子的視線,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去找唐以青哭訴,他們也知道在皇子面前說出有意為之的打上陳牧馳絕對會更慘,因而他當(dāng)時雖然害怕的要死,卻壓緊牙關(guān)沒有松口,事實(shí)也證明這么做是多么明智的。

背著行囊,幾人的老大看一眼身后跟著的幾個兄弟,笑道:“大爺曾經(jīng)答應(yīng)給我們百兩銀票,現(xiàn)下可該兌現(xiàn)了吧?”

從懷中摸出幾張銀票寄過去,唐以青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道:“拿去。”

“多謝啦,我們兄弟要出京避避風(fēng)頭,畢竟我們的罪的人可是位與皇子殿下有關(guān)的人啊。”說吧,心有余悸的摸摸額頭,幾人告辭了唐以青連夜離開了京都。

冷笑著看著幾人的身影沒入夜色,唐以青遠(yuǎn)遠(yuǎn)墜在幾人身后一起出了城。出了城門,幾兄弟連夜狂奔了許久才放松下來,擦擦額頭上的汗水,老大笑道:“總算沒白忙活,有了銀票,咱們兄弟可以逍遙一陣子了。”

“還是大哥能干。”其中一個黑乎乎的猛漢哈哈笑著,一陣暢懷。其他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跟著大哥有肉吃,絕對錯不了。”

“只怕你們沒有機(jī)會等下一餐了。”冰冷的聲音,讓兄弟幾人全身滲入一股寒意。

聽到聲音覺得似乎有幾分耳熟,老大臉色驀然一變,“咱們說好的百兩銀票,莫非你想反悔?”

唐以青也不廢話,一劍劃過,幾人哪能抵擋的住唐以青。沒兩下,除了老大,家人皆以倒下。

“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混蛋,我和你拼了。”看著幾個長久相處的兄弟身死,他知道自己也逃不出,索性抽出腰間的刀子使了狠勁砍向唐以青。

輕松的躲過,手腕一轉(zhuǎn),劍掃清風(fēng),男人瞪著一雙眼睛慢慢倒下。身體重重砸在地面的聲音讓唐以青眉頭微展,你們既然動了不該動的人,自然該死!

回去后派了人前去處理尸體,此事便就此揭過。

唐以青對于陳牧馳非要湊到三皇子身邊的行為實(shí)在無奈,但他也知道陳牧馳心中最主要還是為了幫他,因而雖滿心不贊同卻也不能總是阻止他。當(dāng)初他一介教書先生,是他將他平靜的生活打破,再后來,他們一共前往邊關(guān),途中歷經(jīng)千險方才到了邊關(guān),那時候他便認(rèn)定此人便是可以陪伴身邊一輩子的良人。直到他身中劇毒,陳牧馳為救他只身前往碣曦軍營,他的悔恨達(dá)到極點(diǎn)。再次找到陳牧馳,他心中發(fā)誓定要護(hù)他一生周全,可是當(dāng)他忽聞家中噩耗不顧他離去時,他便算是背叛了他的信任。若不是那日以為他慘遭不幸,或許在大仇得報之前,他都會讓他以為他已死,并不會現(xiàn)身。他對他始終有所虧欠,如今他到三皇子身邊雖有危險,卻也比在自己身邊安全。為今之計,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按說陳牧馳如今不過一介無名之輩,但卻沒想到他的出現(xiàn)倒是讓一些人頗為在意。其中之一便是四皇子龍念月。一早穿戴整齊龍念月便去了祥寧府,問清了三皇子所在,直接尋到了“涼秋苑”。

龍舯英正坐在屋內(nèi)與陳牧馳閑談,聽下人稟告說是四皇子來了,沒多久果然見到龍念月。

一進(jìn)屋子看到陳牧馳,雖然早聽下人說了,卻還是隱隱有些不悅,他眼神不善的看了眼陳牧馳,轉(zhuǎn)而笑著對龍舯英道:“三哥,最近都忙什么呢?”

“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罷了。”龍舯英閑淡一笑,招呼龍念月道,“四弟快坐。”

隨意的往龍舯英身旁一坐,龍念月終于正視了陳牧馳一眼,“這就是那日被人湊得面目全非的那個?”話卻還是對龍舯英說的。

“之前不過是與三皇子有一面之緣,多虧三皇子性善,那日方搭救了在下性命。”陳牧馳有禮且不卑不亢的答道,絲毫沒有見到皇子的惶恐。龍念月越加看他不順眼,冷笑道,“那么巧偏偏遇到三哥,我看是有人故意為之吧,若讓我知道你對三哥有什么歹意,我定饒不了你。”

神色絲毫不變,陳牧馳溫和的看著龍念月道:“我能有何歹意,區(qū)區(qū)在下,怎能奈何得了三皇子?”

