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淮的房間里回去之后,我躺在床上,心里一直都是忐忑不安。
甚至有點懷疑秦淮會不會第二天一大早就爬起來趁著我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就拉著人家小姑娘浪跡天涯去了,連個影子都不留給我。
事實證明還是我小人之心了,因為秦淮還算是比較守信用的,沒有帶著人家就跑,而是規規矩矩的在第二天早上就把人家的電話號碼發給了我。
彼時我剛剛洗漱完,準備去醫院了。
我看了一眼秦淮給我發的電話號碼,秦淮沒有明說她叫什么名字,短信也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宋”,后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不知道秦淮會不會跟著一起去。
我沒有去問秦淮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而是先給那位讓秦淮窮追不舍的宋小姐打了個電話,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開始的呼叫她都沒有接聽,直到她最后接了之后我搶著說我是秦淮的大嫂,她才肯安靜的和我說話。
原本以為對于我的邀約,她會毫不猶豫的把我當成神經病忽略我,沒想到在我說“我可以幫你”的時候,她還是答應了我的邀約。
宋小姐的聲音冷漠,聽起來像是被秦淮給折磨得沒有自己的情緒了。
我們約在了一家環境比較幽雅而且位置比較偏僻的蛋糕店,我先去了醫院看了看秦漠,但是去的不是時候,秦漠早上醒了一次,但是只醒了半個小時又疼暈了過去。
我咬咬牙,看著秦漠額頭上還沒有干的冷汗,我心底暗暗發誓,如果真的讓我找出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那么,我一定要找出背后的那個人,把他拖出來,當著他自己的面,一刀一刀的把他凌遲。
我隔著干凈的玻璃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漠,他緊緊皺著眉頭的時刻都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幾乎是一閉眼,就能看到他不安定的面容。
隔著玻璃輕輕的朝著秦漠招手,我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充斥著苦澀味道的角落。
幸好是由于挑的是一個位置偏僻的地方,所以一路過去也沒有怎么堵車。
我到的時候,宋小姐還沒有過來。
這么一等,就是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接近了一個小時。
給她打電話,她敷衍又不耐煩的說馬上到。
然而,當我意識到我可能是被宋小姐給耍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盧楓和沈柯若已經雙雙站在我的面前了。
沈柯若倒是一貫的冷艷,在她身上早就看不見上次她見到秦淮的那種熱情似火的勁頭了。
然而盧楓卻沒有沈柯若那么沉得住氣,她氣焰囂張的站到我面前:“等人?”
沈柯若一笑,古典的紅唇格外性感:“她不會來了。”
“誰不會來了。”我沒理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紅茶。
“秦淮的小情人呀。”盧楓看著我咧嘴一笑,似乎是我夸了她口紅好看一樣:“她賣了那么大的人情給我哥,我哥怎么可能讓她見你?你那么彪悍,萬一一個不小心把她打死了,算誰的?”
“所以她現在是你們那邊兒的人了?這算臥底嗎?”我冷冷的看著盧楓:“我找她說事,你來搗什么亂。”
“是啊,我就是來搗亂的。”盧楓忽然收起了她那張揚的氣質,笑容變得甜美無辜起來:“你那么暴力,又愛耍流氓,我怕嚇著我們宋宋,所以就只能親自來見你了。”
“哦。”我冷冷的回了一句:“人那你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這是看我不耐煩了?”盧楓牽著沈柯若的手姿態優雅的坐到了我的對面:“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的,你當初羞辱我,還侮辱我哥,你覺得,我會那么輕易的只是來和你打個招呼?”
“那你們慢慢坐吧。”我拿好了包包,轉身就走了。然而在路過沈柯若身旁的時候,沈柯若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她雖然陪在盧楓的身邊不聲不響的,但是出口就是很傷人的話:“我覺得嚴格來說,宋小姐應該不算是臥底,因為臥底應該是我們有預謀的派過去的才叫臥底,而宋小姐,是自愿幫我們的。你回去轉告秦淮,讓他把各種資料收好點兒,別讓宋小姐鉆了空。”
沈柯若話語里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這讓我十分不舒服:“放手。”
“這還真的不是我們派什么臥底,而是秦淮自投羅網。”沈柯若眼里都是笑意,但是在我眼里,卻是只有滿滿的嘲諷:“所以,別再去找別人麻煩了,你還是看好秦淮為好。”
我咬了咬嘴唇,生怕自己一個沖動直接來了個過肩摔把沈柯若給摔在了地上讓她的下巴都給掉到了地上。
然而,我忍住了,而是跟著嘲諷了回去:“我也想看好秦淮啊,可是秦淮不太爭氣,現在是被那個宋小姐牽著鼻子走,你說我怎么勸也勸不住。”我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我就說怎么那個時候秦淮就連和你在一起吃個飯都不愿意呢?”
