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
“一直待在我房間干嘛,變態!”
坐在床頭的蔡小芬一臉羞怒地看著滕均,捂著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 “喂,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救了你?!?滕均攤手無奈到。
“那你扯我衣服干嘛,我就這一套衣服,你走開!” 蔡小芬盯著自己被掀開的衣服,露出來了纖細的腰肢和非常不協調的,圓滾滾的肚皮。
“你的肚子這么勒下去會出事的,趕緊把衣服扒了,不然你明天肯定半死不活的?!? 滕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瞟了一眼她圓鼓鼓的腹部。
“你吃飯跟豬一樣,能不能學著文明一些?”
滕均捏了捏鼻子,
“滾,你這個流氓,離我遠點!” 蔡小芬竄起來,不由分說地把茶具,凳子抄起來往滕均身上砸。
“旁邊怎么這么吵,出去看看?!眱蓚€歐陽家仆人朝著房間這邊看了看。
不一會,一個西裝革履的帥氣傭人走過來,看見一個穿風衣,身上被潑著茶水,褲腿破爛,身上帶傷的年輕男人雙手踹在兜里,靠著房門外,坐在一把椅子上。
“先生,有什么能幫忙的嗎?”
“滾!”滕均黑臉說到。
“TMD這小妮子下手怎么這么狠?!?
蔡小芬一個人躲進被窩里縮成一團,這是她一個月來養成的習慣,捂著臉睡覺。不一會,胃里已經翻江倒海,肚子像是要炸開一樣。 蔡小芬低聲**著,捂著肚子把自己深深埋在被窩里。
“不應該吃多的,嗯哼哼哼!” 蔡小芬藏在被窩里低聲哭起來。
蔡小芬再次醒過來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陽光撒射到金烏木制地板上,泛起溫潤的光澤,看起來讓人心情愉悅,溫和舒服。 小腹雖然還是隆起但是已經消散了許多,再沒有了疼痛難忍的感覺。
“那個家伙跑哪里去了,不行,不能再耽誤正事了,得趕緊找人……” 蔡小芬瞥了一眼一旁一架華麗的禮服,急急忙忙沖出門。
歐陽家大院。
“今天我們袁家和歐陽家在南方的投資,真是互利共贏??!” 一個禿頂的中年人笑著說到。 “沒錯,希望我們能多多合作?!? 歐陽軒一臉謙遜。
“喲,趙老板,那個鐵礦掙了多少億呀!”
“哈哈哈,馬老板過獎了……”
“我們家的精鐵礦賣給你們段家怎么樣,老弟?!?
“哎呀呀,就等你這句話呢!”
“……”
滕均依然坐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低頭一口一杯地喝著酒,旁邊已經有七八個空瓶子。
“喂,你在這里呀!” 蔡小芬蹦到滕均身邊坐下,抓起烤肉就啃。 滕均瞅了瞅她,用叉子敲了敲酒杯,吐了兩口酒氣低聲說 “你要是今晚上還想被撐得死去活來就使勁吃,最好把衣服撐破了?!?
蔡小芬聽后一急,噎了一下,狠狠瞅了滕均一眼。她無視滕均的警告,更加肆意胡吃海喝,小腹在慢慢鼓起。
半晌后,已經有不少目光看向了最末位的他們。滕均扶額,一副沒臉見人樣子。
“喂!你知不知道滕王閣的滕均在哪里?” 蔡小芬一邊往嘴里塞食物一邊問到。
“喔,你找他干嘛?” 滕均一把奪過蔡小芬手里的烤肉,兩大口吃下去。
蔡小芬狠狠刮了他一眼 “廢話,找人肯定是有事,不然我找他干什么。” “喔,也是?!?
滕均瞇眼望著蔡小芬說 “那你賴在我身邊干嘛,你應該去找滕均才對?!? “我問了守門的那兩個人,他們說%*#“——……”” 蔡小芬塞滿食物的嘴口齒不清的說著話。
“他們讓你跟著我,告訴你跟著我就可以找到他對吧!”
蔡小芬使勁的點點頭。
“你就是個呆瓜,人家耍你呢!” 滕均嘲笑到。 蔡小芬聽到后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呆呆的望著滿桌的美食,臉上掛滿了失落。
滕均望見她楞在那里,心里生起了幾絲愧疚。 他干咳兩聲,放下刀具搓搓手說 “其實我還真的認識滕均這個人,但是不是很熟。”
“那就好,看來大胖子沒有騙我?!? 蔡小芬回神眉開眼笑,繼續大吃特吃。
“你說的大胖子是守門的那兩個大漢?”
“對呀,不然呢?”
“……”
滕均汗顏,幸好她沒有當面對兩兄弟這么說,不然暴脾氣洪辰一巴掌就能要了這個初生牛犢的命。
無意間瞟了吞咽機器一般的蔡小芬一眼,滕均氣得差點背過去。
“你這衣服怎么怎么穿?” 滕均大驚到。現在的蔡小芬褲腿被撕成了短褲,兩條白皙的長腿十分撩人。衣服也被她撕得連小腹都遮不住,露出來了肚臍。
蔡小芬對他的大驚小怪很不滿,她一腳踩在他腳背,還不忘記瞅了他一眼。
“還不是你干的好事,而且肚子上衣服勒著難受,我就撕掉了。”
“那給你的禮服你為什么不穿?” 滕均壓抑著抓狂的聲音。 “??!那件掛在墻上的禮服是給我的,我還以為是你的?!?
“……”
蔡小芬干笑兩聲,“要不我現在回去換?” 滕均黑著臉說 “你想在一萬多人面前穿成這樣招搖過市嗎?”
“呼~好吧!” 蔡小芬揉了揉小腹,一把抄起最愛的烤乳豬……
天啊,以后吃飯絕對不能帶上這貨……
滕均咬牙切齒。
“各位,打擾了,各位來賓的生意相必已經磋商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們請一些來賓代表上臺發言,生意沒有磋商好的來賓可以在發言結束后繼續協商。” 周管家的聲音響起,一萬多人立刻停止了議論與談論聲。
滕均抬頭望著第一個上臺的紫色西裝,氣宇軒昂的英俊男子歐陽軒在臺上侃侃而談,上萬聽眾時不時傳出掌聲與喝彩。
回頭看看一直把眼睛定死在餐桌上的蔡小芬,她把烤乳豬消滅后又往身前拉了幾盤肉菜,嘴里一刻不停地往里塞。
“這妮子會不會真的是餓死鬼投胎的?” 滕均撫摸著下巴,突發奇想地揣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