“你明白最好,少動什么歪腦筋,這樣才活得長久。”意味深長的說罷,龍舯英便接著道,“四弟說的什么話,池塵可不是這樣的人。”

陳牧馳看著兄弟兩一唱一和的覺得有些好笑,看來龍舯英有些懷疑他的來意,否則不會任著龍念月如此問他。他本來此時該避嫌,待傷一好便離開,但此刻卻突然決定暫且先住在祥寧府,反正龍舯英也不會趕他走。人都好面子,皇族更是如此。龍舯英雖說并不得寵但到底是皇家子嗣,骨子里的傲氣卻是一點(diǎn)不少。因而他還做不出驅(qū)逐一個對他毫無惡意亦無危險的人。

如此,陳牧馳算是在祥寧府“賴”下來了,雖然偶爾龍念月會跑來看看龍舯英順便奚落他一下,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只這幾日近距離的與龍舯英接觸他便覺得此人實(shí)在不像一個無所作為的人。

龍舯英偶爾也會試探他的虛實(shí),比如說,他會有意無意的在他

面前提及其它幾位皇子的事,又或者會莫不經(jīng)心的打聽他之前的事情。陳牧馳如同不知他的意思,有問必答。自然,話里幾分真幾分假卻是不得而知。

這種耗時間的日子在陳牧馳一身傷好的七七八八之后便是要到頭了,他不能總賴在祥寧府里不離開,否則龍舯英必定會疑心他的用意,只是若就此離開,他又覺得實(shí)在浪費(fèi)好不容易得來的時機(jī)。

古人多信命運(yùn),實(shí)際上稱為運(yùn)氣更來得貼切。貧而富貴謂之運(yùn)氣絕佳,貴而輕賤謂之時運(yùn)不濟(jì),臨死而脫險謂之僥幸,平安而猝死謂之衰敗,無望卻得希望者直如柳暗花明又一村讓人忍不住驚喜。

陳牧馳或許有諸多的不幸運(yùn),但在三皇子一事上卻真的運(yùn)氣不錯。那日陳牧馳本已打算對三皇子的事從長計議,便聽府里的侍從說二皇子與四皇子不知何故發(fā)生爭執(zhí),三皇子從中勸架反受其害,被二皇子龍鼎泉所傷。因此事,陳牧馳又留在了祥寧府,他的理由是,此時三皇子受辱,他身受三皇子恩惠,如何能于此時離開?祥寧府的人頓時覺得此人倒還識抬舉懂恩惠。

龍舯英回來的時候臉色很差,龍念月跟在身后腦袋耷拉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龍念月要招太醫(yī)給龍舯英看傷,卻被制止,龍舯英道:“一點(diǎn)小傷,四弟不必放在心上。”

“三哥放心,我必不會讓龍鼎泉好過,這筆賬遲早要和他算。”怒氣沖沖的說完,龍念月扶著龍舯英在屋內(nèi)坐下,神色間帶著愧疚,“都怪我一時沖動,不想反連累了三哥。”

“此事不怪你。”話說完,龍舯英便不再言語。今日的事不僅僅是皮肉傷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對于自己身份更加深刻的認(rèn)識。與其他皇子相處,他從來都將自己的身份擺在最低處,以往因為他的低調(diào)也算給他自己贏得了一份生存的空間,然而時至今日,隨著年級的增長,儲君之位的爭奪愈演愈烈,他本以為置身事外便可無憂,現(xiàn)下看來確是錯的離譜。生在皇家,如何能夠與權(quán)力脫得了干系,即便他不爭,即便他沒有什么威脅,那些個皇子還是視他如哽在喉中的刺,咽不下吐不出,唯有徹底除之方的安生。

陳牧馳見到龍舯英時,他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臉色冷肅讓人見之噤聲。看著龍舯英臉上那明顯的青紫,陳牧馳見了并未多言,從侍從手中接過熱毛巾,他走到龍舯英跟前拿起毛巾寄給龍舯英,“殿下何必與自己過不去。”

龍念月將那塊熱毛巾搶過去扔到陳牧馳面上諷刺,“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毫不在意的取下毛巾,陳牧馳冷笑,“我若想對三皇子不利早便動手了,何必如此大費(fèi)周折的遭人白眼。”

“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回事。”嗤笑一聲,龍念月覺得簡直不可理喻,一個身份低賤之人竟然有如此自信?腦大無汁,白白生了一副斯文皮囊。