我故作嘆氣,一邊強硬的從沈柯若手里掰開我的手,但是一旁的盧楓對我的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不高興了,她蹭的站起來:“秦淮又怎么樣?呵,他現在是栽了,我倒要看看,你們秦家,一個活不活的成還是個未知數,一個又被鬼迷了心竅,等著吧,過不了多久,我等著你們秦致遠來我們家,求著我爺爺給你們家援助。”
“不好意思,沒那么容易。”我下流的朝盧楓胸口瞅瞅:“我們家秦漠好得很,至于秦淮,你大可不必這么仇視他,反正他又不是你的情敵,我要走了。”
懶得再和她們廢話,我立馬朝著門口走過去。
沈柯若似乎還是心有不甘的樣子,她站起身子來,僅僅是看著我的背影,我都感覺到了我的后背發涼,看起來確實是眼神冰冷,對我十分不滿,但是我也沒有說什么,不管她,我自己走自己的。
我就不信了,這光天化日之下,她們兩個還敢把我打暈帶走不成?
雖說我一向有點小暴力,但是我還是比較光明坦蕩的一個人,遇到了盧楓和沈柯若這兩個人我還是有點心虛的,畢竟我和她們不熟,他們是什么路子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還是走為上策吧。
然而,我一出門,竟然就看到了秦淮開著車過來了。
秦淮的車子朝我開過來,我看著秦淮的車子朝我開過來,結果他的車子停在我的面前,一臉疑惑的問我:“她人呢?”
我心底一陣火氣就上來了:“誰啊。”
“嘖,”秦淮這就不高興了:“你說呢,你約的人你怎么還說不知道。”
“宋小姐?”我了然:“我沒有見過。頭發絲都沒有見到一根,她根本沒來,倒是盧楓和沈柯若來了,把我好一通懟。”
“怎么可能?”秦淮有點疑惑:“她早上還說和你一起啊?保鏢說把她送到了這里啊!”
我大約知道是什么個情況了:“我是被放鴿子了,秦淮,你也被騙了。”
秦淮沒有說話,咬了咬唇:“先上車,我先送你回家,我再去找她。”
我點點頭,最后秦淮還是在我的要求下把我送到了畫廊。
最讓我想不通的是,這個宋小姐這么任性,明里一套暗地里一套,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最可怕的是,秦淮竟然對她這么著迷。秦淮走的時候急吼吼的就走了,估計也急著去找她去了。
然而到了下午的時候,梅姨卻急急忙忙的一個電話把我給叫回了家。她在電話里含含糊糊卻是聲音焦急,具體是什么我也沒有聽清楚,但是隱隱約約的只聽到了什么秦淮的破爛事兒。
心底一陣不對勁,顧不得應該是我值班去陪護著秦漠,我急急忙忙打了個車就回了家。
結果一到家,剛剛走進玄關。換好了鞋子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梅姨見我回來了,連忙迎過來了:“剛剛家里來了個女孩子,說是秦淮騷擾她,強迫她,還把她的小孩子給做沒了,你干爹剛剛發了好大的火呢!”
我一邊換鞋,一邊朝樓上張望著:“干爹和秦淮呢?”
“在書房里呢,”梅姨接過我手上的包包,臉上有幾分狐疑:“該不會是來訛錢的吧,我們秦淮那么乖,怎么可能是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的人吶。”
對自己的兒子有著絕對而無上的信任,這大概也是母愛的一部分吧。
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悲痛的告訴梅姨:“是真的,梅姨,人家都結婚了,秦淮還是對她余情未了,天天去騷擾她。”
“啊?”梅姨的臉幾乎都要扭曲了,但是還是故作鎮定:“我不相信,肯定是人家看上了秦淮的錢才來這樣說的。”
“秦淮自己都承認了,你不知道秦淮有多護著人家。”我換好了鞋子就朝樓上走去:“人家姑娘還在嗎?回去了嗎?”
“早就回去了,還是你干爹派人送回去的。長的挺水靈一姑娘,就是看起來不是太聰明的樣子。”梅姨略有遺憾的說道。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人家要是真的好聰明,還能被人這么拿捏得死死的脫不開身?”
“算了,我還是上去看看吧。”
我剛剛說完這句話,秦淮就從樓上下來了,并且半邊臉紅腫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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