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配電室的鐵門,我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幾分鐘前還躺在地上的鼴鼠居然不翼而飛了。
他是個活人倒也罷了,關鍵是這個貨已經是死尸一具,怎么能自己跑了呢?而地上就剩下一件外衣。
我上前撿起來,這外衣是蝠的,沒有錯,那鼴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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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他在那呢!”我正在疑惑,身后蝠忽然驚呼道。
他這一嗓子嚇了我一跳,只見所有人的手電全部射向了頭頂的天花板。我舉目望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明明已經吊死的鼴鼠竟然像個大壁虎一般貼在天花板上,脖子伸得長長地,吐出來的舌頭還未留在外面,仿佛蛇信一般。一雙充~血的眼睛血紅卻沒生機的瞪著我們,令人不寒而栗。
我差一點就罵出了臟話,短短幾分鐘這個貨怎么就變成了這么恐怖的樣子。
“退出去,”我當機立斷的說道。
配電室空間狹窄,天花板上的那個東西,已經絕對不是鼴鼠了,天知道它是個什么怪物,居然可以像壁虎一般貼在光滑地天花板上,歪著斷了頸骨的腦袋緩緩地向我們這邊爬來。
我們怕他從上面撲下來,并不敢掉頭就跑,而是盯著它,一步步穩妥地撤退出配電室。
來到外面相對寬闊的隧道,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點。
不料最后面的美杜莎卻倏然尖叫了起來,“上帝呀,那是什么東西!”
她分貝極高的尖叫,惹得我們幾乎是下意識回過頭去,只見一具全身是血的尸體一步步從黑暗里走出來,他的腦袋則被他的手抱在懷里。
是黑人喬治的尸體,它居然自己走出了廢棄的手術室。
今天晚上是怎么了,群尸玩過界嗎?
我被驚得一分神兒,忽然覺得頭頂上面惡風一陣,心頓時咯噔一下,暗叫糟了個糕,只顧著這個,忘了上面還有一個活吊死鬼呢!
雖然腦子已經想到躲避,但是身體卻已經做不出任何動作,不是被嚇僵硬了,而是來得太快,實在做不出反應。
在身后的安安看來,就是我剛剛轉過頭,看了一眼,就被天花板上的吊死鬼給撲到在地。
這一下頓時亂了套,安安和袁家姐妹一起沖上來救我,而那邊就剩下蝠和美杜莎兩個人面對著黑人喬治恐怖的尸體。
人逼急了其實什么都干得出來,蝠此時驚怒交加,拔~出槍來,迎著黑人喬治的尸體沖了上去,“王八蛋,去死吧!”
他大叫著,將槍膛里的六發子彈,全部射~進了黑人喬治的胸膛。子彈強有力的沖擊力將無頭的尸體打得左右搖擺,但它就是不倒,一步步地照樣向這兒走來。
蝠萬萬沒想到,活人早就能夠打死的六槍,居然對付不了一個死人。嚇得他神經質地扣動著扳機,撞針空發出咔咔地聲音。,卻沒想到再去裝子彈。
美杜莎一把將他拉了回來,真是時候!要不然再晚一步,無頭的黑人喬治將懷里的腦袋一舉,那張開的大嘴差一點就咬到蝠的手臂。
蝠和美杜莎恐懼地退卻,但身后是堅硬地石灰巖墻壁,已經退無可退了。但無頭喬治卻一步步逼了上來。
在他們恐懼得恐渾身發抖,就要歇斯底里大叫起來的時候,一個俏~麗的身影救世主一般橫在了他們面前,攔住了無頭喬治。
此人正是袁夢,只見她鎮定地站在那,順手一揮,一枚形狀古怪的鐲子便迎著無頭喬治飛了過去。
無頭喬治甚是靈活,雖然腦袋在懷抱里,但是并不笨拙,倏然一抬手,血淋淋的腦袋迎著飛來的鐲子張口就咬,真被它咬在了口中。
但就在那一刻,那顆血淋淋的腦袋倏然發出了一陣非人類的慘叫,口里的鐲子當即掉在地上,緊接著整個頭顱就像一個融化了的蠟像,肉~眼可見地腐蝕化成黑水。
頭顱一化,黑人喬治仿佛失去了動力,立刻萎靡倒地不動了。
另一邊,安安拿著一個古樸的銅鏡正在照著被我摁在地上拼命掙扎的鼴鼠。
鼴鼠活著的時候,瘦小枯干,沒想到死了以后,力量大得驚人。我一個人很難摁住他,要不是青鳳上前幫忙,他馬上就要掙脫開了。
安安手上的銅鏡是她的傳家~寶,也是血族圣器,幻鏡!它發出來的鏡光能夠克制一切血族。但沒想到,對付尸變也有效果。
眼見安安舉著幻鏡,口中說著生澀難懂的古老咒語,而被鏡光照射著的鼴鼠隨著安安咒語的激烈,頓時不堪地狂叫起來。
只見他扭曲的面孔,忽然變化成了另外一個人臉,而他發出來的聲音,也像一種怪獸的嘶吼,看他想要現原形的樣子,我和青鳳不寒而栗,正在不知道該不該適時放手的時候,忽然手底下的鼴鼠停止了掙扎,卻張大了嘴巴,而斷了頸骨的腦袋像將死的巨龜一般,伸得長長的。
我和青鳳十分驚異,不知道他這是在鬧哪一般,卻見鼴鼠開始吐血了。
一股股的污血從腹腔噴出來,我和青鳳急忙閃身站去一邊,這才免除噴濺一身的下場。
鼴鼠高昂的脖子忽然變得粗大起來,而且越來越粗,最后居然和腰一般粗細。而他的胸腹一陣起伏,看得我怵目驚心。
“他要吐出什么來?”青鳳驚愕的說道。
“不對,”我渾身發涼的說道,“是什東西要從他的身體里鉆出來!”