龍舯英卻是被陳牧馳此刻的神態(tài)震住,那一副萬人唾棄,我自漠然,億人膜拜,我自淡然的超俗。雖然不知道陳牧馳是不是真的脫俗,但此刻在他眼中,陳牧馳是不一樣的。

他揮手退下身邊眾人,又對龍念月道:“四弟也早些回去,我想歇息了。”

龍念月一怔,點(diǎn)點(diǎn)頭走出去合上門。那一瞬間臉上的失落是那么不加掩飾,即便以龍舯英的冷硬心腸也有些動容。目視著那襲身影在門合上的瞬間隱去,心中竟升起一股愧疚,好似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所有人退下,便只余龍舯英與陳牧馳兩人。

緩了緩神,龍舯英凝目看著陳牧馳,“穆兄可有話要說?”

陳牧馳搖頭。

“我不覺得你對我懷有惡意,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龍舯英真的有些不解,與陳牧馳初識他便覺得此人睿智過人,但也僅此而已。然而現(xiàn)在他忽而覺得,在他眼前有一層紗隔著,讓他所觀皆如鏡中花水中月。

“三皇子既然覺得我對你并無惡意,何不讓我留在你身邊?”陳牧馳忽而笑了,風(fēng)輕云淡卻又夾雜著幾許滄桑冷厲。

“你果然對我有所圖,我只是想不透,在我身邊你到底能得到什么?”

“自然是我想要的。倒是三皇子,依穆某愚見,您與傳言并不相符。”

龍舯英眼眸一閃,打開折扇搖了兩下,猛地合上扇子輕聲道:“何為傳言?一星半點(diǎn)兒真,七八數(shù)十假。”

兩人對視,忽而哈哈大笑,縱然對彼此還算不上熟透,但從此刻起,他們卻是真的站在了一條線上。

龍舯英以扇指著對面的椅子道:“坐下談。”

陳牧馳也不推辭,雖說他出生貧寒,然而一生中所遇卻也皆是矗立命運(yùn)頂峰的那群人,因而龍舯英雖未天潢貴胄,在陳牧馳眼中卻也并無太大區(qū)別。陳牧馳落座,看著龍舯英大笑,“三皇子此生可有何愿望?”

“不過是國泰民安。”他話未盡,便被陳牧馳打斷,“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言語,恕在下失言,三皇子不過是庇護(hù)于帝王駕下的危卵,自己尚且岌岌可危,何談天下蒼生大勢?”

“那穆兄以為該當(dāng)如何?”順著陳牧馳的話,龍舯英揶揄道。

“及能之所能,爭可爭之爭。”陳牧馳的眼眸剎那明亮的如同翡翠琉璃,泛起動人風(fēng)華。龍舯英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感嘆,女子以外相得獲青睞,

男兒則以其才干吸引人。陳牧馳無疑是出色的,他如蒙塵之珠,只待風(fēng)雨洗去纖塵,放出耀眼光華。

龍舯英重復(fù)著陳牧馳的話,良久,面上掩去笑意嘆道:“談何容易,內(nèi)患尤在,外患未除,如今并不是動亂的好時機(jī)。”

“越亂才越有機(jī)會,常言道‘時勢造英雄,英雄造時勢’,正是如此緊要關(guān)頭,或許一切比想象中更容易。”

“斷然不可。”陳牧馳話中的意思依然鮮明,龍舯英有些懷疑,他為何獨(dú)獨(dú)選中自己這樣不受寵的皇子,所圖究竟為何?

“有何不可?”陳牧馳一副恬然之相。

“穆兄心意我已知曉,只是我卻并非適合人選。還請穆兄另尋他人,本王權(quán)當(dāng)不曾聽過你這番話。”龍舯英穩(wěn)住心神,并不輕易松口。陳牧馳所言實(shí)在非他如今實(shí)力可以擔(dān)得起的,人總有取舍,上一秒他是一時沖動,遂生那番詭異心思,心中暗罵自己失警。

“三皇子真是警惕,難道方才的動心是假?”笑著緊視龍舯英的眼眸,陳牧馳道,“我看卻是不像。”

龍舯英無奈,只得悵語,“穆兄未必真信我,我又如何敢信穆兄?“

“方才你不是信了?”陳牧馳嘴角上揚(yáng),心情有些愉悅。

低低一嘆,龍舯英卻猛然笑起來,“也罷,反正我也沒什么舍不得的,唯一命爾!”

