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說的話是中國的一種土語?”蘇菲倏然上前抓~住袁夢的手臂急切地問道。
“我確定,”袁夢點點頭,但是她不明白蘇菲干嘛這么激動,解釋道,“這個小孩所說的話,是我們中國東南沿海地區(qū)一種比較難懂的方言。”
“這就對了!”蘇菲握拳振奮地說道。
我們一個個面面面相覷,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
蘇菲見我們莫名其妙的一頭霧水,自失地一笑,開口解釋起來,不過她給我們說的,卻是科普了關(guān)于瑪雅文明來源的知識。
瑪雅人是東方文明古國華夏人的移民,這一傳說古已有之,但是由于一直找不到讓人信服的佐證,因此在考古界這是一個懸而未決的疑案,不過今天總算是找到了強(qiáng)大的證據(jù)。
蘇菲見我們一個個驚訝的目瞪口呆,就簡單介紹了一下,關(guān)于瑪雅人來源的傳說,其中最富爭議莫過于,瑪雅人是中國人的后裔這一論調(diào)。
不過盡管這種推斷駭人聽聞,但是已經(jīng)有不少考古學(xué)家拿出了系統(tǒng)的科學(xué)依據(jù),比如:通過對瑪雅文字和古漢語的對比,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有著巨大的相同之處,還有就是,在瑪雅地區(qū)考古發(fā)現(xiàn)的最早陶器制造于4500年前,已相當(dāng)成熟;瑪雅古文獻(xiàn)把歷史、歷法開始的時間定在公元前3113年,也就是大約5000年前;學(xué)術(shù)界認(rèn)為,瑪雅人是最晚從亞洲到美洲的。而古代亞洲人到美洲的最晚時間是5000年前;瑪雅人傳說遠(yuǎn)祖從西方來,或是從北方乘船來。從中國到美洲大方向是自西而東,如果乘船順太平洋洋流從福建、臺灣、琉球,沿日本、千島群島、阿留申群島,再沿美洲海岸向南,到達(dá)中美洲,就是從北方乘船來。
還有,雅人和中國人一樣,也玩擲色子。他們叫玩玉米,因為是用四粒玉米當(dāng)色子。
在衣食住行方面,瑪雅人和中國人也有很多相同之處。古瑪雅人和中國人都用碗吃東西。
瑪雅人的住房同過去中國人的住房建筑方法是一樣的,都是柱梁結(jié)構(gòu),先立四根柱子,柱子上架梁,梁上再架屋頂。
上古瑪雅人和中國人在葬俗方面也有共同特點,特別是兒童的埋葬。一是用甕棺,二是甕棺上部或蓋上鑿有小孔。瑪雅人陪葬小孩還有母親的一段手指。這自然令人想起我們中國人經(jīng)常描述母愛的一句話:十個手指頭咬哪一個都疼。很可能這意味著中國人在很古時也有同瑪雅人一樣母親咬斷手指陪葬夭折孩子的風(fēng)俗。
蘇菲一說到自己的專業(yè)就滔滔不絕,完全沒有留意我們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說實話,我長了不少的見識,她說的知識大多數(shù)我以前都不懂。
我萬萬沒想到歷史悠久的中國和神秘的瑪雅兩個古老的文明居然存在這么多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禁不住說道,“既然有這么多的證據(jù),那么不說明瑪雅人就是中國人的后裔,這還有什么可爭論的?”
“話不能這么說,你有什么證據(jù)能夠證明五千年前的中國人就有能力能建造遠(yuǎn)渡重洋的大船?”蘇菲問道。
“這……”我啞口無言。
別的或許我不夠了解,但是中國人到了商代就已經(jīng)懂得利用風(fēng)帆作為動力,讓木板船行駛得更加快速,我還是了解并自豪著。不過商代距今雖然已經(jīng)大約3600多年了,但是離著中國人遷徙美洲的歷史還差著一千多年。這個跨度可是有些大。
“在考古界,無論你的推理有多么大的嚴(yán)謹(jǐn),如果拿不出實物證據(jù),那就是空想。但是今天不一樣了,”蘇菲看著身旁的小孩,眼睛直冒光,“有他在,我將改寫歷史!”
哪一個學(xué)者沒有在自己的領(lǐng)域里一鳴驚人的幻想,不要說是蘇菲,就是我若是能夠在醫(yī)學(xué)方面有重大突破,我也不能夠免俗。所以我很理解她的激動。
實際上,表面平靜的我,內(nèi)心的激動或許比她更強(qiáng)烈。我想的是,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水晶頭骨的下落十有八~九著落在這個小孩的身上。得到水晶頭骨,那么時空之門的地點便迎刃而解。
我們從中國到歐洲,從真實世界到這個這個平行宇宙,所經(jīng)所歷不說是千辛萬苦,也著實坎坷不平,如今歷險終于即將走到盡頭,心中那種難言的激動是外人難以感受到的。
袁夢用她不太流利的寧波話跟小孩說,我們想去他的部落做客,小孩欣然同意。唧唧咋咋地在前面帶路,那興奮勁兒,仿佛得勝歸來的獵人。
我們沿著暴漲的河道邊緣前行,雖然泥濘,但還算好走,眼見洶涌澎湃的大水滔滔不絕,聲勢驚人地向著前方的地下山巒撲去,我有些好奇,這么大的水量,盡管泥沙含量驚人,但是那地下山崗的兩旁并不見有任何分支水道,莫非那里還與其它的地下暗河河道不成。
懷揣著猜測我們一路向前,走不多久,便聽聞一陣陣巨大的隆隆聲從前方傳來。那聲音不同于不久前的地動聲音,倒像是巨大的瀑布引起的轟鳴。
不過站在我們這個位置,立著前方的地下山巒已經(jīng)很接近了,并不見任何落差,更何談瀑布,但是巨大得轟鳴卻已經(jīng)震耳欲聾了。這是怎么回事呢?
我們這些人,除了瑪雅小孩全都很奇怪,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沒走多久,前方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黃色水霧,籠罩在樹林的上方,像一團(tuán)煙霧扶搖直上卻難以散去。空氣中的泥腥味兒沖鼻子地嗆人。
此地寬闊的河道變得狹窄,水流也變得異常湍急,我們又向前走了一段,一個碩大無朋的巨大的洞出現(xiàn)在前方。地洞的規(guī)模超過了兩個籃球場,黑黝黝地深不可測,湍急得河水洶涌不可擋地直瀉而下,形成了沖天而起的水霧,由于水中泥沙太多,水霧都成了黃色,掛在巨洞旁的灌木叢上都是一層黃沙土。
我們走進(jìn)了看,巨大的瀑布飛流直下,沖進(jìn)地洞深淵,只有隆隆的巨響從下里面?zhèn)魃蟻恚菂s不見有人和滿盈的跡象,仿佛巨大的水流全都沖進(jìn)了地獄,和冥界的黃泉之河相連通了。
我們正看得震撼,瑪雅小孩卻不雅卻不愿在這里久留,他似乎對這里十分地忌憚,好像此處是一個禁地,不該他來這里的。他使勁地招收讓我們跟他走,我們雖對這里十分好奇,但還比跟他走了,因為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小孩的部落就在前面不遠(yuǎn)了。
到了地下山崗的前面,小孩開始跑起來,我們趕緊~小跑跟緊他,誰知道這貨越跑越快,到了半山腰處的山村外面,這小子一轉(zhuǎn)眼居然不見了。
我正疑惑中,山村里倏然響起一陣緊湊的號角聲,這聲音和地面那個瑪雅部落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好的預(yù)感使我趕緊停下來,心中暗自嘀咕,莫非又中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