我剛說完,一只血手倏然從鼴鼠的嘴里伸了出來,緊接著是另外一只手,兩只手左右一掰,只聽喀嚓一聲,鼴鼠的下頜骨便徹底斷開,他的嘴像脫臼的蛇口,張得無限之大。
鼴鼠的腹部一陣起伏,兩只血淋淋的胳膊伸了出來,它們在地上支撐,猛地一用力,一個血頭顱從鼴鼠的大嘴里鉆了出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個尸體里居然能夠鉆出一只血尸來,這,這怎么可能?。?
眼見血尸從鼴鼠的嘴里鉆出來,安安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嘴里的咒語更加高亢,而血尸似乎不太懼怕安安的咒語,但對她手上的銅鏡非??謶郑笥叶汩W。
我在一旁,想要幫忙,卻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對,扎煞著手不知道該干什么。血尸是我生平第一次見,也是我同化了的葉紫桐第一次見。在他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關于對付血尸的任何辦法。
血尸從鼴鼠嘴里爬出來,鼴鼠的尸體就像一個皮囊一般癟了下去。然而面對幻鏡的步步緊逼,靈異的血尸畏畏縮縮像只扒了皮的大老鼠一般向墻角里鉆。
這東西全身是血紅色,像剛剛扒了皮一樣,蜷縮成一團,像一個血色的肉~球,讓人又惡心又畏懼。
安安一手舉著幻鏡,另一只手伸向后腰,想必是摸匕首。我記得她藏了一把匕首在那里防身。
就在這時,袁夢拎著一只形狀古怪的鐲子走過來,照著血尸的腦袋就扔了過去。嗤地一聲脆響,古鐲扎進了血尸光溜溜的血色腦袋上。立刻,這個怪物就像被扎露了的充~氣~娃~娃,哧地一下,憋了!在地上只留下一灘血水。
腐鐲!
我這才看清袁夢剛才扔出去的古怪鐲子,原來竟是在斯洛伐克的恰赫季斯城堡下,曾經出現過的血族圣器。這個鐲子和安安的幻鏡一樣都是血族十三圣器中的頂尖存在。我還以外遺落在地牢里的暗室中,原來竟被袁夢撿了。
安安似乎早知道這件事,因為她并不意外,她把幻鏡收起來,轉身對我說,“咱們得馬上離開這兒,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會兒在路上再慢慢將,否則來不及了!”
我見她神情嚴肅絕不是開玩笑,于是趕緊點點頭,我們一起返回營地手忙腳亂的收拾行囊,剛剛背上,忽然一聲尖嘯從遠處傳來。
“壞了,快跑!”安安倏然臉色一變,恐懼地地說。
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是不詳的感覺,越來越大,趕忙沖出營地,急切之中卻忘了向那個方向逃跑。
“這邊兒!”還是袁夢臨危不亂,快速地看了一眼地圖,指了指右手邊的隧道急切地說道。
有了方向就好辦了。
我們急急如漏網之魚,惶惶如喪家之犬,沒命地逃竄。一口氣竄出去十幾里才停頓下來。我們還好,蝠和美杜莎累得慘了,上氣不接下氣,剛一停下,就癱倒在地,摸出~水來,拼命地往嘴里倒。
“剛才到底是什么?”我微微氣喘的說道。
安安神秘的一笑,說道,“你聽說過,血族血妖嗎?剛才那聲尖嘯就是在召喚血妖?!?
“血族血妖,你是說……”我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沒錯,”安安嘆息地說,“你猜到了,剛才從鼴鼠嘴里爬出來的是血妖,而且只有這個東西才會控尸剛死的尸體。”
“既然血族血妖出現在那里,”袁夢聽出了事情的關鍵,“那么一定有其他血族成員在那附近?!?
“是的,”安安苦笑道,“而且我還知道,血妖只有唐格拉爾家族才會圈養!”
“我明白了!”我擰著眉毛冷笑道,“咱們隊伍里出了內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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