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遇白輕聲回道,隨後將玻璃球接過,輕輕的拿匕首劃破手指,將血液滴了上去。
說來也奇怪,這個玻璃球看似並沒什麼特點,就像一個普通的玻璃小球似的,卻在沈遇白的血,滴在上面的瞬間,忽然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驚得大家下意識的就後退了幾步,卻見沈遇白在這時,輕輕閉上了眼睛。
幾秒後,待沈遇白將眼睛睜開之時,玻璃球上的紅光也逐漸淡去,隨後一道道像是影像一樣的東西,浮現在了玻璃球之上,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呢,沈遲的臉直接出現在了玻璃球上。
見此,大家鬆了一口氣,那個夜郎王卻無比震驚,又誇張的望著沈遇白,根本說不出話來,估計是被沈遲和沈遇白的狠勁兒給嚇到,從來沒想過,他們兩人竟然會是兄弟吧。
而沈遇白一邊兒看著玻璃球中的沈遲,一邊兒轉過頭望著夜郎王問道:“既然你有這等寶物,爲何不用來與那羣人交換呢?”
想不到的是,夜郎王在聽到沈遇白這話之後,眼中竟浮現出了一抹算計,與狠意,對著我們回道:“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怎麼說我也是夜郎正統的王,他們當著衆多夜郎朝臣的面兒,拿劍指著我的脖子,我都可以不計較,可他們殺我的族人,就像砍白菜似的,還要我在旁邊賠笑,這等屈辱,我又怎麼可能咽的下去?”
夜郎王的話音剛落,我頓時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反問他道:”所以,你是因爲他們侮辱了你,又殺了你的人,現在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想順便報復,是這樣嗎?“
夜郎王點了點頭,眼中的恨意和殺意,根本毫不遮掩,除此之外,臉上還洋溢出了一抹小人得志的陰笑。
可我在見到他這個反應,卻是再笑不起來了,深吸一口氣後,這才認真的看著夜郎王,接著又問:“可我記得,剛纔沈遇白也一腳把你踹飛,你還當著那麼多侍衛的面兒,哭的稀里嘩啦的,喏,他們現在還在看你呢。“
一邊兒說著這話,我一邊兒注意著夜郎王的反應,順便輕輕擡手一指,指向了那扇被沈遇白震碎的密室大門。
夜郎王的目光,順著我的手看了過去,臉上頓時一僵,那叫一個尷尬,隨後傻呵呵的賠笑了一聲,這纔對著我討好般的回了一句:“那能一樣嗎,他們是要殺我,你們是要救我,更何況又沒人逼著我哭,是我自己要哭的,你們也沒對我的族人下手啊!”
說實在的,夜郎王這話聽到我的耳朵裡,那叫一個嘲諷,我下意識的就擡起頭看了一眼沈遇白,又回過頭看了一眼何仙姑,發現他倆的目光,也都和我一樣,卻又像說好似的,大家誰都沒有點破。
而我,更是配合的對夜郎王回了一個笑臉:“還算你識趣。”
可我的話兒雖這麼說,內心裡卻不由得升起了幾絲防備,畢竟像夜郎王這種小人,能夠找到機會反將沈遲他們一軍,自然有可能在他們那裡,反將我們一軍。
此時再回顧沈遇白手中的玻璃球,已經可以看見,沈遲等人身旁的背景,似乎還是在這夜郎地宮當中,可惜的是,這個玻璃球除了能見著人外,卻聽不到聲音,所以即便是畫面裡的沈遲,一臉焦急的和身旁的蘇十五,李初一等人說些什麼,我們一概無法聽清。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行人還沒找到楚辭和容恆,畢竟玻璃球裡的他們,除了帶上一大批黑袍人,與那一衆邪神之外,再無其他,看那焦急的樣子,更像是在趕路,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容恆與楚辭的下落。
見此,沈遇白這才指著玻璃球中的畫面,對著夜郎王問道:“你知道,這個地方是你們地宮中的哪兒嗎?”
夜郎王聞聲,連忙將頭湊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兒後,眼睛頓時一亮,隨後像是炸毛般的驚呼出一聲:“他們……他們怎麼會進得去那裡!”
“哪兒?”
見到他這反映,我那叫一個焦急,連忙問道,可這夜郎王卻震驚的只顧著看著玻璃球裡的畫面,根本給不了我回應,直至幾秒後,他反應了過來,這才哭喪著臉說,在這夜郎地宮中,有一處禁地,埋藏了夜郎國建國百年來無數珍寶,除了歷代夜郎王之外,根本沒人知道,這個禁地在地宮的什麼方向。
而且,即便是有人湊巧找到了禁地的位置,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絕對進不去,因爲進這地宮的鑰匙,必須是夜郎王室的鮮血。
可是現在整個夜郎王室,只剩下夜郎王這麼一個獨苗,別的全都死絕了不說,就算是把已經死了的夜郎王室中人的屍骨挖出來,也無無濟於事,畢竟人只要一死,身上的血液就會立即乾枯。
所以夜郎王在見到他們進了禁地之時,纔會如此震驚。
見到他這反應,我雖然也有些疑惑,卻又不得不對他出聲安撫道:“你先別急,沈遲他們都不缺錢,進這禁地肯定不是爲了錢,所以你不用擔心裡面的金銀珠寶會被搶走,你好好想想,他們當時拿劍威脅你的時候,有沒從你身上弄到你的血?”
“沒有!我敢保證,我從遇見他們起到現在,身上連一個破了的口子都沒,肯定不是我的血,而且我也沒有什麼兄弟姐妹,我父親,爺爺那一帶也是單傳,根本沒有其他人的血可以進了!”
夜郎王激動的對著我回道,隨後眼睛猛地一僵,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又道:“我知道了,他們進禁地,肯定是爲了那個東西,可就算他們知道有那個東西存在,也沒根本不可能進的了禁地啊!”
“你確定嗎?”
我聽後,本還算淡定的情緒,頓時被夜郎王給薰染的也有些激動。
可夜郎王卻激動的直接跳了起來,猛地對我點了點頭,回我道:“確定,非常確定!”
“那會不會是夜郎王子?”
我連忙又問,畢竟這夜郎王子古怪的很,能瞭解我們的關係,又在背後使了這麼多詭計,我不想往他身上想都難。
但我的問題剛一問出口,卻被夜郎王給否定了:“不太可能,先不說他死時是被活埋封印在的墓穴裡的,就說他死時的那個封印,根本無人能破,他連出都不可能出的了那個墓穴,又怎麼給人家送血,而且他幾千年前就死透了!”
“你確定他出不來嗎?”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一直十分淡定的沈遇白,忽然開口,問出一句。
夜郎王聽後,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可沈遇白卻笑了,輕輕將目光一撇,看向了站在我們身旁的那名女子,對著她說道:“來,你告訴他,當時是不是有人提前告訴你,我們這些人,會來給夜郎後人送崆峒印?”
女子在聽到沈遇白這話之時,連忙點了點頭,卻又有些尷尬的回了句:“這個人有是有,只是他蒙著面,聲音又恨詭異,我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夜郎王子。”
“對啊,她也肯定不了,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被活埋的夜郎王子,你又怎麼證明,是他帶人進的那禁地呢?”
夜郎王在聽到女子的話之時,頓時更是無比激動的問道。
————————————————————————————————————
(作者的話ps:今天的更新先到這兒了,大家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