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子轉過身的剎那,四周的油燈“唰”的一下再次亮了起來,光亮照在他那張潔白無瑕的臉上,竟帶著幾絲圣潔的韻味。
男子的五官長得十分漂亮,若說之前覺得容恒十分柔美,可現在看這男子,卻只能用一個詞匯來形容,美的就像女人。
可偏偏,男子的眉宇夾雜著濃濃的英氣,竟令人感覺別有一番風韻味,難以想象,這樣極端的氣質,竟生在一張臉上。
他穿了身白底的藍衣,將他這身絕倫的氣息,完美的襯托而出,而就在他抬起頭的剎那,一道紫光從他眼睛里閃過,他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
而他在見到我的剎那,卻比我見到他還要吃驚,愣了兩秒后,問出一聲:“十五?”
顯然,我和那個女人長得太像,竟然有人把我認成了十五,可還沒等我回答,男子的臉上卻換上了一副戲謔:“遇白,你還真是癡情,我以為你口味變了帶了個這么膽小的女人來找我,沒想到,找了個和十五長得那么像的啊。”
他這話一出,我的臉色瞬間一冷,沈遇白也是如此,陰沉著臉罵了句:“楚辭,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楚辭聽后“嘿嘿”一笑,瞬間打破了他方才那高冷的氣質,隨后翹了個二郎腿,問沈遇白:“說吧,忽然來找小爺有何貴干啊。”
“昆侖一脈你聽過嗎?被他們帶走的一魂一魄,你有多大把握能拿回來。”
沈遇白開門見山的說到,楚辭一聽昆侖一脈,臉色頓時一僵,疑惑的問沈遇白:“是怎么惹上他們的?”
“初一從封印里出來了,是昆侖一脈出的手。”
沈遇白回道,楚辭頓時將目光轉向了我,笑道:“該不會是這姑娘和十五長得像,被初一給盯上了吧,真不是我說,初一這女人心真狠,自己的……”
后面的話楚辭還沒來得及說,被沈遇白狠狠踹了一腳,這才閉上了嘴。
雖然后面的話我沒聽見,可現在這么一看,好像初一和十五之間,確實有某種聯系。
“別廢話,有幾成把握。”
沈遇白的臉色冷的都快要結了冰,楚辭一瞧這陣勢,頓時把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給收斂了大半,說把握吧,他也不太有,畢竟昆侖一脈隱世多年,神秘莫測,特別是他們的攝魂術威名甚廣,想從他們手里拿魂,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聽完這話,沈遇白淡淡“嗯”了一聲,讓楚辭收拾下,跟他走,可他的話音才剛落,楚辭頓時傲嬌了起來:“跟你走?有什么好處沒?”
沈遇白不語,只是那張俊臉越來越冷,嚇的楚辭臉色瞬間一白,連忙上樓搗鼓了一番,提了個小包后,便笑嘻嘻的對沈遇白說他準備好了,什么時候走?
我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沈遇白拽著我轉身就下了樓,而楚辭在臨行前還特地把二樓尸體上的黃符給揭了開來,揭開的剎那,尸體頓時睜開了眼,隨后麻溜的朝著樓下跑去,還不忘將這棟房子給鎖上。
此時已經是夜里三點多,沈遇白讓我看看還有沒有回去的飛機,直接連夜就飛了回去,下飛機的時候天快亮了,沈遇白將事先買好的黑袍穿上,又讓我打上黑傘,迅速的回到了我家。
堂弟丟了魂,嬸嬸他們急的一晚都沒睡,瞧見我和沈遇白回來了,急忙贏了上來問情況,沈遇白讓他們稍安勿躁,隨后給楚辭使了個眼色,讓楚辭進我堂弟的房間看看。
哪知,楚辭剛從沈遇白身后走出來,那雙紫色的瞳孔就把嬸嬸他們給嚇了一跳,險些就叫出了聲。
楚辭的眼睛長得特別漂亮,卻很討厭別人直視他的眼睛,在路過我嬸嬸邊上時,冷哼了一聲:“大驚小怪,沒見識。”
語落,楚辭進了我堂弟房間,從他帶來的包里搗鼓了些東西試了幾次都不見效,隨后問沈遇白:“那邊有約你什么時候見面嗎?”
“今晚子時。”
沈遇白回到,他點點頭,說這事挺麻煩的,不如今晚先去會會看,若是不肯還魂,在想其他辦法。
語落,楚辭直接問我還有房間嗎,他打算睡一覺,隨后直接就倒進我家客服睡了起來。
沈遇白見狀也帶我回了房間,嬸嬸在一旁好幾次想上前,問問情況,又有點害怕沈遇白這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沒敢上前。
我見著有些難受,回房前嘆了口氣,道:“嬸嬸你不用擔心,蘇璟怎么說也是我堂弟,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語斃,嬸嬸算是寬了心,我回房間后詫異的問沈遇白:“那個楚辭到底是人是鬼?他怎么可以摸黃符,還能在陽光下走?”
楚辭微微抬頭,看了我眼,回了一個字“人”。
我聽后,頓時驚得瞪大了眼,原來沈遇白這交際圈里還有活人啊。
隨后沈遇白拽著我進被窩里補覺,直至晚上這才起床,可我剛想打開手機看看幾點,卻發現在下午的時候,那個陌生號碼又給我發了條短信:“晚上赴約,只能你一個人來。”
看到這,我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毛骨悚然,像是被監視了一樣,我和沈遇白才找到楚辭,他們怎么就知道我會帶人去?
沈遇白見我面色遲疑,拿過我手機一看,忽的扯著嘴角笑了聲道:“初一就這么怕我和楚辭去幫你嗎?”
隨后抬起頭,望著我認真的說道:“蘇葉,你別怕,讓你一個人去你就放膽兒了去,我和楚辭會跟在后面,要是初一開出什么過份的條件,你不用理她就是。”
我聽后,顫顫的點了點頭,沈遇白像是想起什么般,再次開口:“對了,如果你見到初一真身,記住,千萬不要盯著她的眼睛看。”
“為什么?”
我愣了愣,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