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這一日道教認(rèn)為是為亡魂赦罪,可以減輕他們生前的罪孽,借以入六道輪回,重歸天道循環(huán)的日子,因而格外的受重視,民間亦稱農(nóng)歷七月為“鬼月”。這一日民間會放河燈,祭祀無主孤魂或意外死亡者。

晚上的時候,陳牧馳本想早早休息,龍舯英卻拉著他去民間轉(zhuǎn)悠。龍舯英此人,謹(jǐn)慎,狡猾,且又帶了點(diǎn)兒微末的卑略感。自從敞開了心扉暢談一回,兩人之間便有了些不同。以往,龍舯英雖并不在人前端架子,卻也是一派生人勿進(jìn)的姿態(tài)。能在第一眼便讓龍舯英另眼相待的還真不多,偏偏陳牧馳便是這一個特例。如今更甚,三皇子整日將他帶在身邊異常親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有分桃斷袖之嫌。當(dāng)然,對于此種猜測兩人是毫不在意的,甚至更想樂見其成。不過,大晚上的,還是“鬼節(jié)”晚上偏偏要出門溜達(dá),陳牧馳都有些好奇龍舯英的腦子到底裝的是什么。

兩人一路走過,晚上的河邊帶著絲絲涼意,有男女男老少在河邊放河燈,蓮花狀的等打著旋兒不斷飄遠(yuǎn),也有放出不遠(yuǎn)便沉入水中的。

陳牧馳看著河面上的河燈道:“傳說那些冤魂怨鬼死后沉淪地獄不得托生,人間一界,鬼魂厲魄又是一界,他們想要如六道輪回得以重生為人,便需有一線光明在前面給他們引路。還有一種說法,可以依據(jù)河燈的漂浮來判斷亡魂是否得救。燈在水中打旋,便認(rèn)為是讓鬼魂拖住了,燈在水中沉沒,便認(rèn)為亡魂得到救贖,依據(jù)投胎轉(zhuǎn)世了。燈飄出去很遠(yuǎn)或者到達(dá)彼岸,則認(rèn)為修成成功位列仙班了。”

“這種說法我也我所耳聞,只是這些東西從來都是混淆視聽,愚弄無知老百姓罷了。”擺擺手,龍舯英有些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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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馳笑道:“你既不感興趣,邀我來卻是做什么?”

“整日呆在府中也悶,倒不如出來走走。”兩人并肩在河岸上漫行,自有一股閑淡輕松。

陳牧馳頷首,眼眸掃視著周圍經(jīng)過的人群,以及那些在河中沉浮漂泊的河燈。周圍的人很多,雖說有鬼節(jié)之名,前半夜人們還是照樣出來看熱鬧。

龍舯英與陳牧馳走了許久,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他拉著陳牧馳的手,步子邁的四平八穩(wěn)。陳牧馳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出手,龍舯英卻突然湊到他耳邊道:“有人跟蹤我們,我們的關(guān)系還是越亂越妙。”

不懂聲色的觀看四周,陳牧馳雙眼飛速掃了眼身后跟蹤之人,他與龍舯英走的近了些。人群有些擁擠,這一走,便過了許久才走出那片凌亂。

龍舯英專門挑了些偏僻的道路走,身后之人瞬間跟過來,那日一張面貌不如何出眾,就是那雙眼睛極為靈動。看著兩人已站在一處空地,似是專門等他一般。龍舯英將陳牧馳護(hù)到身后,冷冰冰道:“你是和人,為何要跟蹤我們?”

“什么人?自然是送你們上路的人。”說吧,一聲口哨聲,沒多久,又來幾人,看樣子是同伙。

陳牧馳神色凝重,他站在龍舯英背后輕聲道:“出來時可有帶暗衛(wèi)?”

“不曾。”龍舯英的聲音讓陳牧馳心情更沉。

“我們無冤無仇,如此卻是為何?”陳牧馳打量著幾人衣著,都是一般的粗布衣裳,武器都是明晃晃的闊刃大刀,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

“少廢話,兄弟們上。”幾人說完話,便執(zhí)刀劈來。

龍舯英好歹還有些功夫,與之交手一時半會倒也不分上下,幾人看攻不破龍舯英,便向從陳牧馳身上下手。暗道一聲卑鄙,陳牧馳快速離開了龍舯英身邊吼道:“往人多處去,你不要顧及我,我們分頭走。”語罷,扭頭就跑。

“穆……池塵!”咬牙切齒的看著那慢慢跑遠(yuǎn)的身影,龍舯英心中頓時有些不爽,不過他還是眼疾手快的攔住了要追陳牧馳的另外兩人,他一人單對四人,穆池塵倒好,丟下他就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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