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痛快!”
又是飽餐一頓的蔡小芬風卷殘云地把宴席上的食物一掃而光,扶著桌子艱難地站起來。她知道這是宴會最后一天,所以她吃的比前兩天更狠,更多。
托著肚子回到自己房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盡管只有十分鐘的腳程,但是走了半小時后蔡小芬還沒有走過一半的路程。
“這是誰家的媳婦,怎么沒有人管一管?” 有人在旁邊疑惑到。
“對呀,這都八個月了吧,一個人多危險哪。”
“估計是被哪個渣男欺騙感情了,多好的姑娘……”
“男人啊,都靠不住……”
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感嘆到。
蔡小芬聽到這些臉紅到脖子,加快了腳步。不過盡管感覺自己在奔跑了,其實她的速度還比不上一般人走路。 要不是剛吃完飯心情好,蔡小芬想過去跟他們吵上三天三夜。
歐陽家大院黃鶴樓客房。
“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電話里是一個男音,聲音很溫和。
“姐,滕王閣對巴陵觀出手了。” 宴席上出言回懟王冠杰的少女坐在桌前,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用勺子挖著一個五十厘米高的大型巧克力蛋糕。
“喔!怎么說?” 電話那頭突然變成了女聲,聲音里帶有幾分威嚴。
“昨天在歐陽家家宴上出言不遜的王冠杰消失了,今天中午在離歐陽家三里外的樹林里發現他的時候人已經斷氣了。” 少女用塞著蛋糕的嘴含糊不清的說到。
“那你怎么確定人是滕王閣殺掉的,巴陵觀這幾年得到了岳陽樓的支持,就像瘋狗一樣亂咬人,一路下來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數。” 電話那頭的女聲帶著質疑的問到。
“沒錯,其實連我也想找個地方弄死那個家伙,畢竟那個光頭實在是該死,但是……” 少女語氣故意一頓,大大的挖了一口蛋糕塞嘴里細嚼慢咽。
“我說過很多次了,跟我講話不要只說一半,我有強迫癥!” 電話那邊的女音明顯很不高興。 少女將蛋糕咽下,委屈著說 “姐,我就是想制造一點神秘感。”
“……額,好吧! 那你想說什么?”
“那個王冠杰死相可慘了,真不知道那個人有多恨他。” “怎么世界上會有這么歹毒的人,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少女喋喋不休到。
“喔!所以他是怎么死的?”
“姐,你絕對想不到這個家伙受到了什么樣的對待。” “天哪,他會不會到上帝那里控告我得罪他!”
“行了行了,說重點。” 電話里不耐煩到。
“哎,其實那個光頭就是嘴賤,結果白白丟了性命,太不值了。” “他要是幫我們黃鶴樓賣命就好了,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救他。”
“那個光頭好像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長得還挺可愛的。哎,年紀輕輕沒有了爹……”
“她媳婦好像已經知道了他的死訊,居然開始跟光頭他弟弟商量分財產。我早就跟你分析過了,那兩個家伙肯定有一腿。還有啊……”
“劉小洋!” 電話里女音顫抖著。
“你再說廢話信不信我把你養的羊駝給燉了!” 電話沖出一股暴怒的聲音震得少女把手里的勺子嚇掉地上。
“別呀姐,有事好商量。” 少女雙手捧著電話聲音嚅囁到。
“說!” 明顯聽出這個字是從牙縫里艱難地擠出來的。
“王冠杰死的時候面目猙獰,顯然是受了巨大的痛苦。他的全身上下骨頭多出斷裂,骨節全部毀滅性粉碎,而且是在很短時間內發生的。所以肯定是一個身手很強的人用了巧勁在級短時間內把王冠杰殺了,整個過程王冠杰完全反抗不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整個暗殺過程不會超過五秒。”
少女吐字清晰地在兩秒內說完了自己的推測,喘了幾口氣后用撒嬌的語氣說 “姐,我的駝駝喜歡吃什么我都寫在備忘錄里了,幫我好好照顧它,求求你了!”
“行了,知道了!” 電話那邊不耐煩地答復。隨后嚴肅地說到 “這樣的話就需要一個非常精巧的搏擊技巧,而在針對骨節的武術里,滕王閣的折骨手是最靈巧,最具有殺傷力的手段。而且王冠杰在臺上還徹底開罪了滕王閣,所以被滕王閣高手暗殺了。”
“沒錯!而且可以確定是誰干的。”
少女打了一個響指,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行,先這樣吧,我掛了。” 電話那頭不咸不淡地說到。
“喂,姐,你不想聽聽是誰殺了王冠杰嗎?” 少女撇嘴到。
“這還用說,當然是四杰之一的余秋水。” 電話那頭一個短發女人一臉輕蔑到。
“哇,姐你真的好聰明,跟我想的一樣。” 少女拍手諂媚到。
“滕王閣留在歐陽家的高手本來就不多,精通折骨手的人更是少,能有五秒殺人無聲無息的身手更是只有兩個。如果是滕均出手,他們根本找不到尸體。” 短發女人分析完了后朝一旁的羊駝踢了一腳,羊駝發出痛苦的喊叫聲。
“姐,你不能這么對待我的駝駝……” 少女憤懣到。
短發女人反諷地笑了兩聲 “劉小洋,你要是敢在外面給我闖禍讓我知道了,就等著給你的羊駝收尸吧!”
“嘟嘟~”
“死婆娘,要是你敢動我陀陀一根毛,回頭我一定要你好看!” 少女對著掛斷的電話大聲吼道。
“氣死我了,自己是黃鶴樓的黃鶴就了不起啊!”
“你這個可惡的家伙,你會后悔的!”
“小姐,你沒事吧!” 一個身穿黃衣的窈窕女人走進來,慌忙地問到。
少女抓狂地撓著自己的頭發,惡狠狠地把電話摔掉,回頭瞅了一眼黃衣女人。
少女陰森地說到 “你剛才聽見什么了?”
“額,我剛進來,什么都沒有聽見……”
入夜。
歐陽軒房間。
“少爺,今天各個家族的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暫時沒有不利于歐陽家的消息傳出來。” 周管家坐在歐陽軒的旁邊,把今天的大事小事娓娓道來。
歐陽軒溫和一笑,起身幫周管家泡了一壺茶。 “周爺爺,你辛苦了,給我講講滕王閣那邊的大小事吧!”
“少爺是先聽滕均的情況,還是想問問秋水那小女孩的消息?” 周管家喝了一口茶問到。 歐陽軒干咳兩聲,眼神有點不自然 “聽說均哥去找了大觀樓樓主余鴻震,我挺想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
“秋水今天都沒有出門,和琴音在一起,倒是琴音專門去了大觀樓的客房拜訪了一下樓主的夫人。” 周管家笑著稟告到。
“周爺爺,你怎么又繞到秋水身上去了?” 歐陽軒臉色泛紅,搓著手說到。 “少爺更關心秋水,當然得先把她的情況反應一下。”
“少爺,要是真的心系秋水,還是應該早點告訴她。”
“周爺爺,你想的啥呀!”
“哈哈哈,還不承認,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有事能瞞得過我?”
“現在呀,為時過早,還不到時候。”
“少爺呀,滕均到歐陽家的目的,就是要帶走秋水。要是他把秋水帶走了,你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再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