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的是秦淮竟然肯幫我,這令我感動的涕泗橫流。
我在心底暗暗發誓,秦淮啊,等我和秦漠結婚之后,絕對不會壓你一頭讓你喊我大嫂,我還像以前一樣,喊你二哥!
果然,不出秦淮所料,那個白管家還真的就在秦家住下了了。
不過一兩天的時間,這個年過半百的斯文男人就如同入侵物種一樣大肆入侵了我的生活。
我總能在各個地方看到他。
我在花園里畫著玫瑰花油畫時,他在和園丁大叔一起愉快的邊聊天邊修剪著雜草;我在網球場里和梅姨打著網球著他會適時的為我遞上毛巾;我在房間里打游戲時,一出門就能看到他手上端著托盤站在我的房門口,托盤里是水果沙拉還有點心和紅茶,我在用餐時他還會為我布菜,然而秦致遠和梅姨很有默契的像沒有看到一樣,默許了。
......還有等等等等。
無孔不入無所不能無所不在無可替代!
我真的懷疑當我某一天上完洗手間只后他會不會拿著手紙在門外等我。
在和秦淮約定好離開的前兩天,秦淮卻因為鄰市的生意出了點問題,要提前出門,不過他卻把機票交給我,說他那天直接去機場,讓我去機場等他。
我點點頭,腦海里卻是一直都在想著要怎么弄走那個討厭的白管家。
秦淮走了后,我招手把白管家叫過來,我直截了當的問他:“你這幾天都在我家,給我們家干著活兒,那你的工資誰發?”
“是我們家少爺,三小姐。”
“你拿著別人家的工資來給我們家干活兒,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是少爺吩咐我這么做的,三小姐。”
“那我和白懿梁結婚后你聽誰的?”
“聽您的,三小姐。”
一口一個三小姐,還挺會哄人的。
“行了,”我擺擺手,“你自己玩兒去吧。”
看到他們白家的人就煩。
我還得好好想想怎么去機場。
我看了下,白管家那天的司機都已經回去了,所以在我家的也只有白管家一個人,我只需要把他解決就行了。
秦淮買的是上午十一點鐘的機票,這個時候秦致遠和秦漠已經去上班了,梅姨也出去上插花課了,而我一般也會去畫廊。
但是前兩天我去畫廊,白管家都是跟著我一起的,給我人前人后的拎包,端茶倒水什么的。
我今天早上出門之前,交給了白管家一個任務。
我告訴他我傍晚要去一個畫展,但是我定做的穿著去畫展的旗袍還沒有做好,我讓他去給我盯著,務必要在下午三點鐘之前拿回來。
擔心他不去,我豪氣的拍拍胸脯:“晚上我回來給報銷車費。”
他雖然有點不情愿,但還是去了。
白管家一走,我就立馬開著車朝畫廊的方向。
但是開到市中心,我把車子停到了商場的停車場。走出來之后打了個車就去了機場。
我到機場的時候才九點鐘。
我到候機大廳里晃了一圈兒,沒有看到秦淮的身影。
我給他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算了,估計是路上堵車呢。
這次出門我倒是帶了很多現金,為了顯得不那么明顯,我沒有帶衣服,想著去美國再買也不遲。
我在候機大廳里無聊的打著游戲,過了半個小時,秦淮還是沒有給我回電話。
這時廣播里已經開始提示辦登記手續了。我開始有一點點慌。但是轉念一想,秦淮肯定有VIP,他肯定是路上有事耽擱了。
沒事,再等等。他沒來我也不能一個人不仗義的走了不是?
很多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我們,有的時候,太過仗義了,是會出人命的。
比如項羽,他要是早點說殺了劉備就沒有烏江自刎了。
又比如我,我要是早點拋下秦淮走了就不會有這么多事了。
因為,秦淮沒等來,倒是等來了秦漠。
還有一個陌生男人。
我當時正在百無聊賴的思考著人生,正想著以后要和秦漠生幾個孩子時,就看到“曹操”的身影出現在候機大廳門口,但是我沒有絲毫的欣喜,而是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了,提著包拔腿就跑。
我這個豬腦子喲。
跑那么快干嘛,跑那么快生怕秦漠不知道我要躲著他一樣。
毫不意外的,我就這么被腿長一米八的秦漠從背后給拽住了衣領子給提溜回去了。
“你跑什么?”秦漠皺著眉,沉聲問我。
“尿急。”我老實回答。
“你在機場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機場!你跟蹤我!你為什么要跟蹤我!你就這么不信任我!”我的智商在這一刻上線,我趕緊開啟了倒打一耙還有主動攻勢。
一邊在心底默默唾棄著秦淮,你個坑貨,怎么還不來。
我以為秦漠會反駁的,會說他只是出差碰巧遇到我而已。
結果秦漠只是皺著他那好看的眉:“你先跟我回去。”
見如此,我也就明了了,離開的事只有我和秦淮知道,機票也是秦淮買的。如果不是秦淮背叛我,那就是秦漠真的監視我。跟著他一起來的這個男人搞不好還就是他請的私家偵探。
“我才不回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你們就是想讓我回去和那個病秧子結婚!”
事到如今,還不如撕破臉皮,一邊拖延下時間等秦淮來,如果他沒來,那就真的是秦淮背叛我了。
秦漠的臉色稍稍有點尷尬:“別亂說話。”
“怎么?有這事還不敢被人說了?我可是聽人說了,那人是個病秧子不說,天天就泡在藥罐子里,搞不好還不舉,我嫁過去可是守活寡啊!而且我又不喜歡他!”
“歡歡!”秦漠呵止我,面上皆是怒意:“這里人多,我們回去再說。”
此時候機室里人來人往,但是卻沒人注意到我和秦漠之間的小矛盾。
說完他來牽我的手,但是被我退后一步給躲開了:“反正我不回去,回去了我也不嫁。”
我朝他眨眨眼:“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要不你就從了我,反正我們現在也就在機場,我們倒不如私奔去了,如何?”
此話一出,秦漠略略有些尷尬,俊臉上浮現一絲絲不自然:“別亂說,我們先回去再說。”
“我跟你說,我可是畫了你一整本人體像,我情我意,天地可鑒啊!”
秦漠立馬警覺起來,“你說你畫了多少?”
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一晃:“一整本。”
復又比出一個“八”的手勢:“整整八十多張。”
“我還拍了照。”
“我還傳到了云盤。”秦漠這次徹底要吐血了。
“你看我多喜歡你。”